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軟弱,因為害怕兇殺,所以將罪名套在人人敬仰的麵具英雄身上,這樣就可以把兇殺說成替天行道,自欺欺人,把心裏的恐懼給掩蓋起來,這不是軟弱那是什麽。


    她在思考著,許卓越這會也收拾完走出來,看見她這模樣,再想想之前李炳尚大聲喊的那些話,心裏已經懂了七八分,隨即笑道。


    「十人就是如此,你現在生氣,無異於是拿別人犯的錯來懲罰自己,我可捨不得我家重九受苦。」


    許卓越心裏也是有些鬱悶,畢竟當時隻接下葉修推過來的兩份委託書,最後那份還在葉修的手中,即使自己不做,他也明白葉修這樣的人物肯定會讓別人去代勞。


    刺殺組織的經濟來源,除了自己本家的那些資產,更多的就是接受一些任務,從而謀取巨額利潤,葉修不愁找不到人。


    顧重九明白許卓越的用意,靠在許卓越肩膀上,看著許卓越:「這些事你猜到了?所以現在才鎮定自如,對吧?」


    她了解許卓越,除非是願意做的事情,按照他的性子絕不會輕易被人擺布,在徐家明這一方麵,就是不願意做的。那麽以許卓越的閱歷,當拒絕葉修的那一刻,自然就已經知道葉修會做到這一步。


    顧重九很聰明,許卓越也就很幹脆的迴答:「知道,但我並沒有去阻攔,畢竟我也不清楚徐家明到底有沒有做惡事,我清楚自己心裏不會接這種單子,所以隻選擇了萬碧成和布鐵頭。」


    「不僅如此,我心裏想的也和你一樣,鬧得沸沸揚揚,這裏麵有葉修故意向我示威和警告的幾分意思,但也可能是巧合,管他呢,總之我護著我家顧重九就對了。」


    許卓越對於自己安危,總是不會想太多,反而對顧重九的安全倒是一點風險也不敢大意。


    這讓顧重九惱火這傢夥心大的同時也感到暖心,也就暫時放過這個傢夥。


    「徐家明有沒沒有作奸犯科我們管不著,但是葉修要是真的想要借這個來給我們示威,那我們也不會輕易被人欺負,這裏總要付出些代價的。」


    顧重九就是這麽一個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嗬嗬,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許卓越覺得顧重九這樣轉換情緒,像個小孩子般,可愛至極,就伸手抓抓她的腦袋:「還是重九可愛,敢愛敢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真羨慕。」


    她的每一個情緒變化,許卓越都會留意,迴去珍藏,畢竟這是屬於他的,最幸福的地方。


    顧重九一手拍開許卓越的魔爪,隨即笑著說道:「你最近很得意啊,那今晚到了富安縣城,就別上我的床,看你還怎麽得意。」


    這可是許卓越的痛楚,但顧重九就是這樣,許卓越照著他的意思去做還好,若是不做嘛,額,顧重九思索了一會,立即就得出結論。


    嗬嗬,許卓越根本沒得選擇,必須照著她的意思去做。


    一個男人有床不能上,心裏一時間不是個滋味,許卓越正要據理力爭,卻發現顧重九已走出了老遠,還迴頭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兩人就這樣嬉笑打鬧到了碼頭,來到碼頭時發現若雨和田振南已經等候多時,幾人寒暄了幾句,最後顧重九和許卓越坐上田振南早早準備的船,就往富安縣城去了。


    到了晚間,二人都到達了富安縣,許卓越來過好幾次,帶著顧重九輕車熟路的往裏邊走,顧重九一路上都有些感嘆,和當時許卓越以一次來到富安縣城的感觸是一樣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顧重九眉頭皺起:「看來那些貪官確實是死得其所,也浪費了當時還對他們的死感到一絲絲往昔。」


