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432：診脈
「我會替你嫁去王家，至於之後我會怎麽做，便不用你們費心，不過這個村子你們呆不下去了，待我替你出嫁之後，你們便舉家搬走吧。」
「姑娘，萬萬不可，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不能讓你替我家小翠去送死，大不了咱們就跟他們玉石俱焚。」
「大叔，我既然做了這樣的打算，一定有辦法全身而退。可有紙幣。」
大叔咳嗽著，點頭，「有的，有的，翠兒她娘，哭什麽，快去給姑娘取紙筆來。」
「哎。」
「阿妹，你識字？」阿牛驚喜的看著古若嬛。
古若嬛點頭，那婦人拿來了墨水，毛筆，紙卻是黃色的草紙。
「咱家還有幾張宣紙的。」
「當家的，咱家能換錢的都拿去賣了」
「哎。」大叔嘆息一口氣，「姑娘，您湊合一下。」
古若嬛的字跡娟秀，然而清秀的字體筆鋒尖銳，帶了一絲豪氣，阿牛忍不住驚嘆，阿妹定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看上自己了，想著，阿牛不自覺得落寞起來。
「勞煩阿牛將這封信送到王府。」
阿牛紅著臉擺手，「不麻煩。」說著，將信塞進了懷裏，拔腿就跑。
「阿牛哥喜歡阿妹姐姐。」
古若嬛一怔，訝然的看著笑的揶揄的小翠。
婦人點了點小翠的頭，「別瞎說。」
婦人還是擔憂的問道，「姑娘代替咱們小翠去王府若是被人發現了，指不定會被毒打，這，讓我們良心難安。」
古若嬛搖搖頭，眸子低垂，「你們隻管在我被轎子抬走之後，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我便可平安無事。」
大叔拽著小翠和婦人跪了下來，「姑娘俠義心腸，即便不成功，也要感謝姑娘的大恩大德。」
「大叔無需多言，漠視王法的惡霸，官府不敢管，總要有人出手。」
古若嬛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天下之事皆有她之責任一般。
古若嬛鬧不明白，這奇怪的感覺卻一直縈繞在心頭，纏的她頭痛不已。
傍晚的時候，王家來人了，帶來了一頂粉色的小轎子，和一件暴露的如同風月場所中女子穿的輕紗薄衣，和一個紅蓋頭。
小翠緊張的抓著婦人的手，「娘。」
古若嬛掀起輕紗薄衣冷笑，拿起了紅蓋頭蓋在頭上，「嬸子送我出去。」
婦人一愣，隨後不失的點頭，手心裏已然滿是汗水，「嬸子，你最好裝作嫁女兒的模樣，越痛苦越不會有人懷疑。」
「我的可憐女兒，求求幾位多向王員外說幾句好話，讓我的女兒好過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這婆娘真是磨嘰。」那些狗腿子不耐煩地將古若嬛從婦人的手裏拽了出來，直接塞進了轎子裏。
婦人哭倒在地上，被阿牛扶了起來，「嬸子，我嫁了牛車過來，咱們從走山路，連夜走，就可以到青陽鎮了.\n」
婦人淚眼婆娑的又要跪，被阿牛拉了起來，「阿牛是晚輩，承受不起，時間不多了，帶著小翠和大叔趕緊上車吧。」
即便是黑夜，古若嬛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在小翠的臉上抹上了鍋底灰，趁著夜色，確保萬無一失。
王員外府上燈火通明，身穿紅袍的王員外站在門口，親自將古若嬛從小轎子上迎了下來，「美人，你是我的了.\n」
說話間，王員外拖著一身顫動著的肉向古若嬛撲了過來，古若嬛輕輕躲過，王員外撲空，險些撲倒在地，「都，都滾出去。」
