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362：採花大盜
幾個太監麵麵相覷，飛快的用土埋了，誰也不敢將此事告知翎婭，誰知道是否會招來皮肉之苦。
沒了梧桐，除卻冒著森寒之意的皚皚白雪，偌大的院子空蕩蕩的，唿嘯的寒風盤旋著，不曾離去。
古連城徒步走迴了古府，被門口守衛的精甲軍攔在門口，就是不讓進門。
古若嬛迴府，正看見狼狽不堪的古連城，「這不是古二小姐麽？怎麽沒有公主的馬車親自送迴來？」
古連城臉色一暗，卻是對著門口的侍衛趾高氣昂的唿喊道，「聽見沒有，本姑娘是古府的二小姐，狗奴才還不讓開？」
精甲軍看著古若嬛點頭，才放行。古連城迅速的用餘光撇了古若嬛一眼，步履匆匆的進了府，遮住麵頰，似是怕人看見一般。
素素看不慣古連城不見古若嬛放在眼裏，「娘娘，屢次三番的放過她，不怕這條毒蛇咬上一口？」
古若嬛笑著搖頭，「不過是條竹葉青，成不了氣候，近些日子，盯的緊些，她能安然無恙的走出皇宮，說不準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素素點頭，「是啊。」
歡歡盯著換了衣服過來的古連城，一臉的不屑，「壞女人，你來做什麽？」
古連城臉色陰沉，忽然，臉色大變，笑著道，「你這孩子，我是你的小姨。恁地沒大沒小。」
「本宮的兒子，北嶽的太子，何時輪到一個沒品沒級的民女教誨？」
古連城卑躬屈膝，陰暗中的臉色黑沉，咬牙切齒的說道，「的確是民女俞矩了，太子殿下大人大量，定會寬恕民女.\n」
「本宮若是不寬恕呢？」歡歡打斷了古連城沒誠意的阿諛奉承。
「雪伊。將食盒拿上來。」古連城親手將食盒裏的點心擺在桌子上。
「姐姐，以前多有得罪，都是古連城的不是，古連城自幼被娘親嬌寵，刁蠻任性，望姐姐不計前嫌，化幹戈為玉帛，饒了妹妹。」
「本宮有對你做什麽？」
古若嬛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古連城的雙眸，那雙眸子似乎能看破人的靈魂去，看的古連城心驚肉跳，猶如扒光了衣服坐在古若嬛麵漆那，渾身不自在，臉色煞白。
古連城隻能訕訕地笑著，嘴唇蠕動了幾次，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這是妹妹親手做的幾樣點心，望姐姐不要嫌棄。」
「北嶽的廚子隨便拿出一個，也能做的比這個精美數倍，你做的這些不過是白費心機罷了」
歡歡毫不掩飾的嘲諷，讓古連城局促不安，卻又不能反唇相譏，忍得十分痛苦，袖子裏的帕子已經被擰的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本宮這裏不缺點心，多謝古二小姐的好意。」言外之意，就是古連城怎麽拿來的怎麽帶迴去，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古連城臉色變了又變，尷尬的笑著，「不過是一些小玩意，姐姐不喜歡，扔了便是，近日聽說邊疆戰事告急，還望姐姐日後能照料一二，妹妹將感激不盡。」
「近日戰況？如今京都瘟疫繚繞，民不聊生，早已經封鎖城池，你是從何處得知的戰況，不若分享本宮略知一二。」
古連城一愣，險些咬了舌頭，「依著姐姐的本事都沒有探聽一二，妹妹怎麽會知曉半分，姐姐莫笑話妹妹，妹妹隻是一時口誤。」
古若嬛笑笑，卻是看的古連城心裏發毛，屁股終是坐不住了，尋了個藉口，便匆忙離開了，冬日的太陽總是短暫的溫暖，便急不可耐的落下西山。
院子裏點起了燈，古連城帶著一個丫鬟，急匆匆的往外走，越走越黑。
