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雷看了看名片內容，驚訝地發現對方居然吳氏重工的。
皮老板忙上前稱謝，“您真是大恩人哪，這錢我一定還你。”
“那是當然的。”阿寶雷毫不留情麵，“但不用急，我這邊月利率百分之五，你每月還利息就行，等你到了旺季，可以一次性支付本金。”
“好的，一定！”皮老板對如此低的利率完全可以接受，一個月隻需要1000讚比，負擔得起。
阿寶雷接著問道，“吳氏重工的人為什麽問你收租？”
皮老板迴答道：“這座小鎮的基礎建設，靠的全是吳氏重工，聯邦沒出一分錢，因此這裏的租金當然是交給他們。”
阿寶雷心想，原來如此，難怪這裏的發展那麽迅速，但對老百姓而言，隻是換了個剝削者罷了。
他頓時心生一計，問道：“這裏別的店生意都好嗎？能按時交租嗎？”
皮老板歎道：“現在淡季，人流量就這點，沒一家生意好的。”
“沒事，你負責通知一下那些租金遇到困難的店主，我會伸出援助之手的。”
皮老板一聽，忙將消息通過網絡告知了與他情況差不多的同行們。
要知道最近欠租的商家實在太多了，不少人都快被逼得走投無路，這時候突然來了位財主，豈能不抱上？
頓時請求如雪片般發出，連其它小鎮的都有。
阿寶雷讓小粉紅加以統計，並擬定好契約，開始一家家放貸，一個下午放了足有五百多萬！
大夥均想，這家夥是個奸商嗎？居然那麽有錢？利息聽起來不高，但細水長流啊，這麽多筆貸款下去，就啥都不用幹，坐享其成得了。
他隻得私下裏給同伴們解釋道：“我臨行前，張主任給了我50萬活動經費，我老婆給了我一些零花錢，我再自己籌點都夠了。”
“你老婆給你的一些是多少？”
“一千萬吧。”
大夥不由感歎，能娶個富婆真好。
阿寶雷沒說謊，林茜真的給了他很多錢，要知道她光現金就有20億，還有70多萬功勳點，比整個特工營加起來還多。
現在他徹底解決了錢的問題，就算到時候有人交不了利息也無所謂，能收迴七八成就行了。
他隻想著當權者剝削老百姓，沒想到自己這樣也和剝削沒有區別。
接著，他與皮老板的話題就直白了很多。
“老皮，吳氏重工在這裏大興土木，搞基礎建設，那雙城科技呢？沒有動作嗎？”
“當然有啦，要問如今整個月表誰是正主，非雙城科技的陳總莫屬。他們主要搞城市的網絡和通訊，還有能源開發之類的。可以說月表上這一塊，聯邦徹底放手交給了他，甚至還給他軍權，允許設立私人武裝。”
“原來如此。”
阿寶雷算是明白了，這不是聯邦看得起陳驍，而是把他當盾使呢，要知道異體攻過來的話，最先破壞的無疑是月麵城市，這裏將變成戰場，而生活在地底城中的權貴則安然無恙。
他又問：“這裏的網絡可以訪問地底嗎？”
皮老板連連搖頭，“你想太多了，我們可是移民，是下等公民，與月裏的上等公民完全隔絕，連一條通道都沒，能過去的大概隻有陳總這樣的巨頭吧。”
阿寶雷不禁迴憶起當初流浪時的情景，那時階級與階級間隔著牆，而現在卻是隔著次元。
他問小粉紅道：“這裏的網絡可以入侵嗎？”
“檢測到防火牆，危險係數a級，不建議入侵。”
阿寶雷心想，這裏的網絡都是雙城科技後來建設的，為什麽還是有高級防火牆？要知道能防住小粉紅的可不是什麽大白菜，算法一定複雜到了極致，有必要連這種破地方都設置那麽高的安全級別嗎？
他得出了結論，很有可能這裏的當權者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知道有小粉紅的存在，才有意為之的。
他的直覺告訴他，陳驍很有可能認識小粉紅，並深知她的厲害。
要知道棠梨很早就擁了方晶，平時科研必定找小粉紅幫忙，而作為座上常客的陳驍，難道就沒發現嗎？
