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525：反骨
說這話的時候，陳縣令的心仿佛在挨刀子。
方將軍當然不相信，可是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他得到魏丞相的受益，借討伐韓捉魚之名殺了蘇娞纓。可韓捉魚之亂早就平定了，韓捉魚也死了，他就沒有出兵攻城的理由了。所以他隻能班師撤軍。
韓捉魚料到了朝廷兵馬會退去，卻沒料到領軍的將領會吞了陳縣令的功勞。
而蘇娞纓卻料到了這點，所以陳縣令失望而歸時，她並不感到意外，隻是感到悲傷。
次日，蘇娞纓坐在了窗口邊，呆呆地望著天上地白雲。
張道行看到了，問她在想什麽。
蘇娞纓道：「如果有一天，神鐵和食譜都丟失了，該怎麽辦？」
張道行笑道：「怎麽會丟失呢？」
蘇娞纓極其認真地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張道行垂頭思索，認真研究這個問題。
良久，他說道：「如果做出來的東西能存儲起來就好了。」
蘇娞纓道：「我正有此意。」
蘇娞纓想要製作一種能夠長時間存儲地食物，以便不時之需。
這種食物沒有記錄在食譜裏，所以她隻能自己研究。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她都投入到了仿佛地研究當中……
話分兩頭。
魏丞相也失敗了，他無話可說，也不想讓歐敬明看笑話，所以蟄伏不出。也不再派人去催促歐敬明處理蘇娞纓。
不過歐敬明卻對蘇娞纓念念不忘。
隻要蘇娞纓存在一天，他就寢食難安。
這一天，一位貴人來到。
對歐敬明來說，可是天大的貴人。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張道行的師兄肖少尊。
肖少尊為何而來？
為財。
用他的話說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已經厭倦了久居深山卻不能修成正果。
所以他出來尋找另一種快活。
他說出了神鐵和食譜的秘密，並表示可以去盜來送給歐敬明。
歐敬明大喜，有了這神鐵和食譜，他不用賣米也能發財了。
幾日後，肖少尊快馬加鞭來到了平湖縣。
這日，蘇娞纓和張道行正準備動身前往京城的，聽說肖少尊到了，便決定緩一日在動身。
「師兄怎麽來了？」張道行高興地問道。
肖少尊道：「師父命我來收迴食譜和神鐵。」
蘇娞纓不解道：「為什麽？」
肖少尊答道：「師父悟出了一個能更好地解決饑荒的方法，需要拿食譜和神鐵迴去研究。」
張道行向蘇娞纓看去。
蘇娞纓想了想，道：「這倒不是問題……」
她們已經用神鐵做了很多幹糧，蘇娞纓把這些幹糧叫做「壓縮餅幹」。當然，這靈感來於自現實。壓縮餅幹能夠存儲很久，可以應付半年地饑荒。這段日子她沒有動身前往京城，就是在研究和製作壓縮幹糧。
看到蘇娞纓有些猶豫，肖少尊問道：「怎麽了？難道食譜不見了？」
蘇娞纓道：「不是，我們把神鐵熔成了八塊。想問師兄是要拿一整塊迴去還是拿八塊散件迴去。」
肖少尊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一整塊了。」
蘇娞纓道：「我這就去讓人準備，師兄就在此暫歇一兩日。」
兩日後，八塊神鐵有和成一塊，蘇娞纓將它和食譜一起交給了肖少尊。
肖少尊大喜，急著向他們告辭。
半道上，路邊的樹蔭下，有個人再等肖少尊。
那人看到肖少尊，立刻上去，說道：「肖道長，在下再次恭候多時了。」
肖少尊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在下是大老闆派來接應肖道長的，不知肖道長可有拿到那兩樣寶貝？」
肖少尊得意地拍了拍胸前的包裹。
那人忽然發出哂笑，「肖道長乃得道仙家，為何要做這等不堪之事？」
肖少尊臉色驟變，怒道：「你怎麽說話的？」
那人道：「在下隻是好奇而已。」
