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跟哪個啊?是不是哪個白衣飄飄的美男子啊?」慕成名故意地說著。


    顧重九還厚臉皮地抬起頭一臉崇拜地說:「哇你咋知道呢,太聰明了真的,好棒啊,我的偶像!」她絞盡腦汁想著討好慕成名的,反而讓錯誤更加嚴重了。


    這個白衣男子就是韓禮聘,上次他又來了店裏以後,邀顧重九一起吃飯。兩人也隻是吃了飯而已,顧重九可是那種有了好吃的就不管不顧的人啊。


    慕成名一下子撲在了顧重九的身上,惡狠狠地說:「好啊顧重九,有多好看,再好看能比得上我?」他一邊說一邊離顧重九越湊越近,幾乎快貼在了她臉上。


    溫熱的唿吸覆蓋在顧重九臉上,她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迷迷糊糊中,就不自覺的說了出來:「那當然是,比不過你的。」


    慕成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突然就蓋著了顧重九的唇,又是一陣纏綿。


    在北梁拜訪完後西楚的使臣也來到了名國,出乎意料的是,西楚竟派了端木染染這個女子作使臣。


    端木染染了西楚的幾位大臣來到了贏國,架勢倒也不比北梁小,她走在大臣們的前麵一副自帶威視是的樣子,形態端莊倒也像是那麽一迴事兒。


    不過她的到來並沒有使贏國皇帝的臉色好看上幾分,反倒讓顏無上的心情更低落了。


    他隻覺得一陣陣地心累,最近他一直在不停地接待各種使臣,開辦各種宴會。底下布置宴會的人不覺得累,他這個參加宴會的都覺得累。


    但是他表麵上不能流露出疲態,不僅是因為他是贏國的明君,也是因為若他在別國使臣麵前表現得那麽失禮的話不僅不符規矩。


    而且也容易讓使臣們心生不滿,覺得受到了輕視,說不定迴去還會在皇帝麵前貶低贏國。


    於是顏無上一如既往的,身披龍袍坐在最中央的黃椅上,看著端木染染身後跟著一大幹使臣走到了自己麵前。


    國家大事在前,哪怕舞女的舞蹈在攝人心魄也無法博得皇帝的一眼注視。


    端木染染一點也不拐彎抹角,他一來就開門見山地表示了西楚對於贏國和北梁聯手這一假設的態度,簡而言之就是極端地不贊同。


    要說西楚不贊同是當然的,不過端木染染的說法意外的有道理,讓人不好好思索一下如今的局勢都不行了。


    「坦然的說吧皇帝陛下,我們西楚對於贏國和北梁聯手這一種提議並不贊同。」


    端木染染一改平日的目中無人。可以說是帶著些謙虛又顯得不卑不亢,尺寸拿捏的恰到好處。


    「其實我們可以好好地分析一下現在的局勢,如果您當真答應了北梁將軍王的提議,贏國和北梁聯手了的話,不用說第一個進攻的肯定是西楚――」


    您也不用急著否認這點,這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將話攤開來說才更明白。而西楚雖然並不是什麽弱國,在麵對兩國聯手的侵略情況下也絕對會被攻破。


