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用一棟房子的居住權,就想要我成為他的女人,我現在不屬於任何人,我也沒有說過,要去他的房子,他就管不了我。


    “好,好,你說了算,那麽請你讓開,我下午還要去找兼職。”


    嚐試性地看我能不能溜走,可是,我的嚐試性隻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想法,陳瀝言今天既然是已經找到了我,自然是不會輕易地將我給放走。


    “子凡,把車子開動,我們迴去!”


    陳瀝言偏頭對著子凡說了這麽一句話,再偏頭時,就已經抓住了我的右手小手臂,我也沒有反抗,因為我知道,反抗在陳瀝言的麵前,是無效的。


    我被陳瀝言強行地塞到了他的豪車中,子凡當起了司機,而其他四個保鏢則是坐在了後麵的一輛小轎車上麵。


    穩穩地坐在車中,陳瀝言依舊還是拉著我的手臂,沒有鬆開,而我也不敢去掙脫他,萬一激怒了這頭即將爆發的火山,那我肯定就屍骨無存了。


    車子平穩地開著,我看不到車子外麵的情況,兩邊的窗戶都被陳瀝言給按上,心裏很慌,我偷偷地偏頭去看陳瀝言的臉,隻見他此時的側臉,繃的特別的直,一副心情不爽,直接就擺在了他的臉上。


    “那個,我的手,你抓的好緊”


    手臂上漸漸傳來一陣麻意,陳瀝言抓著我的手,很緊,所有我才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大膽地去掙脫。


    等了幾秒,我聽到陳瀝言滿嘴不爽地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蘇荷。”


    很安靜,在車子裏,子凡穩穩地在車子前麵開著,無論此時陳瀝言對我做出了什麽事情,或者說是說了我什麽,子凡他都會當做眼睛瞎了,還有耳朵聾了。


    完全就是一個透明人的存在,虧得他的心理素質是練出來的,不然,鐵定會偷聽,偷看。


    “嗯?”我乖巧地嗯了他一聲,手臂上的力度漸漸變得輕了起來,陳瀝言鬆開了我的手,我趕緊將我的手放在了我的腿上,眼睛卻不敢再去看他了。


    “你很缺錢嗎?”


    冷不丁的,陳瀝言竟然問了我這個問題,這不都是廢話嗎?這天底下的人,誰不缺錢啊,都喜歡錢,這話問的未免有些不妥當。


    “是,我媽住院了,要花很多錢,我賺不了那麽多,才會想到兼職。”


    我幹脆將事情的前後因果都給陳瀝言說了,省的他在心裏麵一直吃醋著,還影響情緒,得不償失。


    咬緊了我的下嘴唇,陳瀝言的臉色簡直是變得更加難看了,我看著他煩悶的拿出了一根煙,獨自抽了起來,眼神裏灰暗一片,似乎是在思索。


    隱約之間,我感覺到我的眼角仿佛有些濕潤,我真的覺得很委屈,陳瀝言這麽在中間插了一腳,讓我整個人都高興不起來了。


    車子開到了他上次帶我去過的房子前麵停下,我幾乎是被陳瀝言從車子上給抓下來的,子凡立在車子旁邊,靜靜地注視著我們,陳瀝言隻是給了子凡一個眼神,子凡就主動地上前,為陳瀝言把門打開。


    保鏢站在客廳裏麵,子凡也在客廳裏麵,我站在客廳的中間,子凡不知道從哪裏煮了一杯咖啡過來,放在了陳瀝言的麵前。


    陳瀝言在沙發上坐著,一隻腳搭在了他的另外一隻腳上,眼神陰鬱,此時的他才真正的像一個大哥大。


    子凡也貼心地為我倒了一杯咖啡,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子凡的動作,嘴唇動了動,謝謝兩個字還是淹沒在我的囁嚅當中。


    在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子凡這才有空,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注視著我們兩個人的暗潮湧動。


    “我讓你站了嗎?坐下!”陳瀝言不耐煩地招唿著我,讓我坐下,這個人,還真的是隨時都有可能變冷,一會兒對我好,一會兒跟我說話,然後又一會兒在那裏裝深沉,對我無視,這種若即若離,天堂跟地獄的落差感,簡直讓我快要受不了了。


    聽話地坐在了沙發上,這個時候要是忤逆他,還是在他的地盤,肯定會被他給吃的一幹二淨。


    手放在了我的手上,我規矩的模樣,不再像我在璞麗時的奔放恣意,多了幾分束縛。


    陳瀝言端起了咖啡靜靜地抿了一口,看著我,一直看著我,眼睛裏沒有一絲波瀾,偏偏還讓我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好討厭這種被看著的感覺,什麽話都不說,就一直看著我,也什麽都不做。


    如果眼神也有語言的話,我猜陳瀝言這會兒的眼神,肯定是在思考,我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


    “瀝言,我知道你在生氣,你放心吧,下次我在做什麽事情的時候,一定會事先通知你的。”


    暗暗猜測著陳瀝言的心思,我隻好柔順地說著。


    話音剛剛落下,陳瀝言眉間皺著的那座小山丘,竟然立馬消退。


    不會吧,他等得就是我這句話?


