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顧重九過了一整日,她終於明白為何她能和月挽八字不合了。月挽就喜歡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她真的沒有辦法忍受月挽這麽繼續下去。


    月挽最後是成了最得意的那一個,她還拿著一整袋點心過去到顧重九的麵前,眼神中多了幾分鄙夷:「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要是你真的覺得不如死掉算了。你看看你那個樣子,真的是有夠丟臉的。」


    聞言後,顧重九的心裏就多了幾分絕望,要不是因為月挽,她至於變成這個樣子嗎?月挽居然連這麽惡毒的招數都用得上,難道顧重九就不敢將月挽的臉劃花嗎?


    話音剛落,顧重九就與月挽因為一張臉的事情打起來了。月挽那叫一個不甘示弱,似乎是想著趕緊打死月挽就算了。隻是這哪裏有這麽容易呢?月挽也不是吃素的。


    兩個人就這樣扭打成一團,兩個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這打起來可以說得上絕了,這附近有小和尚小尼姑看見了,就是沒人去勸架,恨不得要兩個人繼續打下去。


    當然了,這是因為月挽故意一道掌風把房門打開了。顧重九是氣得炸裂,直接就運功去打月挽了,她覺得月挽是越發莫名其妙了。她今天非要打死月挽不可。


    的確,最後頁數顧重九贏了,顧重九直接就打斷了月挽的腳,讓月挽是一瘸一拐地迴去。她這臉是被毀了,但是身手仍舊是非常敏捷的。


    看著月挽的那個慫樣,顧重九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種事情哪是能夠由著月挽去控製的呢?月挽除了可以乖乖地聽話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可以做的了。


    也就是這樣,月挽與顧重九之間都不能夠出門了,一個是因為腿廢了,一個是因為臉毀了。不過兩個人還是會經常有交鋒的,比如在吃飯的時候搶菜。


    這導致了往後吃飯都不能將兩個人一起叫過來,因為要是兩個人一起叫過來的話,肯定有得在飯桌上狂秀筷子功,這就是一件非常沒有意義的事情。


    兩個人不吃還說可以坐在一邊,但是這妨礙別人吃算是怎麽一個樣子?這要是脾氣差點的都應該有意見了。這寺廟裏麵有老有少這麽多人,難道還能由著她們在那撒潑嗎?


    這顯然是非常不現實的一件事情,即使她們真的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有人容得了她們有這樣的做法。顧重九是有些不高興,但是她絕對沒有月挽這麽不高興。


    月挽是真的因為沒有辦法報復顧重九而很生氣,她本來對於顧重九就是一個很有意見的狀態了。這個時候還得一直忍耐著顧重九,她真的都快要瘋了。


    可就是因為這樣忍得久了,月挽也慢慢習慣了不用人來發泄了。她現在隻想著趕緊過去一下北嶽,看看蘇小宛說得是不是對的,是不是慕成名真的會愛上她。


    因為已然很久沒有看見慕成名了,月挽是真的莫名有點想念慕成名了。平日慕成名就已然是一個很迷人的人,現在登基成為了一個國家的君主,自然是應該越來越好了。


    月挽又想了想她,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瘋婆子一樣,天天都和顧重九在那纏鬥。主要是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她可以說她現在真的是出於特別絕望的狀態。


    顧重九又不知道應該要如何訴說才好,她其實心情也很差。這幾天都快要將她給憋死了。沒有月挽在那鬥智鬥勇,她的氣都不知道應該撒到誰的身上了。


    這個時候,顧重九總是會去主動挑釁月挽,因為她知道這樣就可以發泄出來了。月挽也很難忍,她也很難忍,兩個人湊一起其實就是一件特別美滿的事情。


    至少在顧重九的想法裏麵,就是這個樣子的。她現在是恨不得能夠給月挽打一場。要是連打一場都沒有,那就實在是非常無趣的一件事情了。一看見是顧重九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金光閃閃的麵具,月挽就忍不住嘲笑顧重九了:「你看看你這麵具真的是醜的夠可以的。是不是物似主人形,所以你才故意要這麽做呢?我看著你這個玩意兒我都覺得


    有點噁心。」聞言後,顧重九就忍不住開始罵人了:「你這麽說事什麽意思?什麽叫做物似主人形,就是像你這樣的。一個那麽醜的人配一身那麽醜的衣服。人家畫梅花,畫桃花。就是畫道符都是有點用處的。你看看你


    現在啊!畫得是什麽?真的是我都懷疑你不是大家閨秀!」


    「我窮人家的孩子好嗎?誰又亂傳我是大家閨秀了?」月挽的臉上多了幾分無可奈何,她是真的覺得被傳大家閨秀是一件很無可奈何的事情。


    難道這念頭有爹有娘的就是大家閨秀,沒爹沒娘的都是自己從樹上結出來的嗎?這一想月挽就覺得是一件極其無語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跟顧重九解釋這件事。


    然而顧重九根本就不需要解釋,她隻要知道是或者不是就夠了。因為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加重要了。月挽在那一臉無奈地看著顧重九,她真的有點懷疑顧重九是個孤兒。


    因此,月挽也就直接問出來了:「顧重九,你不會是個孤兒吧?」


    「對啊!這有什麽的?」顧重九是覺得也都沒有什麽,反正不就是個孤兒嗎?這天底下的孤兒難道還能少了。雖然說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啊!