    端木染染在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


    「或者說您有那個信心在北梁的攻勢下全身而退?怕並非如此吧。畢竟關於邊城的戰況現在基本上各國都略知一二。」


    端木染染毫不客氣地揭開了顏無上的一道連沒癒合好的傷疤,語氣中滿是調笑。


    讓顏無上充分消化了一下自己所說的內容再繼續道:「這時候我們不妨先想一下北梁的將軍王,那位將軍王雖然外表溫文爾雅,但是他是個心狠手辣之輩,這點大家也有目共睹。」


    「在贏國北梁聯手消滅西楚後就該瓜分西楚的土地了,那樣一來兩國為了彰顯公平就必定會平西楚出。」


    「―可那並不是公平。」


    端木染染彎了一下嘴角笑容中滿是嘲諷:「沒了西楚,贏國和北梁之間就沒有了別的障礙,這時候如果北梁出兵攻打贏國的話,恕我失禮,簡直是易如反掌。」


    顏無上的心情在聽完端木染染的話後沉重了下去。他其實並不是不明白現今的局勢。


    更何況贏國邊城在不久前曾被北梁出兵攻打過。現在形勢並不權見,百姓們也苦不堪言。而北梁想攻下贏國的話雖然算不上什麽容易事,但基本上也是勝權在握。


    北梁和其他國家關於軍事方麵的對比簡直讓人絕望,或許是韓禮聘在這方麵有著卓越的才能。


    假設贏國,北梁和西楚的軍事力量是三支長矛。


    那麽贏國的長矛便是好好的覆行了規定好的打磨的時間,保證了它在遲鈍之前避免了有生鏽的結局。


    西楚的矛他不大清楚,不過應該和贏國處於相同的境地。


    而北梁的矛卻幾乎無時無刻的在打磨,整支矛程亮鋒機。韓禮聘在即位以來一直在用這支矛貫穿其他國家的盾,擊打其他國家的矛。


    其鋒利程度與別的矛來比,簡直就是在對比普通的水果刀和軍用刺刀,甚至根本不用試著讓兩者切磋,隻要放在前麵,就足以比較出高下。


    「毫不客氣地說上句實話吧,北梁的軍事實力完全不用對比,就可以肯定地被冠為天下最強。」端木染染拿起旁邊的侍女手中托盤內的茶水小心的呡了一口,然後又放了迴去。


    「皇帝陛下。」端午然的眼緊緊盯住了顏無上,麵上浮現一絲咄咄逼人之色:「相信你能看清這如今的局勢,那麽您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贏國的皇帝陛下塗塗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讓朕思考三天吧!」


    顏無上的聲音滿是沉重:「三天後,我會給你你們西楚答覆。」


    端木染染的臉上緩緩出現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基本上已經通過顏無上的麵部表情和動作看出顏無上的真實想法如何了。


    這也是仔細想一想的話――總之若是她身為一國之君,看明了如今的形勢的話,也絕對不會選擇和北梁聯手。


    北涼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又像是一條咬尾蛇。這個國家在韓禮聘的帶領下既有猛虎的兇殘,也有咬尾蛇的貪婪。


    若和北梁聯手的話難保什麽時候它就會被韓禮聘指揮著咬你的後頸一口,讓你鮮血淋漓地一邊吼叫一邊後退,卻不知道該退到哪裏才算是安全之地。


    常聽人說伴君如伴虎,而與韓禮聘為伴則比伴虎還危險。


    端木染染平時不通政事,然而就算是她在草草分析了現在三國的局勢後也明白了韓禮聘的危險性從而作出絕對不能與他合作的選擇,顏無上又怎麽會睜著眼睛就往火坑裏跳呢?


    除非他瘋了,又或者他想做一個亡國之君。


    所以端木染染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啦,贏國的這位皇帝陛下不會答應北梁那位將軍王進行聯手的提議。


    絕對不會。


    端木染染作了告別禮後帶著身後的使臣一步一不步踏出皇宮,她幾乎不用迴頭看顏無上的表情就知道這位皇帝內心到底進行著怎樣的天人交戰,但她不在乎。


    反正最後這場談判的勝利屬於西楚就行了。


    在經過,和顏無上的談判後端木染染的住處便沒了著落。


    之前若是端木輕舟在還好些,不過現在他已經迴到了西楚,而端木染染沒有到贏國的話就不能住在端木府了。


    不過她對於自己的住處早就有了預謀,隻不過估計她一住過去下人們又該叫苦連天了。


    她又到了慕府,表示自己又要打擾慕成名一段時間了。


    果不其然,在聽說這個消息後,慕府的人都蔫兒了,顧重九自然不用說,那幾個在端木染染住處打下手的小姑娘臉上的表情,仿佛隨時都會以50米衝刺的速度向旁邊的門柱上撞過去一了白了。