可以肯定，棠梨一定使用小粉紅讓他吃了很大的虧，才讓他那麽重視防火牆的建設，此人必定掌握了小粉紅的弱點。
因此，在這裏萬萬不可祭出小粉紅，一切情報隻能靠人工收集。
由於旅店小，隻有兩間客房，晚上阿寶雷和瓦西裏住一間。
確保周圍沒有任何量子波動後，兩人開始推心置腹聊了起來。
“瓦西裏，你覺得我們這次任務成功率如何？”
“按目前的效率很難，很顯然，我們對當前月球的形勢毫不了解，想混進地下取得他們核心技術，估計十年都未必可行。”
“你有好的方案嗎？”
“我也沒想到這裏的門檻會那麽高，想要進入地下城區，我們需要把交際圈提高，至少接觸到地方勢力的龍頭。”
阿寶雷不由點頭，對方想得和自己一樣。
但他還是表示出了不滿，“我需要一個細化方案，而不是就這麽籠統的大方向。”
瓦西裏一下子頭大了，他過去一直做的是偵查工作，隻需要執行命令就行，根本沒參與過出謀劃策。
他隻得認真思考了一下，“其實，以老大你出色的能力，混到雙城科技從一個保安幹起，很快就會得到上頭關注，然後平步青雲，進入核心圈。”
“哈哈哈……”阿寶雷大笑起來，“這個方法我已經在新聯黨試過了，結果呢？連你們最高書記的麵都沒見到。別把那些大佬當弱智，你表現的能力越強，對他們的威脅反而越大。”
“那該如何是好？”
“可以融資啊。”
“融資？”瓦西裏頓時茅塞頓開，“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隊長你是想通過資本打壓的方式，讓那些地頭蛇來主動巴結你？”
“沒錯，這也是我臨時起意。”
“很難，雖然這裏剛開發不久，但當地資本不是靠我們幾個可以抗衡的，就算你有個幾百萬甚至幾千萬，都太少了。”
阿寶雷沒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看了看賬戶上的100億。
曾幾何時，自己是個多麽清貧的小夥子，每天靠清理航道維持生計，而如今自己腰纏億貫，卻沒了任何激動與喜悅。
“錢不是多少的問題，而是看他們想不想要，但根據今天這種狀況看來，他們已經饑不擇食了。”
瓦西裏提議道：“要不……我去把法茵蒂找來？她可能對金融這方麵更擅長一點。”
“你把她找來吧，順便把珂尼莎也叫來，咱四人一桌麻將正好。”
“好勒！”
於是，四人一塊兒玩到了很晚才睡，果然出來旅遊就得放鬆心情。
…………
吳氏重工經營部。
cfo許耘杉看了看流水賬，不由唉聲歎氣，這個季度又是毫無收獲的一季。
月麵的基礎建設仍在進行，到處都需要錢，他們吳氏重工還欠了聯邦幾十個億，看來要血本無歸了，商圈完全發展不起來，過來的移民都是窮光蛋，地下原住民更不會過來光顧。
這時，秘書發來了通訊，“許部長，聯邦銀行的錢先生有找。”
許耘杉忙將線路切換過去，隻見麵前影像上出現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老許啊，你要的資金已經審批通過了，”
“錢先生，您真是及時雨啊，我等您救命呢！”
錢先生一臉壞笑，“答應過你的事，怎麽能食言呢？賬已經轉過來了，你確認一下。”
許耘杉忙點開賬戶，發現多了一筆5000萬的資金。
雖然這不是小錢，但對目前的危機來說，可謂杯水車薪。
“錢先生，你們銀行就不能多貸一點嗎？”
“抱歉老許，這已經是看在我倆交情的麵子上，才額外給你申請的款項了，根據貴方的資金報表，一般是不予貸款的。”
“好吧，有勞了。”
許耘杉心想，這個月大夥又要吃土了。
他剛想掛斷通訊，錢先生又說道：“下月的貸款利息快到期了，共1470萬，如果不能及時償還，我們將沒收抵押地產。”