「想來這古二小姐一條路走到黑，執意要與娘娘做對了，娘娘這些點心，奴婢這就收拾了下去。」
「不。」古若嬛製止了素素的動作。
「如今京都糧食越發的緊俏，糧店坐地起價，尋常百姓已經揭不開鍋了，上一次開倉放糧，古府的餘糧儲蓄已是不多。
即便近郊的莊子上可以自產自足，遠水救不了近火，即便可以進城，也重要被守城士兵掠奪了去的。」
素素的手頓時縮了迴去，發愁的看著一桌子的點心，心中膈應的很，想來經了古連城的手，娘娘也是不會吃的。
感嘆了一句，「這兩二小姐糟蹋了多少糧食，奴婢得去廚房一趟，禁止古二小姐進廚房。」
古若嬛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點了點素素的額頭，「平時見著不聲不響，怎麽這腦子越發的跟著淩月去了。
古連城十指不沾陽春水，憑著她恨我的那股勁，會真的此手做羹湯？即便是真的做了，想來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男人。
罷了，這些點心多半是她從點心鋪子買來的，她腦子裏還沒那麽蠢，明麵上下毒，即是如此，分發出去，送給百姓吃吧！」
素素拿著點心出去，與封不平迎麵相撞，神恍惚，險些摔倒在地，地上的積雪已經成了厚厚的一層冰。
封不平手勾住素素的腰身，從容不迫的一轉身，將素素扶正，之後，麵無表情，匆匆進了屋子。
素素砰砰亂跳的心頓時被潑了一碰冷水般澆的冰冷。
惱怒的盯著門口，那麽黑影進去的地方，摸了摸腰間，似乎還殘留著那粗沙的大掌的溫度，心中感覺複雜的厲害，不經意間紅了臉。
「你臉怎麽這麽紅？莫不是生病了？」
肖遠忽然出聲，著實讓素素一驚，換來素素狠狠的一瞪，「肖將軍輕功果然厲害的很，走路悄無聲息，躲在這裏嚇人。」
素素話音未落，提著食盒子，步履匆匆的出門去了。
肖遠不明所以的撓了撓後腦勺，不明白平日裏寡言少語的素素怎麽會突然這麽大的火氣，著實讓人大吃了一驚。
封不平站在屋子中央，看著古若嬛對著香爐興致滿滿，忽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慕龍闕親率大軍攻打成國了？」
封不平搖搖頭，「隻聽聞北嶽境內出現一神秘莫測的採花大盜，無數名門閨秀遭其毒手，一時間名心慌慌，就連北嶽京城的大理寺卿都無法偵破，隻好上報朝廷。」
古若嬛一怔，「採花大盜？」
封不平點頭，嚴肅的麵容，讓古若嬛忍俊不禁，慕龍闕被一個採花賊牽製住才是千古笑談。
不過，也不急於一時，古老爺子的死因還未查明，出於私心，古若嬛自然是希望能親手血刃那些忘恩負義之輩。
素素迴來，麵色紅潤，氣喘籲籲，瞧見屋子裏空餘古若嬛一人，臉上不經意流露的失落，讓古若嬛揶揄道，「事情辦妥了？半柱香都不到？」
素素不在焉的點頭，「百姓感激娘娘的免費施藥，民間對娘娘的不滿減輕不少，那些煽動人心之人，近期也不見了蹤影。」
古若嬛揉著下巴，「本宮倒是忘了還有件事，需要仔細詢問封不平。」
素素驚喜的抬起頭，撞上古若嬛瞭然一切的眸子，驚慌失措的眸子閃躲，「娘娘，若是有事要談，奴婢退下了」
古若嬛答非所問的搖搖頭，「素素今年似乎已經十八了，看來本宮應該留意合適的人選，為你選個如意郎君。」
古若嬛的打趣，惹的素素頓時紅了臉，背過身，不敢看古若嬛。
「這是女兒家的大事，你害羞做什麽？若是喜歡封不平，本宮為你做主就是啊。」
素素紅著臉，急忙轉過身，她清楚，此時此刻，封不平就躲在黑暗的地方，暗中保護古若嬛母子的安危，她們說的每一句話自然也能被封不平聽去。
「娘娘，您又打趣奴婢。」
