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你不是要去迎戰麽,怎麽還不走?”


    “這藥吃完之後會發困,你好好的睡一覺,等朕凱旋!”末了,北宮喆在安文夕臉上啄了一口,微涼的唇流連在安文夕的嘴角,在他即將吻上她的唇瓣之時,安文夕驀地一把推開了他。


    “你趕緊去吧,別人都在等著你呢。”


    北宮喆走後不久,一陣困意襲來,安文夕翻上了床榻沉沉睡去。


    雖然這一戰看著北宮喆占了上風,但畢竟駐紮在濟州的隻有五萬人馬,風家軍也不過五萬人,而慕容清隻來濟州就帶了十萬人,在沐陽還留了十萬將士。


    這一戰不容小覷,北宮喆帶兵迎戰,在大營內隻留下了看守大營的幾百侍衛。


    北宮喆帶兵走後不久,一抹身著嬌小的身影從營帳後方一掠而過,身姿如燕,速度迅如閃電。


    江向晚本欲遠遠地跟上戰場瞧一眼,聽到一絲響動,以為是北宮喆留下的羽衛前來阻止她,誰知過了半刻,不見對方動靜,不由得冷冷喝道:“誰在那裏,出來!”


    背後突然伸出一隻帶著淩厲之勢的手來,一把縛住她的雙手,她雖然反應靈敏,但身手到底是大不如前了。


    待看清來人的麵貌,江向晚眼底劃過一抹驚色道:“是你!”


    秋月臉上浮現淡淡的鄙夷,冷嗤一聲:“江小姐,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這身手倒是退步不少。”


    前方兩軍即將開戰,她作為慕容清的第一暗衛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秋月大人真是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麽?放開我的手,別逼我喊人!”


    秋月雙眸帶了絲不屑,“這裏是夏營又能如何,你以為北宮喆留下的這些廢物能攔得了我秋月?”她手中的動作一緊,扯得江向晚一陣皺眉。


    她低笑道:“沒想到江小姐現在如此的弱不禁風,難道真如傳言所說的那樣活不長久了?”


    “你——”江向晚聞言眸中飛快的掠過一抹殺意,這個女人真是狂妄至極!


    半晌,江向晚倏地笑道:“你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招人喜歡,怪不得你跟了慕容清這麽多年,他都沒有將你收房的意思,嗬嗬……”


    “你給我閉嘴。”秋月抬手欲砸暈江向晚,江向晚驀地接住了她砸下來的手道:“慢著,你來這裏何事?”


    “何事?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你在北宮喆心中有多少地位。”她本來是打算劫持安文夕,不成想倒出來一個送死的。


    江向晚看著秋月眼底的精光,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圖,想用她來要挾喆!


    當即冷笑出聲:“我當是什麽呢,原來是這樣卑鄙的手段。你以為喆會上了你的當麽?”


    “是麽,上次安文夕困在青華宮,北宮喆明智是陷阱,還是單槍匹馬去搶人,這次若是換了你,不知又會如何呢?”


    江向晚聞言瞳孔驀地一縮,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思緒,有不甘,有幽怨。睫毛微顫,垂下的眼瞼掩去了這抹轉瞬即逝的眸光。


    “怎麽,怕了?”秋月一把鬆開了她,懶得跟她浪費功夫,北宮喆是可以為救她,但是她還左右不了北宮喆的情緒,唯一能夠令北宮喆失去理智的隻有那安文夕。


    更何況,主子點名的是要那安文夕!


    江向晚看著秋月的方向,驀然出聲道:“你要去劫持安文夕?”


    “是又如何,就憑現在的你攔不住我。”


    江向晚眸中閃過一絲算計與陰狠,紅唇勾起,“我為什麽要攔你?”她將安文夕劫持走,正是她希望看到的。


    最好讓她永遠離開喆的身邊!


    秋月微微一滯,隻聽得江向晚又道:“即便你能溜進來,帶著她你也難以出得去,隻她身邊那個歡涼和襲勻你就難對付,更別說還有月家兄妹了。”


    “聽你的意思,是打算幫我了?”


    “你憑什麽讓我幫你呢?”


    “開出你的條件。”


    “我要讓她死!”江向晚眼底恨意橫生,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


    “看不出江小姐心腸這麽狠毒。”秋月譏笑。


    “事後你將她交給我。”江向晚冷冷道,既然現在千年龍魄得不到了,安文夕挖了她的心,那麽她就取了她的心,用她的心活下去!


    這次,喆若是去救她,那她安文夕就背負了天下的罵名,以後喆就是再想為她正名都難,這樣的禍水怎麽還能威脅到她的後位呢?


