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346：任君
「嬛嬛，你冷靜一些。的確是我，我，可我派人暗中保護拓跋淩，他不會有事的。」
古若嬛神色冰冷，目寒若冰的看著慕龍闕，如若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嬛嬛……」慕龍闕心突然痛了起來，眼眸中閃爍痛苦的意味。
「慕龍闕，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古若嬛雙拳緊握，關節處泛白中幾條青色的血管微微暴起，在古若嬛狠狠的垂落手臂，轉身，拚命的跑出了禦書房。
「吩咐下去，誰來也不許進來…」
「若是皇……」
「尤其是慕龍闕，椒房殿閉不見客，就說本宮身體不適。」古若嬛指著素素的鼻子，素素著實吃了一驚。
素素一愣，古若嬛已經怒氣沖沖的關了門。
「皇上金安。」
慕龍闕直接想推門而入，手為碰到門，被素素攔住。
「你做什麽？反了天不成？」慕龍闕眼睛危險的眯起。
「奴婢不敢。」素素眼眸低垂，一絲不苟，「皇上教誨，奴婢時刻銘記，娘娘吩咐，任何人都不見。」
慕龍闕皺起眉，「讓開。」
素素搖頭，「若是皇上非要進，素素得罪了」
慕龍闕揮手過去，素素移形換位，躲開慕龍闕，手刀趁機狠歷的砸在慕龍闕的肩肘，慕龍闕臉色微變，後退一步，「好大的膽子。」
「娘娘的吩咐，奴婢不得不從。」
素素學會了用慕龍闕教導的話來搪塞他了。
慕龍闕拍著巴掌，「好，非常好。」
「奴婢知罪。」素素低著頭，眼眸垂在地上。
「娘娘，娘娘。」
素素拍著門，古若嬛竟然將門也落了鎖，床上的人兒不甘心的睜開眼睛，眼眶微紅，慕龍闕怎會狠心傷害一個純善的病入膏肓的人兒。
偏偏，偏偏卻又在她逼問之時，未曾有一絲一毫的悔改之意。
古若嬛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潔白的並蒂蓮枕頭上一灘濕跡未曾幹涸。
「進來。」
「娘娘，您鎖了門的。」
古若嬛一怔，望過去，可不是門栓插的緊緊的，古若嬛揉了揉太陽穴，走過去，拉開門閂的一剎那，人影一閃而過。
慕龍闕險些將古若嬛撞到，兩人旋轉一周，慕龍闕落座在一把椅子中，而古若嬛正好巧不巧的坐在慕龍闕的腿上，兩條結實的臂膀鎖鏈般纏繞住古若嬛的手臂和背脊。
古若嬛掙脫一下，忽的用額頭去撞慕龍闕的下巴，慕龍闕驚痛，古若嬛趁機逃脫。
「慕龍闕，拓跋淩一日不迴，我便一日不見你啊。素素送客。」素素一進門便注意到，古若嬛的神色，頓時神情嚴肅。
「素素送客。」
素素先是一愣，「是啊。」
「皇上，請，娘娘累了」
「滾開。」慕龍闕咬牙切齒。
「皇上，請。」
「別以為朕不敢殺你啊。」慕龍闕怒極，半帶威脅的說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素素一絲不苟。
慕龍闕狠狠的一甩衣袖，離開了椒房殿。
「娘娘，成國的探子迴來說，丞相府的老太爺不好了」並不是隻有她宮裏有慕龍闕的眼線。
她在前堂也有眼線。
「出了什麽事？」古若嬛臉色一變，除了古老爺子，即便是整個古府不在了，都不足為慮。
「據說已經古老爺子病入膏肓，無藥可醫，生前隻想見娘娘一眼。」
怎麽會？古老爺子一向身體強健，就算是說古默懷死了，古若嬛都不會覺得突如其來。
古若嬛抿著唇，一隻手托著香腮，手指放在貝齒之間不輕不重的咬著，不痛不癢，古若嬛更是心煩氣躁。
「娘親。」歡歡被慕龍闕派了過來，試圖平緩古若嬛得心情。
「你來了」
歡歡抱著古若嬛的腰肢，「娘親。」歡歡不斷對著古若嬛眨眼，露出可愛的模樣。