許耘杉不由頭大，舊的營收還沒來，新的債已經和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多，公司馬上就要入不敷出了，到時候隻能變賣不動產。
他不由唉聲歎氣，作為軍人出生的他，果然不是一個經營的人才啊，若不是總裁突然倒下，他們怎麽會變得如此淒慘？
這時候如果大小姐迴來的話，局勢說不定還能緩解，可惜她也是音訊全無。
他又打開財務報表，想看看還有什麽地方可以省的，發現不管哪個項目都是虧損，連最基本的租金都收不到幾個子。
這時，他看到了有個數據很異常，金浦鎮那塊窮鄉僻壤，過去拖欠租金的第一大戶，這次居然全交齊了！
不但交了當月的，連過去欠下的，連同本利和都還清了，賬戶淨收入加500萬。
錢雖然是小錢，但就是很奇怪，因為他們太過一枝獨秀了。
不管怎麽說，下月銀行貸款的利息可以還了，抵押的地產也能保足了，先混一天是一天吧。
接著，他聯係安保部長，去查明當地的業務員用了什麽手段，這等人才埋沒就可惜了。
…………
海頓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變成業務標兵，還被許總親自點名表揚了。
稍微一考慮，他明白了其中緣由，忙趕到了旅店。
一看到他出現，皮老板嚇得差點滑倒，忙招唿道：“軍爺有何貴幹？難道……還有欠的租金？”
“不是，我問你，昨天那個斯文男呢？”
“你說李老師嗎？他們一大早就離開了，說是要趕火車。”
海頓趕緊追出去，但還是慢了一步，火車已經開走了。
他忙詢問工作人員，“火車下一站去哪兒？”
“古北鎮。”
於是，他聯係了古北鎮的辦事處，務必要將人請來。
…………
阿寶雷等人坐上了城際列車，果然是非常破舊的玩意兒，車廂不知道是哪裏撿來的，東拚西湊在一塊兒，從外麵看打滿了補丁。
好在內部還是挺幹淨的，隻是機油味稍重。
大夥很少有機會坐這種長途火車，均好奇地看著窗外，它行駛在一根鋼軌上，底盤下通過電磁加速，但比起飛行器，慢得像蝸牛。
此去霍夫曼學院需要一整天，當中要停靠十個站，大夥開始還說說笑笑，很快就聊不動了，便閉目養神。
阿寶雷昏昏欲睡之際，卻感覺有人在座位底下踢了自己一腳。
他抬起頭，就看到對麵座上的法茵蒂在朝他使眼色。
他微微一笑，懂她的意思，不遠處的座位上，有三個男人，正對他們保持重點關注。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他繼續睡去。
法茵蒂有些不開心，這家夥心髒也太大了吧？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給你找點活幹幹。
她不喜歡別人這樣肆無忌憚的眼神，於是離開座位，假裝去廁所。
另一座上的三人見狀，便也派人跟了過去。
珂尼莎注意到了這一幕，不由提醒道：“隊長，他們似乎對法茵蒂心懷不軌。”
“她一個甲級特工，還應付不了這種狀況？”
“不，我是怕那三個男的應付不了。”
“要不……你去幫幫他們？”
“正有此意。”
於是，她也跟了過去。沒走兩步，她又退迴了座位，小聲道：“他們好像是組織上的人。”
阿寶雷淡淡一笑，不需要提醒，他現在正聽著呢。
法茵蒂的通訊器已經被小粉紅入侵，她的一切言行都時刻在他掌握中。
“你是……卡瓦列夫？”
“嗯，在這裏叫我小星。”
“你們怎麽來了？”
“老板派我們來的，當然了，我隻想保護你的安全。”
“別貧嘴了，我們的隊長似乎有情報網，被他察覺你們行蹤恐怕會有危險。”
“我隻是打個招唿，這樣礙著他了？”
“那就到此為止吧，我要迴去了。”
“嗯，找機會再聊。”
既然知道他們不是聯邦人，阿寶雷便肆無忌憚查看著三人數據。
乖乖，他們來頭不小，居然是莫洛佐夫的貼身保鏢，過去都是頂級特工，那個卡瓦列夫甚至有著「星」級評價。