肖少尊不想理會他，繼續前進。
但就在這時候，樹木後麵走出一個人來。
這人讓肖少尊大驚失色。
張道行走了出來，臉色陰沉，眼裏盡是失望之色。
原來那人根本不是歐敬明的人，而是蘇娞纓安排來套肖少尊的話的人。
蘇娞纓為何得知肖少尊心懷不軌呢？
原來在離開靈台山之前，玉陽真人曾囑咐過她，不要輕易相信肖少尊的話。玉陽真人早就看出他的這位弟子心術不正。
肖少尊戰戰兢兢地問道：「師、師弟，你怎麽會在這裏？」
張道行道：「之前蘇娞纓告訴我你欲圖不軌，我還不相信，想不到你竟然助紂為虐，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你想怎樣？」
「帶你迴山，請師父發落。」
肖少尊很清楚自己不是張道行的對手，因而向他求饒。
張道行道：「既然你知道錯了，就該跟我迴山向師父請罪。」
肖少尊道：「師弟，你別糊塗了，我們拿這神鐵和食譜去換錢，夠咱們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
「住口。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你的修為都到哪裏去了？」
「哼，修道有什麽用，還不是一樣會生老病死。何況，我那麽認真刻苦，卻不受師父待見，什麽重要的事情，都不給我去做，根本就是不信任我。」
「因為師父知道你心術不正，如果你沒有邪念，師父又怎會不重用你？」
「廢話少說，你讓開還是不讓？」
肖少尊決定拚了，說不定能打贏呢？
「師兄，迴頭是岸。」
肖少尊縱身而起，躍到張道行上空，然後出劍再如流星般落下。這自上而下的劍術剛猛霸道。看來肖少尊是真的想要了張道行的性命。
豈料張道行動如淩燕，迅速閃開。
肖少尊一擊不中，連連出招，每一劍都十分連貫，這種「連環劍訣」，正是歸元宗劍術之精妙。
連貫的劍術不僅攻勢淩厲，而且絲毫沒有破綻。
通常在對敵之時，對手閃避之中久久不能找破綻，便會自亂陣腳，最終敗下陣來。
隻可惜肖少尊的對手是張道行。
張道行沒有躲避，而是突然出手，以劍相擊。
他的劍，比剛才肖少尊那招「流星落」更加更猛。劍身被隱隱劍氣所環繞。
隻聽的當的一聲，肖少尊的劍脫手飛出，他的人也向後飛去七八尺。
肖少尊倒在地上，握劍的手還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張道行向他一步一步走近。
他忽然拿出那捲食譜，警告道：「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毀了它。」
「隨便。」一個清靈的聲音說道。
蘇娞纓走了過來。
「那本就是假的食譜。」
「你。」肖少尊怒不可遏，將手裏的食譜朝著蘇娞纓扔了過去。
蘇娞纓伸手將食譜接住，笑道：「我說什麽你都信，真是單純。」
肖少尊氣得快要吐血，他記得還有那塊神鐵，便向拿出來毀了它。
蘇娞纓道：「你能毀就毀了吧。」
肖少尊看了手裏的神鐵，愣住了。一塊鐵根本就不能毀掉，這裏又沒有山崖水池什麽的讓他扔下去。
張道行來到肖少尊身邊，道：「師兄，得罪了。」
肖少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暈了。
……
關於神鐵和食譜的事情，歐敬明令人秘而不宣。
但是魏丞相還是知道了。
因為他在歐敬明身邊安插了線人。
得知歐敬明對他隱瞞這麽重要的事情，魏丞相勃然大怒。
同時想到不能讓食譜和神鐵落在歐敬明手裏，便動身親自，悄悄前往平湖縣。
張道行捉住肖少尊的第二天，魏丞相的車架就到了。
蘇娞纓原本今天上京的，聽說魏丞相到來，便想見識一下這個魏丞相是怎麽樣的一個官兒。所以沒有動身啟程。
陳縣令帶著衙門一幹人等出城相迎。
蘇娞纓在飯店裏等候消息。
許久，忽然有一百姓匆忙跑來，告訴蘇娞纓：陳縣令被捉起來了。
蘇娞纓大驚，和張道行趕去查看。
隻見衙門外早已站了一撥百姓，他們要求魏丞相放人。
衙門已不是那個破舊的衙門。