古若嬛揉了揉歡歡的頭，「歡歡乖，今晚迴寢宮裏自己睡。」
歡歡卻不走，「娘親難不成是又想丟下我和爹爹。」
聽到歡歡提起慕龍闕，古若嬛眼眸閃了閃，似是若無其事的嘆了口氣，「拓跋叔叔走了，不知所蹤。」
「爹爹說，拓跋叔叔想念縹緲峰，便迴去了，爹爹派了暗衛暗中保護，娘親無須擔心，若是娘親實在放心不下，歡歡可以陪娘親一起去縹緲峰，看望拓跋叔叔。」
古若嬛眉頭緊促，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歡歡，想來這小子儼然成了慕龍闕的說客，「你不是一向喜歡拓跋叔叔麽？」
「歡歡喜歡拓跋叔叔不假，可是也不能因此傷了爹爹的心。」歡歡昂首望著古若嬛。
古若嬛唿吸一滯，「這是慕龍闕教於你的話？你可知你拓跋叔叔身子孱弱，若是有賊人刺殺，根本不堪一擊，他是娘親的救命恩人，更是北嶽的恩人。」
「娘親，拓跋叔叔也許真的不喜歡皇宮呢？」
古若嬛頭疼的搖了搖頭，「歡歡，你無需做你爹爹的說客，拓跋叔叔是不辭而別，定是有難言之隱。」
古若嬛深吸口氣，「歡歡，你曾祖父病重，想見娘親，娘親明日一早，便迴成國。」正好此時，她不想見慕龍闕，倒是離開的絕佳機會。
「什麽，朕不同意。」慕龍闕拍案而起，不可思議得高唿。
「娘娘，去意已決，整裝待發，皇上想攔怕是攔不住的，娘娘如今已經到了宮門。」肖遠道。
「戰亂之時，你主動迴成國不是自投羅網？古老爺子病重難保不是寂泠然想出來的法子。目的就是引你過去。」
「無論是不是陷阱，我的去意已決。」
慕龍闕痛心道，「你如此莽撞的迴成國就是為了避開我？」
古若嬛抬起眸子，抿了抿唇，然後點頭，「若是皇上想如此理解也並非不可以。請皇上恩準臣妾迴成國。」
古若嬛跪在地上，地上還有殘留的積雪。
歡歡跪在古若嬛的身旁，「請父皇恩準。」
「你也要去？你可記得你是未來的國之儲君？」
歡歡點頭，「娘親在哪，歡歡就在哪。請父皇恩準，歡歡可以保護好娘親。」
慕龍闕遲遲不肯點頭，素素攙扶著趕來的淩月跪在地上，「請皇上恩準。」
慕龍闕閉上眼睛，無力的揮了揮手，「罷了，去吧，朕不管了.\n」
「打開宮門。」古若嬛迫不及待的催促士兵。
「京城十八鐵騎聽令，跟隨娘娘去成國，如影隨形，娘娘若是傷著分毫，提頭來見。」
慕龍闕深深的看了古若嬛一眼，坐上鑾駕，在古若嬛離去之前，率先走了，古若嬛看不到的地方，慕龍闕眼眶微紅。
「皇上，捨不得，便不準娘娘迴成國就是，何苦……」
「閉嘴。」慕龍闕厲聲嗬斥，良久，慕龍闕幽幽道，「那是嬛嬛在成國唯一在乎的親人。」
章德明弓著背，默默退到了一旁，想來皇上如今心情複雜，娘娘要走，他明知負氣離去，卻不能阻止。
「娘娘。還有半日便踏入成國都城，怕是我們一眾人等，想來很快引起成國人注意。」
「你盡管走就是，寂泠然不會攔我啊。」
肖遠一愣，依古若嬛所言，城門前的士兵，見了他們，匆匆向上級稟報，果然無一阻攔，一路暢通。
古若嬛來之前，就沒過低調，不知成國的士兵對古若嬛是作何感想，怕是懼多於恨的。
「娘娘迴來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成國京都守城似乎對古若嬛分外的崇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古若嬛。
「打開城門。」
「是是是啊。」
成國京都，依然是戰前的模樣，皇親權貴依然是紙醉金迷，百姓依然絡繹不絕，叫賣聲不斷，熙熙攘攘的熱鬧非凡。
「娘娘，這就是成國。」成國人的服飾和北嶽大相逕庭，隻不過奢華之風與北嶽背道而馳，以至於讓淩月瞠目結舌。