皮老板忙上前稱謝，“您真是大恩人哪，這錢我一定還你。”
“那是當然的。”阿寶雷毫不留情麵，“但不用急，我這邊月利率百分之五，你每月還利息就行，等你到了旺季，可以一次性支付本金。”
“好的，一定！”皮老板對如此低的利率完全可以接受，一個月隻需要1000讚比，負擔得起。
阿寶雷接著問道，“吳氏重工的人為什麽問你收租？”
皮老板迴答道：“這座小鎮的基礎建設，靠的全是吳氏重工，聯邦沒出一分錢，因此這裏的租金當然是交給他們。”
阿寶雷心想，原來如此，難怪這裏的發展那麽迅速，但對老百姓而言，隻是換了個剝削者罷了。
他頓時心生一計，問道：“這裏別的店生意都好嗎？能按時交租嗎？”
皮老板歎道：“現在淡季，人流量就這點，沒一家生意好的。”
“沒事，你負責通知一下那些租金遇到困難的店主，我會伸出援助之手的。”
皮老板一聽，忙將消息通過網絡告知了與他情況差不多的同行們。
要知道最近欠租的商家實在太多了，不少人都快被逼得走投無路，這時候突然來了位財主，豈能不抱上？
頓時請求如雪片般發出，連其它小鎮的都有。
阿寶雷讓小粉紅加以統計，並擬定好契約，開始一家家放貸，一個下午放了足有五百多萬！
大夥均想，這家夥是個奸商嗎？居然那麽有錢？利息聽起來不高，但細水長流啊，這麽多筆貸款下去，就啥都不用幹，坐享其成得了。
他隻得私下裏給同伴們解釋道：“我臨行前，張主任給了我50萬活動經費，我老婆給了我一些零花錢，我再自己籌點都夠了。”
“你老婆給你的一些是多少？”
“一千萬吧。”
大夥不由感歎，能娶個富婆真好。
阿寶雷沒說謊，林茜真的給了他很多錢，要知道她光現金就有20億，還有70多萬功勳點，比整個特工營加起來還多。
現在他徹底解決了錢的問題，就算到時候有人交不了利息也無所謂，能收迴七八成就行了。
他隻想著當權者剝削老百姓，沒想到自己這樣也和剝削沒有區別。
接著，他與皮老板的話題就直白了很多。
“老皮，吳氏重工在這裏大興土木，搞基礎建設，那雙城科技呢？沒有動作嗎？”
“當然有啦，要問如今整個月表誰是正主，非雙城科技的陳總莫屬。他們主要搞城市的網絡和通訊，還有能源開發之類的。可以說月表上這一塊，聯邦徹底放手交給了他，甚至還給他軍權，允許設立私人武裝。”
“原來如此。”
阿寶雷算是明白了，這不是聯邦看得起陳驍，而是把他當盾使呢，要知道異體攻過來的話，最先破壞的無疑是月麵城市，這裏將變成戰場，而生活在地底城中的權貴則安然無恙。
他又問：“這裏的網絡可以訪問地底嗎？”
皮老板連連搖頭，“你想太多了，我們可是移民，是下等公民，與月裏的上等公民完全隔絕，連一條通道都沒，能過去的大概隻有陳總這樣的巨頭吧。”
阿寶雷不禁迴憶起當初流浪時的情景，那時階級與階級間隔著牆，而現在卻是隔著次元。
他問小粉紅道：“這裏的網絡可以入侵嗎？”
“檢測到防火牆，危險係數a級，不建議入侵。”
阿寶雷心想，這裏的網絡都是雙城科技後來建設的，為什麽還是有高級防火牆？要知道能防住小粉紅的可不是什麽大白菜，算法一定複雜到了極致，有必要連這種破地方都設置那麽高的安全級別嗎？
他得出了結論，很有可能這裏的當權者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知道有小粉紅的存在，才有意為之的。
他的直覺告訴他，陳驍很有可能認識小粉紅，並深知她的厲害。
要知道棠梨很早就擁了方晶，平時科研必定找小粉紅幫忙，而作為座上常客的陳驍，難道就沒發現嗎？
可以肯定，棠梨一定使用小粉紅讓他吃了很大的虧，才讓他那麽重視防火牆的建設，此人必定掌握了小粉紅的弱點。
因此，在這裏萬萬不可祭出小粉紅，一切情報隻能靠人工收集。
