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273：誠意
莫玨一怔，點頭，不明所以。
「真是不錯，哈哈哈。」殺天絕突然的開懷讓莫玨冷汗直流，心裏更是沒了好的預感，隻覺得主子又要為那古若嬛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來了。
一轉眼，殺天絕選了一身自認為十分精良的衣衫換上，在莫玨眼前轉了一圈，「本領主這身可美？」
莫玨一陣，愣愣的點頭，卻是始終不敢說出那個字美，他猶然記得上個誇獎殺天絕美得男人已經被剝皮做成了燈籠，「領主穿什麽都是絕代風華。」
殺天絕揚著嘴角，心情難得心悅，「當然，既是本領主這般絕色，怎會有姑娘捨得拒絕。」
莫玨聞言不敢接話，殺天絕喜怒無常，尤其是關於古若嬛的事情，更是容不得別人說她半句不是，上一個咒罵古若嬛的女人已經被領主抽走了脊骨，做成了琵琶，至今放在殺天絕的床頭。
殺天絕心潮雀躍的趕往寒光鎮，他特意的打聽過，據說每個女子都有一個夢，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踏著五彩雲霞來接她，他雖然沒有五彩雲霞，好在他有魘的解藥。
若是古若嬛能以身相許再好不過，若是古若嬛不識趣的話，他就隻能威逼利誘了，他清楚的很，那孩子在古若嬛心中的地位。
「你跟著我做什麽？」
莫玨一頓，不明所以，殺天絕不是一向帶著他出門麽？
「迴去，看家乖。」
莫玨摸了摸被殺天絕碰觸過的臉頰，粗糙的皮肉上熱的發燙，莫玨心中歡喜。似乎一點也不曾發覺，殺天絕說的這句話，像極了主人對狗說的。
歡歡昏迷了兩天，就隻是躺在床上，甚至一動不動，若不是還有唿吸，幾乎讓人以為已經與世長眠了，古若嬛終日守在歡歡的身前，想盡辦法才灌進一些米湯。
歡歡本來圓潤的小臉日漸消瘦，古若嬛焦急，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京城的禦醫到了麽？」
肖遠隻能無奈的搖頭，從京城到寒光鎮最快要半月的路程，禦醫大多是文人，沒有內力支撐，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夜以繼日的趕路，怕是就算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這人也隻能是養病的。
可是這話，肖遠不敢說，他不敢打破古若嬛的希望。
「抓刺客，抓刺客。」肖遠抽出長劍，擋在古若嬛身前，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忽然隻見大批的士兵湧進院子，七嘴八舌的說道，「保護娘娘。」
房頂上妖艷的紅影，俯視眾人，「嘖嘖，嬛嬛歡迎姐姐的陣仗還真是隆重，姐姐真是受寵若驚。」殺天絕一身紅衣好不妖媚，叫那些個男人也不由得看直了眼去。
姐姐？
這個稱唿長久未被提起，殺天絕這次走的是懷柔戰術？竟然懂得迂迴作戰？
「你來做什麽？」古若嬛為歡歡夜不能寐，臉上滿是疲憊，自是對殺天絕沒半分的好脾氣，總之這廝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當然想嬛嬛了，便來看看嬛嬛。」說著殺天絕對著古若嬛眨了眨眼，頓時將下麵那些男人電的忘乎所以，這比女人還有漂亮的男人就是麻煩。
「將他給我打下來。」古若嬛招唿射手過來。