素素忽然瞧見地上香爐的碎片，爐子裏的香已經滅了，將地毯燒出一個黑色的印跡。「娘娘，這香爐如何就打了？」
前些日子，古若嬛連連被噩夢驚醒，便讓素素去尋了一些靜心安神的香，點了些許日子，古若嬛的睡眠果然有所好轉，這香也被留用下來，日日點著。
「一早便想處置了，若不是古連城提醒，這事情一多，倒是完全的忘在了腦後，你說說這記性……」
「這爐子有問題？」
素素一怔，這爐子裏的香是她點的，日日檢查，不應該有問題的。
素素蹲下身子，剛想伸手去檢查。
忽然被古若嬛叫停，「這香可是百聞不如一見的迷魂香，即便未曾燃著，通過人體的接觸依舊能將毒素迅猛的傳進人體，其毒性堪比七日醉。」
素素縮迴手，「難不成是剛才？」
古若嬛點點頭，「古連城的手段一點不曾長進，送糕點隻是為了聲東擊西。」
素素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香，「奴婢這就去將地上的香移走。」
「記得找一個一模一樣的香爐過來，咱這個院子裏還真是熱鬧，看來又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n」
歡歡不耐煩的撇了撇嘴，「古連城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娘親一把火就燒了幹淨，幹嘛這麽麻煩的哄著她玩，她又不是歡歡這般的孩子。」
古若嬛捏了捏歡歡臉上肉嘟嘟的臉頰，直到歡歡臉皺在了一起，才鬆開手，揉了揉，引得歡歡直言，「娘親又欺負歡歡。」
「娘娘，奴婢瞧著這丫頭賊眉鼠眼的不住的往院子裏張望，準是個沒安好心的，就抓了進來。」
素素一隻手提著個布包，一隻手扭送著丫鬟，丫鬟掙紮不停，始終掙脫不開素素牽製的手，見著古若嬛臉色大變。
「你是哪個院子裏的？」
丫鬟被素素一腳踹在了膝蓋上，撲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奴婢，奴婢是前院的雜掃丫鬟，因著對娘娘稀奇，忍不住過來偷看。」
古若嬛冷哼一聲，對素素一個眼神示意過去，素素立刻心領神會隨便拉了一個丫鬟進來，「看看這人你認識麽？」
臨時被拉進來的丫鬟點點頭，「這是古二小姐院子裏的。」
那丫鬟話音未落，跪在地上的丫鬟便已經不住的磕頭，「娘娘，饒了奴婢，奴婢是被逼的，若是不順從二小姐，奴婢家裏的親人便會被殺死。」
「她讓你來監視本宮，還吩咐了其他的？」
丫鬟立刻搖搖頭，「二小姐隻吩咐奴婢監視娘娘，別的一概未提。」
古若嬛搖頭，「看來你還真是對古二小姐忠心耿耿，即使如此，素素送她的家人去見閻羅王。」
素素抓著丫鬟衣領，直接拖著就像門外走去。
丫鬟臉色大變，嗓子哭喊的啞了，猶如被踩著嗓子的鴨子，著實的刺耳，古若嬛皺了眉頭，「封了她的嘴。」
素素拿了抹布，就要去塞進丫鬟的嘴裏，丫鬟張嘴咬住素素的手背，狠狠的一口，直到嘴裏充斥血腥，才鬆口，抹布掉到了地上，丫鬟趁此爬向了古若嬛。
「娘娘，奴婢不敢有半句謊話欺騙娘娘，天地良心，奴婢真的沒有騙你啊。」丫鬟聲色俱下，淚流滿麵。
古若嬛擺了擺手，「這丫鬟怕是屬鴨子的，這般鬼哭狼嚎，也隻又古連城那般極品可以忍耐的了，你都聽見了什麽？」
丫鬟搖搖頭，「都是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打趣笑話，奴婢不過是剛剛在窗口就被素素姐姐抓了過來。」
說起來，丫鬟倒是滿麵的委屈。
素素橫眉冷對，麵無表情的嗬斥道，「休得胡言亂語，哪個是你姐姐？賊眉鼠眼的也隻有採花大盜是你的哥哥。」