    月挽不免有點可憐顧重九了,因為顧重九根本就沒有過被娘親疼愛。而月挽卻有過,雖然是一段很短的時間,但是其實也根本不是一件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月挽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她又開始想起了她的娘親。她還記得她娘親到死了還恨她,當時她就覺得莫名有點難過了。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她是真的很想哭的。


    看著身邊的月挽神情變化了不少,顧重九還伸手拍了拍月挽的後背:「這也沒有什麽值得難過的,你就不要繼續哭了。就算你再哭,這件事情也不見得能夠解決。你說你哭什麽?你有什麽可哭的?」


    此話一出,月挽卻真的濕了眼眶。這一開始也就是顧重九亂說,月挽根本沒有哭。但是到後麵,月挽是真的開始哇哇大哭了。顧重九就借一點點肩膀給月挽靠著。


    畢竟這都是女人,又是身世這麽淒涼,借個肩膀靠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麽的。這打也打過,罵也罵過,該鬥的不該鬥的都沒有少鬥了。


    這還能如何呢?這已然是最好的結果了,起碼顧重九是真的很滿意這個結果。她覺得兩個人要是沒能打過架,沒有互相罵過,隻是單純的欣賞,要走到最後是特別難的事情。


    不過也每天絕對,像是蘇小宛這樣的就很特別了,顧重九是不和她打架,又不和她吵架的。這主要是因為顧重九對她是報以敬畏之心。


    要是不敬畏,蘇小宛還不得將顧重九的秘密講給所有人聽了?顧重九是不願意這樣子。顧重九隻希望可以一隻好好的,能夠和月挽的關係緩和一點她也覺得不錯。


    畢竟要恨一個人,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要是能夠跟月挽化敵,即使不為友,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了。因為有個敵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這每日的防備是誰做誰覺得累。


    看著月挽終於哭得緩過氣來了,顧重九也可以放心了。要是月挽還沒喘過氣來,那就真的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了。


    月挽這一哭是很有耐力的,顧重九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她總不能強行讓月挽不哭,她隻能看著月挽哭。她可以哭,但是她不會哭,因為她覺得哭是一件特別沒有用的事情。


    就算顧重九哭得撕心裂肺的,最後又能換來一點什麽呢?這明顯是不可能換來一點什麽的。顧重九隻會越來越難過,然後還要被別人嘲笑。


    顧重九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看著隔壁梨花帶雨的月挽:「哭夠就歇息一下吧?其實這麽哭也是一件非常疲憊的事情。你又不傻,難道你不知道應該要堅強嗎?你要明白有些沒有用的事情,那就不應該做!」


    「那要是愛慕成名是飛蛾撲火,你還會願意去愛嗎?」月挽突然間說出了這麽一句話,顧重九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要是真的不值得愛,顧重九是真的不會去愛。即使這樣看起來非常無情,但是這就是顧重九,顧重九就是一個非常無情的人。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她就是這樣子的。


    顧重九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眼神中多了幾分無奈。她其實也能感受得到自己是一個特別無情的人,但她就是沒有辦法改變。她多無情,她也會慢慢習慣這件事情。


    而顧重九的答案卻使得月挽始料不及,她本來以為顧重九會搖頭。結果顧重九點頭點得比誰都快。月挽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將話給接下去了。


    看著月挽一臉茫然的樣子,顧重九就忍不住苦笑出來了:「你好端端地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倒是和我說說你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你的答案是不是也太讓人意外了?」月挽這是平心而論,她是真的覺得顧重九迴答得有點衝動,不像是有認真思考過的樣子。


    要是認真思考過,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顧重九是不想多去解釋什麽,這就是她的個性,她個性會是這個樣子,這也不是她能夠控製的事情,她已然是慢慢習慣了這件事情。


    這想著想著,顧重九就忍不住哀嘆息了起來。顧重九是莫名覺得有點欲哭無淚,她都忘記了她是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她想想都覺得是一件特別難過的事情。顧重九摸了摸月挽的頭,臉上多了幾分意味不明:「你不要再問了,我就是這麽一個人。要不是慕成名三番四次地和我告白,或許我真的不會被慕成名在一起,因為我不確定。其實我有想過一輩子不說的。


    我就寧願一輩子這麽等著慕成名。」


    「看來真的是成名對你愛得深沉,為何他隻對你一個這麽好啊?」月挽的臉上是幾分羨慕幾分沮喪,她真的很希望慕成名可以與她告白一次,她真的很希望有那麽一日。


    然而這似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因為慕成名就喜歡顧重九一個人。除了顧重九之外,慕成名就沒有喜歡過別人。月挽都有點懷疑慕成名是不會喜歡別人了。


    而對於月挽所說的話,顧重九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接茬了。她是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接下去,這是一個太難的任務了。她每一次都會把整件事情給搞砸的。


    顧重九這要是說得現實一點,這顯得她有點不客氣,要是她說得比較委婉一點,她又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麽客氣。畢竟這又不是她的錯,不應該是她客氣才對啊!


    故此,顧重九隻能沉默以對了。她覺得這就算有一點尷尬,但是顯得沒有這麽傷人。要是用別的方法,反而會顯得太過傷人了一點點。


    顧重九是不希望會傷到月挽,因為她現在傷著月挽也沒有什麽優越感。這件事情月挽是一直被傷害了,這都應該是習慣成自然了,何必又要拉扯到她的事情呢?


    這越想就越是覺得想不通,顧重九是真的有點懷疑月挽說那句話就是在為難她的。她總不可能和月挽說月挽就是活該吧?這不明顯是要挑事嗎?要是再打架兩個人就要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住哪比在佛寺住舒服呢?在佛寺住日日都是有人伺候著的,她也應該調養生息一下。要是去到外麵,又該是誰給她調養生息呢?而且在佛寺裏麵,月挽還能有個人來管一下,這要是到了佛寺之外,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管的住月挽了。不能出佛寺,不然她們倆是得吃官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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