殺天絕臉色一變，這女人果真是無情，妄他為了盡早趕來，本來五天的路程緊趕慢趕，跑死了兩匹馬，兩日就趕到了，「古若嬛，你果真是好沒良心。」
古若嬛冷笑，她現在可沒心力陪著他胡鬧，「若是殺領主不想被射成篩子，就請哪來的迴哪去吧！」
殺天絕氣得肺都要炸了，這該死的女人，他若是捉住了她，定要她哭的下不來床。
「你難道不想救你兒子了？」底下一排排的射手已經準備好，日光下那些鋒利的箭羽泛著冷光。
殺天絕臉色陰沉，「古若嬛，你知道這些人擋不住我，即便是如此你還要讓這些人來送死？」
肖遠看不慣殺天絕這般威脅古若嬛，舉著劍便要衝上前去教訓殺天絕，被古若嬛攔下，隻道了一句，「你不是他的對手。」
肖遠臉色十分詭異，想他京城十八鐵騎還未曾遇到過對手，又聽古若嬛解釋說道，「他是鬼蜮領主殺天絕。」
肖遠恍然大悟，隻聽頭頂上銀鈴般的笑聲，「嗬嗬，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嬛嬛魅力還真是大，毛都沒長全的孩子也奮不顧身了」
殺天絕咬牙切齒，真女人真是能耐啊，慕龍闕剛走了幾天，便有這麽多的愛慕者前赴後繼了。
不說那個在暗處保護他們娘倆的男人，就說這個青瓜蛋子，這才過去幾日便勾搭上了，還真是一刻也不叫人省心。
「你……」肖遠狠狠地看著殺天絕，的確他什麽也做不了，即便是聖上活著，武功和殺天絕也隻是勉強打成平手。
殺天絕笑的欠揍，明眸善睞的瞧著古若嬛，「嬛嬛，當真是不想救歡歡？」那孩子是叫歡歡沒錯吧，殺天絕見古若嬛不說話隻以為是他叫錯了名字。
古若嬛心中反覆的思考，的確天下奇毒出鬼蜮，說不定歡歡身上這毒真的是鬼蜮來的，可是殺天絕又是如何知曉的？
「莫不是殺領主派人給我兒子下的毒？」
殺天絕一怔，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一語中的，然而殺天絕卻是不承認的，「嬛嬛就是如此想我？」殺天絕說的頗為真切。
古若嬛卻是越發的起疑，如若不然殺天絕也不會這麽快出現在這裏，她這裏絕不可能這麽快走漏了風聲。
歡歡的確是古若嬛的逆鱗，就算是殺天絕承認是他派人下的毒，古若嬛也拿他沒辦法，並且無論他承不承認，隻要有一線希望能救歡歡，古若嬛都願意去嚐試的。
殺天絕淩風而立，紅色裙袂肆意飄揚，那漆黑的明眸動人，男人都看癡了去，何況是女人，古若嬛不禁惱怒，這男人簡直比紅顏禍水還要兇猛。「你當真有解藥？」
殺天絕揚唇一笑，更是嫵媚眾生，「歡歡，歡歡他至今嗜睡，久臥床榻昏睡不醒可是此症狀？」
「殺領主神通廣大，這些消息怕是早就被探子報了過去的。」古若嬛言外之意就是不信殺天絕了。
殺天絕臉色僵硬，陰狠的咬了咬牙，這個死女人，「這毒名為魘，出自鬼蜮，除了鬼蜮均無藥可解，嬛嬛當真要對本領主這般無情。」
陰沉的語氣不難聽出其中的威脅之意，這太守府並不比北嶽的皇宮守衛森嚴，以殺天絕的武功，在這裏來去自如並不是什麽難事？
古若嬛與殺天絕四目相對，看似平靜無波，然則古若嬛心中早已天人交戰，半響，古若嬛長舒一口氣，「請殺領主下來喝茶，來人，貴客迎門豈可怠慢，還不看茶。」
殺天絕抿著唇，淺笑，「嬛嬛何須和姐姐這般客氣？」
殺天絕寵溺的看著古若嬛，眼睛裏的溫柔是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他最厭惡的事，隻要古若嬛想，他都可以順著她，前提時她願意跟她走。
「殺領主請吧！」