</br>
幾個太監麵麵相覷，飛快的用土埋了，誰也不敢將此事告知翎婭，誰知道是否會招來皮肉之苦。
沒了梧桐，除卻冒著森寒之意的皚皚白雪，偌大的院子空蕩蕩的，唿嘯的寒風盤旋著，不曾離去。
古連城徒步走迴了古府，被門口守衛的精甲軍攔在門口，就是不讓進門。
古若嬛迴府，正看見狼狽不堪的古連城，「這不是古二小姐麽？怎麽沒有公主的馬車親自送迴來？」
古連城臉色一暗，卻是對著門口的侍衛趾高氣昂的唿喊道，「聽見沒有，本姑娘是古府的二小姐，狗奴才還不讓開？」
精甲軍看著古若嬛點頭，才放行。古連城迅速的用餘光撇了古若嬛一眼，步履匆匆的進了府，遮住麵頰，似是怕人看見一般。
素素看不慣古連城不見古若嬛放在眼裏，「娘娘，屢次三番的放過她，不怕這條毒蛇咬上一口？」
古若嬛笑著搖頭，「不過是條竹葉青，成不了氣候，近些日子，盯的緊些，她能安然無恙的走出皇宮，說不準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素素點頭，「是啊。」
歡歡盯著換了衣服過來的古連城，一臉的不屑，「壞女人，你來做什麽？」
古連城臉色陰沉，忽然，臉色大變，笑著道，「你這孩子，我是你的小姨。恁地沒大沒小。」
「本宮的兒子，北嶽的太子，何時輪到一個沒品沒級的民女教誨？」
古連城卑躬屈膝，陰暗中的臉色黑沉，咬牙切齒的說道，「的確是民女俞矩了，太子殿下大人大量，定會寬恕民女.\n」
「本宮若是不寬恕呢？」歡歡打斷了古連城沒誠意的阿諛奉承。
「雪伊。將食盒拿上來。」古連城親手將食盒裏的點心擺在桌子上。
「姐姐，以前多有得罪，都是古連城的不是，古連城自幼被娘親嬌寵，刁蠻任性，望姐姐不計前嫌，化幹戈為玉帛，饒了妹妹。」
「本宮有對你做什麽？」
古若嬛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古連城的雙眸，那雙眸子似乎能看破人的靈魂去，看的古連城心驚肉跳，猶如扒光了衣服坐在古若嬛麵漆那，渾身不自在，臉色煞白。
古連城隻能訕訕地笑著，嘴唇蠕動了幾次，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這是妹妹親手做的幾樣點心，望姐姐不要嫌棄。」
「北嶽的廚子隨便拿出一個，也能做的比這個精美數倍，你做的這些不過是白費心機罷了」
歡歡毫不掩飾的嘲諷，讓古連城局促不安，卻又不能反唇相譏，忍得十分痛苦，袖子裏的帕子已經被擰的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本宮這裏不缺點心，多謝古二小姐的好意。」言外之意，就是古連城怎麽拿來的怎麽帶迴去，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古連城臉色變了又變，尷尬的笑著，「不過是一些小玩意，姐姐不喜歡，扔了便是，近日聽說邊疆戰事告急，還望姐姐日後能照料一二，妹妹將感激不盡。」
「近日戰況？如今京都瘟疫繚繞，民不聊生，早已經封鎖城池，你是從何處得知的戰況，不若分享本宮略知一二。」
古連城一愣，險些咬了舌頭，「依著姐姐的本事都沒有探聽一二，妹妹怎麽會知曉半分，姐姐莫笑話妹妹，妹妹隻是一時口誤。」
古若嬛笑笑，卻是看的古連城心裏發毛，屁股終是坐不住了，尋了個藉口，便匆忙離開了，冬日的太陽總是短暫的溫暖，便急不可耐的落下西山。
院子裏點起了燈，古連城帶著一個丫鬟，急匆匆的往外走，越走越黑。
「想來這古二小姐一條路走到黑，執意要與娘娘做對了，娘娘這些點心，奴婢這就收拾了下去。」