王員外淫邪著，過去牽著古若嬛的手，「美人的手也這麽光滑細膩，就像是羊脂玉，美人放心，以後要什麽美玉，老爺都給你找來。」
說話間，王員外又向著古若嬛撲了上去。
古若嬛推開王員外說道，「員外，莫急嘛，天亮還早咱們迴房慢慢說。」
王員外笑的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淫笑著牽著古若嬛的手，匆匆走進了早就布置好的房間。
王員外油膩膩的手要去掀開古若嬛的蓋頭，被古若嬛的手擋開，「員外爺別急嘛，咱們玩個遊戲好不好，你把眼睛蒙上，咱們玩捉迷藏，老爺捉到奴家，咱們就入洞房。」
王員外眯著眼笑的色迷迷的，「嘿嘿，好，美人兒的主意好，老爺把眼睛蒙上了」
古若嬛摘下紅蓋頭，麵無表情的看著王員外，手刀一摞，王員外昏倒在地。
「來人啊。」
門外果然有準備時刻伺候的小丫鬟待命，推門而入，見到昏倒的王員外，剛要張口驚唿，被古若嬛捂住了嘴，「老爺喝多了，來幫我將老爺送到床上。」
小丫鬟搖頭，「老爺死了，老爺死了」
古若嬛嘆了口氣，拉著丫鬟的手放在王員外的鼻子下麵，「你在詛咒老爺麽？」
丫鬟淚眼婆娑，「奴婢該死。」
古若嬛冷笑，「你的確是該死。」
小丫鬟一怔，驚訝地看著古若嬛，古若嬛問道「後院是不是有口井？」
小丫鬟低垂著頭，「是啊。」
「好，你講員外爺送到井下麵去休息。」
小丫鬟驚恐不已，「奴婢，奴婢不敢，你要殺了老爺。」
「他平日帶你們好麽？聽說他好色成性，日日淫賤你們為樂，還是說你喜歡這樣，期盼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也做一位姨娘？」
古若嬛的話似乎戳中了小丫鬟的心扉。
小丫鬟哽咽著搖頭，「可，可是殺人是會被砍頭的。」
「你照我說的做，我保你平安無事。」
小丫鬟遲疑片刻，點點頭，「現在是二更，後院傳聞鬧鬼，即便是護院也不會去。」
古若嬛點點頭，「你去給我找一身丫鬟的衣服來，我保證不會連累到你，又或者我可以幫你逃離這個地方。」
丫鬟搖搖頭，「奴婢舉目無親，不留在這裏，並未有地方可去。」
丫鬟獨自一個人將滿身肥肉的王員外拖到了井邊，已經累的大汗淋漓，「夫人，可否搭一把手？」
古若嬛已經換上了丫鬟的衣服，臉上用黃色的顏料將臉塗的土黃，令丫鬟嚇了一跳，簡直與之前的天仙模樣判若兩人。
古若嬛找了一把匕首放在丫鬟的脖子旁邊，「你不要耍花樣，即便你將人吸引過來，我還是有辦法逃走，而你能說的清楚？」
小丫鬟瑟縮著身子，眼框裏蓄積滿淚水，「我既然對你保證不會連累你，自然有完全的辦法，不過若是你起了別的心思，我就不敢保證你能不能全身而退了.\n」
「你發誓。」
「現在你已經騎虎難下，沒有講條件的權利，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自保。」
小丫鬟握緊了拳頭，一咬牙，竟然有一股蠻力，將王員外一口氣扔進了井裏。
荒井之中，水不多，然，王員外倒著而入，必然會窒息而死。
古若嬛瞧了片刻，對丫鬟道，「你可以走了」
丫鬟遲疑的徘徊不定，「我走了，你要做什麽？」丫鬟並不相信這個一進府就逼著她殺人的姨娘。
「你隻要保證不泄密，你就會平安無事。」
丫鬟抿著嘴，逃走了。
天邊已經亮出了魚肚白，想來阿牛已經將小翠一家送離這裏了。
「來人，來人，救命啊，老爺掉井裏了」
護院聞風而來，「老爺在哪？」
古若嬛故作膽小如鼠的模樣，指著井口，「老爺，老爺掉井裏了」
