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宮砂?她自幼就沒有點守宮砂,何來守宮砂一說?


    “迴答朕!”北宮喆低吼道,毫不憐惜的揉捏著她的高聳。


    “唔”胸口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安文夕痛苦的擰起黛眉,四肢也變得疲軟無力。


    “不要……”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嘴裏彌漫著淡淡的血腥,雙手無力地抓著床單。


    安文夕眼底的痛苦與侮辱深深刺痛了北宮喆,俯身含住那嬌嫩的唇瓣,品嚐著她的美好,唇齒交融中濃鬱的血腥衝擊著兩人的味蕾。


    “噗——”壓抑在嗓子處的淤血不受控製的吐了出來,殷紅的鮮血順著她蒼白的薄唇流下,如一朵妖豔盛開的罌粟。


    北宮喆還在流血的右手微顫,心口驀地一痛,桃花眼裏有絲慌亂,“你,喜歡他?”他的聲音顫的可怕。


    那日他親自在她體內埋進了相思蠱,而他體內的則是母蠱蟲,一旦她愛上別人便會痛不欲生,而他亦會心如刀絞!


    安文夕死死咬著嘴角,深入骨髓的疼痛撕扯著她。


    “你注定隻能愛朕!”


    在北宮喆的嘶吼中,安文夕身上剩下的衣物皆化作了碎片,她胸口處痛到麻木,根本沒有力氣去阻止,紗布纏著的雙手下沁出點點血跡,想要去抓身上的人,最終無力的垂下。


    “除了朕,任何人也別想得到你!”霸道又冰涼的吻一遍遍砸下。


    既然已經迷失了,那就繼續沉淪吧,生生世世糾纏,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終於……


    溫熱的觸感令他心底一顫。


    疼痛令安文夕顫抖地往後退著身子,胸口處疼痛複又接踵而至,渾身的血液都一寸寸涼了下去,溫熱的液體劃過她的眼角,跌進明黃的方枕中。


    濃濃的羞辱湧上心頭,他用沾滿了他父皇鮮血的雙手碰她,她覺得髒!


    北宮喆頓時僵在那裏,剛才的那層阻隔他怎會不知,他又驚又喜,心跳的厲害,原來她竟還是處子之身!真好!


    欣喜之餘,一抹愧疚湧上心頭,她的第一次,他卻那麽粗魯,一定是弄疼她了。


    “夕兒,我……”看著那張皺到一起的小臉,心裏驀地一痛,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晶瑩,輕柔的吻著她的眼睛,像是嗬護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淺淺啄著粉嫩的櫻唇,將她口中的血腥悉數吞下。


    “夕兒,忍一忍,一會就不疼了……”北宮喆耐心的在她耳邊輕聲道。


    她的身子抖得厲害,此時她已經分不清到底哪裏疼,好像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疼痛。


    “北宮喆,我恨你,我恨你!”


    既然不愛,那就恨吧!


    一夜纏綿,一室旖旎。


    第二日,和煦的陽光灑進殿內,北宮喆將身側的小人兒攬進懷裏,吻上她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最後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才戀戀不舍得放開她。


    “夕兒,朕下朝後再來看你,小妖精。”


    北宮喆從不知道男女之事竟然如此美好,令他沾之成癮,恨不得罷了早朝和她時時在一起。


    北宮喆洗漱完畢,感覺神清氣爽,渾身都分外舒服,吩咐一旁伺候的宮女道:“待會她醒了,好好服侍她,再差人去告訴朕。”


    “是。”


    下了朝,北宮喆便急不可待的朝瓊華殿奔去,半道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邊的張海,“你說,女人……她……”這樣的話,他還真說不出口。接著他轉身去了禦膳房,特地吩咐廚娘做了些溫補的食物裝進了食盒,這才去了瓊華殿。


    張海看著一向沉穩的皇上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這麽上心,這十公主果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她呢?”北宮喆一進瓊華殿立即問道。


    “迴皇上,安姑娘還沒有起床呢。”


    還沒有起?看來是昨晚他將她折騰壞了,她身子骨嬌弱,他不該不知輕重,要了她那麽多次。


    “夕兒,起來吃點東西。”北宮喆輕輕搖了搖安文夕。


    榻上的女子臉色有些蒼白,依舊緊閉著眼睛,北宮喆頓時驚覺,手掌探上她的額頭,並無異常,唿吸平穩且均勻,隻是臉色白的駭人。


    “快傳清絕!”北宮喆心中一跳,不好的直覺躍上心頭。


    “我這才剛到夏宮,一路舟車勞頓,累得半死,還不讓人睡個迴籠覺了!”月清絕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來,還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不想死就立即給朕滾過來!”


    “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人家好怕怕。”


    “給朕閉嘴!”