見古若嬛仍舊是一副疏離的樣子，殺天絕冷下了臉，「嬛嬛真的忘記了以往那段日子，你可是都親切的稱唿我為姐姐的。」
古若嬛嘴角抽了抽，這廝果然不是善茬，那交換解藥的條件必然不是什麽好的，可縱使古若嬛忍得牙癢癢的，也隻能默默地忍了，忍一時海闊天空，歡歡才能有解藥。
「姐姐。」古若嬛幹笑著，不過殺天絕倒是一副很是受用的樣子。
「走吧，喝勞什子茶做什麽，先去看看歡歡。」殺天絕一副主人做派，就像是對古若嬛顯示，大有你兒子就是我兒子的模樣。
歡歡眉眼緊閉，似乎做了噩夢，小手緊緊抓著被單，似乎是想掙脫又無法掙脫的模樣，古若嬛見了十分揪心，「承蒙殺領主厚愛，讓歡歡早日脫離疾苦。」
殺天絕卻是但笑不語，轉身坐在小墩上，「不是讓人看茶？」
殺天絕似笑非笑，古若嬛心知這廝絕不會輕而易舉的將解藥給她，而他也隻能由著他胡鬧。
肖遠握住劍柄，殺天絕目光犀利，「這送命的，嬛嬛不心疼？罷了，這些對嬛嬛有歪心思的人，留著也是礙眼。」
紅影一閃，那驕傲的人已然將肖遠的脖子握在了手中。
肖遠臉色煞白，卻不是驚恐，仍舊不甘心的瞪著殺天絕，引得殺天絕的連連嗤笑，「哼，縱使本領主給你上百次的機會刺殺，你也隻能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嘍羅。」
肖遠雙目通紅，一副要拚命的架勢，古若嬛眉頭緊鎖，麵上卻是笑著拉開了殺天絕的手，而殺天絕好生不要臉的順勢捉住了古若嬛的手，眼睛似笑非笑的撇著肖遠，「嬛嬛好沒誠意。」
古若嬛深吸一口氣，「不知殺領主意欲何為？究竟怎樣肯將解藥拿出來？」古若嬛已經忍到極限，她清楚地很這一屋子的侍衛，若是殺天絕想，死亡不過是片刻，她定是來不及阻止的。
殺天絕囂張，也是有他的依仗，歡歡唯一的解藥在他身上。
丫鬟送來了熱茶，殺天絕拉著古若嬛坐了下來，頗為閑情雅致的給古若嬛斟茶，「嬛嬛這茶倒是不錯。」古若嬛眼神淩厲，看了殺天絕嫻熟的動作好一會兒，「這茶不是殺領主的？」
殺天絕眼皮動了動，卻是未接古若嬛的話，古若嬛問的十分犀利，直言這太守就是他殺天絕安插的眼線。
殺天絕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竟是裝傻充愣，「嬛嬛糊塗，這樣的好茶，鬼蜮荒涼是絕對種不出來的。」
古若嬛抿了抿唇，「若是殺領主喜歡，這就命人裝一些給領主帶迴去。」
殺天絕倒著茶，臉色陰鶩，「嬛嬛又忘了，難道是刻意與姐姐疏離？」
古若嬛暗自在心中咒罵，麵上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人真是好生的不要臉，若不是看在歡歡的麵子上，她怎能如此和顏悅色的待他啊。
「姐姐，若是真疼嬛嬛，這歡歡身上的毒？」
殺天絕笑的神秘，「這就要看嬛嬛肯拿出怎樣的誠意了？」
古若嬛道，「殺領主要怎樣的誠意？」鬼蜮之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苦為難與她？殺天絕要的古若嬛一清二楚，卻是不敢輕易答應。
「嬛嬛心裏一清二楚不是麽？」殺天絕說著對古若嬛拋了個媚眼。
古若嬛裝傻的問道，「嬛嬛愚鈍，請姐姐直言。」
殺天絕深深的看了一眼古若嬛，有時候他真的恨不得掐斷著漂亮的脖子，那鮮紅的小嘴從來不願說出一句隨他心意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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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玨一怔，點頭，不明所以。