「你說什麽？」護衛推開古若嬛，果然在井底看見一個肥胖的身軀，連忙招唿了眾人，將已經被水泡得腫脹不堪的王員外拉了上來。
不出意外，王員外早就斷了氣。
古若嬛趁著人打撈的空隙，悄悄逃了出來，本該溜走的小丫鬟換了一身緊身衣，抱著一把青銅劍，目光銳利的看著古若嬛。
古若嬛神色未變，「你不是王府之中的丫鬟？」
「哼，王府還真當自己是皇親國戚了？找到你還真是不容易，主子還等著你，跟我走吧。」女子說著，抓向了古若嬛。
「你認得我？」
女子凝眉打量古若嬛，「紅蘿姐姐吩咐過，生死不論，若是你不肯乖乖的跟我走，我隻能.\n……」
「噗。」古若嬛摳了一把牆灰，掃向女子的眼睛，轉身就逃，心中下意識的察覺到危險，她絕不能跟這個女子去見叫紅蘿的那個女人。
女子抹了一把眼睛，邁出一步，忽然思索起來，古若嬛似乎已經失去了記憶，若是若此，她可以去和紅蘿稟報了。
古若嬛跑了許久，並未見女子追上來，才鬆了口氣，將身上丫鬟的衣服扒了下來，轟隆隆打起了雷，雷雨毫無預兆的下了起來。
古若嬛躲在屋簷下避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熟悉的老頭打著油紙傘，看了古若嬛一眼，忽然又停下了腳步，「姑娘。」
古若嬛一怔，驚訝的看著麵前的老大夫，竟然是上一次被惡霸欺負，出手相助的老大夫，「是您啊。」
老大夫背著藥箱，看樣子是要出診的，又轉身請了古若嬛進醫館，原來古若嬛不知不覺跑到了老大夫醫館的門口避雨。
「姑娘，上次為你診脈之後，老夫日思夜憂，還是老夫見識淺薄，後經他人點撥，總算察覺一些眉目。」
「素英，素英啊。」老大夫忽然對著門簾喊了起來，一個頭髮花白舉止端莊的女子盈盈走了出來，對著古若嬛微微福了身，「這位就是那位女豪傑？」
「.\n……」
「這位是我夫人素英，你叫她素英就是，我現在要出診，讓她陪著你啊。」
古若嬛點頭，看著老大夫消失在大雨中。
「閨女生的真是俊秀，放眼整個鎮上也未曾出過像姑娘似的姑娘，我瞧著姑娘不像是山野之鄉的女子。」
古若嬛眼眸微微放空，「我不記得了」
「姑娘也是可憐人。」素英將一杯暖茶送到古若嬛的手邊，「姑娘怎麽會在大雨滂沱的時候出來，上次同你一起的小哥沒跟著一起？」
古若嬛眼神迷濛，似乎隨著大雨失了神，幽幽道，「他偶然救了我，我卻攪得他家宅不寧，我不會迴去了」
素英臉色大變，不下心將茶杯碰落在地，轉眼間碎成了渣子，古若嬛猛然迴身，狐疑的看著素英，「大嬸，你怎麽了？」
素英手仍舊在微微顫抖，聲音有些藏不住得激動，「姑娘，您說那位小哥偶然救了您，您的身手了得，他不過是普通莊稼漢，怎麽可能救了您？」
古若嬛驚異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很是奇怪，為何聽到自己是被阿牛救了的話，便對她一個晚輩用起了敬語，想起王府宅院的那個丫鬟，古若嬛警備起來。
「聽他說我是從那邊最高的斷崖上掉下來的，昏迷了三天三夜，幸虧被他所救，不然就被這初春的餓狼拿去填肚子了」
素英大驚大喜，感嘆的一聲嘆息，「娘娘好命。」
「你說什麽？」
「姑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若是不願意拖累那位小哥，就留在醫館吧，我和輕塵沒有孩子，聽輕塵之言，你還是懂些藥理……」
古若嬛將手從素英的手裏抽了迴來，「看夫人言行也不像是山野之鄉中人。」
素英抿唇一笑，「的確，輕塵曾經是成國皇族的禦醫，如今成國已經滅亡，天下間皆歸北嶽王土，成國舊臣，死的死逃的逃，我和輕塵就勢歸隱田園，安享晚年。」
「北嶽？」
