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直入狼山的小徑之中,瞬間已是黑壓壓的一片,一眼望去,實難估算出其人數的多少!


    鄭氏兄弟三人為了做點點樣子,三人互望一眼,故意騎馬超上前去,和東郭鳶一起並排而行,顯而易見,是想討好東郭鳶,真是六個指頭搔癢——格外奉承!


    東郭鳶趾高氣揚,根本不削看他們兄弟三人一眼,騎在那馬背之上,目空一切,誌滿氣得。


    鄭今小心思一動,嘿嘿笑道:“東郭將軍,你身為楚營的將軍,該打過不少的仗吧?看你威風凜凜的模樣,可讓我們兄弟幾人豔羨已極!”


    東郭鳶自鳴得意,聽鄭今這麽一說,更是飛機的尾巴——翹上了天,冷冷地道:“不削跟你一談,趕緊前方引路,速速拿下狼山這群烏合之眾才是首要!”


    鄭今這是把手插進了磨眼裏——自找苦吃,雖吃了一記閉門羹,卻仍還是一臉的媚笑,繼續說道:“東郭將軍教訓的是!”


    東郭鳶高傲已極,不由哈哈笑道:“爾等聽好了,本將軍雖然年紀尚輕,可確實經過了無數大小的戰役,所以這次攻山,你們必須得聽本將軍的鋪排,若敢違令者,殺無赦!”


    他突然一臉嚴肅,也沒人再敢跟他頂嘴。


    與此同時。


    突聞鄭義一聲驚唿:“不好!”


    聽他一聲咋唿,大夥俱是一驚,皆停止了極速前進的步伐。


    東郭鳶一愣地道:“何事驚慌?一驚一乍,大驚小怪,這可是軍家大忌!”


    鄭義慌忙說道:“你們快看那邊上山的路口,我派遣在那路口看守的兩位兄弟都死在了那裏!”


    眾人驚訝地朝路口處望了一望,起初和正義一起前來打探的兩名漢子,果真倒在了那邊上山的路口處一動不動,顯然是已經氣絕身亡了!


    東郭鳶不以為然地笑了兩聲,冷冷地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死一兩人實屬正常,何須如此大驚小怪?”


    鄭雲忙道:“東郭將軍莫急,看來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此事我看得從長計議了,免得讓兄弟們中了他們的陰謀詭計!”


    東郭鳶眼珠子一陣邪轉,嗬嗬笑道:“你兄弟三人莫不是怕了那群烏合之眾不成?聽好了,本將軍現在命令你兄弟三人首當其衝,速速派人上山去將狼山一眾拿下,我帶兵守在這裏切斷他們的退路,他們現在已是甕中之鱉,量他們已插翅難飛!”


    鄭氏兄弟三人絕沒料到東郭鳶會使出這麽一出,這讓他們兄弟三人頓時很是被動,說到底,他出兵,名義上是為了幫屠晉拿下狼山,卻是絲毫沒有出力的意向,這般坐山觀虎鬥,實則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鄭雲身為三人的大哥,為了自己兄弟們的安危,加上所帶的一幫空蒙山的屬下,當然從骨子裏很抵觸這樣的安排,不由啟齒說道:“東郭將軍,這幫烏合之眾已經是我們的碟中菜了,何不大家一起合力攻上山去,將他們一舉拿下呢?我的人馬實力和狼山一眾大有懸殊,我擔心這樣的攻打方式不夠果斷,最後造成一些殘渣餘孽會趁虛而逃啊!”


    東郭鳶有些生氣地道:“枉你們還是道上的精英,如此畏手畏腳,談何打仗?即便有漏網之魚,不是還有本將軍的人馬在這裏斷了他們的後路嗎?”


    鄭義尋思一陣,也覺得單憑空蒙山上所帶來了人馬單獨殺上山去,定是占不了什麽便宜,絕不能讓東郭鳶在此坐山觀虎鬥,最後安得個坐享其成,收了這漁翁之利!


    他不由嘿嘿笑道:“東郭將軍,實不相瞞,我兄弟三人皆是帶傷上陣,手下的兄弟和這狼山上的人馬又實力懸殊,這一冒然殺上山去,豈不是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嗎?此次剿滅活動隻準成功,不許失敗,若稍有不慎真失敗了,以後將軍您這顏麵也無處安放呀?將軍,您說是吧?”


    這真是諸葛亮說周瑜——請將不如激將。


    東郭鳶雖知這是激將之法,可死要麵子的他,還真就不服這口氣,不就幾個小小的山賊嗎?何須如此大費周章?領著鐵騎一舉殺上山去將他門一舉殲滅不就結了?


    他不由哈哈笑道:“你們幾個看起來雖然鴟視狼顧,氣勢洶洶,可卻是有賊心沒賊膽,簡直就是螞蟻尿濕柴——不值一提,那好吧,既然如此,本將軍就答應給你們一千鐵騎,他們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驍勇良將,加上你們空蒙山的所有兄弟,我想剿滅這幫烏合之眾已經是綽綽有餘了,剩餘之人,且有我帶領著在這山下斷了他們的後路。”


    鄭氏兄弟三人知道這已經是東郭鳶最大的讓步了,若再提出什麽要求,東郭鳶是決計不會答應的,恐還會當即就引起了內訌。


    鄭雲拱手說道:“一切悉聽東郭將軍的安排!”


    領命之後,鄭氏兄弟三人便踏馬上前,鄭雲一揮手間,後麵所有空蒙山的兄弟們皆立即超前趕上。


    東郭鳶對著身邊的冥枵說道:“你領一千鐵騎尾隨二去,助他們速速拿下狼山!”


    冥枵自然接了命令,隨即領著上千鐵騎緊隨鄭氏三兄弟的人馬尾隨而去!


    大軍連成一條彩帶,緩緩行進了狼山的路口。


    鄭氏兄弟三人,看著路口處躺在地上的兩位兄弟,不由得怒不可遏,鄭雲倏地跳下馬去,對兩名死者一陣探摸,歎息道:“兩名兄弟死得不明不白,身上沒有絲毫的傷痕!”


    冥枵踏馬上前,冷冷說道:“死了便死了,何必跟死了爹一樣的?”


    鄭雲聽得更是怒火中燒,眼睛倏地飄向冥枵,但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鄭義趕緊上前,緩緩蹲下來對著鄭雲輕聲說道:“大哥,起初蒼寞狼的兩個兄弟被我們處理掉了,扔在了那邊草叢之中,可不知為何我們的兩位兄弟會被人殺死在這路口?”


    鄭雲沒有正麵迴答他的問題,徐徐站起身來,又冷冷望了冥枵一眼,便又跳上馬背,朝著上山的路緩緩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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