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夕聽著周圍誇她貶宿夏的話,看著宿夏的雙眼裏閃過一絲隱晦的嘲諷。


    等著吧!她馬上就讓她萬劫不複。


    榆林夕說完那話和往常一樣,在等趙雲煊罵宿夏,再阻止她履行她剛剛說的,給她一個台階下。


    然後她再和往常一樣,再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順著趙雲煊給的台階下。


    動動嘴皮子又不用動手就能收獲一大堆好名聲,何樂而不為?


    往往她不用做什麽,隻要裝出一副柔弱,再說點似是而非的話,再誘導一下就好了。那麽到最後她就能收獲一個好名聲,而一切的錯都在對方的身上。


    這一招屢試不爽,還百試百靈。往常也是這樣,這次一定也會和往常一樣的。


    但等啊等都沒聽到趙雲煊說出那樣的話,時間過去了三十秒,一分鍾。時間過得越久,榆林夕心裏就越慌。


    到了兩分鍾過後,在宿夏那似笑非笑的雙眼下,榆林夕終於忍不住頭偏了偏,看向趙雲煊。


    正在這時宿夏輕笑一聲,盯著榆林夕的目光充滿了看戲的嘲諷。“繼續啊!你不是說隻要本帝不恨你,哪怕要你的命都可以嗎?行啊!你自殺啊!如你說的那樣做啊!你做了本帝可以保證你說的那些子虛烏有的事不會發生。所以,榆林夕本帝麻煩你去死一死吧!反正這也是你要求的。”


    是的本帝會原諒你,但真正的沐洛溪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至於幫原主口頭上答應,對不起,哪怕驕傲如她也做不到。


    她隻是個任務者,再牛瓣,她也應該尊重原主。


    再說了,榆林夕真的會如她所說的去死嗎?


    嗬!怎麽可能?這就是朵偽白蓮。


    她若是猜的不錯,她不過就是過過嘴癮,再博一波同情,再博一波好名聲,再再把她要踩的對象踩入泥裏。


    這麽一說了,她的愛慕者趙雲煊一定會跳出來,然後再大罵她一頓,再勸勸榆林夕,她自殺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嗬!不得不說,真是好算計。隻是……


    宿夏掃了一動不動,仔細看會發現眼裏毫無神彩的趙雲煊一眼,眼裏閃過一絲嘲弄,要是原主說不定她也就得逞了。不過,本帝可不是原主,本帝更不是個擺設,本帝才不會逐了你的心願。


    榆林夕剛剛瞄到趙雲煊的樣子,那沉默好似沒看到自己的樣子,讓榆林夕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了好幾聲廢物。


    這廢物關鍵時刻居然掉鏈子了,要不是看在他師傅是宗內結丹後期的修士,有點資源的份上,她老早就一腳踹了他了。


    廢物,要不是有個金丹後期的師傅,這人什麽都不是。


    聽到宿夏那話,還有那一閃而過的嘲弄。榆林夕心下大恨,賤人,真是個賤人。


    不過,以為這樣就可以板倒她了嗎?嗬!如果是這樣,那也太小看她了。


    榆林夕一震,整個人似是難以置信和難以接受般,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雙眼瞪大。“洛溪你……”


    後麵的話似是說不下去了,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搖搖欲墜。“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會逐了你的願的,隻希望你……”榆林夕說到這似是一下子想開了般,一臉微笑的看著宿夏。


    “能放開心劫。”


    榆林夕說完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然後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劍。


    正在這時,趕來的陳一諾跳了出來,一把搶過榆林夕的劍,扔到了地上。轉頭看著宿夏,一臉氣憤的道:“林夕你不要犯傻,就算你按她說的做了,沐洛溪她肯定也不會尊守諾言的,畢竟這可是要放出天魔的人。”陳一諾說的一臉的氣憤填膺的看著宿夏。


    宿夏看著跳出來的陳一諾,有些愣住了。


    陳一諾看著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宿夏,憤憤的道:“看什麽看?難道我說錯了?還有你若再逼林夕,休怪我不客氣了。”


    陳一諾沒看到的是,在他出現時,被搶了劍的榆林夕眼裏閃過一抹興奮。


    下意識的轉頭,剛轉,就意識到了現在不是時候,於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隻是還是忍不住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而宿夏此時迴過神來,看著氣憤填膺的陳一諾,這是…榆林夕的愛慕者之一?


    那麽也就是說…


    宿夏意味不明的看了某個方向一眼。


    很好,主角到場了,也不枉她一直忍著任由這群跳梁小醜一直在這崩噠著。


    大戲…正式開始,你們可不要讓本帝失望呐!


    宿夏想著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正悄悄的看向四周,搜索著某人的榆林夕身上。察覺到宿夏的目光,榆林夕趕緊收迴了目光,正好就對上了宿夏那意味不明的目光,榆林夕被那目光看得心中一顫。隻是還不等榆林夕迴神,宿夏就收迴了目光,落在氣憤填膺的陳一諾身上,輕笑一聲。


    “本帝逼榆林夕?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陳一諾聞言憤怒了,正想劈裏啪啦的數落宿夏的大堆不是,可是剛開口說了一個“我”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陳一諾想到剛剛自己的師弟對他說的,沐洛溪迴來了,從流放之地出來了。


    這都不算,她現在還在期負榆林夕,然後又把詳細的情況一直在給自己匯報,所以陳一諾即使不在現場,但他和在現場沒什麽區別。


    陳一諾看著一臉柔弱的,傷心卻又釋然的榆林夕。


    陳一諾心中閃過心疼,冷冷的看著宿夏。“你是沒說什麽,可是你那姿態就是在逼她。而且一開始打傷林夕的人不就是你?你都不用說,你就是那麽做了。”陳一諾說的氣憤又篤定。


    榆林夕不動聲色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擋在自己麵前的陳一諾,再不著痕跡的掃了宿夏一眼,眼裏閃過得意和嘲弄。


    嗬!這下沐洛溪逃不掉了,我看你還如何翻身。


    宿夏察覺到了榆林夕的目光,同時也看到了榆林夕眼裏的得意和嘲弄。


    宿夏迴以嘲笑,目光落在陳一諾那氣憤又篤定的樣子,想起原劇情裏這人也是這樣。


    不分青紅皂白的,榆林夕剛一露出柔弱的姿勢,在原主被審問時他一進來就替榆林夕做了偽證,那一臉篤定的樣子,就像是親眼所見原主和天魔勾結了般,嗬!那篤定的樣子也和現在一樣吧!


    陳一諾因為和代掌門從小長大又關係極好,又是元嬰之子,他一做偽證代掌門也傾刻就信了。而原主因為他這偽證,被定了罪,再無翻身的可能。


    宿夏這樣想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但眼底卻就毫無情緒,冰涼一片。


    “本帝做什麽了?你倒是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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