</br>
「我會替你嫁去王家，至於之後我會怎麽做，便不用你們費心，不過這個村子你們呆不下去了，待我替你出嫁之後，你們便舉家搬走吧。」
「姑娘，萬萬不可，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不能讓你替我家小翠去送死，大不了咱們就跟他們玉石俱焚。」
「大叔，我既然做了這樣的打算，一定有辦法全身而退。可有紙幣。」
大叔咳嗽著，點頭，「有的，有的，翠兒她娘，哭什麽，快去給姑娘取紙筆來。」
「哎。」
「阿妹，你識字？」阿牛驚喜的看著古若嬛。
古若嬛點頭，那婦人拿來了墨水，毛筆，紙卻是黃色的草紙。
「咱家還有幾張宣紙的。」
「當家的，咱家能換錢的都拿去賣了」
「哎。」大叔嘆息一口氣，「姑娘，您湊合一下。」
古若嬛的字跡娟秀，然而清秀的字體筆鋒尖銳，帶了一絲豪氣，阿牛忍不住驚嘆，阿妹定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看上自己了，想著，阿牛不自覺得落寞起來。
「勞煩阿牛將這封信送到王府。」
阿牛紅著臉擺手，「不麻煩。」說著，將信塞進了懷裏，拔腿就跑。
「阿牛哥喜歡阿妹姐姐。」
古若嬛一怔，訝然的看著笑的揶揄的小翠。
婦人點了點小翠的頭，「別瞎說。」
婦人還是擔憂的問道，「姑娘代替咱們小翠去王府若是被人發現了，指不定會被毒打，這，讓我們良心難安。」
古若嬛搖搖頭，眸子低垂，「你們隻管在我被轎子抬走之後，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我便可平安無事。」
大叔拽著小翠和婦人跪了下來，「姑娘俠義心腸，即便不成功，也要感謝姑娘的大恩大德。」
「大叔無需多言，漠視王法的惡霸，官府不敢管，總要有人出手。」
古若嬛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天下之事皆有她之責任一般。
古若嬛鬧不明白，這奇怪的感覺卻一直縈繞在心頭，纏的她頭痛不已。
傍晚的時候，王家來人了，帶來了一頂粉色的小轎子，和一件暴露的如同風月場所中女子穿的輕紗薄衣，和一個紅蓋頭。
小翠緊張的抓著婦人的手，「娘。」
古若嬛掀起輕紗薄衣冷笑，拿起了紅蓋頭蓋在頭上，「嬸子送我出去。」
婦人一愣，隨後不失的點頭，手心裏已然滿是汗水，「嬸子，你最好裝作嫁女兒的模樣，越痛苦越不會有人懷疑。」
「我的可憐女兒，求求幾位多向王員外說幾句好話，讓我的女兒好過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這婆娘真是磨嘰。」那些狗腿子不耐煩地將古若嬛從婦人的手裏拽了出來，直接塞進了轎子裏。
婦人哭倒在地上，被阿牛扶了起來，「嬸子，我嫁了牛車過來，咱們從走山路，連夜走，就可以到青陽鎮了.\n」
婦人淚眼婆娑的又要跪，被阿牛拉了起來，「阿牛是晚輩，承受不起，時間不多了，帶著小翠和大叔趕緊上車吧。」
即便是黑夜，古若嬛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在小翠的臉上抹上了鍋底灰，趁著夜色，確保萬無一失。
王員外府上燈火通明，身穿紅袍的王員外站在門口，親自將古若嬛從小轎子上迎了下來，「美人，你是我的了.\n」
說話間，王員外拖著一身顫動著的肉向古若嬛撲了過來，古若嬛輕輕躲過，王員外撲空，險些撲倒在地，「都，都滾出去。」
王員外淫邪著，過去牽著古若嬛的手，「美人的手也這麽光滑細膩，就像是羊脂玉，美人放心，以後要什麽美玉，老爺都給你找來。」
