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281:真假


    古若嬛被安以懷抱在懷裏,濕熱的後背貼著安以懷精瘦的胸膛,縱使想掙紮都沒辦法,安以懷頗有耐心的將水送到古若嬛的唇邊,古若嬛嘴唇緊閉,就是不肯鬆口。


    安以懷笑著看古若嬛,語氣涼薄,「若是你不肯張口,我不介意以口渡之。」仔細的看,安以懷這笑也是不達眼底的,他向來是笑麵狐狸般,麵上平易近人,心思卻是百般算計。


    古若嬛狠狠地瞪了安以懷一眼,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瞧著架勢,安以懷不會很快就威脅她的。


    古若嬛一張口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安以懷麵上的表情柔和下來,眼底卻是幾分失落,似乎是為了古若嬛為了他的威脅而妥協……


    「你渾身上下都或多或少被炸啥,輕易挪動不得,你且安心在這養傷,過幾日怕是傷口結痂會有癢痛之症,我已經安排了專人照顧你啊。」


    安以懷依舊掛著他那萬年不變的虛偽的笑,古若嬛隻覺得看的心煩,便閉上了眼睛,假寐。


    安以懷看著古若嬛抗拒的神情皺了皺,額頭隱隱跳動,似乎是動了怒,不過是片刻,安以懷的神情恢復如初,帶著一抹冷笑輕輕走出了房門。


    不一會兒,房門咯吱一聲響了,古若嬛隻以為是安以懷迴來,並不想睜眼,卻不想那腳步聲離床越來越近,緊急接著一雙溫熱的手摸上來,古若嬛驚慌的睜開眼睛,隻看見一個麵無表情的女醫正在拆解她身上的繃帶。


    「你做什麽?」古若嬛警惕的盯著女醫,目光犀利的像兩把刀子。


    女醫隻是淡淡的瞥了古若嬛一眼,並未搭話,似乎在她眼裏古若嬛隻不過是一個任務,跟屋子裏的桌椅板凳並沒有什麽區別。


    古若嬛心中冷笑,可是清楚的很,那安以懷想要完全掌控她,必然不能叫多嘴之人近她身邊,那樣的人不僅容易走漏風聲,更容易為古若嬛所用。


    安以懷太了解古若嬛了,這個女人的聰敏智慧,讓他不敢有一絲紕漏讓古若嬛有機可乘,哪怕古若嬛如今隻能在床上養傷而發動彈。


    古若嬛一連問了幾句,迴應她的隻有靜默的空氣,也隻能無奈的謝了心思。


    雖是尷尬,古若嬛如今不能動,隻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由那女醫將她的身子摸了個遍。


    安以懷似乎是掐著時間過來的,女醫前腳剛一出門,他便來了,提著一個食盒。


    古若嬛皺眉看他,看來為了防備她,安以懷似乎是打算事事親力親為了。


    古若嬛嗤笑一聲,安以懷並不介意,隻是像是哄孩子一眼,哄著古若嬛說道,「張嘴,啊!」


    古若嬛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清冷的下令趕人,「我不餓。」


    安以懷卻是不輕易放棄,「民間有一句話,民以食為天,你如今身子有傷,縱使是不為身子著想,也改為了你北嶽國的百姓想想吧?不吃飽飯,你怎麽有力氣從我這裏逃出去?」


    古若嬛一怔,安以懷眼裏十分真誠,似乎信心百倍的歡迎她隨時越獄,「你去找個丫鬟過來。」


    古若嬛這便是明擺著抗拒安以懷了。


    安以懷舀了一勺粥,送到古若嬛嘴邊。漫不經心的解釋道,「我出門從來不帶丫鬟,這裏是北甸大營,自然不會有丫鬟在。」


    古若嬛轉了臉,「方才不是還有女醫?」


    安以懷解釋的井井有條,「軍中病情眾多,女醫抽身乏術,倒是唯獨有我這個閑人,嬛嬛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吧!」


    古若嬛的肚子極為不應景的響了起來,白皙的臉龐上升起了可疑的紅暈,卻是張口將那勺粥全部吞進了胃裏,待一碗粥全部放進肚子的時候,古若嬛的手腕才感覺到有些許力氣。


    藏在被子裏,才敢偷偷的動上一動,卻是不想叫安以懷看出絲毫的。


    「嬛嬛,養傷需要多加休息。」安以懷體貼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順勢握住了古若嬛被子裏的手,古若嬛先是一僵,暗自鬆了口氣,緩和僵硬的皮膚。


    安以懷似乎是察覺了,盯著古若嬛的手仔仔細細的看了片刻,「嬛嬛動一下試試?」


    古若嬛無力的搖搖頭,「累得很,不想動。」


    安以懷民唇一笑,「嬛嬛累了?那便不動了.\n」安以懷將古若嬛的手放迴被子裏,蜻蜓點水的嘴唇落在古若嬛光潔的額頭上,然後交代了一句,「你好生歇著,門口定時有人站崗,你有事了,隻需大喊一聲,便可知曉我了」


    「皇後跟隨皇上而去,這仗還怎麽打下去?」北嶽陣營一片低迷,怨聲載道,大有投降的意思。


    「胡鬧,誰說的皇後娘娘去了,你,你,還是你,睜大眼睛,可是親眼瞧見了。這張嘴是說話的,不是噴糞的。」韓銘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兇狠的咒罵,「起來,軍人坐沒坐姿站沒站姿,今日操練加倍,都給我滾去操練。」


    韓銘的聲音氣勢恢宏,就像是寺廟裏的晚鍾,沉重,帶著怒氣,全軍營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那懶散的模樣瞬間就被打垮了。


