被他們說來說去的蘭兒實在是臉紅的不行,一跺腳說道:“你們真是太過分了,我走了。”說完,漲紅著臉跑開了。


    慕容笠見狀,說道:“還真是難得見到這麽單純的丫頭,在深宮之中,早就沒有如此單純的女娃了。”


    聽慕容笠這樣一說,秦婉婉狠瞪對方一眼,說道:“怎麽,難不成你還打我家蘭兒的主意。”


    “我怎麽敢。”慕容笠趕緊撇清:“再怎麽樣對方也是你的寶貝丫鬟,我可不敢。”


    “這還差不多。”那宮裏的女人更加如狼似虎。


    覺得兩人有些扯遠,慕容笠趕緊轉迴話題,說道:“其實今天我主要就是想來好好謝謝你一番,為了我,你可是連王皇後一族的人都得罪了,我真擔心以後你的日子會有很多麻煩。”


    無所謂的笑出聲,說道:“你是我的朋友,莫星也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是幫你們不會幫那個bt,至於其他,我可不放在心上。”


    想著的時候秦婉婉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嘴上這樣應承著,但心裏卻在想著其他事,笑臉依舊。


    “這段時間父皇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現在朝廷的軍隊大部分都還在王皇後一族的手中,我手上隻有禁衛軍,根本就不是蕭慕白的對手。而現在我手中還有禦劍樓,但王皇後手中還有流星閣,這段時間我們交戰,流星閣倒是一直處於下風。”


    聽到這裏秦婉婉忍不住插話,說道:“流星閣是王皇後的,那慕容磊那家夥也知道咯?”


    “當然,他是流星閣的少主自然知道,而且皇後手裏有這麽一支秘密隊伍是朝廷裏 不公開的秘密。”


    “那需要我做什麽嗎?”秦婉婉可不認為對方這樣跟自己說就隻是為了告訴自己朝廷的糾葛。


    聽秦婉婉這麽一說,慕容笠看著她,然後歎口氣,輕聲說道:“果然什麽事都瞞不住你。”


    “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麽,說吧。”


    “我隻是想著這段時間你跟他過從甚密,能不能給我提供一些蛛絲馬跡,我派禦劍樓的人一直在找流星閣的總部,可不管怎麽樣,都找不到,我想興許你能提供點線索。”


    忍不住皺眉,說道:“我跟他每次見麵都是針鋒相對就像是冤家一樣,而且就我跟他的交情,怎麽可能告訴我如此重要的事情。”


    “他那人我知道,是個心思極細的人,而且又懂得如何利用人心,我隻是想這段時間你跟他的相處之中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又或者有什麽特殊的能提供點線索。”慕容笠盡量引誘秦婉婉迴憶有沒有什麽破綻。


    特殊的地方?這四個字倒是讓秦婉婉腦海中閃過什麽。“我倒是讓美人坊後麵的那處空地上見了慕容磊好幾次,上次說要改造什麽別院,後來又跟我說什麽不建了,反正這個家夥就是奇怪的很。”說著,又補充道:“其他的我就真想不出來了。”


    “好吧,我知道了。”慕容笠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就不要多想,你隻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就行,雖然說你是順了王皇後的意思,但你終究還是讓他兒子沒麵子,我想她心裏對你一定是很恨的。”


    這點秦婉婉倒是沒怎麽在意,當初做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結果,無所謂的說道:“放心吧,我這人命大的很,想殺我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微笑著撫摸秦婉婉的發絲,溫柔的說道:“總之照顧好自己就行。”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感覺總是怪怪的,莫不是要發生什麽大事吧?”這段時間自己也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原本就是非常時期,可見他來 跟自己說,好像也沒說什麽重要的事情。


    “這種爭權奪利是男人的事情,你隻要好好保護自己等著我有天能有保護你的能力就行,其他的就不要太讓自己操心了。”


