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喆右手放在胸口,他的心驀地一陣刺痛。


    “半年前朕迴北襄後,你可在安宮?”


    北宮喆怎麽問她這個問題,安文夕愕然,淡吐道:“不在。”


    她隨即又道:“你知道的,半年前西楚文帝六十壽誕,我和晟哥哥一同去西楚賀壽。”


    北宮喆眉宇微擰,“二月初六那日你在哪裏?”


    “我和晟哥哥一起迴國。”


    “你撒謊!”北宮喆怒道,“你和楚君靖在一起。”


    “是,七皇子送我和晟哥哥迴國。”


    “你是否路過了七裏長橋?”北宮喆聲音有些發顫,他有些怕了。


    “是。”


    北宮喆突然捏住安文夕的下巴,瘋竭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唔~”他竟生生的將她的下巴捏的脫臼。


    嘴裏的血腥令安文夕一陣反胃,雙手握著北宮喆捏著她下巴的手,指甲狠狠的掐進他的肉裏。


    手腕上傳來的疼痛這才令他意識到他竟然差點將安文夕的骨頭捏碎!


    “為什麽,為什麽是你?”北宮喆鬆了手,痛苦的握緊了拳頭,蒼涼的看了眼安文夕跌跌撞撞的走開。


    月光下,他的背影十分狼狽。


    安文夕痛的說不出話來,吞下滿嘴的血腥,將手放到胸口上,那裏正隱隱作痛。


    “哢嚓——”一生脆響,安文夕為自己接上了下巴,多年不練,接骨的手法都有些生疏了。


    疼痛肆意蔓延,時隔多年,再次體會這痛徹心扉。


    她到底做了什麽讓北宮喆如此恨她?她自覺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一片殘影閃進了安文夕的腦海,她記得半年前經過七裏長橋後,自己素白的裙擺上有一滴尚未幹涸的血跡。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絲毫沒有記憶?


    一抹白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從她身後飄了出來,依舊用白紗掩了麵,眼睛飄向遠方。


    “姑姑……”安文夕吃力道。


    女子喃喃道:“他又來了。”


    “他以後不會再來了。”


    “半年前你可有感覺心口痛?”女子突然發問。


    “心口痛?”安文夕驚道,“好像有一晚醒來,心口處痛得厲害。”


    女子神情微動,遞給安文夕一個小瓷瓶道:“喝了它!”


    安文夕警惕的打量著女子遞來的瓷瓶,卻發現女子的指腹與虎口處皆有一層薄薄的細繭。


    女子直接捏著安文夕的嘴灌了下去,她剛想反抗卻發現自己被點穴了。


    這個女子究竟是誰,竟然會隔空點穴!


    “啊……”胸部一涼,她驚唿出聲,那女子竟然扒了她上身的衣服。


    “姑姑,你……”


    胸口上那血紅色的花瓣妖豔非常,女子緊緊盯著她的胸口,挽起了黛眉,嘴裏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眼前白影一閃,女子不見了蹤影,安文夕看向自己的胸口,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從第二天起天空中便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暫且壓下了浮熱。她依舊被鎖在清幽宮的鐵籠子裏,每日箐姑姑都會來為她送飯,而今日卻沒有。安文夕心裏有些不安,有些時候低調並不代表別人忘了你的存在!


    “香茗,香茗……”


    “公主,奴婢在呢,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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