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拿她做軍妓麽?安文夕眼底盛滿了譏笑。


    “皇上,這怎麽可以……”左言有些看不下去了。


    “左言,你大膽!”北宮喆打斷他,厲聲吩咐道,“青玄,你去挑選三十將士,今晚就讓她來服侍他們!”


    “皇上……”


    “怎麽,連你也要忤逆朕?”


    “好,北宮喆,如你所願!”安文夕唇邊綻開了妖冶的笑,然後決絕的走進了訓練營。小小的背影極是纖瘦,但脊梁卻挺得筆直。


    紅紗軟帳,幔影重重。


    安文夕靜臥在軟榻裏,聲音冷澀的對床幔外道:“皇上令奴來服侍各位,怎麽都不進來?”


    據說羲和公主傾城絕色,當今皇上在大安做質子時,和羲和公主情投意合,青梅竹馬。如今這個年輕冷毅的帝王卻將她賜給了他們,但他們卻沒有勇氣動皇上的女人!


    這時一截雪白的藕臂伸了出來,“都愣著做什麽,不敢進來麽?”


    “你真是淫——蕩的可以!”北宮喆拖住安文夕的胳膊,粗魯的扯開她胸前的衣服,露出了一片春光。


    “全部下去領罰,青玄,換三十人!”


    微風拂過,紗幔搖曳,模模糊糊勾勒出裏麵小巧的影子。安文夕眼睛瞥見床邊的一隻隻黑色的靴子,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七節長鞭。


    “啊!”


    “啊!啊!”


    一聲聲尖叫傳來,安文夕握著長鞭警惕的看著床榻上一個個捂著自己下半身疼痛難耐的男子,挑起黛眉,對外麵喊道,“還有要進來的麽?”


    不過眨眼的功夫,又是數聲痛不欲生的慘叫傳來,幾個佝僂著的身體滾到床下,夾著雙腿,雙手捂住胯下,鮮血慢慢染紅了地麵。


    濃濃的血腥味道充斥著整個大殿,氣氛詭異的可怕。


    北宮喆站在殿外一動不動,薄唇輕抿,拳頭緊握,他的目光一直鎖在殿內。


    他身側的青玄微歎了口氣,明明是在乎的,為何要選擇如此折磨她?


    “皇上,不好了,殿內出事了!”內侍急忙跑出來。


    她出事了?!北宮喆眉心一跳。


    內侍隻覺眼前掃過青色的衣擺,再次抬起頭哪裏還有北宮喆的身影。


    紅色的輕紗帳隨風而飄,地上是觸目驚心的鮮血還有打滾哀嚎的將士,氣氛詭異的可怕!眾人中央的紅衣女子異常的嬌小,烏黑的墨發垂至腳踝,包裹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手中的七節長鞭尾端還掛著血珠。


    她都做了什麽!


    安文夕捏緊手裏的七節長鞭,緩緩抬起了頭,臉色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大大的眼睛仿佛失去了光彩,而有些空洞。


    她不是最討厭血的麽,可她又做了什麽?她將三十將士廢為太監——手法毒辣精準!


    北宮喆緊蹙眉頭,劈手奪下她手中的七節長鞭,生生扯成七節。右手扣上安文夕的脖子,慢慢縮緊。


    銳利的鷹眸蓄滿寒冰,手腕因用力而青筋畢露。


    安文夕因唿吸困難而雙眼微凸,“北……北宮喆……咳……”


    “皇上……”青玄不忍心勸道。


    北宮喆這才小了力道,安文夕唿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對視著他道:“北宮喆,你為何如此對我?”


    他在大安為質,她處處護著他,她有的都不會少了他的,她一顆心都給了他,而他滅了她的國,逼死了他父皇,如今還百般侮辱她,這是為什麽?


    北宮喆譏笑:“為何?你自己不清楚麽?”


    “我不清楚!”她的眼圈有些發幹,酸澀難忍。


    好像在他的記憶中她從未哭過,他為她擦淚的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周圍濃重的血腥刺激著他,他停在半空的手驀地出掌,將對麵的安文夕甩了出去。


    “公主——”青玄來不及抓住安文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輕盈的身子被拋了出去。


    胸口火燒般的疼,每次唿吸都痛徹心扉。


    “朕今日就廢了你的內力,看你今後如何使得了七節鞭!”說完狠狠地踩上剛才被他扯斷的長鞭上。


    “噗——”安文夕胸腔血脈翻湧,腥甜的味道湧上喉頭,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想要把這可怕的血腥味壓下去,誰知卻越來越濃。


    “青玄,去挑斷她的手腳筋!”北宮喆厲聲吩咐道。


    “皇上……”青玄突然單膝下跪,“屬下做不到,請皇上責罰!”


    北宮喆憤怒的踢開青玄,對外麵吩咐道:“來人,將青玄帶下去,軍法處置!”


    “北宮喆,你又何必為難青玄!”安文夕嘴角蜿蜒著鮮紅的血跡,格外的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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