    歡歡麵色哀沉,一步一步走到韓銘的麵前,與不符合年紀的聲音問道,「韓將軍,他們說的可是真的?我娘親,皇後娘娘當真不在了.\n」


    韓銘倒是忘了守在營中的太子,他隻有六歲。


    皇上已經不在了,如今皇後娘娘也……


    韓銘嘆了一口氣,別過頭,沒說是也沒有否認,歡歡臉上死灰一片,精神萎靡的靠近同樣眼神空洞的拓跋淩跟前,「拓跋叔叔,你說我娘親真的不在了?」


    拓跋淩視線的焦點慢慢的移動到歡歡的臉上,輕輕地搖頭,「你娘親這麽好,閻王爺是不會收留他的。」


    韓銘一咬牙,如今軍中太子是龍首,即便他年紀小,這擔子卻已經放到了韓銘的身上,責無旁貸,這件事太子有理由知道,也必須知道。


    韓銘深吸一口氣,「太子殿下,皇後娘娘生死未明,然戰場上屍橫遍野,殘肢碎片,難以辨認,皇後娘娘她啊。」多半是死了的。


    韓銘終究是不忍心將這名殘忍的小心告訴一個六歲的孩子,隻不過歡歡聰慧過人,已經猜出了韓銘的意思,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卻是生生的忍著,不叫淚水湧出來。


    歡歡小大人般攥緊了拳頭,「全軍聽力,日後太子鎮壓軍中,與全軍將士共進退。」


    韓銘大驚,這可是萬萬不可的,不過是月餘,皇帝皇後便雙雙摺損,若是太子殿下再出紕漏,隻怕真的是……天要亡他北嶽了。


    「請太子殿下即刻迴宮,主持京中事宜。」一旦皇後娘娘亡故的消息傳到了京城,那些不安分的怕是會蠢蠢欲動,到時候邊塞未失守,怕是京中已經淪陷。


    歡歡十分堅定,「娘親在哪,我就在哪,無需多疑,本宮心意已決。」


    韓銘皺了眉,仍舊是一臉的不贊同。


    「不,她絕不會死。」拓跋淩突然出聲,頓時嚇了人一跳,韓銘和歡歡雙雙抬眸看他啊。


    尤其是歡歡,與之並不熟悉的韓將軍,歡歡更願意相信拓跋叔叔的話,「拓跋叔叔你說什麽?」


    歡歡期待的看著拓跋淩,心中隻期待這拓跋淩能說一些好消息出來,譬如,娘親並沒有死,這是不過是他們的計劃。


    拓跋淩說的話卻是幹巴巴的難以服眾,「我相信她絕對不會信。」倒是白搭了周圍一雙雙迫切希望得到肯定答案的眼睛。


    歡歡眼睛亮晶晶的,「恩,娘親一定還活著。」


    拓跋淩走了,以尋找古若嬛下落為由,拒絕了韓銘的幫助,一個人走了。


    歡歡卻是滿懷信心,拓跋叔叔一定是個講信用的人,他說了會將娘親帶迴來,娘親就一定能完好無損的迴來。


    古若嬛在床上躺了數日,簡直是度日如年,終日隻能看著床上的雕花發呆,想必北嶽將士不見了皇後怕是會炸開了鍋。


    韓將軍是有手段的,她信得過他能安撫號戰士的情緒,怕就隻怕這個時候成國和北甸國會突然襲擊。


    古若嬛曾多次委婉的向安以懷打探,都被安以懷顧左右而言其他,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避過去了。


    終日閉目塞聽,讓古若嬛孤僻的更加的不願和安以懷說話,最終著急了的隻是安以懷。


    安以懷不知從哪想的法子,廣招雜耍藝人,隻為了逗古若嬛開心,然而這並沒有讓古若嬛高興起來,安以懷卻是忙乎的樂此不彼。


    這一日,來了一個會吞劍的藝人,長長的劍插入喉嚨中,竟沒有死,看的安以懷瞠目昨舌。


    古若嬛子現代早就看膩了,不過她倒是注意到遞給藝人劍的小哥兒,雖然他身著粗布衣衫,頭埋得極低,她還是注意到了那粗黃的皮膚明顯是與領子下的膚色不同的,他是拓跋淩。


    古若嬛吃驚的瞥了一眼看的津津有味的安以懷,心有餘悸,她這裏尤為守衛森嚴,這拓跋淩膽子倒是大,他怎麽就敢單槍匹馬的闖了進來。


    安以懷似乎是頗為感興趣,招了那藝人上前,說是要查看他的劍是否是假的。


    不成想真是真的,引得安以懷好一番讚嘆,問了藝人幾次,均得不到答案,又是頗為惋惜。


    「且拿過來給我瞧瞧。」古若嬛的上身受傷較淺,終究是不能下穿的,披了件外衫,靠坐在小榻之上,安以懷倒是悉心的準備了厚厚的絨毯蓋在古若嬛的腿上。


    安以懷見古若嬛感興趣,十分高興,這十幾日來古若嬛說的最多的一次,連忙找了拓跋淩上前,「你將劍拿過來瞧瞧。」


    拓跋淩的頭垂的更低了,半跪在古若嬛麵前,托舉著那把劍,下一片刻,他就會拿著劍穿破安以懷的喉嚨,卻被古若嬛死死的按住,拓跋淩不解的看著古若嬛,隻見古若嬛凝重的搖搖頭。


    不說除去了安以懷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在這裏安以懷頂著王爺的身份充其量算是監軍,而領兵打仗的另有其人,即便是殺了安以懷也逃不出去。


    那將軍隻會脅迫古若嬛威脅北嶽,而有安以懷在,古若嬛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會將她放進危險的境地。


    「原來是真劍?你們可還會別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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