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處,顧重九的臉上多了幾分無奈,她是不明白為何月挽就是喜歡殺人。月挽平日就已然足夠讓人覺得麻煩了。現在倒是好,居然還學會了殺人這一個陰險惡毒的方法。


    為了之後的行程能夠平安,顧重九不得不去和月挽談一談這個問題。月挽要殺人,其實是和顧重九沒有太大關係的。隻是作為同行,整日要在隔壁受影響,也不是個辦法。


    顧重九正準備挑選一個時間去和月挽說的時候,她居然碰到了月挽失蹤不見。這是不是畏懼潛逃很難說,但是絕對是因為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離開的。


    就算如此,顧重九也沒有去和官府說。她寧願一個人辛苦一點,她也不想要顧重九在身邊。顧重九到底去了何處,她也是一點不想知道這件事情。


    就在月挽失蹤的第三日,顧重九離開了驛站,去到了別的地方。她知道南越的路線,她還不至於隻身就去不了南越了。南越沒有想像中的那麽遙遠。


    顧重九是歡天喜地地上路了,月挽卻還在水裏麵泡著。月挽是被同組織的人給害的,不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當時是月挽的競爭對手約了月挽出來,隨後就將月挽給捂暈了,直接在月挽的身上綁上了石頭,讓月挽沉入湖底了。


    如此一來,月挽就無奈在湖底了。在月挽稍微清醒了一點點之後,月挽就發現自己是在水底了。月挽想要離開,然而身上的石頭太過巨大,她並不容易挪動。


    月挽是無可奈何,隻能先拔了一根空心的蘆葦草,直接在水裏做一支管子來唿吸。汗腺又一步步地解開了繩索,整個過程中可以說是困難重重。


    那競爭對手給月挽算是五花大綁了,月挽根本就沒有那麽容易解開。這都解了快半天了,才算是解開了其中幾個繩結而已。


    月挽的心中莫名多了幾分鬱悶,她就覺得很奇怪了,為何要綁著這麽複雜的繩結。這一般報復都是特別簡單地打死結就算了。然而這些這麽複雜的都是活結而已。


    她是不得不嘆息這競爭對手有夠陰險的,她最後卻還是撐過來了。這遊了許久,月挽才上岸了。恰好有個孩子在岸上,月挽就過去問了那個孩子現在他所在的地方。


    這一刻,月挽是狼狽極了,她的裙子濕透了,頭上和身上還耷拉著幾棵雜草,看起來別提有多尷尬了。


    那孩子一臉無辜地看著月挽,奶聲奶氣地迴答道:「姐姐,你現在在城郊啊!我家就住在山上,是這裏唯一一戶人家。姐姐全身都濕透了,要不要來我們家休息一下。」


    月挽擺了擺手,眼神中多了幾分疲倦:「謝謝你了,隻是我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過去造訪。不如你帶我去城門口吧,我給錢你買糖吃。」


    聞言後,那孩子趕緊就拉著月挽到城門口了。月挽自然是去驛站那看看了,也沒有忘記給了孩子幾個銅板,讓孩子去買了麥芽糖吃。


    這孩子也不再糾纏月挽了,月挽總算是能夠鬆一口氣。她迴到驛站之後就問起了顧重九的所在,掌櫃的隻說是退了房,然後拿著行李走了。


    得知此事後,月挽是氣得要死,她明明在這麽水深火熱的情況下,顧重九居然沒有一點擔心她。


    本來她和顧重九之間得關係已然貌合神離了,她這一次就真的是鐵了心要和顧重九恩斷義絕了。


    月挽上去房間那裏洗了個澡,又喝了薑湯就睡覺了。她是不想繼續和顧重九在那糾纏了,想著好好休息過後再去到南越國。


    不曾想,月挽這大半夜就開始發燒了,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本來對於顧重九隻是嫉妒,還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是全部都知道了。