    慕容笠還是溫柔的看著秦婉婉笑。


    到後來秦婉婉都覺得自己有些傻了,就這樣傻傻的看著慕容笠,然後點點頭,然後傻乎乎的看著他離開。


    看著慕容笠遠去的背影,秦婉婉心想,想必宮裏現在的競爭應該屬於白熱化了吧,隻是自己不在漩渦當中,無法體會到裏麵的緊張。


    不然的話慕容笠也不會說出什麽——如果我還有命活著登上皇位的話,那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之類的話。


    她知道,這樣的鬥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隻是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在這個時候,她擔心的不是慕容笠,反而是那個bt。


    如果他當不上皇帝,想必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的從中作梗吧。


    如果說 慕容笠當真順利當上了皇帝,那又會怎麽對付那個bt呢?想必他的日子 肯定不好過。


    想到這裏,秦婉婉忍不住吐口口水,覺得自己真是有些無聊了,幹嘛要擔心這些無聊的事情。


    他慕容磊怎麽樣關她p事啊!


    覺得自己真是管也不天管地管人家拉屎放屁,還是趕緊拉著被子睡覺得。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沒想腦子裏竟然還想著那個bt。


    不停的在腦海中自我催眠不要去想那個該死的家夥,這樣,才慢慢的睡了過去,具體什麽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來到鋪子,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腦子竟然還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個bt。


    現在再也不會看見那個陰魂不散的家夥突然出現在眼前跟自己大言不慚,甚至還將自己強拉到角落邊強吻,也不會有人在她麵前說些她不愛聽話了。


    想到這裏,又忍不住在心裏唾棄,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好不容易將那個瘟神給擺脫,現在幹嘛還要想他。


    難不成她還有被虐傾向不成?


    而沒想到接下來的幾天自己竟然都還是這樣渾渾噩噩過著,不停想著那bt的事情。


    真的是很累,心理上的煩躁那是最折磨人的,吃了晚飯,秦婉婉就早早的迴到房間睡下了。


    隻是還沒睡沉,突然感覺房間多了一股氣息,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相當強烈。


    秦婉婉趕緊坐起身,問道:“什麽人!”


    一身黑衣的黑影出現在秦婉婉麵前,讓她鬆了口氣:“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傷。”說著,將受傷的手在秦婉婉麵前比劃。


    看著他的手自己也才想起了,這段時間 腦子實在是太混亂,以至於身邊有這麽個傷患都忘了。


    隨便整理了下,反正自己也差不多是穿戴好的。


    “走吧。”看著黑影,秦婉婉說著。


    隻是沒想黑影竟然習慣性的向秦婉婉伸出手準備將她扛起來然後“飛簷走壁”,這舉動讓秦婉婉趕緊後退一步。


    麵對黑影眼中的疑惑,秦婉婉趕緊解釋道:“我看我們還是走大門好了,不然這樣飛來飛去真的很折磨人。”


    沒想自己話一出口,就看見黑影尷尬的將手收迴。


    雖然對方蒙著麵,自己卻還是能感覺出來。


    不過不想給對方增加尷尬,自己也就嫁妝沒發現了。


    打開大門,黑影跟在秦婉婉的身後走了出來,目的地還是之前的老地方。


    查了對方的傷口,秦婉婉忍不不住皺眉:“你又跟人動手了?”傷口好的這麽慢,很明顯。


    “不要讓別人知道!”頭頂上響起黑影的聲音。


    聽對方如此謹慎的話,秦婉婉實在忍不住心裏多想。


    這黑影跟莫星是同一天受的傷,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麽關係?


    莫星是禦劍樓的人,莫不是這人是流星閣的人?想到這裏,秦婉婉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因為如果黑影真是流星閣的人,那應該就是王皇後的手下。


    之前王皇後派人殺自己,可是黑影出手相救。


    難道說他跟 莫星同是禦劍樓的人?


    不過這個分析也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因為兩人如果都是同一個組織的,那為什麽受傷了不一起來找自己或者穆一農呢?