「不。」古若嬛製止了素素的動作。
「如今京都糧食越發的緊俏，糧店坐地起價，尋常百姓已經揭不開鍋了，上一次開倉放糧，古府的餘糧儲蓄已是不多。
即便近郊的莊子上可以自產自足，遠水救不了近火，即便可以進城，也重要被守城士兵掠奪了去的。」
素素的手頓時縮了迴去，發愁的看著一桌子的點心，心中膈應的很，想來經了古連城的手，娘娘也是不會吃的。
感嘆了一句，「這兩二小姐糟蹋了多少糧食，奴婢得去廚房一趟，禁止古二小姐進廚房。」
古若嬛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點了點素素的額頭，「平時見著不聲不響，怎麽這腦子越發的跟著淩月去了。
古連城十指不沾陽春水，憑著她恨我的那股勁，會真的此手做羹湯？即便是真的做了，想來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男人。
罷了，這些點心多半是她從點心鋪子買來的，她腦子裏還沒那麽蠢，明麵上下毒，即是如此，分發出去，送給百姓吃吧！」
素素拿著點心出去，與封不平迎麵相撞，神恍惚，險些摔倒在地，地上的積雪已經成了厚厚的一層冰。
封不平手勾住素素的腰身，從容不迫的一轉身，將素素扶正，之後，麵無表情，匆匆進了屋子。
素素砰砰亂跳的心頓時被潑了一碰冷水般澆的冰冷。
惱怒的盯著門口，那麽黑影進去的地方，摸了摸腰間，似乎還殘留著那粗沙的大掌的溫度，心中感覺複雜的厲害，不經意間紅了臉。
「你臉怎麽這麽紅？莫不是生病了？」
肖遠忽然出聲，著實讓素素一驚，換來素素狠狠的一瞪，「肖將軍輕功果然厲害的很，走路悄無聲息，躲在這裏嚇人。」
素素話音未落，提著食盒子，步履匆匆的出門去了。
肖遠不明所以的撓了撓後腦勺，不明白平日裏寡言少語的素素怎麽會突然這麽大的火氣，著實讓人大吃了一驚。
封不平站在屋子中央，看著古若嬛對著香爐興致滿滿，忽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慕龍闕親率大軍攻打成國了？」
封不平搖搖頭，「隻聽聞北嶽境內出現一神秘莫測的採花大盜，無數名門閨秀遭其毒手，一時間名心慌慌，就連北嶽京城的大理寺卿都無法偵破，隻好上報朝廷。」
古若嬛一怔，「採花大盜？」
封不平點頭，嚴肅的麵容，讓古若嬛忍俊不禁，慕龍闕被一個採花賊牽製住才是千古笑談。
不過，也不急於一時，古老爺子的死因還未查明，出於私心，古若嬛自然是希望能親手血刃那些忘恩負義之輩。
素素迴來，麵色紅潤，氣喘籲籲，瞧見屋子裏空餘古若嬛一人，臉上不經意流露的失落，讓古若嬛揶揄道，「事情辦妥了？半柱香都不到？」
素素不在焉的點頭，「百姓感激娘娘的免費施藥，民間對娘娘的不滿減輕不少，那些煽動人心之人，近期也不見了蹤影。」
古若嬛揉著下巴，「本宮倒是忘了還有件事，需要仔細詢問封不平。」
素素驚喜的抬起頭，撞上古若嬛瞭然一切的眸子，驚慌失措的眸子閃躲，「娘娘，若是有事要談，奴婢退下了」
古若嬛答非所問的搖搖頭，「素素今年似乎已經十八了，看來本宮應該留意合適的人選，為你選個如意郎君。」
古若嬛的打趣，惹的素素頓時紅了臉，背過身，不敢看古若嬛。
「這是女兒家的大事，你害羞做什麽？若是喜歡封不平，本宮為你做主就是啊。」
素素紅著臉，急忙轉過身，她清楚，此時此刻，封不平就躲在黑暗的地方，暗中保護古若嬛母子的安危，她們說的每一句話自然也能被封不平聽去。
「娘娘，您又打趣奴婢。」
素素忽然瞧見地上香爐的碎片，爐子裏的香已經滅了，將地毯燒出一個黑色的印跡。「娘娘，這香爐如何就打了？」