由於旅店小，隻有兩間客房，晚上阿寶雷和瓦西裏住一間。
確保周圍沒有任何量子波動後，兩人開始推心置腹聊了起來。
“瓦西裏，你覺得我們這次任務成功率如何？”
“按目前的效率很難，很顯然，我們對當前月球的形勢毫不了解，想混進地下取得他們核心技術，估計十年都未必可行。”
“你有好的方案嗎？”
“我也沒想到這裏的門檻會那麽高，想要進入地下城區，我們需要把交際圈提高，至少接觸到地方勢力的龍頭。”
阿寶雷不由點頭，對方想得和自己一樣。
但他還是表示出了不滿，“我需要一個細化方案，而不是就這麽籠統的大方向。”
瓦西裏一下子頭大了，他過去一直做的是偵查工作，隻需要執行命令就行，根本沒參與過出謀劃策。
他隻得認真思考了一下，“其實，以老大你出色的能力，混到雙城科技從一個保安幹起，很快就會得到上頭關注，然後平步青雲，進入核心圈。”
“哈哈哈……”阿寶雷大笑起來，“這個方法我已經在新聯黨試過了，結果呢？連你們最高書記的麵都沒見到。別把那些大佬當弱智，你表現的能力越強，對他們的威脅反而越大。”
“那該如何是好？”
“可以融資啊。”
“融資？”瓦西裏頓時茅塞頓開，“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隊長你是想通過資本打壓的方式，讓那些地頭蛇來主動巴結你？”
“沒錯，這也是我臨時起意。”
“很難，雖然這裏剛開發不久，但當地資本不是靠我們幾個可以抗衡的，就算你有個幾百萬甚至幾千萬，都太少了。”
阿寶雷沒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看了看賬戶上的100億。
曾幾何時，自己是個多麽清貧的小夥子，每天靠清理航道維持生計，而如今自己腰纏億貫，卻沒了任何激動與喜悅。
“錢不是多少的問題，而是看他們想不想要，但根據今天這種狀況看來，他們已經饑不擇食了。”
瓦西裏提議道：“要不……我去把法茵蒂找來？她可能對金融這方麵更擅長一點。”
“你把她找來吧，順便把珂尼莎也叫來，咱四人一桌麻將正好。”
“好勒！”
於是，四人一塊兒玩到了很晚才睡，果然出來旅遊就得放鬆心情。
…………
吳氏重工經營部。
cfo許耘杉看了看流水賬，不由唉聲歎氣，這個季度又是毫無收獲的一季。
月麵的基礎建設仍在進行，到處都需要錢，他們吳氏重工還欠了聯邦幾十個億，看來要血本無歸了，商圈完全發展不起來，過來的移民都是窮光蛋，地下原住民更不會過來光顧。
這時，秘書發來了通訊，“許部長，聯邦銀行的錢先生有找。”
許耘杉忙將線路切換過去，隻見麵前影像上出現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老許啊，你要的資金已經審批通過了，”
“錢先生，您真是及時雨啊，我等您救命呢！”
錢先生一臉壞笑，“答應過你的事，怎麽能食言呢？賬已經轉過來了，你確認一下。”
許耘杉忙點開賬戶，發現多了一筆5000萬的資金。
雖然這不是小錢，但對目前的危機來說，可謂杯水車薪。
“錢先生，你們銀行就不能多貸一點嗎？”
“抱歉老許，這已經是看在我倆交情的麵子上，才額外給你申請的款項了，根據貴方的資金報表，一般是不予貸款的。”
“好吧，有勞了。”
許耘杉心想，這個月大夥又要吃土了。
他剛想掛斷通訊，錢先生又說道：“下月的貸款利息快到期了，共1470萬，如果不能及時償還，我們將沒收抵押地產。”
許耘杉不由頭大，舊的營收還沒來，新的債已經和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多，公司馬上就要入不敷出了，到時候隻能變賣不動產。