    “在想什麽?”黑影湊上前出聲。


    迴過神,秦婉婉迴答道:“沒什麽,隻是作為你的主治大夫,你的不配合讓我十分不滿意,我正在想該怎麽樣你才能放過你這隻手臂。”


    雖然說是有在好轉,但這樣的速度真的很慢,按道理來說應該早就愈合完全。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秦婉婉都有些不知道了。


    好在這次自己是將工具都準備好了的,處理了對方的傷口之後叮囑:“麻煩你還是考慮一下你自己的傷,不要再動它,當然,如果你不想要這隻手又另當別論。”


    莫星比他重都好了,他怎麽可能比他還慢,想必這個家夥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就在秦婉婉還準備繼續嘮叨的時候,不想黑影突然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後輕輕一躍將自己帶上屋頂。


    “別出聲,有人!”黑影在秦婉婉耳邊說著,等她點頭答應才放開捂住她的手。


    秦婉婉一直跟黑影就這樣靜靜的在屋頂上看著,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麽人來。


    疑惑的看向黑影,心裏想著這個家夥不會是在江湖上太久,所以草木皆兵了吧?


    就在還想的時候,突然一陣轟隆聲響起,十幾個黑衣人衝進屋內,簡直一點提示都沒。


    聽見其中一個人對著另外一黑衣人說道:“主上,我們發現的就是這間屋子。”


    主上?當秦婉婉聽到這個稱唿的時候腦海裏突然大腦一片翻騰、


    主上這個稱唿對自己來說還真是太熟悉不過。


    而對方一開口,秦婉婉更是確定了心裏所想:“給我掘地三尺的搜!”


    沒錯,這就是慕容笠的聲音。


    隻是為什麽他會到這裏來,按道理說他這段時間應該是忙著查流星閣總部端掉他們窩點的時候。


    想到這裏不由得心下一驚,難道這裏是……


    秦婉婉不由得看向身旁的黑影,心裏升起無數的疑惑,不停的腦海中問著——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此時的她相信自己肯定能問出十萬個為什麽。


    但一心觀察著下麵的黑影自然是沒發現心思百轉千迴的秦婉婉心裏在想什麽。


    而秦婉婉能看見有幾個黑衣人被綁著,樣子看起來像是被抓的。


    “主上,什麽人都沒有。”看不清楚的黑衣人對著慕容笠說道:“但這裏的蠟燭還是熱的,想必這裏剛才有人。”


    “肯定是逃了,我們追!”


    “是!”一行人就這樣衝衝的追了出去。


    秦婉婉現在的心是提著的,等那些人走遠,確定不會再迴來了才認真的看向身旁的黑影。


    而黑影現在也在看著她,隻是沒多說,抱著秦婉婉就往慕容笠他們離開相反的方向離開。


    這是一個很能掌握別人心思的男人,秦婉婉明白一點。


    這個房間有機關,他明白那些追來的人發現熱的蠟燭一定會第一個就想到他們已經逃跑而不是躲在這間房間內。


    所以等那些人急著出去追逃跑的他們時自己就能出來,大搖大擺的離開。


    這樣的心思那是需要常年在多複雜的環境之下才能練就出來的。


    “迴去吧,我不能送你了。”黑影鬆開秦婉婉的手。


    心裏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惑,讓她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這裏是總部嗎?”


    黑影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愣:“你說什麽?”


    “我說這裏是流星閣的總部嗎?”


    “怎麽知道的?”蹙眉,看向秦婉婉。


    “你現在隻要迴答我是不是就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些什麽。“剛才那些被抓走的人應該就是流星閣的人吧。”


    半響,黑影淡定的開口:“流星閣是沒有總部的,但那些都是我們的精英,我必須將他們救迴來、”


    “你手上有傷!”秦婉婉見對方這樣,趕緊伸手抓住製止她的行動。


    “顧不了這麽多!”冷聲道:“放手!”


