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必你操心。”安文夕睥著他驀然轉身。


    剛才的官兵已經從剛才的震撼中反應過來,趁著安文夕不備,想伸手抓住她的雙臂將她扔開。


    北宮喆眸色一凜,從馬上一躍而下,攬住安文夕的柳腰再次翩然落在馬背上。


    而剛才圍在安文夕身側的官兵全部被掀翻在地,此時正痛苦的哀嚎。


    這一幕隻發生在一瞬之間,待安文夕反應過來已經被北宮喆緊緊禁錮在了馬背上,他的手此時正貼在她的腰間。


    “皇上,你這是做什麽,放我下來!”安文夕咬牙對身後的人道。


    北宮喆沉著一張臉,臂彎將安文夕牢牢地鎖在胸前,雙腿猛地夾了下馬腹,胯下的蹄血玉獅子如一道閃電一般奔了出去。


    “公……公子……”歡涼急的一陣跺腳,公主被北宮喆帶走了,萬一被他識破了身份,這該如何是好?她咬了咬牙,折身迴了客棧。


    跟在北宮喆身後的青玄翻身下馬,扯過腰間的令牌遞到官兵的麵前,冷道:“帶我去見你們知府!”


    為首的那人看見青玄手中金色令牌中上雕刻的墨色飛羽圖案,嚇得雙腿發軟,忙道:“大人,請隨小的來。”


    北宮喆將安文夕一直帶到營帳前,下了馬,直接拉著安文夕進了主營帳,霸道的沒有一分道理。


    安文夕想甩開他的手,結果根本是蚍蜉撼樹,她咬牙怒道:“皇上請你放開我,不知皇上將我帶到這裏所為何事?”


    她的語氣中七分怒氣,三分不耐。


    這個人不由分說就將她帶到了這裏,簡直是個瘋子!


    北宮喆鬆開她的手,看著她染了怒氣的眉眼,“安文夕,你以為你能逃脫朕的手掌心,嗯?”


    安文夕驀地一滯,他果然點破了她的身份,從他在瀟湘館送她紅豆時,他就開始試探她了!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北宮喆有些陰鷙的雙眸道:“皇上,你認錯人了吧,在下是鳳輕歌。”


    “嗬……”北宮喆嘴角輕扯,一把扣住他的下巴,直直的吻了上去。


    “唔~”安文夕睫毛一顫,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北宮喆放大的俊顏。


    她現在還戴著鳳公子的人皮麵具,他怎麽……安文夕雙手不斷地往外推打著北宮喆,拚命的逃脫他的鉗製,卻偏偏無處可逃。


    北宮喆霸道的撬開她的唇齒,感受著她久違的氣息,攫取著她的美好,他的吻很深,恨不得將她揉進骨髓裏。


    “喆——”江向晚突然掀開帳簾,看見北宮喆捧著一個男子的臉吻得深沉,頓時呆在原地,連臉上的笑意都沒有來得及收去。


    “出去!”北宮喆怒斥道,卷起身後的披風將懷中的安文夕整個兒遮了起來。


    江向晚臉色頓時漲紅,狠狠地咬著下唇,轉身出了營帳。


    她千千迢迢的趕到這裏,想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喆他竟然親吻一個男人,那滿臉的柔情狠狠地刺痛了她的雙目。他見了她進去,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趕她出去,難道是嫌她打擾了他麽?


    北宮喆的吻獨有他的霸道而溫柔,清涼的氣息令人很容易沉陷,安文夕漸漸被吻得透不過氣來,北宮喆這才意猶未盡的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口。


    看著被他允紅的唇瓣,北宮喆眼底的冰霜逐漸消逝,漸漸生出一抹溫柔來。鬆開了她的雙手,剛欲撕開她臉上的人皮麵具,安文夕咬牙狠狠地甩上去一巴掌。


    “滾!親一個男人,你也不嫌惡心!”安文夕頓時後退幾步,警惕的盯著北宮喆,眼尾向四周掃去,她想離開這裏!


    北宮喆臉色一寒,一步步逼近她,“安文夕,你還要裝麽,你若是想裝,朕就陪你裝到底!”北宮喆再次抓住安文夕的手,大手探向她的胸前。


    “你放開我!”安文夕怒道。


    北宮喆聽著熟悉的女聲,將她扣在懷裏,嗤笑道:“不裝了?”


    “北宮喆,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朕幹什麽?你那日私自出逃就該想到會有今日。”


    見她不再反抗,北宮喆稍稍鬆了些力氣,迎著她不甘的雙眸,捏著她的下巴,令她迎著他的視線無法躲避,“你說現在朕是叫你安文夕還是該叫你鳳公子,嗯?你和慕容清同盟來對付朕,就是這樣的手段麽,播下瘟疫,犧牲這濟州滿城的百姓?”