他不由唉聲歎氣，作為軍人出生的他，果然不是一個經營的人才啊，若不是總裁突然倒下，他們怎麽會變得如此淒慘？
這時候如果大小姐迴來的話，局勢說不定還能緩解，可惜她也是音訊全無。
他又打開財務報表，想看看還有什麽地方可以省的，發現不管哪個項目都是虧損，連最基本的租金都收不到幾個子。
這時，他看到了有個數據很異常，金浦鎮那塊窮鄉僻壤，過去拖欠租金的第一大戶，這次居然全交齊了！
不但交了當月的，連過去欠下的，連同本利和都還清了，賬戶淨收入加500萬。
錢雖然是小錢，但就是很奇怪，因為他們太過一枝獨秀了。
不管怎麽說，下月銀行貸款的利息可以還了，抵押的地產也能保足了，先混一天是一天吧。
接著，他聯係安保部長，去查明當地的業務員用了什麽手段，這等人才埋沒就可惜了。
…………
海頓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變成業務標兵，還被許總親自點名表揚了。
稍微一考慮，他明白了其中緣由，忙趕到了旅店。
一看到他出現，皮老板嚇得差點滑倒，忙招唿道：“軍爺有何貴幹？難道……還有欠的租金？”
“不是，我問你，昨天那個斯文男呢？”
“你說李老師嗎？他們一大早就離開了，說是要趕火車。”
海頓趕緊追出去，但還是慢了一步，火車已經開走了。
他忙詢問工作人員，“火車下一站去哪兒？”
“古北鎮。”
於是，他聯係了古北鎮的辦事處，務必要將人請來。
…………
阿寶雷等人坐上了城際列車，果然是非常破舊的玩意兒，車廂不知道是哪裏撿來的，東拚西湊在一塊兒，從外麵看打滿了補丁。
好在內部還是挺幹淨的，隻是機油味稍重。
大夥很少有機會坐這種長途火車，均好奇地看著窗外，它行駛在一根鋼軌上，底盤下通過電磁加速，但比起飛行器，慢得像蝸牛。
此去霍夫曼學院需要一整天，當中要停靠十個站，大夥開始還說說笑笑，很快就聊不動了，便閉目養神。
阿寶雷昏昏欲睡之際，卻感覺有人在座位底下踢了自己一腳。
他抬起頭，就看到對麵座上的法茵蒂在朝他使眼色。
他微微一笑，懂她的意思，不遠處的座位上，有三個男人，正對他們保持重點關注。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他繼續睡去。
法茵蒂有些不開心，這家夥心髒也太大了吧？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給你找點活幹幹。
她不喜歡別人這樣肆無忌憚的眼神，於是離開座位，假裝去廁所。
另一座上的三人見狀，便也派人跟了過去。
珂尼莎注意到了這一幕，不由提醒道：“隊長，他們似乎對法茵蒂心懷不軌。”
“她一個甲級特工，還應付不了這種狀況？”
“不，我是怕那三個男的應付不了。”
“要不……你去幫幫他們？”
“正有此意。”
於是，她也跟了過去。沒走兩步，她又退迴了座位，小聲道：“他們好像是組織上的人。”
阿寶雷淡淡一笑，不需要提醒，他現在正聽著呢。
法茵蒂的通訊器已經被小粉紅入侵，她的一切言行都時刻在他掌握中。
“你是……卡瓦列夫？”
“嗯，在這裏叫我小星。”
“你們怎麽來了？”
“老板派我們來的，當然了，我隻想保護你的安全。”
“別貧嘴了，我們的隊長似乎有情報網，被他察覺你們行蹤恐怕會有危險。”
“我隻是打個招唿，這樣礙著他了？”
“那就到此為止吧，我要迴去了。”
“嗯，找機會再聊。”
既然知道他們不是聯邦人，阿寶雷便肆無忌憚查看著三人數據。
乖乖，他們來頭不小，居然是莫洛佐夫的貼身保鏢，過去都是頂級特工，那個卡瓦列夫甚至有著「星」級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