說話間，王員外又向著古若嬛撲了上去。
古若嬛推開王員外說道，「員外，莫急嘛，天亮還早咱們迴房慢慢說。」
王員外笑的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淫笑著牽著古若嬛的手，匆匆走進了早就布置好的房間。
王員外油膩膩的手要去掀開古若嬛的蓋頭，被古若嬛的手擋開，「員外爺別急嘛，咱們玩個遊戲好不好，你把眼睛蒙上，咱們玩捉迷藏，老爺捉到奴家，咱們就入洞房。」
王員外眯著眼笑的色迷迷的，「嘿嘿，好，美人兒的主意好，老爺把眼睛蒙上了」
古若嬛摘下紅蓋頭，麵無表情的看著王員外，手刀一摞，王員外昏倒在地。
「來人啊。」
門外果然有準備時刻伺候的小丫鬟待命，推門而入，見到昏倒的王員外，剛要張口驚唿，被古若嬛捂住了嘴，「老爺喝多了，來幫我將老爺送到床上。」
小丫鬟搖頭，「老爺死了，老爺死了」
古若嬛嘆了口氣，拉著丫鬟的手放在王員外的鼻子下麵，「你在詛咒老爺麽？」
丫鬟淚眼婆娑，「奴婢該死。」
古若嬛冷笑，「你的確是該死。」
小丫鬟一怔，驚訝地看著古若嬛，古若嬛問道「後院是不是有口井？」
小丫鬟低垂著頭，「是啊。」
「好，你講員外爺送到井下麵去休息。」
小丫鬟驚恐不已，「奴婢，奴婢不敢，你要殺了老爺。」
「他平日帶你們好麽？聽說他好色成性，日日淫賤你們為樂，還是說你喜歡這樣，期盼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也做一位姨娘？」
古若嬛的話似乎戳中了小丫鬟的心扉。
小丫鬟哽咽著搖頭，「可，可是殺人是會被砍頭的。」
「你照我說的做，我保你平安無事。」
小丫鬟遲疑片刻，點點頭，「現在是二更，後院傳聞鬧鬼，即便是護院也不會去。」
古若嬛點點頭，「你去給我找一身丫鬟的衣服來，我保證不會連累到你，又或者我可以幫你逃離這個地方。」
丫鬟搖搖頭，「奴婢舉目無親，不留在這裏，並未有地方可去。」
丫鬟獨自一個人將滿身肥肉的王員外拖到了井邊，已經累的大汗淋漓，「夫人，可否搭一把手？」
古若嬛已經換上了丫鬟的衣服，臉上用黃色的顏料將臉塗的土黃，令丫鬟嚇了一跳，簡直與之前的天仙模樣判若兩人。
古若嬛找了一把匕首放在丫鬟的脖子旁邊，「你不要耍花樣，即便你將人吸引過來，我還是有辦法逃走，而你能說的清楚？」
小丫鬟瑟縮著身子，眼框裏蓄積滿淚水，「我既然對你保證不會連累你，自然有完全的辦法，不過若是你起了別的心思，我就不敢保證你能不能全身而退了.\n」
「你發誓。」
「現在你已經騎虎難下，沒有講條件的權利，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自保。」
小丫鬟握緊了拳頭，一咬牙，竟然有一股蠻力，將王員外一口氣扔進了井裏。
荒井之中，水不多，然，王員外倒著而入，必然會窒息而死。
古若嬛瞧了片刻，對丫鬟道，「你可以走了」
丫鬟遲疑的徘徊不定，「我走了，你要做什麽？」丫鬟並不相信這個一進府就逼著她殺人的姨娘。
「你隻要保證不泄密，你就會平安無事。」
丫鬟抿著嘴，逃走了。
天邊已經亮出了魚肚白，想來阿牛已經將小翠一家送離這裏了。
「來人，來人，救命啊，老爺掉井裏了」
護院聞風而來，「老爺在哪？」
古若嬛故作膽小如鼠的模樣，指著井口，「老爺，老爺掉井裏了」
「你說什麽？」護衛推開古若嬛，果然在井底看見一個肥胖的身軀，連忙招唿了眾人，將已經被水泡得腫脹不堪的王員外拉了上來。
不出意外，王員外早就斷了氣。