衙門周圍都站著身穿錦衣的高手。
魏丞相的幹兒子魏祿站在大門口，對圍住衙門的眾人道：「你們這些刁民，再敢鬧事就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有人喊道：「還有沒有王法啦。」
魏祿道：「王法，在這裏丞相就是王法。」
民眾們怒了，向衙門沖了上去，一名守衛立刻拔刀，砍了過來。
這一刀又快又準又狠，這本是致命的一刀。
但那人活了下來。
張道行及時趕到，他的劍還沒出鞘，但卻比那把刀更快。
他夾住了那把刀，一招擊退揮刀的守衛。
魏祿大驚失色，剛要往門裏跑的時候，看到守衛們迅速包圍張道行。便又有了勇氣，露出笑容。
「都住手。」
蘇娞纓分開眾人，走到了衙門門前。
魏祿上下打量著蘇娞纓，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仿佛看到了一塊美味的糕點。
「你是何人吶？」
「蘇娞纓。」
「哦，你就是那個蘇娞纓。你知不知道，圍攻衙門那可是造反。丞相知道你們這些刁民裏有反賊的餘黨，已派方將軍隨後趕來。你們最好不要亂來，乖乖迴家睡覺去。」
眾人的臉上都有些惶恐。
蘇娞纓道：「我想見丞相。」
魏祿輕視道：「你？你有什麽資格……」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有一人出現在他身後，搶先說道：「丞相有請蘇姑娘。」
這人是早就在呢還是突然出現？張道行竟然沒有察覺到，他心裏不禁感嘆此人武功之高。
蘇娞纓正要向衙門走去，張道行跟在身邊。
魏祿忽然喊起來：「攔住他。你算什麽東西，丞相隻請蘇姑娘。」
守衛們待要動身阻攔張道行，那人又道：「這位公子若是不放心蘇姑娘，也可以進來。」
魏祿兩次被那人打臉，尷尬至極，心裏有怨卻不敢表現出來。
蘇娞纓由此可知，那人一定是魏丞相的心腹。
書房。
魏丞相正在喝茶。平湖縣沒有好茶，甚至沒有茶葉，茶是他從京城帶來的極品的銀針。
書房裏一陣清香。
「丞相，蘇姑娘到。」
蘇娞纓和張道行走了進來。
沒有人要張道行把劍交出來，可見魏丞相對他的那位心腹的武功十分放心。
「民女蘇娞纓，參見丞相。」
「免禮。蘇姑娘請坐，來人吶，看茶。」
蘇娞纓坐下。
魏丞相開口道：「老夫在京城之時，就聽聞了蘇姑娘救助災民的事跡，真實令老夫佩服。我大魏國能有姑娘這樣博愛之人，實乃大幸。」
蘇娞纓道：「魏丞相這頂帽子太大，民女承受不起。」
對於蘇娞纓那副無所謂的態度，魏丞相沒有生氣，又說道：「姑娘想見老夫，有何用意啊？」
蘇娞纓冷冷道：「是丞相想見蘇娞纓吧。」
蘇娞纓這麽不給麵子，魏丞相的笑容也不見了。
「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老夫知道你有一塊神鐵和一份食譜，朝廷要拿它來賑災，所以請姑娘把它們交給老夫。」
蘇娞纓冷笑道：「丞相不是說明人不說暗話嘛，怎麽還在講呢？究竟是朝廷要拿我的神鐵和食譜，還是你魏丞相要拿呢？」
魏丞相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沉下來。
即便如此，蘇娞纓依然淡定從容。
因為她料到魏丞相不會殺了她。
「蘇姑娘，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
「你把食譜和神鐵交給老夫，老夫就放了陳微塵等人。」
「魏丞相有什麽理由拘捕陳大人呢？」
「陳微塵擅自動用查抄的糧食，這個罪可是非常嚴重的。」
張道行突然插話道：「那是因為災情迫在眉睫，陳大人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
魏丞相冷笑道：「皇上可不會這麽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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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陳縣令的心仿佛在挨刀子。