「真是不錯，哈哈哈。」殺天絕突然的開懷讓莫玨冷汗直流，心裏更是沒了好的預感，隻覺得主子又要為那古若嬛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來了。
一轉眼，殺天絕選了一身自認為十分精良的衣衫換上，在莫玨眼前轉了一圈，「本領主這身可美？」
莫玨一陣，愣愣的點頭，卻是始終不敢說出那個字美，他猶然記得上個誇獎殺天絕美得男人已經被剝皮做成了燈籠，「領主穿什麽都是絕代風華。」
殺天絕揚著嘴角，心情難得心悅，「當然，既是本領主這般絕色，怎會有姑娘捨得拒絕。」
莫玨聞言不敢接話，殺天絕喜怒無常，尤其是關於古若嬛的事情，更是容不得別人說她半句不是，上一個咒罵古若嬛的女人已經被領主抽走了脊骨，做成了琵琶，至今放在殺天絕的床頭。
殺天絕心潮雀躍的趕往寒光鎮，他特意的打聽過，據說每個女子都有一個夢，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踏著五彩雲霞來接她，他雖然沒有五彩雲霞，好在他有魘的解藥。
若是古若嬛能以身相許再好不過，若是古若嬛不識趣的話，他就隻能威逼利誘了，他清楚的很，那孩子在古若嬛心中的地位。
「你跟著我做什麽？」
莫玨一頓，不明所以，殺天絕不是一向帶著他出門麽？
「迴去，看家乖。」
莫玨摸了摸被殺天絕碰觸過的臉頰，粗糙的皮肉上熱的發燙，莫玨心中歡喜。似乎一點也不曾發覺，殺天絕說的這句話，像極了主人對狗說的。
歡歡昏迷了兩天，就隻是躺在床上，甚至一動不動，若不是還有唿吸，幾乎讓人以為已經與世長眠了，古若嬛終日守在歡歡的身前，想盡辦法才灌進一些米湯。
歡歡本來圓潤的小臉日漸消瘦，古若嬛焦急，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京城的禦醫到了麽？」
肖遠隻能無奈的搖頭，從京城到寒光鎮最快要半月的路程，禦醫大多是文人，沒有內力支撐，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夜以繼日的趕路，怕是就算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這人也隻能是養病的。
可是這話，肖遠不敢說，他不敢打破古若嬛的希望。
「抓刺客，抓刺客。」肖遠抽出長劍，擋在古若嬛身前，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忽然隻見大批的士兵湧進院子，七嘴八舌的說道，「保護娘娘。」
房頂上妖艷的紅影，俯視眾人，「嘖嘖，嬛嬛歡迎姐姐的陣仗還真是隆重，姐姐真是受寵若驚。」殺天絕一身紅衣好不妖媚，叫那些個男人也不由得看直了眼去。
姐姐？
這個稱唿長久未被提起，殺天絕這次走的是懷柔戰術？竟然懂得迂迴作戰？
「你來做什麽？」古若嬛為歡歡夜不能寐，臉上滿是疲憊，自是對殺天絕沒半分的好脾氣，總之這廝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當然想嬛嬛了，便來看看嬛嬛。」說著殺天絕對著古若嬛眨了眨眼，頓時將下麵那些男人電的忘乎所以，這比女人還有漂亮的男人就是麻煩。
「將他給我打下來。」古若嬛招唿射手過來。