    這迷迷糊糊之間,月挽就忍不住哭出來了。她都沒有想過她對於慕成名可以這麽一往情深,她的心裏是莫名難過,她都快要瘋了。


    醒來之後,月挽差點都快要燒壞腦子了。還是掌櫃的發現不對勁的讓人破門,又讓在這打掃的人來摸摸她的頭,這才知道她在發高燒。


    這免不了的,掌櫃就要去請大夫了。掌櫃也是仁慈,想幫著月挽將藥費給墊付了,又開了一張條子放在了桌麵上,等著顧重九遲點過來看。


    掌櫃是宅心仁厚,但他始終不是開善堂的。這月挽總不可能一病到死,難道還想著不還錢嗎?這根本不可能!而且掌櫃的也知道月挽很有錢。


    月挽被救醒了之後,她吃了藥,趕緊就將銀子還給掌櫃的。她是很清楚掌櫃的個性。這要是給了,大家一切好說。要是不給,說不定明日就露宿街頭了。


    再者,月挽對掌櫃的也算是有感激之心,所以還特地多給了一些。這病來如山倒,有個人救一下她就已然很不錯了。她是不指望人家還能無償付出。一看見這麽多銀子,掌櫃的也不是個難說話的人,他收下了銀子之後給月挽拱了拱手:「姑娘也是個懂事人,往後就真的是不要亂來了。這大晚上要是出事就說出來,這發燒都發成那樣了,這要是救遲一點


    腦子都要燒壞了。」


    這一點月挽是知道的,因為她真的有感覺到她的腦子很不舒服。哪種一閉眼就能夠睡著的感覺,也就在這個時候才能出現。掌櫃的這也是好心月挽就向掌櫃的行了一禮:「多謝掌櫃的提醒,月挽往後會小心一些了。掌櫃的昨晚又要請大夫又要熬藥真的是辛苦了。多出來的錢,就當是打賞給夥計們一點酒喝吧?月挽錢財不多,聊


    表心意,掌櫃的莫要嫌棄。」


    話音剛落,掌櫃的就淺笑著迴應道:「不嫌棄,月挽姑娘是會做事的人,我自然是會將月挽的姑娘的謝意轉達給他們。隻是月挽姑娘往後真的不能再犯糊塗了。這世上壞人還是很多的。」


    語罷,掌櫃的就離開了,月挽也趕緊將藥給喝了。她是才剛剛好了一點,這還是要繼續休養下去的。不然這麽繼續折騰,她小命都要折騰到沒有了。


    吃了藥之後,月挽又再睡了一覺。她是真的很辛苦,她甚至都說不出來那種滋味。她隻是希望這種滋味沒有再次嚐試的機會,不然她都要瘋過去了。


    一直睡到了次日早晨,月挽總算是醒過來了,她是莫名覺得疲憊。那種骨頭都鬆了的感覺,簡直不是她能夠承受的。她要是繼續躺在床上,她都擔心自己不可能再次站起來了。


    所以,月挽是趕緊急急忙忙爬起來。她還能感覺得到她的骨頭在咯吱作響。她這不就是隨便動一動嗎?總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的,起碼平日不是這樣的。


    月挽隻能安慰自己是現在病倒了,所以才會這樣。她是希望能夠趕緊好起來,不然繼續等下去,可能顧重九都要走了她都還沒到南越國。到時候就真的很麻煩了。


    好不容易,月挽終於是追上顧重九,兩個人在大乘佛寺裏麵見麵了。顧重九是知道月挽會來大乘佛寺,因為大乘佛寺原本就是她們計劃好的那一站。


    顧重九在那日日敲經念佛,黃卷青燈的過日子。雖說是無聊了一些,但始終還算是可以過下去的。而且佛寺這邊沒有太多的紛紛擾擾,倒也是不錯的事情。


    這一日日地不好過但也不難過,始終是等到了月挽。兩個人的相見仍舊是沒有見麵,大概是因為慕成名的原因,兩個人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可說的。


    隻不過因為兩個人的行為作風很像,在月挽住下的當日,主持就誤會月挽是顧重九的姐妹了。月挽也沒有解釋,就這麽讓主持誤會著。


    也就是因為這個誤會,住持還特地找了一下顧重九,談起了這件事情:「顧施主,這難得能夠修得姐妹的情分,兩人何必好好照顧?弄得這麽殭屍何必呢?有些東西過去了可就沒有了。」