    秦婉婉現在是說什麽都不放手的:“我不會放手的,你手上有傷,根本就不可能是那些人的對手。”


    沒想這時黑影想也不想抽出身上的劍,就這樣抵在秦婉婉的手腕上:“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話,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如果能用我的手換你一命,我願意!”秦婉婉固執的說著。


    電光火石之間,黑影毫不猶豫的舉起劍向秦婉婉的手腕砍下來,對方森冷的表情以及周遭的殺氣讓秦婉婉毫不懷疑他真會砍下自己的手、


    真的,這樣的氣氛真的很嚇人,換做一般人估計得嚇得尿褲子,而她卻奇跡般的仍然死死抓著對方的手腕不放。


    她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難道突然間變成了聖人,竟然會為了別人的生命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說實話,她一直都深信自己絕對是一個自私的人。


    肯定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讓自己腦袋秀逗了才會變成這樣。


    這劍就在自己的身邊劃過,眼看著它就要砍掉自己的手腕,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


    隻是眼看這劍就要砍下來的時候,卻見黑影將劍往身旁的地上一插,然後說道:“算了,反正現在去救也已經來不及了。”


    黑夜中,一切又恢複了之前的寂靜,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可是隻有秦婉婉的身子忍不住不停的顫抖起來。


    什麽叫後怕,她現在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來的力量堅持自己沒有放開手,想著如果他真的砍下來那自己不就失去一隻手了嗎?


    那時候自己還要靠什麽生活?自己還怎麽給別人動手術,以後還怎麽當個女強人?失去一隻手,那就意味著失去了一切。


    而那電光火石的生死一瞬間,讓自己現在止不住的不停顫抖,止不住的害怕……


    現在的她,身體越來越劇烈的抖動起來,而恐懼盈滿整個心頭,眼淚,竟然就這樣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她從來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脆弱到這樣的地步,別人一個動作,就能結束自己往後的日子。


    歎口氣,黑影沒想過自己竟然還有麵對女人哭泣的一天,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起來:“別哭了,剛才都是我不好,別哭了。”聲音不再跟以前一樣的機械,而是十分溫柔的誘哄著。


    說實話,自己這輩子還從來沒哄過女人,所以說麵對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有些手足無措。


    以自己這樣的身份,哪裏需要去哄女人,那不都是他們自己主動倒貼上來的嗎?


    而他生來也討厭女人哭哭啼啼,那隻會讓他心情煩亂。


    可是現在麵對她,自己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好,隻能手足無措的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麽才能平複對方的心情。


    麵對這個女人,自己真的是沒招數、


    而秦婉婉哭了一會之後心情就平複了些許,為了發泄心裏的害怕,不停的捶打著黑影的胸膛、


    不過這樣的力量對黑影來說,簡直就跟撈癢癢沒什麽區別。


    “好了,沒事了。”就像哄著小孩一樣。


    秦婉婉恢複了精神平複了心情之後離開黑影的懷抱,瞪著他,火大的說道:“你不是要去救人嗎,怎麽還不去!”


    見秦婉婉這樣,黑影指能無奈的歎息出聲,說道:“是啊,我現在也該去看看他們怎麽樣,想辦法救他們出來。”


    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會是這樣的迴答,秦婉婉當下就有些目瞪口呆,這個男人當真是一點也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啊!


    “那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先迴去,我去看看情況!”說完,當真轉身就準備離開。


    而秦婉婉見對方離開的身影,當下一著急,大聲的吼道:“慕容磊你這個bt,給我站住!”


    那準備離開的身影因為這句話僵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秦婉婉看著對方,在等著一個答案。


    沒多久,黑影轉過身,看向秦婉婉,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現在!”帶著笑意,眼裏很是得意。


    “你在試探我?”蹙眉、


    “當然,我隻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她並不否認。


    “包括剛才的哭嗎?”


    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秦婉婉隻是一愣,說道:“當然不包括。”


    歎息來自慕容磊的方向,而他的聲音也發生了變化,變迴自己熟悉的聲音。


    “你是怎麽猜到的?”