    「許卓越,你說這片區域是最為繁華的,但是我總感覺這裏還遠沒有那些當官府邸的好上幾分。」


    顧重九是見過世麵的,在贏國的那段時間,他是暗衛中的一員,負責保護瑾王的安慰,自然也就隨著瑾王進出過許卓越門閥世家,眼界自然也是有的。


    雖然富安縣城隻是個縣城級別的,但是作為最繁華的商業中心街道,怎麽說應該比一個普通的七品芝麻官家府好上幾倍,但眼前的事物讓顧重九覺得並不是如此。


    許卓越看著路,聽見顧重九的話看了一眼顧重九,再看向商業街道裏的那些來往的富商大賈說道。


    「自然也就是這些人的緣故了,既然擺在外麵的這些東西隨便動用點職權或者手段就能帶迴家,誰不爭先搶著往家裏抗。」


    「那你說葉修會不會也在裏邊搶到了很多,並且現在還在繼續放肆的搶。」顧重九像是漫不經心的說著,又好似另有所指。


    許卓越一時間覺得腦子大了一圈,管不了那麽多,就拉著林顧重九往前麵不遠處的雅閣走去。


    許卓越心裏也是想過顧重九的這些問題,但是覺得葉修這一類的人,自然是參與進去的,說不定還是搶的最厲害的其中一個,隻是那些都是他們的事,懶得去管。


    雖然許卓越沒有迴答,但是顧重九心底也有了答案,心裏對葉修這個未曾見過麵的人更加好奇了。


    耍心機?玩手段?同樣在做著喪盡天良的事?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是不是到最後隻要有人出天價拜託許卓越去殺葉修,許卓越也會隨著自己的心性去把葉修給出去了?兩人不多時就來到了雅閣裏邊,顧重九和許卓越被先前的小廝帶到了後院,此事後院裏麵的人很多,但是那個小廝知道許卓越的來意,有意帶著二人來到一個更為隱匿的園子,在這裏談話,很難被人給偷


    聽到。


    「葉修這個人心思真重,會不會是那種拿著扇子晃的先生?若是那樣,我就好奇他是怎麽讓這些各有本事的下屬甘願聽從他一人的指令。」


    顧重九在管人這一方麵還是有著自己的一套法子,在看見整個雅閣被管理的很是恰到好處,心裏就覺得這些人的掌控者確實很有能力。


    許卓越想著葉修的身形,笑了:「過一會你就看看吧,到底是不是心中所想的模樣,我就不多話了。」


    顧重九沒好氣的捏了許卓越一把,這傢夥就會賣關子。


    她無奈,坐在園子涼亭裏邊,吃著小廝準備的東西,再看看天上的月色,外麵隱隱傳來酒樓歌唱神和街道小販嘈雜的叫賣聲,此時此景,隻覺得和以往有些相似。


    「許卓越你覺得今晚的月亮怎麽樣?我喜歡上麵的月亮,像徐老爺子故事裏神明的眼睛,仔細一看水汪汪的。」


    「我也喜歡,不過那些在周邊的烏雲若是能移開,月光會更亮,月色肯定也更美。」


    「這樣的月亮,在我們來到漁村的第一天晚上我見過的,隻不過到了後麵,就越來越多的烏雲了,再到後來就看不見了。」


    許卓越轉眼去看顧重九,亦有同感,正要說話,後麵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許卓越兄弟還是這般守時,如果你若是做了我這個位置,估計比我做的更好!」


    葉修從園子門口走進來,後麵跟著的兩個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人在園子門口停下各站在一邊,顯然是為了防止隔牆有耳。


    顧重九和許卓越站起來,看著葉修走過來,顧重九趁著這會功夫仔細打量葉修這人。


    身材和腦海中想像的怯弱完全不同,甚至說是高大魁梧,以及臉上那道刀疤讓人看起來有些害怕,簡直就是一副兇相。葉修顯然是一眼就認出了顧重九和許卓越的關係,當即打趣道:「原來許卓越兄弟不僅是功夫了得,就連在兒女之情上麵也是有很高造詣,弟妹和我家女人比起來,可真是一個花容月貌,一個自愧不如啊!