    「是嗎?那住持為何就願意四大皆空呢?」顧重九的臉上多了幾分無可奈何,她是覺得有時候住持說得話是有很大的悖論的。


    既然住持都知道這些情分是很難得修成的,還不是他選擇了打破,遁入沙門四大皆空的嗎?顧重九知道她這話是有一點攻擊的意味,隻是她就覺得住持說得真的很奇怪。


    若是兩人能夠關係緩和,難道顧重九就願意和月挽這麽折騰嗎?難道她就一點都不累?就是因為一個男人,不然彼此之間根本就不會有聯繫。


    顧重九的那一句反問,直接就逼得主持無話可說了。住持都沒有想到顧重九這麽會反駁,他隻得默默離開了。他沒有辦法和顧重九爭鬥下去了。


    住持無話可說,顧重九自然是沒有必要繼續待下去了。顧重九也不傻,她知道她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沒有這個閑時間去管住持到底什麽樣的想法。


    今夜的交談,可以說得上是不歡而散。住持卻沒有什麽愧疚,因為他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了,他隻會覺得可惜而已。


    畢竟顧重九和月挽都這麽年輕,卻是因為一點事情就斷了姐妹情願,實在是讓人難過。不過主持是不會再說什麽了,他知道他再說也隻會惹來顧重九的厭惡而已。


    顧重九迴去之後就休息了,她是不想再看見主持了。這事情多的人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像住持這樣的出家人,她是真的受不了。她不想她的事情被別人管。


    次日清早,月挽就與顧重九碰了個正著。兩個人都是出來吃早飯的,就這麽撞見了。月挽隻是看了顧重九一眼,隨後就已然轉移視線了。


    就在此時,顧重九卻突然間叫住了月挽:「你不是都恢復記憶了嗎?難道就沒有一點事情想要和我說嗎?我覺得我在你的心裏應該還沒有到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吧?」


    聞言後,月挽的眼神當中出現了一絲意味不明,她勾了勾唇角迴答道:「你當然很有利用價值了,不過我還有正事要做,我就不先和你聊了。你喜歡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月挽的臉上盡是冷漠,顧重九就覺得很奇怪了,這好端端的月挽又該要去哪裏呢?顧重九心裏好奇,她就偷偷地跟著月挽的後麵看看了。


    月挽是走到佛寺後麵的靈台,拿出了一個骨灰盒,開始在那祭拜。顧重九就躲在後頭看著,她是沒有想過原來月挽要來大乘佛寺是為了這件事。


    看著月挽在那祭拜,顧重九又開始懷念起自己的母親了。她相信她是生下來沒多久就已然被人丟棄了。那種被棄如敝履的感覺,她至今想起還是覺得很痛苦。顯然,月挽是沒有發現顧重九,她還抱著母親的骨灰在那哭泣:「娘親,您知道嗎?女兒長大了,女兒已然有喜歡的人了。女兒喜歡上一個很優秀的男子,隻可惜那男子已然有喜歡的人了。娘親,你說女兒


    將他搶過來如何。」


    話音未落,顧重九就發現屋子的一條橫樑直接掉下來了。幸好顧重九躲避得夠快,不然真的要被這一條橫樑給砸死了。這不是承重梁,但是一看砸下來也是很痛的。


    隨著橫樑的這一聲巨響,月挽也就出去看看情況了。月挽並沒有看見顧重九,反而是在外麵看見了一個受傷的小和尚。小和尚是被砸到頸部了,或許這往後整個人就廢掉了。


    看著是個小和尚,而不是顧重九,月挽就覺得更加不高興了。她覺得應該是顧重九才對,顧重九才是那個應該死的人。隻是她沒有想過顧重九就是死裏逃生的。躲開了橫樑之後,顧重九就迴去休息了。方才那一下子還真的是驚魂未定,這好好的一條橫樑說掉就掉,要是說一點都不可怕這是要誰相信這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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