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夠烈,朕喜歡!”慕容清攔腰抱起了安文夕,大步跨向內室。


    “北宮喆擁有的江山、美人,朕都要一一奪迴來!”慕容清狠絕的話飄蕩在空蕩冷清的大殿內。


    歡涼匆匆趕迴了安景晟所在的客棧,急急地敲響了他的房門。


    “進來。”


    “世子,大事不好了,公主被北宮喆帶走了,這可怎麽辦?”


    安景晟抬眸看來,神情依舊閑淡,“你不必擔心,夕兒是被北宮喆帶走了,又不是慕容清,能有什麽事情?”他想那北宮喆愛她還來不及,怎麽會舍得傷害她?


    歡涼看著安景晟一副閑淡的模樣,心中一陣窩火。公主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他聽見公主被北宮喆帶走的消息就這麽無動於衷麽?北宮喆是愛著公主,可是誰知道他的愛有多深,公主現在是謀著他的命,禍著他的江山,他難道還依舊能夠容得下公主麽。


    她咬了咬牙道:“歡涼怎麽能不擔心,公主這夏宮這半年,差點搭上半條命,舊傷未愈便添新傷,晟世子難道怕了那北宮喆,不敢去救公主麽?”


    “歡涼,你放肆!”安景晟眸光一凜,“你在夕兒麵前也是如此不分尊卑麽?”


    “我……”歡涼單膝跪地道,“歡涼知錯,歡涼也是太擔心公主,請世子責罰。”


    “自己去門前跪上一個時辰!”


    “世子,公主她……”


    “靜觀其變,你老實等結果便是,我保證不會讓夕兒出事!”


    歡涼咬了咬唇,一步步退出房門,身後再次傳來安景晟的聲音道:“切記不可輕舉妄動,否則隻會連累了夕兒!”


    歡涼腳步一滯,應聲道:“歡涼知道了。”


    待歡涼一走,華靜香慵懶的靠在安景晟懷中道:“你真的要從南昭調兵?”


    “不,南昭路途遙遠,就是調迴了兵馬,沐陽一戰早就結束了,勢必會來不及。”


    “哦?難道我們就在這裏幹等著,讓慕容清和北宮喆相爭?”


    安景晟微微點頭,“夕兒說得對,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且據我所知,夕兒在鳳青軒還有一批人馬,相信她會將這些人交給我。”


    華靜香嘴角微勾,纖柔的靠在安景晟胸膛上,長而卷的睫毛輕垂,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厲色。


    襲勻急急忙忙趕來,卻看到歡涼跪在房門處,不禁氣的跳腳,“我說你是不是傻,他讓你跪你就跪,你的主子是公主,不是他安景晟!”


    “晟世子也是歡涼的主子。”


    襲勻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從地上將歡涼一把拖起,“走,不跪了,誰愛跪誰跪!”


    “襲勻,你放開我!”


    “不放,我不允許你這麽作踐自己。”襲勻不由分說的將她拉近了他的房間。


    “你不想救小師妹了?”


    “想,可是晟世子說讓我等。”歡涼抿了抿唇。


    “嘿,我說,今天你的腦子被狗吃了?他讓你跪你就跪,他讓你等你就等?想救小師妹,跟我走!”襲勻一把拉著歡涼出了客棧。


    半個時辰後,歡涼貓著身子警惕的盯著前方的軍營,蹙眉道:“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偷溜進軍營也就算了,還偏偏找了個侍衛巡邏最多的地方,歡涼恨不得直接將他丟出去。


    襲勻訕笑道:“這不是來得匆忙麽。”


    “嗨,小丫頭!”月清絕不動聲色的從歡涼身後一把將她撈了下來。


    “喂喂喂,你這個人怎麽鬼鬼祟祟的躲到我們身後,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麽?”襲勻一躍而下道。


    “到底是誰在這裏鬼鬼祟祟,難不成你們想偷窺軍中機密?”月清絕雙眸不停地在襲勻和歡涼身上打量著。


    “我們來找公主。”


    “她不在這裏。”


    “不在?你騙誰呢。”


    月清絕衝襲勻翻了個白眼,轉眸對歡涼道:“小丫頭,別整天在臉上蒙著人皮麵具,不透氣!”早在楓月穀,他就已經識別了她的身份。


    “月公子,你說公主不在這裏?”難道公主自己逃了出去,她相信這裏絕對困不住公主。


    “她去找慕容清拿解藥,估計現在差不多該到沐陽了。”


    “什麽?”歡涼驚唿道,公主怎麽這麽衝動,那慕容清根本就是無恥小人,怎麽可能能從他的手中拿迴解藥?


    “是不是北宮喆對公主說了什麽?”一定是北宮喆激怒了公主!