    」


    對於這些誇讚,顧重九也隻是笑笑就過去了,葉修這個人還是很會與人打交道的。


    幾人寒暄過後,顧重九和許卓越以及葉修就進入正題,開始商量著對萬碧成和布鐵頭動手的事情。


    因為有徐家明那件事情在,在談話時,許卓越明顯是有幾分試探的意思,看看葉修是怎麽迴答的。


    「夜會長所說的新勢力崛起,這裏麵還剩幾個?」


    「也就現在談論的這兩個了,等著你去處理,之後就沒什麽大礙了,另外,他們所強行管轄那片區域的人們,也是能鬆口氣,日子會好過一些。」


    「那之前的徐家明不是還有一方勢力?」


    許卓越漫不經心的說,實際上就等著葉修自己說出這件事情。


    葉修當然是個明白人,知道這件事許卓越已經知曉,當即心裏暗笑,臉上卻是表現出一副歉意。


    「真是抱歉,忘記和許卓越兄弟說了,徐家明這一邊,我手下的人已經接去做了。」


    許卓越盯著葉修的眼睛,不離片刻,最後卻是淡然一笑:「哦,如此也好,有人做了也就不用我去煩惱這一樁事。」


    他們兩個人心裏有數,隻不過念在和田振南的交情,念在還有任務合作方麵,都還不願意捅破這層紙罷了,這一點在場的顧重九看的最清楚。


    他們交談了一會,最後許卓越接過葉修遞過來的那一遝紙質資料,上麵全是萬碧成和布鐵頭的信息,包括兩人的日常出行,更細微的還有兩人喜好那一個丫鬟小姐。


    顧重九決定和許卓越兩日後行動,這兩日顧重九和許卓越被安排在雅閣後院園子暫時住下,她閑來無事,就和許卓越在第二個夜晚去逛了夜市。


    「許卓越,你說葉修這個人到底該如何評價?總之我覺得不像是好人,心地也不是。」顧重九摟著許卓越的胳膊,往人群裏麵走去,晚間夜市的人流還是挺多的。


    她想起了許卓越和葉修交談時候的神情,以及遞過來的那一遝資料,給出的評價就是奸詐,做事精細,這種人通常野心都不會小。


    許卓越扭頭看了一眼顧重九,說道。


    「嗯,很多時候,我和你想的一樣,可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不幹我們的事,我也不想去搭理太多,如果哪一天葉修有個喜事,帶著田振南的關係邀請我們,頂多就來喝杯酒,也就這樣了。」


    許卓越和顧重九都不想與這種人接觸,哪怕在利益方麵來說和葉修接觸多一些,得到大利潤的機會也就更大,但是不喜歡的事,他們也不會去做。


    顧重九從許卓越的話裏邊聽出了他想跟著自己的想法走,心裏不禁有些笑意。


    「你說說很多時候是什麽時候,是我要你做飯的時候你也想去?要你乖乖躺在床上別亂動的時候你也不想亂動?」


    想想這些日子,每每挑逗許卓越,總會被許卓越逮到機會反過來調戲她,心裏就有些不平衡,現在這情景,按照顧重九的話來說,就是找迴了場子。


    許卓越果然有些尷尬,但還是裝作淡定說道:「我是正人君子,哪裏迴想這些東西。」


    他心底發虛的很,說完這話,就脫開顧重九的手,裝作一副孤獨的模樣往前麵走去,後麵的顧重九哈哈的笑,也跟了上去。


    又過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就是顧重九決定和許卓越前往萬碧成和布鐵頭府邸刺殺的時間,顧重九早上忽然心裏有些悶,就小心翼翼的起來,沒有吵醒還在夢中的許卓越。


    她往後院園子走過去,這個園子其實是很大的,能容得下幾百號人在裏麵喝酒閑聊,顧重九往園子最裏邊走去。


    此時正是清晨,小徑兩旁草木都不時滴下露水,園子深處有霧氣繚繞,看起來美的別有一番風味。等到她走近一處湖泊時,發現湖泊中心有一座涼亭,上麵坐著一個人,正在擺弄手裏的棋子,看樣子是陷入白棋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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