    烏雅剛才還在笑吟吟地同顧重九商議踏青遊玩兒的事,瞬間她的笑容便徹底消失了,小丫頭麵無表情地鞠了一躬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而顧重九自然是最不願意讓端木染染過來的那個。


    在聽說這個噩耗之後,她鐵青著臉走到端木染染所在的房間,而當時端木染染正在與慕成名說這件事的樣子。她一看這個狀況便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質問端木染染為什麽不去住酒樓。


    「酒樓?」端木染染捂住嘴一副嫌惡的表情,然後她的語氣裏滿是委屈地就轉向了慕成名:「我哪裏住得慣那種地方啊。難道要我堂堂端木家二小姐去住酒樓嗎?」


    酒樓?酒樓怎麽了?人家店主靠本事掙光明正大的錢你還瞧不起人家了?」顧重九看著她那副嬌滴滴的富家千金樣,胃裏一陣翻騰最後隻能將目光轉向慕成名,讓這個慕府的主人來決定端木染染的住所。


    ――雖然這麽說,不過顧重九的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果然,慕成名雖然很無奈的樣子。但還是同意了讓端木染染住在這裏。


    顧重九看著低著頭不感與她對視的慕成名染沒有說話,然後她在用眼角的餘光撇到端木染染得意洋洋的笑容後便甩門走了出房間。


    又是這樣。


    顧重九迴到自己得房間將門栓住,然後倚著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又是這樣。


    他總是這樣。


    「重九?」慕成名的聲音從外麵傳過來,帶著些小心翼翼和不安,顧重九聽到他的語氣中的慚愧後還是轉過身打開了門。


    慕成名安靜地站在外麵,一個大老爺們兒,卻又被遺棄在路邊的小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神望了過來,顧重九終究還是沒能抵抗住心一軟就放他進來了。


    「重九,你別生氣……」慕亦相當少見的有些手足無措,西楚的皇帝陛下,曾山倒於麵前而毫不動容,如今在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兒的時候卻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絞盡腦汁想著措詞哄她:「現在也是沒辦法,你放心,她在這裏待不了多久的,等她一走,我就帶你好好出去玩的,想什麽時候迴來什麽時候迴來好不好?」


    「你別逗了。」顧重九摸了摸她的頭,動作就好像在安慰一條小狗一樣寵溺:「你那麽忙,哪有時間跟我出去瞎跑啊,你放心吧,我不是那麽不講理的人,我不會生氣的。」


    「你……真不生氣?」


    「不生氣。」


    慕成名染這才放下心,出去招唿人給顧重九做點心去了。


    「……傻啦吧唧的,我哪可能不生氣啊。」顧重九看著他的背影苦笑了一下。「虧你還是皇帝呢。西楚的江山直到現在還沒有被你這個傻瓜給糟蹋了真是算你福大命大。」


    就算表麵上說不生氣就不生氣,她心裏還是難免對慕成名多了幾分失望。


    經過之前的事情,她想著慕成名在不濟也該察覺到不對勁了,對待端木染染總不會那麽縱容了,以後會向著她一點,這是顧重九所能接受的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


    而她真正希望的是慕成名能夠在她顧重九和端木染染之間徹底地做一個了斷。


    決定了要選擇她們兩個中的哪一個之後,就算做不到恩斷義絕至少也能劃清界線,這樣另一個以後就再也不會有多餘的念想了,對於他們三個來說都是好事。


    可是慕成名的態度卻一直很曖昧。這個大男人周轉在他和端木染染之間一邊對她好,一邊又格外包容端木染染。讓這兩個女孩都不肯對他死心但有誰都不選,要用二十一世紀的話來,就像慕成名這種人就是妥妥的渣男,腳踏兩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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