    月清絕聳了聳肩道:“本公子怎麽知道他們兩口子之間發生了什麽。”要是個讓北宮喆那小子發現他敢偷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歡涼眸光一斂,對襲勻道:“備馬,走!”


    月清絕立即拉住了她道:“你這個小丫頭笨死了,皇上都去了,還用得著你去,你就是去了,在那裏也幫不了什麽忙,還是老實的呆著這裏等著……”


    “襲勻,走!”歡涼直接打斷了月清絕。


    襲勻身形一閃,帶著歡涼直直掠了出去。


    “喂喂,我說,好不容易來了,幹嘛走這麽快?”月清絕看著歡涼的背影道。


    ——


    青華宮內。


    慕容清洗浴完畢,撥開一層層厚厚的床幔,看到埋在被子裏的小人兒,他抬手解了她的穴道,勾唇道:“朕向來不強迫女人。”


    此時,安文夕臉色緋紅一片,感覺整個人如同跌進雲端一般,四肢癱軟的像一團棉花,腦袋暈成了一灘漿糊,唯一清醒的便是身體內不受控製的欲望。渾身燥熱難耐,那一步步攀升的欲望夾帶著陣陣熱浪朝她席卷而來,幾乎要將她全部吞噬,僅有的一點意識也逐漸湮滅。


    慕容清頗有興致的一點點揭開她的腰帶,“既然這麽熱,脫了就好了。”


    “不,不要!”安文夕下意識的躲避。


    “你會喜歡的,一會你就求著朕來滿足你了。”


    安文夕慌亂的避開他的大手,這種陌生的氣息令她心中不安。


    慕容清嗤笑一聲:“難不成你還想為北宮喆守身如玉?”說著一把將安文夕身上的外衫一把撕爛。


    “不,九哥哥!”安文夕驀地睜開眼睛。


    九哥哥?慕容清手中的動作一滯,隨即厲聲道:“朕真是沒有想到有著國恨家仇,你還愛著他!”


    “九哥哥,九哥哥,救我……”


    他手中的動作越發的殘暴,粗魯的扯下她的中衣、裏衣,沒想到她的內心深處對他竟然如此依戀,在她意識模糊之際,還叫著他的名字!


    “朕是慕容清,叫著朕的名字!”他大力的捏著安文夕的下巴,巨大的疼痛令安文夕眼中恢複了一瞬間清明。


    握了握拳,卻發現身子早就軟成了一灘春水,拳頭砸在慕容清身上仿佛是在拂癢一般。她的腦子逐漸混沌起來,慕容清的臉也變得模糊。安文夕咬著下唇,嘴腔內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刺激著她的大腦陣陣清明。


    “朕讓你叫朕的名字!”慕容清斂著眉怒道。


    安文夕使出全部的力道,提腳踹向慕容清的胯下。


    慕容清臉色頓時一變,若不是她現在中了藥,使不出力氣,估計他這輩子就給廢了,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歹毒!


    大手一揮,安文夕身上貼身的裏衣也被慕容清扔下了床榻,她渾身的血液一寸寸涼了下去。


    慕容清看著她身上的褻衣褻褲,剛想一把扯下,突然卻改變了注意。


    “你所中的一沾嬌霸道至極,若是不行房事便七孔流血而亡,朕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慕容清眼底有抹陰狠,他要這個高傲倔強的女人求他,迫不及待的在他的身下屈意承歡!


    安文夕死死地咬著下唇,拚命的抑製著身體內那幾乎要將她吞噬的欲望,眼底血紅一片,在她的意識模糊之際,她的心裏竟然渴望無比著那個人的到來。


    驀地,安文夕鼻頭一熱,殷紅的鮮血汩汩流了出來,慕容清頓時一滯,他知道此時已經到了極致,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忍到這一步。


    慕容清伸手去脫安文夕身上最後的衣物,眼底漸漸染上一層欲望。


    這時,在他無暇注意的身後悄無聲息的冒出了一個人影,那人掃了眼床上的場景,雙眸一凜,抬手砸向慕容清的後頸,隨即一把封住他的穴道,將他扔到床下,力道之中帶了分狠戾。


    慕容清為了不讓人打擾,特地吩咐不許別人靠近他的寢殿,才讓北宮喆輕鬆的來到了內殿。


    “夕兒,我來了,九哥哥來了。”北宮喆摸了下安文夕的肌膚,燙的嚇人,黑瞳驟縮,飛快的從懷中取出手帕,將安文夕的鼻血擦拭幹淨。


    這一刻,安文夕看著身側那道略有些模糊的身影,她在心中堆砌的高牆頓時坍塌,他終於來了,她的心驀地一鬆。


    她對自己道,這是她的九哥哥,不是北宮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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