    真是霸道,這樣的話,豈不是我以後都要在他的監視之下生活了。


    “記住你的話,要是再有下次,我不會輕易饒恕你,以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


    其實,我真的覺得陳瀝言對我的這種占有欲是有矛盾的,我在璞麗上班,肯定是要接客人的,如果隻是賣酒,那還算什麽小姐?


    腦子一熱,不假思索地冒了一句話出來:“那,我在璞麗接的男人,算不算不聽話?”


    歪著頭,小聲地問著,陳瀝言的眼睛一眯,一下子從沙發上麵站了起來,作勢就要朝著我衝過來,子凡見狀,也趕緊起身,握住了陳瀝言的肩膀,急切地勸道:“老大,蘇荷隻是口不擇言,況且,她剛剛說的也是事實,她是小姐,肯定要接客的,您能夠管的了她一天,管不了她一輩子。”


    感激地望向子凡,我覺得他簡直是說出了我的心聲,現在的我,算是陳瀝言的專屬暖床,但是那並不代表著,我是他的完全所有物,陳瀝言心裏一直都以為著,他說了我隻能陪他,那麽就不能接觸其他男人,可是我本職的工作就是接待其他男人,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陳瀝言氣的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我也是第一次見他真正發火,在我的記憶裏,他一直都是個十分淡定,冷靜的男人,可是今天,他的舉動真的好反常。


    “子凡,你讓開,今天我不教訓教訓她,她就不知道誰是她男人!”


    陳瀝言一把將子凡的手給拉開,還想要繼續靠近我,我嚇得隻能從沙發上快速地站起來,躲的離他遠點。


    子凡無奈但是抓著陳瀝言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耳旁輕飄飄地飄來了子凡對陳瀝言說的一句話。


    “老大,你是不是吃醋了?所以才會介意?”


    吃醋?我震驚地抬起頭去看陳瀝言,一雙眼睛睜的跟個湯圓似得,陳瀝言激動的情緒被子凡的這話給立馬熄滅,他自己也有點搞不懂了,他這算不算是吃醋。


    臉上漸漸染上了一絲紅潤的光澤,我看著陳瀝言臉上的顏色,心裏好像有點知道了,他今天的這一切反常的行為究竟是為了什麽。


    他難道是真的喜歡上我了?


    可是我有什麽好,我跟很多的男人睡過,他是堂堂的一個大幫派的老大,我這種女人,他完全就可以一抓一大把,不知道他是怎麽看上我的。


    “胡說,我怎麽可能吃醋,子凡,你是不是瘋了,你還不了解我嗎?”陳瀝言一下子就變了臉,轉身就掙脫了子凡的手,背對著我,沒有再來抓我,我安靜地看著陳瀝言的背影,這種反應,按照我這麽久的經驗而言,我推測,陳瀝言怕是真的吃醋了。


    一想到他竟然會吃我的醋,我心裏竟然還有幾分小小的竊喜。


    陳瀝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敢再看我,一直背對著我,保鏢們看到他們的老大竟然會出現臉紅的表情,紛紛都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還是他們辦事雷厲風行的老大嗎?


    簡直就是個才談戀愛的小男生!


    陳瀝言背對著我,不吭聲,一味強調著沒有吃醋,倒是讓我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子凡歎了一口氣,不再跟陳瀝言爭辯,相反地則是朝著我的方向看來,說道:“蘇荷,你過來,跟老大認個錯就對了。”


    點了點頭,子凡是好人,這點我可以信賴,從他在小事上麵的照顧來看,我就知道,他不會害我。


    幾步走到了陳瀝言的背後,子凡低下頭靠在我的耳旁,用手遮住,悄悄地對我說道:“好好的哄哄老大,他這人雖然外麵看來人很冷,但是心,卻是柔軟的不行,而且,據我所知,你是他第一個女朋友。”


    這件事情,我感覺以前子凡是不是跟我說了一次,我笑了笑,我竟然是陳瀝言的第一個女朋友,簡直無法讓外人想象。


    為了讓陳瀝言不再生氣,我走到了陳瀝言的背後,伸出了一隻手,討好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陳瀝言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子凡的戳破,弄得他現在不敢再看我,在感覺到我在拉他的衣袖時,才終於舍得偏頭來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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