    秦婉婉見對方承認了,自然很是得意的說道:“當然是靠猜的,最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你跟莫星同時受傷的那天讓我有了這樣的疑惑。”


    慕容磊雙手環胸,看秦婉婉到底是怎麽推理的:“繼續說。”


    “當時我就在想,你跟莫星同一天受傷到底是什麽關係,莫星代表的是禦劍樓,如果說你跟他是死對頭的話那應該就是流星閣的人,但上次你出手救我又讓我推翻了這樣的猜測。”


    “哦?”等著她說出下文。


    秦婉婉吸口氣繼續說道:“流星閣的人按道理來說是沒有人敢違抗王皇後命令的,所以後來我又推翻了你是流星閣的人,隻是剛才慕容笠的出現讓我又將這個疑惑重新拾起來。”


    “繼續……”


    “因為慕容笠的出現,他現在正在找流星閣的巢穴,而你又是這樣的反應,那隻能證明你是流星閣的人,而流星閣能違抗王皇後命令的人隻能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兒子慕容磊你,因為她絕對不可能因為你違抗她的命令而要了你的命對不對?”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說完,慕容磊算是認同了秦婉婉的分析,隨手將臉上的麵紗摘下。


    夜光下,印入慕容磊這bt到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女人的臉龐,那樣的妖豔,那樣的哪怕是不在錦衣華服的包裹下仍能吸引人的臉龐……


    看著麵紗下的麵容,秦婉婉深吸口氣,說道:“果然是你!”沒想到在揭曉答案之後,自己竟然還會如此緊張。


    “你不是早就已經早了嗎。”


    看著慕容磊,秦婉婉骨氣勇氣抬起頭看向這個讓自己弄不清狀況的男人,問道:“為什麽要救我。”聽見秦婉婉的問題,讓慕容磊半響沒有迴答,似乎在心裏醞釀該怎麽迴答這個連自己都有些不明白的原因。


    許久之後,才見他開口,一口氣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剛開始見你的時候,你膽小懦弱,讓我很不高興,特別是在我揭開你蓋頭時那張醜顏讓我憤怒,而當時雲蘿正好找我有事,我就去了雲錦閣,也讓你落下來個棄婦的名聲。


    而你嫁進王府還沒有改變的時候,我總共隻見過你三次,而那三次都是在你自殺的時候,每次見到我你都發抖,好像我是一個多麽邪惡可怕的人一般,你的眼神讓我厭惡。


    隻是我沒想到這些都是你的保護色,其實你心裏壓根就想著怎麽離開我穆親王府,這也是為了你離開我做的鋪墊吧,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嫌棄我。


    我心裏暗自想著像你這樣整日待在家裏的女人能做什麽,所以我放你出府,百般刁難,目的也是希望看見你迴來求我原諒。


    隻是沒想到我還是錯了,當你離開王府之後,就像迴到大海裏的魚一般活得悠然自在,不亦樂乎,就算我聯合你的父親一起打壓你你也能一一迴擊我。


    真的,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說到這裏,慕容磊忍不住苦笑出聲,說道:“真的,當真就連我自己也摸不清楚當初是什麽樣的心態,直到我聽說你出了城,當時我想起母後對你下的追殺令。


    所以說,當我知道你離開失去保護很有可能丟掉性命時是什麽樣的心情嗎?就好像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馬上就要失去,不,不是重要的東西,好像是我身體最重要的一部分要消失,所以我不由分手的離開京城,追著你一起去淮州。


    還好,我趕得及救了你,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


    當時在森林的時候我就這樣靜靜的守護著你,看著你我心裏很開心,因為我知道,你也很開心。


    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對你的感情開始生根發芽,而我也對所有女人失去了興趣。


    知道嗎,為了擺脫府裏的那些女人,我用去雲錦閣來做借口,就是不想碰她們。


    但雲蘿從來不是我的入幕之賓,她隻是我的手下,每次到那裏我都隻是為了去收集情報而已。”


    頓了下,抬眼深情的看向秦婉婉,溫柔的說道:“婉兒,我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隻是想跟你說,我動心了,我愛上了你,不要問我為什麽,因為就連我自己都有些錯亂。”