方將軍當然不相信，可是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他得到魏丞相的受益，借討伐韓捉魚之名殺了蘇娞纓。可韓捉魚之亂早就平定了，韓捉魚也死了，他就沒有出兵攻城的理由了。所以他隻能班師撤軍。
韓捉魚料到了朝廷兵馬會退去，卻沒料到領軍的將領會吞了陳縣令的功勞。
而蘇娞纓卻料到了這點，所以陳縣令失望而歸時，她並不感到意外，隻是感到悲傷。
次日，蘇娞纓坐在了窗口邊，呆呆地望著天上地白雲。
張道行看到了，問她在想什麽。
蘇娞纓道：「如果有一天，神鐵和食譜都丟失了，該怎麽辦？」
張道行笑道：「怎麽會丟失呢？」
蘇娞纓極其認真地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張道行垂頭思索，認真研究這個問題。
良久，他說道：「如果做出來的東西能存儲起來就好了。」
蘇娞纓道：「我正有此意。」
蘇娞纓想要製作一種能夠長時間存儲地食物，以便不時之需。
這種食物沒有記錄在食譜裏，所以她隻能自己研究。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她都投入到了仿佛地研究當中……
話分兩頭。
魏丞相也失敗了，他無話可說，也不想讓歐敬明看笑話，所以蟄伏不出。也不再派人去催促歐敬明處理蘇娞纓。
不過歐敬明卻對蘇娞纓念念不忘。
隻要蘇娞纓存在一天，他就寢食難安。
這一天，一位貴人來到。
對歐敬明來說，可是天大的貴人。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張道行的師兄肖少尊。
肖少尊為何而來？
為財。
用他的話說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已經厭倦了久居深山卻不能修成正果。
所以他出來尋找另一種快活。
他說出了神鐵和食譜的秘密，並表示可以去盜來送給歐敬明。
歐敬明大喜，有了這神鐵和食譜，他不用賣米也能發財了。
幾日後，肖少尊快馬加鞭來到了平湖縣。
這日，蘇娞纓和張道行正準備動身前往京城的，聽說肖少尊到了，便決定緩一日在動身。
「師兄怎麽來了？」張道行高興地問道。
肖少尊道：「師父命我來收迴食譜和神鐵。」
蘇娞纓不解道：「為什麽？」
肖少尊答道：「師父悟出了一個能更好地解決饑荒的方法，需要拿食譜和神鐵迴去研究。」
張道行向蘇娞纓看去。
蘇娞纓想了想，道：「這倒不是問題……」
她們已經用神鐵做了很多幹糧，蘇娞纓把這些幹糧叫做「壓縮餅幹」。當然，這靈感來於自現實。壓縮餅幹能夠存儲很久，可以應付半年地饑荒。這段日子她沒有動身前往京城，就是在研究和製作壓縮幹糧。
看到蘇娞纓有些猶豫，肖少尊問道：「怎麽了？難道食譜不見了？」
蘇娞纓道：「不是，我們把神鐵熔成了八塊。想問師兄是要拿一整塊迴去還是拿八塊散件迴去。」
肖少尊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一整塊了。」
蘇娞纓道：「我這就去讓人準備，師兄就在此暫歇一兩日。」
兩日後，八塊神鐵有和成一塊，蘇娞纓將它和食譜一起交給了肖少尊。
肖少尊大喜，急著向他們告辭。
半道上，路邊的樹蔭下，有個人再等肖少尊。
那人看到肖少尊，立刻上去，說道：「肖道長，在下再次恭候多時了。」
肖少尊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在下是大老闆派來接應肖道長的，不知肖道長可有拿到那兩樣寶貝？」
肖少尊得意地拍了拍胸前的包裹。
那人忽然發出哂笑，「肖道長乃得道仙家，為何要做這等不堪之事？」
肖少尊臉色驟變，怒道：「你怎麽說話的？」
那人道：「在下隻是好奇而已。」
肖少尊不想理會他，繼續前進。
