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沒有看到的地方,原本應該被送去警察局的司機從陳瀝言手下的車上走了下來,恭敬地走到了他的車前喊了陳瀝言一聲“老大。”如果我當時在樓上的話,直接可以從窗戶看到這一幕,隻可惜我卻錯過了。


    這件事情在以後的某天被我無意得知,我足足氣了一天,被人算計的滋味可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的。


    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陳瀝言和我的生命已經聯係在了一起。


    一天的時間晃眼就過去了,昨夜我接了陳瀝言這個大老板,令我在璞麗得到了不少人的注意。


    想了想其實覺得也是差不多的,因為之前的一些事情我本來就在璞麗落得人人皆知,如今大家向我投來的注視目光,我已經可以很輕鬆的免疫了。


    昨晚一夜,令我驚心不已,迴想起所遇到的事情,我想看來是不能一個人單獨迴去了。


    “蘇荷,快過來!”格格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朝著我揮了揮手,我扭頭笑著走向她,眼睛上的眉毛挑了挑問道:“你不找我我還想去找你,昨天你去哪裏了?”


    格格昨晚恰好請假了,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麽事情,也正是如此,錯過了昨晚的盛會。


    格格的臉上帶著悲傷的神色,我走近一看才發現她眼底有著青色的陰影,莫非是昨夜一夜未眠?


    她將我給抱住,腦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聲音有些嗚嗚咽咽。


    “怎麽了,到底怎麽了?”我越發的擔心起格格她,這樣的反應完全就不是格格的風格。


    “我爸快死了!蘇荷,我爸真的快死了!”格格泣不成聲的抱著我哭了起來,我扭頭看向左右方向,人太多,聲音又嘈雜根本就無法好好的聽格格說話。


    拉起了格格的手,嘴上說道:“走,去旁邊說!”


    將格格拉到了一個稍微人少一點的角落,我握住她的雙手,眼睛裏麵滿滿都是擔憂。


    “你爸之前病情不是還挺好的嗎?怎麽一下子,一下子就……”我沒有說出“死”那個字,怕把格格給刺激到。


    隻見格格抽泣著,眼睛裏麵蓄滿了晶瑩的淚水,絕望地說:“我也不知道,昨天,昨天我帶我爸去做檢查時,醫生說我爸活不長了!”


    說完,格格哭的更加厲害起來。我不忍心的將她的腦袋按向了我的懷裏,手在她的背後輕輕撫摸著,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她不再難過,能夠好受一點。


    對於格格的困境,我想我沒有辦法去幫她,我能夠做的就隻有安慰。


    格格的父親在格格心裏的重要性如同我媽在我心中的重要性,都是不可分離的。


    尿毒症,一個會走向死亡的病,比我媽的病來的更加直接,得了那個最終的結局就隻有死。


    不像我媽,還有可以治愈的可能性,格格的爸爸連治愈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格格的遭遇給我提了一個警鍾,我越發擔心我媽的病情會惡化。


    心中也開始焦急起來。


    把格格給安撫著,好不容易令她的心情變得平靜下來,我卻無意之間得知,陳瀝言又來了。


    把格格帶到休息室以後,我迴到了大廳裏麵等著接待客人,門口處有喧鬧聲響起。


    我抬頭朝著門口望去,發現陳瀝言麵無表情的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腳下似踩著黃金,大廳內閃爍著的黃色燈光給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身上穿著的是一件薄薄的針織衫,下身依舊是修身的深色長褲。


    身姿挺拔,俊朗奪人眼球。


    這個男人每次出場都能夠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我看著他,他似乎也看到了我,心裏覺得奇怪無比,這大廳裏麵的人那麽多,為何他一眼就看到了我?


    我坐在吧台上,手裏還拿著一隻酒杯,在陳瀝言路過我時,我從吧台旁的凳子上坐了起來。


    正要跟他打招唿卻發現陳瀝言直接從我的身邊越了過去,周圍的人都在以為陳瀝言肯定是衝著我去的,畢竟昨晚是我接的他,卻沒有想到還會出現這麽戲劇性的一麵。


    陳瀝言的臉顯得高傲極了,無時無刻都在彰顯著他冷冽的氣質。


    如果說用一種東西來形容他,那麽我想除了寂靜的夜,就再也沒有其他什麽可以來形容的。


    喜怒無常,眼睛裏向來是容不下其他人,而這一秒我也成為了他忽視的對象。


    明明昨晚還直接對我說,他在跟蹤我。


    我以為他其實對我是有興趣的,不然為何會在深夜時等著我下班然後繼而又跟蹤我


    心裏想著,他跟蹤我的目的多半是為了想知道我住哪裏,可是憑他的手段,他直接讓他手下的人去查就可以了,偏偏還要親自來。


    種種疑點分明就證明了他應該是對我產生了興趣,可是我就在他的眼前,為何他連看都不看我就錯身離開了?