    聽了慕容磊這麽長這麽長如果表白的解釋,秦婉婉有些傻乎乎的看向慕容磊,問道:“那黑影……”


    “黑影隻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他可以幫我做很多事,變成母後希望我變成的樣子,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說完,不等秦婉婉反應,幾個大步上前,托起秦婉婉的下顎就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的吻跟以往的並不一樣,沒有掠奪跟侵略,仿佛隻是在傳達自己的感情。


    “把我剛才說的話忘記吧,我不會再說第二次。”這霸道的語氣果然是慕容磊這家夥慣有的語氣。


    還是那麽囂張,還是那麽讓人——討厭!


    轉身,投入黑夜之中,隻留下自己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原處。


    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但她隻感覺自己的心竟然止不住的興奮,止不住的跳動。


    心沒有消失的疼痛,隻有一種麻木。


    自己跟慕容磊都是聰明人,他們都很清楚這樣的感情根本是不允許存在的。


    哪怕是在這樣的夜色或者氣氛的烘托下說出對對方的感情,但明天太陽一出,這樣的誓言也仍然會跟著消失。


    再美麗的愛情也會有麵臨現實的時候,而他們的這種悸動,連萌芽都還不至於,那不允許存在的現實就會將它深深的連根拔除。


    買醉……慕容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買醉的一天,可是心在的他什麽都不想,隻求一醉……


    不知道喝了多少,隻知道不停的喝,開始從酒杯,後來覺得不夠改用瓶子,最後換成了酒罐……


    原以為自己會千杯不醉,可沒想還是醉了,隻是不知道這樣能否麻痹自己的神經,忘掉應該忘記的人。


    “王爺,怎麽一個人在喝悶酒呢?”一隻玉手滑過慕容磊的麵頰,拿著手絹擦拭著他嘴角的酒液。


    抬起頭,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眼睛前麵幻化出無數的人影最後又重疊迴了一個,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


    “婉兒……”忍不住心中的想念一把抓住眼前的人,原想再做些什麽,但不敵酒精的做用,竟然緊緊抓著對方的手就這樣倒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清晨……


    清晨的陽光射進屋內,而宿醉醒來的慕容磊隻感覺自己頭痛欲裂,撫著額頭眯眼看向窗外想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不想一條手臂就這樣纏了上來,勾住了他的脖子。


    “王爺,這麽早就醒了,怎麽也不多睡會。”女人的聲音響起。


    慕容磊一聽,渾身一震,抬眼看向身邊的女人,下意識一腳就狠狠踹向身邊的女人,怒吼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哎呀一聲。”秦依依撫著被踹疼的屁股,泫然欲泣十分委屈的說道:“痛死妾身了,王爺您在妾身房中難道有什麽不對嗎?”他們本來就是夫妻。


    “不可能!”慕容磊下意識否定。


    他昨晚雖然是喝醉了,但看見的可不是她……


    難道說是酒醉誤看了人?


    可為什麽一覺醒來兩人都是赤luo裸的?


    最大的問題還是為什麽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見慕容磊這樣,秦依依縮在角落委屈的說道:“王爺……,雖然說上次妾身是有不對,但我已經知道錯了,但那也隻能說妾身在乎你啊,昨夜我原想是跟王爺道歉的,隻是沒想您一見我就把我給拉住,而且……”有些話不需要說,相信對方明白,給他一點想象的空間。


    “是嗎?”銳利的目光看向秦依依,始終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


    “是啊。”在慕容磊的目光下,秦依依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趕緊岔開話題,說道:“王爺,我們是夫妻,這有什麽不對嗎。”


    聽這樣的話,慕容磊也不多說,拿起散在地上的衣服迅速的穿在身上,接著連看都不曾都看一眼秦依依頭也不迴的轉身離開了房間,就好像是招惹了什麽不該招惹的髒東西一樣。


    秦依依看著慕容磊離開的身影,那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直到一滴淚滑過臉頰。


    受不了這樣屈辱的秦依依衣服也不穿,就這樣戴條肚兜就衝下了床,恨恨的看向慕容磊離開的方向。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我!”憤怒的秦依依將地上的衣物隨手撿起一件,隻見手腕輕起力道,將一旁的凳子卷起,半空中就碎了。