    月清絕打量了眼床榻上的安文夕,粉頸上的青紫赫然闖進了他的眼簾,他頓時明了,曖昧的對北宮喆道:“行啊,這麽快就拿下了。”


    “你看看,為何她現在還沒有醒?”


    “很明顯是你縱欲過度,把人家姑娘累著……”


    “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朕將你丟進鬥獸場!”北宮喆一把拽住月清絕。


    “疼疼疼,鬆手鬆手……”月清絕趕緊求饒,“動不動就將人丟進鬥獸場,那麽血腥暴力,怪不得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才嚐到女人味……”


    北宮喆一副殺人的眼神狠狠剜著他,若是說他能一句話被人氣死,安文夕是第一個,那他月清絕絕對就是第二個!


    月清絕嘴裏還念念叨叨,為安文夕探了脈,臉色頓時大變。


    “怎麽?”北宮喆眸子裏閃過驚慌。


    “她怎麽中了息子魂殤這種陰邪霸道的毒藥?”


    據說這種毒就是當年虞皇後所中之毒,當年虞皇後為了給安國君留下男嗣,不惜以身犯險,最終卻是一屍兩命。


    北宮喆聞言重重跌迴床榻。


    “你以後得克製點了,這毒不適宜行房事,不然她會疼痛致死,還有啊,息子息子,千萬不能有孕,不然腹中的胎兒會將母體榨幹的!”


    北宮喆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眉眼,握住她的小手,原來她昨晚那麽痛,不是因為相思蠱。


    “這毒如何解?”


    月清絕攤了攤手,“無解,除非找到下藥之人取他心頭血做藥引。”


    北宮喆眸光深沉,半晌道:“傳書左言,讓他取那個女人的心頭血!”


    “那可是你母妃。”月清絕驚唿道。


    “她不是!”北宮喆眼裏掠過一抹痛色,有這樣陰毒放蕩的母妃,他寧願不要!


    “她什麽時候醒來?”


    “這不好說,誰知道你昨晚折騰了人家姑娘多久……”


    “啊!疼疼……”月清絕揉著從狼爪下逃出來的手道,“我開服藥,喝了就會醒,不過以後,你得禁欲了,或者去找其他女人……”


    “月清絕,朕以前是不是太縱容你了?”這一聲冰冷至極。


    知道他的耐心已到底線,月清絕立即收了口,從腰間扯過一個小瓷瓶往北宮喆右手上倒去,“你這手被玄冰骨扇所傷,寒氣已經滲入骨髓,你是不是不想要了?昨晚就是再急著那事也得先將手包紮一下……”


    “砰——”


    “啊!”月清絕的慘叫傳來,“說好的打人不打臉的,為何你每次都說話不算數呢!”


    安文夕醒來之後,滿嘴盡是苦澀,胸口處還泛著淡淡的疼痛,剛動了下身子,卻發現酸楚不堪,下身更是撕裂般的痛,昨晚的記憶如潮一般湧進她的腦海。


    “公主,你終於醒了!”香茗驚喜道。


    “香茗?”安文夕臉上浮現了一抹喜色,“你怎麽在這裏?”


    “是皇上讓我和箐姑姑來伺候公主。”


    “公主,這是皇上吩咐給您的藥。”箐姑姑端進來一碗黑漆漆的藥。


    “藥?”安文夕的嗓子有些嘶啞,掙紮著坐起身子,突然想起自己渾身不著寸縷,立即用錦被擁住身體,蓋住那歡愛的痕跡。


    “他說你身子太弱,需要好好補補。”一道略有些清冷的聲音響起,女子的麵容十分陌生,但那雙眼睛倒是有幾分熟悉。


    “你是?白衣姑姑?”


    女子點了點頭,“皇上寵幸了你,遲早會給你位分,我以後就跟在你身邊伺候你,你叫我陌姑姑便可。”


    寵幸?安文夕輕咬著下唇,接過箐姑姑手裏的藥碗,一飲而盡,“箐姑姑,給我準備洗澡水,我想沐浴。”


    “公主,讓香茗伺候你沐浴吧。”


    “不,不用了,你們都出去吧。”安文夕將身體整個泡在水裏,水霧繚繞,氤氳的水汽纏繞著浴桶裏的小人。


    安文夕發狠的搓洗著身上的青紫,拚命的想要洗去他留下的痕跡,嬌嫩的皮膚被搓洗的發紅破皮,紗布下的雙手被泡的發漲、潰爛。


    她無力地拍打著水麵,激起一層水花,腳步聲傳來,安文夕睜開了眼睛道:“香茗,我不是說不用你伺候麽?”


    腳步聲漸進,“公主,是我。”


    “歡涼,你怎麽來了?”安文夕忙往下沉了身子,她不想讓別人看到那屈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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