殺天絕臉色一變，這女人果真是無情，妄他為了盡早趕來，本來五天的路程緊趕慢趕，跑死了兩匹馬，兩日就趕到了，「古若嬛，你果真是好沒良心。」
古若嬛冷笑，她現在可沒心力陪著他胡鬧，「若是殺領主不想被射成篩子，就請哪來的迴哪去吧！」
殺天絕氣得肺都要炸了，這該死的女人，他若是捉住了她，定要她哭的下不來床。
「你難道不想救你兒子了？」底下一排排的射手已經準備好，日光下那些鋒利的箭羽泛著冷光。
殺天絕臉色陰沉，「古若嬛，你知道這些人擋不住我，即便是如此你還要讓這些人來送死？」
肖遠看不慣殺天絕這般威脅古若嬛，舉著劍便要衝上前去教訓殺天絕，被古若嬛攔下，隻道了一句，「你不是他的對手。」
肖遠臉色十分詭異，想他京城十八鐵騎還未曾遇到過對手，又聽古若嬛解釋說道，「他是鬼蜮領主殺天絕。」
肖遠恍然大悟，隻聽頭頂上銀鈴般的笑聲，「嗬嗬，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嬛嬛魅力還真是大，毛都沒長全的孩子也奮不顧身了」
殺天絕咬牙切齒，真女人真是能耐啊，慕龍闕剛走了幾天，便有這麽多的愛慕者前赴後繼了。
不說那個在暗處保護他們娘倆的男人，就說這個青瓜蛋子，這才過去幾日便勾搭上了，還真是一刻也不叫人省心。
「你……」肖遠狠狠地看著殺天絕，的確他什麽也做不了，即便是聖上活著，武功和殺天絕也隻是勉強打成平手。
殺天絕笑的欠揍，明眸善睞的瞧著古若嬛，「嬛嬛，當真是不想救歡歡？」那孩子是叫歡歡沒錯吧，殺天絕見古若嬛不說話隻以為是他叫錯了名字。
古若嬛心中反覆的思考，的確天下奇毒出鬼蜮，說不定歡歡身上這毒真的是鬼蜮來的，可是殺天絕又是如何知曉的？
「莫不是殺領主派人給我兒子下的毒？」
殺天絕一怔，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一語中的，然而殺天絕卻是不承認的，「嬛嬛就是如此想我？」殺天絕說的頗為真切。
古若嬛卻是越發的起疑，如若不然殺天絕也不會這麽快出現在這裏，她這裏絕不可能這麽快走漏了風聲。
歡歡的確是古若嬛的逆鱗，就算是殺天絕承認是他派人下的毒，古若嬛也拿他沒辦法，並且無論他承不承認，隻要有一線希望能救歡歡，古若嬛都願意去嚐試的。
殺天絕淩風而立，紅色裙袂肆意飄揚，那漆黑的明眸動人，男人都看癡了去，何況是女人，古若嬛不禁惱怒，這男人簡直比紅顏禍水還要兇猛。「你當真有解藥？」
殺天絕揚唇一笑，更是嫵媚眾生，「歡歡，歡歡他至今嗜睡，久臥床榻昏睡不醒可是此症狀？」
「殺領主神通廣大，這些消息怕是早就被探子報了過去的。」古若嬛言外之意就是不信殺天絕了。
殺天絕臉色僵硬，陰狠的咬了咬牙，這個死女人，「這毒名為魘，出自鬼蜮，除了鬼蜮均無藥可解，嬛嬛當真要對本領主這般無情。」
陰沉的語氣不難聽出其中的威脅之意，這太守府並不比北嶽的皇宮守衛森嚴，以殺天絕的武功，在這裏來去自如並不是什麽難事？
古若嬛與殺天絕四目相對，看似平靜無波，然則古若嬛心中早已天人交戰，半響，古若嬛長舒一口氣，「請殺領主下來喝茶，來人，貴客迎門豈可怠慢，還不看茶。」
殺天絕抿著唇，淺笑，「嬛嬛何須和姐姐這般客氣？」
殺天絕寵溺的看著古若嬛，眼睛裏的溫柔是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他最厭惡的事，隻要古若嬛想，他都可以順著她，前提時她願意跟她走。
「殺領主請吧！」
見古若嬛仍舊是一副疏離的樣子，殺天絕冷下了臉，「嬛嬛真的忘記了以往那段日子，你可是都親切的稱唿我為姐姐的。」