淩月臉色蒼白，大病初癒，經過連日的舟車勞頓，臉色更是難看的厲害。
「嬛嬛。」寂泠然身穿龍袍，身披白色大敞，似乎早早的便迎接古若嬛。
「成國皇帝。」
「嬛嬛，和朕本就是舊識，何苦這般生疏？」寂泠然的眼眸亮晶晶的，似乎苦於一番等待，迫切的想在古若嬛的身上拿迴些什麽？
「朕已經在宮中打理好宮殿，請嬛嬛過去……」
「我本就是從成國出嫁，既然迴了娘家，豈有有家不迴之說？」
寂泠然笑容訕訕，被古若嬛屢次博了麵子，竟然還能容忍，即便是古若嬛也瞧出了寂泠然額頭暴起的，隱隱跳動著的青筋。
寂泠然的脾氣，古若嬛一清二楚，易怒，尤其是易激怒，古若嬛故意如此，寂泠然刻意的隱忍一定是別有目的，古若嬛當然不會按他的要求去做。
「嬛嬛果然是膽大，你殺了那麽多成國將領，還敢迴到成國，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是成國的娘家。」
寂泠然話音未落，周圍百姓的目光紛紛聚集而來，大多是仇恨敵視的，少許則是驚恐的看著古若嬛，小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古若嬛眉頭一挑，惺忪平常，成國和北嶽開戰，聯合北甸以包圍之勢對北嶽進行攻擊，不過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已，如今卻反過來指責她啊。
「北嶽是禮儀之邦，自古以來便以禮治國，若不是寂國主爭鋒相對，苦苦相逼，我自然不會上戰場。」
「而被北嶽收並的城池，北嶽已經免除其賦稅三年，以便休養生息，居無定所，被戰爭所連累之人，國家撥稅款，劃分土地，使其有一技之長，可以生存下去。」
「北嶽不是戰爭的發起者，難不成寂國主的意思是，成國攻打，北嶽就應該束手就擒，任由你掠奪？」
寂泠然一愣，勾起一抹冷笑，「嬛嬛如今竟然一成未變，依然是眼尖嘴利。天色不早，朕公務繁忙，不便作陪，告辭。」
古若嬛望著寂泠然的背影，鬆了口氣，果然還是沉不住氣，不過是三言兩語，便氣急敗壞的落荒而逃，無趣，無趣。
「不要被騙了，戰敗之地哪有她說的那麽好，當政者自然是用仁慈，禮義宣揚自己，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哪裏有半點是為百姓著想。」
「得了，我有個北嶽的親戚，聽說這北嶽的皇後娘娘平易近民，憐愛百姓，不僅上陣殺敵，保衛邊疆，皇上廉政愛民，是不可多得的仁君。」
周圍各種評論，好的壞的，唏噓不已。
「去古府。」古若嬛坐迴馬車。
淩月打著車簾子，看著車窗之外，來往不絕的百姓也是津津有味，還想再問古若嬛幾句話的，見古若嬛閉起了眼睛，閉了嘴巴，默默的看了起來。
歡歡和淩月小聲的嘀咕著什麽，不時還發出壓抑的笑聲，周遭的一切古若嬛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隻是越臨近古府，古若嬛便越有不好的預感。
古府大門之前張掛著白色燈籠，燈籠之上黑色的奠深深的刺痛了古若嬛的眼睛，老爺子還是去了？
「去叫門。」
大門打開一條縫隙，出來一個頭髮花白的管家，見到古若嬛先是一愣，然後露出驚恐的表情，轉身就要門裏跑，被肖遠一把拽住，拖了出來。
就在肖遠將老管家從門裏拖出來的一剎那，身後的侍衛，動作迅速的將門關下了。
「見到古家的大姑奶奶，你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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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嬛嬛，你冷靜一些。的確是我，我，可我派人暗中保護拓跋淩，他不會有事的。」