前些日子，古若嬛連連被噩夢驚醒，便讓素素去尋了一些靜心安神的香，點了些許日子，古若嬛的睡眠果然有所好轉，這香也被留用下來，日日點著。
「一早便想處置了，若不是古連城提醒，這事情一多，倒是完全的忘在了腦後，你說說這記性……」
「這爐子有問題？」
素素一怔，這爐子裏的香是她點的，日日檢查，不應該有問題的。
素素蹲下身子，剛想伸手去檢查。
忽然被古若嬛叫停，「這香可是百聞不如一見的迷魂香，即便未曾燃著，通過人體的接觸依舊能將毒素迅猛的傳進人體，其毒性堪比七日醉。」
素素縮迴手，「難不成是剛才？」
古若嬛點點頭，「古連城的手段一點不曾長進，送糕點隻是為了聲東擊西。」
素素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香，「奴婢這就去將地上的香移走。」
「記得找一個一模一樣的香爐過來，咱這個院子裏還真是熱鬧，看來又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n」
歡歡不耐煩的撇了撇嘴，「古連城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娘親一把火就燒了幹淨，幹嘛這麽麻煩的哄著她玩，她又不是歡歡這般的孩子。」
古若嬛捏了捏歡歡臉上肉嘟嘟的臉頰，直到歡歡臉皺在了一起，才鬆開手，揉了揉，引得歡歡直言，「娘親又欺負歡歡。」
「娘娘，奴婢瞧著這丫頭賊眉鼠眼的不住的往院子裏張望，準是個沒安好心的，就抓了進來。」
素素一隻手提著個布包，一隻手扭送著丫鬟，丫鬟掙紮不停，始終掙脫不開素素牽製的手，見著古若嬛臉色大變。
「你是哪個院子裏的？」
丫鬟被素素一腳踹在了膝蓋上，撲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奴婢，奴婢是前院的雜掃丫鬟，因著對娘娘稀奇，忍不住過來偷看。」
古若嬛冷哼一聲，對素素一個眼神示意過去，素素立刻心領神會隨便拉了一個丫鬟進來，「看看這人你認識麽？」
臨時被拉進來的丫鬟點點頭，「這是古二小姐院子裏的。」
那丫鬟話音未落，跪在地上的丫鬟便已經不住的磕頭，「娘娘，饒了奴婢，奴婢是被逼的，若是不順從二小姐，奴婢家裏的親人便會被殺死。」
「她讓你來監視本宮，還吩咐了其他的？」
丫鬟立刻搖搖頭，「二小姐隻吩咐奴婢監視娘娘，別的一概未提。」
古若嬛搖頭，「看來你還真是對古二小姐忠心耿耿，即使如此，素素送她的家人去見閻羅王。」
素素抓著丫鬟衣領，直接拖著就像門外走去。
丫鬟臉色大變，嗓子哭喊的啞了，猶如被踩著嗓子的鴨子，著實的刺耳，古若嬛皺了眉頭，「封了她的嘴。」
素素拿了抹布，就要去塞進丫鬟的嘴裏，丫鬟張嘴咬住素素的手背，狠狠的一口，直到嘴裏充斥血腥，才鬆口，抹布掉到了地上，丫鬟趁此爬向了古若嬛。
「娘娘，奴婢不敢有半句謊話欺騙娘娘，天地良心，奴婢真的沒有騙你啊。」丫鬟聲色俱下，淚流滿麵。
古若嬛擺了擺手，「這丫鬟怕是屬鴨子的，這般鬼哭狼嚎，也隻又古連城那般極品可以忍耐的了，你都聽見了什麽？」
丫鬟搖搖頭，「都是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打趣笑話，奴婢不過是剛剛在窗口就被素素姐姐抓了過來。」
說起來，丫鬟倒是滿麵的委屈。
素素橫眉冷對，麵無表情的嗬斥道，「休得胡言亂語，哪個是你姐姐？賊眉鼠眼的也隻有採花大盜是你的哥哥。」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