古若嬛趁著人打撈的空隙，悄悄逃了出來，本該溜走的小丫鬟換了一身緊身衣，抱著一把青銅劍，目光銳利的看著古若嬛。
古若嬛神色未變，「你不是王府之中的丫鬟？」
「哼，王府還真當自己是皇親國戚了？找到你還真是不容易，主子還等著你，跟我走吧。」女子說著，抓向了古若嬛。
「你認得我？」
女子凝眉打量古若嬛，「紅蘿姐姐吩咐過，生死不論，若是你不肯乖乖的跟我走，我隻能.\n……」
「噗。」古若嬛摳了一把牆灰，掃向女子的眼睛，轉身就逃，心中下意識的察覺到危險，她絕不能跟這個女子去見叫紅蘿的那個女人。
女子抹了一把眼睛，邁出一步，忽然思索起來，古若嬛似乎已經失去了記憶，若是若此，她可以去和紅蘿稟報了。
古若嬛跑了許久，並未見女子追上來，才鬆了口氣，將身上丫鬟的衣服扒了下來，轟隆隆打起了雷，雷雨毫無預兆的下了起來。
古若嬛躲在屋簷下避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熟悉的老頭打著油紙傘，看了古若嬛一眼，忽然又停下了腳步，「姑娘。」
古若嬛一怔，驚訝的看著麵前的老大夫，竟然是上一次被惡霸欺負，出手相助的老大夫，「是您啊。」
老大夫背著藥箱，看樣子是要出診的，又轉身請了古若嬛進醫館，原來古若嬛不知不覺跑到了老大夫醫館的門口避雨。
「姑娘，上次為你診脈之後，老夫日思夜憂，還是老夫見識淺薄，後經他人點撥，總算察覺一些眉目。」
「素英，素英啊。」老大夫忽然對著門簾喊了起來，一個頭髮花白舉止端莊的女子盈盈走了出來，對著古若嬛微微福了身，「這位就是那位女豪傑？」
「.\n……」
「這位是我夫人素英，你叫她素英就是，我現在要出診，讓她陪著你啊。」
古若嬛點頭，看著老大夫消失在大雨中。
「閨女生的真是俊秀，放眼整個鎮上也未曾出過像姑娘似的姑娘，我瞧著姑娘不像是山野之鄉的女子。」
古若嬛眼眸微微放空，「我不記得了」
「姑娘也是可憐人。」素英將一杯暖茶送到古若嬛的手邊，「姑娘怎麽會在大雨滂沱的時候出來，上次同你一起的小哥沒跟著一起？」
古若嬛眼神迷濛，似乎隨著大雨失了神，幽幽道，「他偶然救了我，我卻攪得他家宅不寧，我不會迴去了」
素英臉色大變，不下心將茶杯碰落在地，轉眼間碎成了渣子，古若嬛猛然迴身，狐疑的看著素英，「大嬸，你怎麽了？」
素英手仍舊在微微顫抖，聲音有些藏不住得激動，「姑娘，您說那位小哥偶然救了您，您的身手了得，他不過是普通莊稼漢，怎麽可能救了您？」
古若嬛驚異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很是奇怪，為何聽到自己是被阿牛救了的話，便對她一個晚輩用起了敬語，想起王府宅院的那個丫鬟，古若嬛警備起來。
「聽他說我是從那邊最高的斷崖上掉下來的，昏迷了三天三夜，幸虧被他所救，不然就被這初春的餓狼拿去填肚子了」
素英大驚大喜，感嘆的一聲嘆息，「娘娘好命。」
「你說什麽？」
「姑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若是不願意拖累那位小哥，就留在醫館吧，我和輕塵沒有孩子，聽輕塵之言，你還是懂些藥理……」
古若嬛將手從素英的手裏抽了迴來，「看夫人言行也不像是山野之鄉中人。」
素英抿唇一笑，「的確，輕塵曾經是成國皇族的禦醫，如今成國已經滅亡，天下間皆歸北嶽王土，成國舊臣，死的死逃的逃，我和輕塵就勢歸隱田園，安享晚年。」
「北嶽？」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