古若嬛神色冰冷，目寒若冰的看著慕龍闕，如若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嬛嬛……」慕龍闕心突然痛了起來，眼眸中閃爍痛苦的意味。
「慕龍闕，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古若嬛雙拳緊握，關節處泛白中幾條青色的血管微微暴起，在古若嬛狠狠的垂落手臂，轉身，拚命的跑出了禦書房。
「吩咐下去，誰來也不許進來…」
「若是皇……」
「尤其是慕龍闕，椒房殿閉不見客，就說本宮身體不適。」古若嬛指著素素的鼻子，素素著實吃了一驚。
素素一愣，古若嬛已經怒氣沖沖的關了門。
「皇上金安。」
慕龍闕直接想推門而入，手為碰到門，被素素攔住。
「你做什麽？反了天不成？」慕龍闕眼睛危險的眯起。
「奴婢不敢。」素素眼眸低垂，一絲不苟，「皇上教誨，奴婢時刻銘記，娘娘吩咐，任何人都不見。」
慕龍闕皺起眉，「讓開。」
素素搖頭，「若是皇上非要進，素素得罪了」
慕龍闕揮手過去，素素移形換位，躲開慕龍闕，手刀趁機狠歷的砸在慕龍闕的肩肘，慕龍闕臉色微變，後退一步，「好大的膽子。」
「娘娘的吩咐，奴婢不得不從。」
素素學會了用慕龍闕教導的話來搪塞他了。
慕龍闕拍著巴掌，「好，非常好。」
「奴婢知罪。」素素低著頭，眼眸垂在地上。
「娘娘，娘娘。」
素素拍著門，古若嬛竟然將門也落了鎖，床上的人兒不甘心的睜開眼睛，眼眶微紅，慕龍闕怎會狠心傷害一個純善的病入膏肓的人兒。
偏偏，偏偏卻又在她逼問之時，未曾有一絲一毫的悔改之意。
古若嬛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潔白的並蒂蓮枕頭上一灘濕跡未曾幹涸。
「進來。」
「娘娘，您鎖了門的。」
古若嬛一怔，望過去，可不是門栓插的緊緊的，古若嬛揉了揉太陽穴，走過去，拉開門閂的一剎那，人影一閃而過。
慕龍闕險些將古若嬛撞到，兩人旋轉一周，慕龍闕落座在一把椅子中，而古若嬛正好巧不巧的坐在慕龍闕的腿上，兩條結實的臂膀鎖鏈般纏繞住古若嬛的手臂和背脊。
古若嬛掙脫一下，忽的用額頭去撞慕龍闕的下巴，慕龍闕驚痛，古若嬛趁機逃脫。
「慕龍闕，拓跋淩一日不迴，我便一日不見你啊。素素送客。」素素一進門便注意到，古若嬛的神色，頓時神情嚴肅。
「素素送客。」
素素先是一愣，「是啊。」
「皇上，請，娘娘累了」
「滾開。」慕龍闕咬牙切齒。
「皇上，請。」
「別以為朕不敢殺你啊。」慕龍闕怒極，半帶威脅的說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素素一絲不苟。
慕龍闕狠狠的一甩衣袖，離開了椒房殿。
「娘娘，成國的探子迴來說，丞相府的老太爺不好了」並不是隻有她宮裏有慕龍闕的眼線。
她在前堂也有眼線。
「出了什麽事？」古若嬛臉色一變，除了古老爺子，即便是整個古府不在了，都不足為慮。
「據說已經古老爺子病入膏肓，無藥可醫，生前隻想見娘娘一眼。」
怎麽會？古老爺子一向身體強健，就算是說古默懷死了，古若嬛都不會覺得突如其來。
古若嬛抿著唇，一隻手托著香腮，手指放在貝齒之間不輕不重的咬著，不痛不癢，古若嬛更是心煩氣躁。
「娘親。」歡歡被慕龍闕派了過來，試圖平緩古若嬛得心情。
「你來了」
歡歡抱著古若嬛的腰肢，「娘親。」歡歡不斷對著古若嬛眨眼，露出可愛的模樣。