    此刻我的臉色難看極了,臉上的笑容僵了起來,隻能緩緩地將笑容給收了迴來。


    視線落在了看過來的小姐臉上,隻見她們指著我笑道:“我就說嘛,陳老板肯定不是衝著她去的!”苦笑了一聲,不再看她們譏笑我的眼神。手中捏著的酒杯不由得被我給收緊了。


    心裏覺得有些不服氣,酒杯被我放在了吧台上麵,我轉身就朝著陳瀝言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要臉,還想厚臉皮的貼上去。”她們見我竟然朝著陳瀝言走去的方向追了過去,臉上顯得很吃驚。


    我沒有什麽心情去聽她們來議論我,我隻知道機會是我自己爭取而來的,既然陳瀝言他忘記了我,那麽我就有義務讓他再次想起我。


    在他身上初次嚐到的甜頭讓我開始有點貪戀,一出手就是五位數怎麽不值得讓我去冒風險?


    我踩著高跟鞋小跑著就追了上去,發現陳瀝言直接朝著包房走去了。


    他的背後跟著幾個手下,同時還有他的助理子凡也在,隻不過今天子凡穿的很正式體貼,一改昨夜的風格。


    陳瀝言走的很快,好像是有什麽事情一樣,我即使在後麵小跑著都沒有來得及追上他。


    眼看著他走近了包房裏麵,門一下子就被關上了。門口處依舊站著守門的人,一個一個臉上嚴肅,隻要有人從包房路過,那麽必定會一直注視著過路的人。


    沒有想到陳瀝言早就已經訂了包房了,為何我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無奈之下我守在門外,心裏想著怎麽才能夠進去。


    不遠處服務生小妹端著一盤水果朝著陳瀝言包房的位置走了過來,我注意到了她,直接伸手將她給攔住。


    “姐姐,有什麽事情嗎?”服務生小妹疑惑地看著我,我打量了她一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問道:“這個是送到前麵包房裏麵的?”


    她的嘴略微張開了一些,對於我的問話感到有些驚訝,不過驚訝之後我看到她點了點頭,告訴我,“是的。”


    眼珠子快速的一轉,我伸出手將服務生小妹手中的水果盤端在了我的手裏,然後對她說:“交給我吧,我去給你送。”


    服務生小妹似乎有些猶豫,但是隨即一想陳瀝言是做地下生意的,自然不是好相處的人,她的閱曆還比較低,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懼怕陳瀝言。


    隻是考慮了一會,眼睛裏麵充滿著擔憂對我說,“好吧,不過姐姐你也小心,我聽其他人說陳先生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微微蹙眉,心裏猜測著難怪他剛才沒有理我,原來是心情不好的緣故。


    “謝謝,你迴去休息吧!”我朝著她微笑,她看著我,給了我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我知道她是在替我擔心,但是為了錢,我不得不選擇這樣做。


    隻要靠近了陳瀝言,那麽我也就有機會讓他點我的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的臉上顯得很鎮定,順便好好的理了理我的衣服,然後我就踩著高跟鞋扭著腰朝著包房的門口走去。


    剛剛一走到門口,就被攔住,守門的手下眼神不善的注視著我。


    “站住!做什麽的?”朝著他們每一個人都拋了一個媚眼,語氣裏帶著輕佻道:“哥哥們我是來送水果盤的。”


    我被他們給放了行,我知道隻要說是這個水果盤是陳瀝言然後端進來的,他們就一定不會繼續攔著我。


    如願以償我將門給推開了,發現裏麵來的不止陳瀝言和子凡兩個人,包房裏麵還坐另外的一個男人。


    眼睛裏放著精光,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好得罪的主。


    我側耳聽著他們的對話,同時端著水果盤放在了茶幾上,身體正對著陳瀝言,發現他手裏拿著一根香煙,臉上的神情顯得很是嚴肅。


    “王風,你給的那批貨究竟還要拖到什麽時候才給我?”我聽著陳瀝言口中的語氣很是不耐煩的樣子,心裏一驚,怕是他跟那個叫做王風的人在談什麽生意。


    “不要急,就這兩天就拿給你!”王風也抽著一根煙,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陳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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