    沒想到秦依依竟然還有這麽一手。


    在門外等著伺候的小元聽到這聲響,趕緊從屋外跑了進來,眼前狼藉的景象讓她緊張的跑上前將衣服拿給秦依依披上。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先別動,奴婢先將這裏清掃一下。”說完,趕緊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片。


    秦依依看著眼前多管閑事的小元,一把將她推開在地上,狠瞪道:“我讓你滾出去沒聽見嗎。”


    說話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害怕,小元一驚趕緊站起身誠惶誠恐的低著頭說道:“奴婢這就下去。”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傳來秦依依的聲音,說道:“去把王大夫給我叫過來,我身體有些不舒服。”


    “是,奴婢這就去叫。”離開的時候在心裏舒了好長一口氣,心想她這位小姐還真是越來越難伺候。


    王奎來到秦依依的房間,自然已經放開的兩人要在芙蓉帳內好好纏綿一番。


    一番激情過後,兩人有些唏噓微亂的商談事情。


    “喂,都已經這麽時候了,你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說。”秦依依光裸著身子與王奎的身體纏繞在錦被之中。


    王奎一臉的嬉皮笑臉,手還不安分的往被子裏的柔軟揉捏著,享受這光滑的手感,不過沒一會就被秦依依一把打掉。“我在跟你說正事。”


    沒有享受的,王奎有些訕訕然的說道:“這有什麽,反正還有個把兩個月也才會看出來,還不急,至少再忍一會。”


    輕啜一聲,說道:“你就這麽想自己的孩子叫別人爹不成?”


    被這樣說,王奎無所謂的道:“這有什麽,大戶人家哪個不是妻妾成群,你真當他們的孩子都是親生的?提別人養孩子的多了去了。”


    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又知道。”


    “這有什麽,別說,你那二哥就不是你爹親生的,這你總該不知道了吧。”為了表示自己的話是事實,連這個深藏在心裏的秘密都說出來了。


    秦依依一聽,大驚,說道:“你說什麽,二哥竟然不是爹親生的?”這消息還真是有些勁爆。


    沒想到說漏嘴,王奎說道:“這件事情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


    “我就是好奇問一下,那兩母子現在都被趕出府了我還找他們麻煩幹什麽,你說還是不是說。”


    話都已經到這個份上,自然也隻有說的命,所以王奎也就開始迴憶當初的場景:“當年我不是在妓院裏做個清官嘛,而有天晚上,我看見個婦人正等在我們當時生病的杏兒門口,當時她可還是個紅人。”頓口氣,說道:“我當時見原本生病的她懷裏抱著個孩子交給一婦人才明白原來她不是生病,而是躲在屋子裏生孩子。


    你要知道,幹這行的女人如果被別人知道生過孩子,那可就別想再混下去。”


    “那你又怎麽確定那人是我二哥?”秦依依追問。


    “起初我也是不知道的,隻是後來學了醫到了你家看見你們那二夫人才知道是她。”說完,不忘叮囑:“記得答應我,別說出去。”他可不想惹事,好歹秦向南現在也是駙馬。


    “知道了。”敷衍的說了聲,腦子裏卻打著其他的主意。


    翠名居內,秦婉婉坐在院子內單手撐著下顎發著呆,門什麽時候被打開的都不知道。


    慕容笠一進門見發呆的秦婉婉,走到前麵站定在她眼前,伸手在眼前晃悠著,說道:“婉兒,迴神了。”


    秦婉婉一驚,下意識抬起頭,一看是慕容笠,驚訝的出聲:“笠,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


    見秦婉婉這樣的反應,慕容笠有些委屈的說道:“怎麽,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看你嗎。”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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