但就在這時候，樹木後麵走出一個人來。
這人讓肖少尊大驚失色。
張道行走了出來，臉色陰沉，眼裏盡是失望之色。
原來那人根本不是歐敬明的人，而是蘇娞纓安排來套肖少尊的話的人。
蘇娞纓為何得知肖少尊心懷不軌呢？
原來在離開靈台山之前，玉陽真人曾囑咐過她，不要輕易相信肖少尊的話。玉陽真人早就看出他的這位弟子心術不正。
肖少尊戰戰兢兢地問道：「師、師弟，你怎麽會在這裏？」
張道行道：「之前蘇娞纓告訴我你欲圖不軌，我還不相信，想不到你竟然助紂為虐，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你想怎樣？」
「帶你迴山，請師父發落。」
肖少尊很清楚自己不是張道行的對手，因而向他求饒。
張道行道：「既然你知道錯了，就該跟我迴山向師父請罪。」
肖少尊道：「師弟，你別糊塗了，我們拿這神鐵和食譜去換錢，夠咱們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
「住口。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你的修為都到哪裏去了？」
「哼，修道有什麽用，還不是一樣會生老病死。何況，我那麽認真刻苦，卻不受師父待見，什麽重要的事情，都不給我去做，根本就是不信任我。」
「因為師父知道你心術不正，如果你沒有邪念，師父又怎會不重用你？」
「廢話少說，你讓開還是不讓？」
肖少尊決定拚了，說不定能打贏呢？
「師兄，迴頭是岸。」
肖少尊縱身而起，躍到張道行上空，然後出劍再如流星般落下。這自上而下的劍術剛猛霸道。看來肖少尊是真的想要了張道行的性命。
豈料張道行動如淩燕，迅速閃開。
肖少尊一擊不中，連連出招，每一劍都十分連貫，這種「連環劍訣」，正是歸元宗劍術之精妙。
連貫的劍術不僅攻勢淩厲，而且絲毫沒有破綻。
通常在對敵之時，對手閃避之中久久不能找破綻，便會自亂陣腳，最終敗下陣來。
隻可惜肖少尊的對手是張道行。
張道行沒有躲避，而是突然出手，以劍相擊。
他的劍，比剛才肖少尊那招「流星落」更加更猛。劍身被隱隱劍氣所環繞。
隻聽的當的一聲，肖少尊的劍脫手飛出，他的人也向後飛去七八尺。
肖少尊倒在地上，握劍的手還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張道行向他一步一步走近。
他忽然拿出那捲食譜，警告道：「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毀了它。」
「隨便。」一個清靈的聲音說道。
蘇娞纓走了過來。
「那本就是假的食譜。」
「你。」肖少尊怒不可遏，將手裏的食譜朝著蘇娞纓扔了過去。
蘇娞纓伸手將食譜接住，笑道：「我說什麽你都信，真是單純。」
肖少尊氣得快要吐血，他記得還有那塊神鐵，便向拿出來毀了它。
蘇娞纓道：「你能毀就毀了吧。」
肖少尊看了手裏的神鐵，愣住了。一塊鐵根本就不能毀掉，這裏又沒有山崖水池什麽的讓他扔下去。
張道行來到肖少尊身邊，道：「師兄，得罪了。」
肖少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暈了。
……
關於神鐵和食譜的事情，歐敬明令人秘而不宣。
但是魏丞相還是知道了。
因為他在歐敬明身邊安插了線人。
得知歐敬明對他隱瞞這麽重要的事情，魏丞相勃然大怒。
同時想到不能讓食譜和神鐵落在歐敬明手裏，便動身親自，悄悄前往平湖縣。
張道行捉住肖少尊的第二天，魏丞相的車架就到了。
蘇娞纓原本今天上京的，聽說魏丞相到來，便想見識一下這個魏丞相是怎麽樣的一個官兒。所以沒有動身啟程。
陳縣令帶著衙門一幹人等出城相迎。
蘇娞纓在飯店裏等候消息。
許久，忽然有一百姓匆忙跑來，告訴蘇娞纓：陳縣令被捉起來了。
蘇娞纓大驚，和張道行趕去查看。
隻見衙門外早已站了一撥百姓，他們要求魏丞相放人。
衙門已不是那個破舊的衙門。
衙門周圍都站著身穿錦衣的高手。