古若嬛揉了揉歡歡的頭，「歡歡乖，今晚迴寢宮裏自己睡。」
歡歡卻不走，「娘親難不成是又想丟下我和爹爹。」
聽到歡歡提起慕龍闕，古若嬛眼眸閃了閃，似是若無其事的嘆了口氣，「拓跋叔叔走了，不知所蹤。」
「爹爹說，拓跋叔叔想念縹緲峰，便迴去了，爹爹派了暗衛暗中保護，娘親無須擔心，若是娘親實在放心不下，歡歡可以陪娘親一起去縹緲峰，看望拓跋叔叔。」
古若嬛眉頭緊促，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歡歡，想來這小子儼然成了慕龍闕的說客，「你不是一向喜歡拓跋叔叔麽？」
「歡歡喜歡拓跋叔叔不假，可是也不能因此傷了爹爹的心。」歡歡昂首望著古若嬛。
古若嬛唿吸一滯，「這是慕龍闕教於你的話？你可知你拓跋叔叔身子孱弱，若是有賊人刺殺，根本不堪一擊，他是娘親的救命恩人，更是北嶽的恩人。」
「娘親，拓跋叔叔也許真的不喜歡皇宮呢？」
古若嬛頭疼的搖了搖頭，「歡歡，你無需做你爹爹的說客，拓跋叔叔是不辭而別，定是有難言之隱。」
古若嬛深吸口氣，「歡歡，你曾祖父病重，想見娘親，娘親明日一早，便迴成國。」正好此時，她不想見慕龍闕，倒是離開的絕佳機會。
「什麽，朕不同意。」慕龍闕拍案而起，不可思議得高唿。
「娘娘，去意已決，整裝待發，皇上想攔怕是攔不住的，娘娘如今已經到了宮門。」肖遠道。
「戰亂之時，你主動迴成國不是自投羅網？古老爺子病重難保不是寂泠然想出來的法子。目的就是引你過去。」
「無論是不是陷阱，我的去意已決。」
慕龍闕痛心道，「你如此莽撞的迴成國就是為了避開我？」
古若嬛抬起眸子，抿了抿唇，然後點頭，「若是皇上想如此理解也並非不可以。請皇上恩準臣妾迴成國。」
古若嬛跪在地上，地上還有殘留的積雪。
歡歡跪在古若嬛的身旁，「請父皇恩準。」
「你也要去？你可記得你是未來的國之儲君？」
歡歡點頭，「娘親在哪，歡歡就在哪。請父皇恩準，歡歡可以保護好娘親。」
慕龍闕遲遲不肯點頭，素素攙扶著趕來的淩月跪在地上，「請皇上恩準。」
慕龍闕閉上眼睛，無力的揮了揮手，「罷了，去吧，朕不管了.\n」
「打開宮門。」古若嬛迫不及待的催促士兵。
「京城十八鐵騎聽令，跟隨娘娘去成國，如影隨形，娘娘若是傷著分毫，提頭來見。」
慕龍闕深深的看了古若嬛一眼，坐上鑾駕，在古若嬛離去之前，率先走了，古若嬛看不到的地方，慕龍闕眼眶微紅。
「皇上，捨不得，便不準娘娘迴成國就是，何苦……」
「閉嘴。」慕龍闕厲聲嗬斥，良久，慕龍闕幽幽道，「那是嬛嬛在成國唯一在乎的親人。」
章德明弓著背，默默退到了一旁，想來皇上如今心情複雜，娘娘要走，他明知負氣離去，卻不能阻止。
「娘娘。還有半日便踏入成國都城，怕是我們一眾人等，想來很快引起成國人注意。」
「你盡管走就是，寂泠然不會攔我啊。」
肖遠一愣，依古若嬛所言，城門前的士兵，見了他們，匆匆向上級稟報，果然無一阻攔，一路暢通。
古若嬛來之前，就沒過低調，不知成國的士兵對古若嬛是作何感想，怕是懼多於恨的。
「娘娘迴來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成國京都守城似乎對古若嬛分外的崇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古若嬛。
「打開城門。」
「是是是啊。」
成國京都，依然是戰前的模樣，皇親權貴依然是紙醉金迷，百姓依然絡繹不絕，叫賣聲不斷，熙熙攘攘的熱鬧非凡。
「娘娘，這就是成國。」成國人的服飾和北嶽大相逕庭，隻不過奢華之風與北嶽背道而馳，以至於讓淩月瞠目結舌。