    若是喆不去救她,那她就隻有死路一條!江向晚鳳眼微眯,眼底的狠毒在她的眼中一點點擴大。


    “歡涼姑娘,月公子讓你過去一趟。”一個小侍衛對歡涼道。


    “他叫我什麽事情啊?”


    “這個月公子沒說,卑職也不知道。”


    歡涼看了眼安文夕所在的營帳道:“我去去就來,你看著公主,萬一公主醒了,你還能為她端茶倒水。”


    襲勻臉色一變,“小師妹這一睡估計都到午時了,到那會北宮喆就迴來了,還用得著我,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去見那月清絕?”


    “關你屁事。”歡涼涼涼的瞥了他一眼。


    “嘿,怎麽不關我事了,我得看著你別被他勾搭走了。”襲勻說著走著。


    歡涼腳步一頓,白了襲勻道:“什麽勾搭,這麽難聽。”


    “我說的是事實,那個月清絕一天到晚都在打你的主意!”


    “……”歡涼斜斜的掃了他一眼,加快了步子,將他拋在了後麵。


    “臭丫頭,等等我……”


    歡涼和襲勻前腳剛走,一抹嬌小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潛進了主營帳內。


    月清絕正和月無雙一起配藥,看見歡涼進來,驚喜道:“小丫頭,你可是稀客啊,怎麽想起來主動來找我了,是不是想我了?”


    “不是你讓我來找你的麽?”


    “沒有啊。”月清絕狐疑的看著她。


    “不好!”歡涼臉色一變,立即掠出了月清絕的營帳。


    這是調虎離山,她太大意了!


    襲勻雙眸一縮,立即跟了上去,月清絕和月無雙緊隨其後。


    待他們看到主營帳內的雙榻上空空如也,心全部沉到了穀底。


    歡涼眸光一黯,雙拳緊握,她竟然讓公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劫!


    “我去將公主帶迴來!”


    “迴來,你迴來。”襲勻一把拉住她,“你遇事不要這麽衝動好不好。”


    “誰劫持了夕姐姐?”


    “慕容清,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個人!”歡涼抿唇。


    “那慕容清想用小師妹要挾北宮喆?”


    “趕緊去通知他!”月清絕臉色立即變得凝重。


    這下麻煩了,誰都知道北宮喆最在乎的就是安文夕,慕容清劫了安文夕,那這一仗還怎麽打,這不是讓他收兵就收兵,讓他割城賠款就割城賠款麽?


    不對,月清絕想到腦海中那個冷絕狂妄的那個男人,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北宮喆若是連這都搞不定,那他也不用做這大夏的皇帝了。


    月清絕話音剛落,歡涼和襲勻已經沒了影子,月無雙剛走跨出營帳,卻被月清絕一把拉住道:“你就別跟著瞎搗亂了。”


    “我怎麽是搗亂,你別攔著我!”


    月清絕瞥了眼月無雙的穿著,略略皺眉,“你看看你這身打扮,走到哪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還有你身上那些個老古董銅鈴,你也不嫌吵得慌,你這還沒去,就被別人發現給哢嚓了!”


    “哥,你可以侮辱我的長相,但是絕對不能侮辱我的品味,這身穿著怎麽了,夕姐姐都說霸氣側漏!”


    月清絕不耐的掏了掏耳朵,將月無雙一把拖走,“跟我去配藥,迴頭還得再發一次藥,瘟疫的事情才能徹底解決。”


    二月的天氣開始漸漸迴暖,如今正是草色遙看近卻無的季節,腳下的土地上生了點點綠意。


    墨色的盔甲在明媚的陽光下泛著微光,十萬將士皆手持長矛,隻待一聲令下便衝向對麵的敵人。


    最前麵的男子騎在馬上,身上的黑色盔甲給他冰冷的臉上更添幾分冰寒,他身後的披風獵獵搖曳,雙眸微眯,緊握著手中的長戟。


    秋月從他身後走來,對他小聲道:“皇上,得手了,為了防止她不聽話,屬下暫時封了她的內力。”


    慕容清黑瞳驀地驟縮,冰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來,“秋月,你做的很好!”


    他昨晚偷襲夏營不成,反被北宮喆將了一軍,如今前有夏軍,後有風家軍,北宮喆又切斷了他所有的糧草路線,逼得他如今他被活活堵死在這裏,眼看存糧不過三日,慕容清急得火燒眉毛。


    與其在這裏等死,不如拚死爭一下,也許還會有些勝算,畢竟北宮喆在濟州隻有五萬大軍,而風明的風家軍也隻是五萬人馬罷了,更何況他現在手中還有安文夕不是麽,想到這裏,慕容清眸光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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