    麵對他的質問,安文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件事她畢竟和她有關,不是麽?


    “瘟疫這件事我不會袖手旁觀,我會想辦法阻止瘟疫蔓延。”


    北宮喆眼底漸漸泛起薄怒,“你阻止?這場瘟疫的病源來自水中,且通過水源傳染,你要如何阻止?”


    百姓生存離不開水,這就意味著根本無法阻止這場瘟疫的傳播。


    安文夕咬唇,“既然慕容清在水中下了瘟疫,那麽他手中就一定有解藥。”慕容清既然這麽做了,必然有解決的對策。


    北宮喆瞬間明白了安文夕的意圖,“就是去找解藥也不用你去,你給我老實待在營帳內!”


    北宮喆扔下這句話,大步跨出營帳,然後迴頭看了眼安文夕道:“不要逼朕點了你的穴道。”然後對營帳兩旁的侍衛吩咐道:“看著她,她若是逃跑了,提頭來見!”


    安文夕聞言腳步一頓,看著北宮喆冷煞的背影咬了咬唇,就憑這些個侍衛,隻怕還攔不住她!


    北宮喆走後,江向晚從營帳後麵緩緩走了出來,她雙拳緊握,眼底浮現一抹恨意,剛才她將裏麵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什麽鳳公子,根本就是安文夕。


    又是這個女人,又是她,為什麽到哪裏都會有她的存在?為什麽她一次次的將喆從她身邊搶走?


    江向晚飛快的掩去眼底的神色,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安文夕正打算從營帳後方遁走,卻看到江向晚走進了營帳,一襲桃紅色的長裙襯得她人比花嬌,靈蛇高髻巍峨,嘴角掛著淡淡的淺笑,隻是這笑不達眼底。兩頰上有著淡淡的紅暈,泛著健康的色澤。比年前在楓月穀見時,精神許多,難道已經將千年龍魄植入他的體內了?


    “鳳公子,或者我應該叫你安文夕。”


    既然她都知道了,安文夕也不掩飾,對她微微點頭:“江小姐。”


    “你不是跟玉公子去了西楚麽,怎麽還在這裏勾引皇上?”江向晚嘴角噙著譏諷。


    安文夕微微一滯,這樣卸去白蓮花偽裝的江向晚令她有些不太習慣,她隨即道:“江小姐難道不知,可是皇上讓左言親自從西楚將我接迴承安,想必皇上是一日不見思之成狂。”


    “不過是個狐媚子罷了,待我入主中宮,看你還能蹦躂多久。”江向晚說著嘴角浮現一抹得意,不管怎樣,大夏的皇後都隻會是她。


    “嗬,皇後?還沒入宮呢,就急不可待的來炫耀,也不嫌害臊。再說了,皇上不喜歡你,就算你入了宮,也隻能守活寡而已。”安文夕冷哼,想拿話膈應她,她還嫩點。


    雖然今天的江向晚有些反常,不管她玩什麽把戲,她都不能讓自己在她這裏落了下風。


    “你——”江向晚恨恨咬牙,她原本是打算氣的逼安文夕出手,沒想到反被她氣的半死。


    江向晚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朝安文夕刺去,反正誰先出手都是一樣的,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罷了。


    嗬……說不過就要動手了麽?


    安文夕也不甘示弱,旋身抽出腰間的七節鞭,好久沒有使鞭,手都癢了呢!


    江向晚雖然看著招招狠戾,實際卻沒什麽力道,不過片刻,江向晚額頭上便出了一層細汗,就連氣息也有些喘了。


    她不甘心的提劍再次刺來,安文夕毫不費力的側身一避,然手一把抓住江向晚的纖腰,直接扔出了帳外。


    “啊!”江向晚慘叫一聲,重重的跌落在地,驀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嘴角掛了抹血跡。


    看守營帳的侍衛頓時慌了神,立即驚唿道:“江小姐……”


    江向晚眸光一黯,厲聲道:“不許碰我!”


    她吃力的撐起身子,對著四周喊道:“左言,左言送我去找月公子。”


    隱在暗處的左言立即現身,蹙了蹙眉,一把抱起了地上的江向晚,眼尾掃了眼營帳內,皇上命他寸步不離的看著瑾淑妃,可是若是江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也擔待不起。


    左言猶豫了一下,抱著江向晚走向月清絕的營帳。


    安文夕隔著帳簾看著外麵的這一幕,挽了黛眉,難道剛才江向晚一直在逼她出手,還故意被自己打傷,目的就是將左言引走,可是她為什麽要幫她?


    安文夕嘴角微勾,這江向晚真是用情至深,竟然用這種方法讓她離開北宮喆。


    沒有了左言,單憑這兩個侍衛,簡直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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