淩月臉色蒼白，大病初癒，經過連日的舟車勞頓，臉色更是難看的厲害。
「嬛嬛。」寂泠然身穿龍袍，身披白色大敞，似乎早早的便迎接古若嬛。
「成國皇帝。」
「嬛嬛，和朕本就是舊識，何苦這般生疏？」寂泠然的眼眸亮晶晶的，似乎苦於一番等待，迫切的想在古若嬛的身上拿迴些什麽？
「朕已經在宮中打理好宮殿，請嬛嬛過去……」
「我本就是從成國出嫁，既然迴了娘家，豈有有家不迴之說？」
寂泠然笑容訕訕，被古若嬛屢次博了麵子，竟然還能容忍，即便是古若嬛也瞧出了寂泠然額頭暴起的，隱隱跳動著的青筋。
寂泠然的脾氣，古若嬛一清二楚，易怒，尤其是易激怒，古若嬛故意如此，寂泠然刻意的隱忍一定是別有目的，古若嬛當然不會按他的要求去做。
「嬛嬛果然是膽大，你殺了那麽多成國將領，還敢迴到成國，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是成國的娘家。」
寂泠然話音未落，周圍百姓的目光紛紛聚集而來，大多是仇恨敵視的，少許則是驚恐的看著古若嬛，小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古若嬛眉頭一挑，惺忪平常，成國和北嶽開戰，聯合北甸以包圍之勢對北嶽進行攻擊，不過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已，如今卻反過來指責她啊。
「北嶽是禮儀之邦，自古以來便以禮治國，若不是寂國主爭鋒相對，苦苦相逼，我自然不會上戰場。」
「而被北嶽收並的城池，北嶽已經免除其賦稅三年，以便休養生息，居無定所，被戰爭所連累之人，國家撥稅款，劃分土地，使其有一技之長，可以生存下去。」
「北嶽不是戰爭的發起者，難不成寂國主的意思是，成國攻打，北嶽就應該束手就擒，任由你掠奪？」
寂泠然一愣，勾起一抹冷笑，「嬛嬛如今竟然一成未變，依然是眼尖嘴利。天色不早，朕公務繁忙，不便作陪，告辭。」
古若嬛望著寂泠然的背影，鬆了口氣，果然還是沉不住氣，不過是三言兩語，便氣急敗壞的落荒而逃，無趣，無趣。
「不要被騙了，戰敗之地哪有她說的那麽好，當政者自然是用仁慈，禮義宣揚自己，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哪裏有半點是為百姓著想。」
「得了，我有個北嶽的親戚，聽說這北嶽的皇後娘娘平易近民，憐愛百姓，不僅上陣殺敵，保衛邊疆，皇上廉政愛民，是不可多得的仁君。」
周圍各種評論，好的壞的，唏噓不已。
「去古府。」古若嬛坐迴馬車。
淩月打著車簾子，看著車窗之外，來往不絕的百姓也是津津有味，還想再問古若嬛幾句話的，見古若嬛閉起了眼睛，閉了嘴巴，默默的看了起來。
歡歡和淩月小聲的嘀咕著什麽，不時還發出壓抑的笑聲，周遭的一切古若嬛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隻是越臨近古府，古若嬛便越有不好的預感。
古府大門之前張掛著白色燈籠，燈籠之上黑色的奠深深的刺痛了古若嬛的眼睛，老爺子還是去了？
「去叫門。」
大門打開一條縫隙，出來一個頭髮花白的管家，見到古若嬛先是一愣，然後露出驚恐的表情，轉身就要門裏跑，被肖遠一把拽住，拖了出來。
就在肖遠將老管家從門裏拖出來的一剎那，身後的侍衛，動作迅速的將門關下了。
「見到古家的大姑奶奶，你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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