魏丞相的幹兒子魏祿站在大門口，對圍住衙門的眾人道：「你們這些刁民，再敢鬧事就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有人喊道：「還有沒有王法啦。」
魏祿道：「王法，在這裏丞相就是王法。」
民眾們怒了，向衙門沖了上去，一名守衛立刻拔刀，砍了過來。
這一刀又快又準又狠，這本是致命的一刀。
但那人活了下來。
張道行及時趕到，他的劍還沒出鞘，但卻比那把刀更快。
他夾住了那把刀，一招擊退揮刀的守衛。
魏祿大驚失色，剛要往門裏跑的時候，看到守衛們迅速包圍張道行。便又有了勇氣，露出笑容。
「都住手。」
蘇娞纓分開眾人，走到了衙門門前。
魏祿上下打量著蘇娞纓，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仿佛看到了一塊美味的糕點。
「你是何人吶？」
「蘇娞纓。」
「哦，你就是那個蘇娞纓。你知不知道，圍攻衙門那可是造反。丞相知道你們這些刁民裏有反賊的餘黨，已派方將軍隨後趕來。你們最好不要亂來，乖乖迴家睡覺去。」
眾人的臉上都有些惶恐。
蘇娞纓道：「我想見丞相。」
魏祿輕視道：「你？你有什麽資格……」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有一人出現在他身後，搶先說道：「丞相有請蘇姑娘。」
這人是早就在呢還是突然出現？張道行竟然沒有察覺到，他心裏不禁感嘆此人武功之高。
蘇娞纓正要向衙門走去，張道行跟在身邊。
魏祿忽然喊起來：「攔住他。你算什麽東西，丞相隻請蘇姑娘。」
守衛們待要動身阻攔張道行，那人又道：「這位公子若是不放心蘇姑娘，也可以進來。」
魏祿兩次被那人打臉，尷尬至極，心裏有怨卻不敢表現出來。
蘇娞纓由此可知，那人一定是魏丞相的心腹。
書房。
魏丞相正在喝茶。平湖縣沒有好茶，甚至沒有茶葉，茶是他從京城帶來的極品的銀針。
書房裏一陣清香。
「丞相，蘇姑娘到。」
蘇娞纓和張道行走了進來。
沒有人要張道行把劍交出來，可見魏丞相對他的那位心腹的武功十分放心。
「民女蘇娞纓，參見丞相。」
「免禮。蘇姑娘請坐，來人吶，看茶。」
蘇娞纓坐下。
魏丞相開口道：「老夫在京城之時，就聽聞了蘇姑娘救助災民的事跡，真實令老夫佩服。我大魏國能有姑娘這樣博愛之人，實乃大幸。」
蘇娞纓道：「魏丞相這頂帽子太大，民女承受不起。」
對於蘇娞纓那副無所謂的態度，魏丞相沒有生氣，又說道：「姑娘想見老夫，有何用意啊？」
蘇娞纓冷冷道：「是丞相想見蘇娞纓吧。」
蘇娞纓這麽不給麵子，魏丞相的笑容也不見了。
「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老夫知道你有一塊神鐵和一份食譜，朝廷要拿它來賑災，所以請姑娘把它們交給老夫。」
蘇娞纓冷笑道：「丞相不是說明人不說暗話嘛，怎麽還在講呢？究竟是朝廷要拿我的神鐵和食譜，還是你魏丞相要拿呢？」
魏丞相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沉下來。
即便如此，蘇娞纓依然淡定從容。
因為她料到魏丞相不會殺了她。
「蘇姑娘，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
「你把食譜和神鐵交給老夫，老夫就放了陳微塵等人。」
「魏丞相有什麽理由拘捕陳大人呢？」
「陳微塵擅自動用查抄的糧食，這個罪可是非常嚴重的。」
張道行突然插話道：「那是因為災情迫在眉睫，陳大人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
魏丞相冷笑道：「皇上可不會這麽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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