古若嬛嘴角抽了抽，這廝果然不是善茬，那交換解藥的條件必然不是什麽好的，可縱使古若嬛忍得牙癢癢的，也隻能默默地忍了，忍一時海闊天空，歡歡才能有解藥。
「姐姐。」古若嬛幹笑著，不過殺天絕倒是一副很是受用的樣子。
「走吧，喝勞什子茶做什麽，先去看看歡歡。」殺天絕一副主人做派，就像是對古若嬛顯示，大有你兒子就是我兒子的模樣。
歡歡眉眼緊閉，似乎做了噩夢，小手緊緊抓著被單，似乎是想掙脫又無法掙脫的模樣，古若嬛見了十分揪心，「承蒙殺領主厚愛，讓歡歡早日脫離疾苦。」
殺天絕卻是但笑不語，轉身坐在小墩上，「不是讓人看茶？」
殺天絕似笑非笑，古若嬛心知這廝絕不會輕而易舉的將解藥給她，而他也隻能由著他胡鬧。
肖遠握住劍柄，殺天絕目光犀利，「這送命的，嬛嬛不心疼？罷了，這些對嬛嬛有歪心思的人，留著也是礙眼。」
紅影一閃，那驕傲的人已然將肖遠的脖子握在了手中。
肖遠臉色煞白，卻不是驚恐，仍舊不甘心的瞪著殺天絕，引得殺天絕的連連嗤笑，「哼，縱使本領主給你上百次的機會刺殺，你也隻能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嘍羅。」
肖遠雙目通紅，一副要拚命的架勢，古若嬛眉頭緊鎖，麵上卻是笑著拉開了殺天絕的手，而殺天絕好生不要臉的順勢捉住了古若嬛的手，眼睛似笑非笑的撇著肖遠，「嬛嬛好沒誠意。」
古若嬛深吸一口氣，「不知殺領主意欲何為？究竟怎樣肯將解藥拿出來？」古若嬛已經忍到極限，她清楚地很這一屋子的侍衛，若是殺天絕想，死亡不過是片刻，她定是來不及阻止的。
殺天絕囂張，也是有他的依仗，歡歡唯一的解藥在他身上。
丫鬟送來了熱茶，殺天絕拉著古若嬛坐了下來，頗為閑情雅致的給古若嬛斟茶，「嬛嬛這茶倒是不錯。」古若嬛眼神淩厲，看了殺天絕嫻熟的動作好一會兒，「這茶不是殺領主的？」
殺天絕眼皮動了動，卻是未接古若嬛的話，古若嬛問的十分犀利，直言這太守就是他殺天絕安插的眼線。
殺天絕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竟是裝傻充愣，「嬛嬛糊塗，這樣的好茶，鬼蜮荒涼是絕對種不出來的。」
古若嬛抿了抿唇，「若是殺領主喜歡，這就命人裝一些給領主帶迴去。」
殺天絕倒著茶，臉色陰鶩，「嬛嬛又忘了，難道是刻意與姐姐疏離？」
古若嬛暗自在心中咒罵，麵上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人真是好生的不要臉，若不是看在歡歡的麵子上，她怎能如此和顏悅色的待他啊。
「姐姐，若是真疼嬛嬛，這歡歡身上的毒？」
殺天絕笑的神秘，「這就要看嬛嬛肯拿出怎樣的誠意了？」
古若嬛道，「殺領主要怎樣的誠意？」鬼蜮之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苦為難與她？殺天絕要的古若嬛一清二楚，卻是不敢輕易答應。
「嬛嬛心裏一清二楚不是麽？」殺天絕說著對古若嬛拋了個媚眼。
古若嬛裝傻的問道，「嬛嬛愚鈍，請姐姐直言。」
殺天絕深深的看了一眼古若嬛，有時候他真的恨不得掐斷著漂亮的脖子，那鮮紅的小嘴從來不願說出一句隨他心意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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