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裏,廠花已經迴到自家養傷,他氣場依舊邪魅霸氣,卻已經悄無聲息融入到大家庭裏。小子落馬的消息瞞不住,迴家頭一日他就遭老頭子訓斥一頓,“你安分點,別讓你母親擔心……受傷的女學生也要好生安撫,莫毀了金家名聲。”


    這就是親爹啊,臥槽,他其實是撿來的吧?訓話之前好歹也關心下傷情不是?


    能在吃人的皇宮裏混出頭來,抱上萬貴妃的粗大腿坐上西廠督主的位置“懲奸除惡號令群臣”,廠花不是二愣子,在真正強大起來之前,忍是必修的學問。廠花恭敬的聽完父親的訓話,點頭道:“父親教訓的是,兒自當奮起,必改頭換麵摒除陋習。”


    金銓對金燕西是疼愛的,同時,作為北洋政府總理,他看問題的時候難免會帶上政治以及功利色彩。金燕西本尊卻是截然相反的另一類人,他無心政治,中意的都是風花雪月的東西,父子之間的相處一直很有問題。倒是金太太,對這小子寵溺到了極點,每每見到那場麵金銓都暗自歎息,慈母多敗兒。金家現在倒是風光,若他有個什麽閃失,幾個兒子竟沒有能撐大局的,可如何是好?


    這些憂慮也就到此為止,金燕西香山跑馬把自己玩死,廠花來了。


    邪魅狂霸拽的廠花大人會革新舊製親手了結北洋政府的。


    親爹不要太感動~!


    此時此刻,金銓還沒發掘出兒子在這方麵無與倫比的潛能,聽他如此保證,心裏倒頗為高興,甭管成效如何,好歹是肯上進了。金銓拉不下臉誇讚兒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轉身出去了。


    好歹是政府總理,金銓那眼神是極有壓迫力的,廠花卻沒退縮,他坦然迎視,然後在老爺子轉身的同時勾了勾唇。


    這隻是開始。


    金太太做了最壞的打算,她以為父子倆又要吵起來,不曾想老爺子竟是難得的好心情,“兒子不錯,讓他好生養著,傷好了也去某個差事莫再遊手好閑。”金太太沒想到丈夫會說這個,皺了皺眉,“是不是有些突然,老七他……”老爺子這才拉下臉來哼了一聲,“你不了解這兒子。”


    之後幾天,全北平鬥雞走狗公子哥都來探望了金燕西,廠花的確上進了,他卻沒想著同老朋友們保持距離。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一個人能幹出什麽事?


    再者說,這些隻會鬥雞走狗的公子哥那可是後台硬荷包鼓根正苗紅高富帥,用得好了那絕對是利劍,他得維持好這些關係,然後想個法子將這些空虛寂寞冷隻會聽曲兒看戲的二世祖團結起來。


    一切都很完美,唯一的瑕疵大抵就是白秀珠的存在。


    這位相貌出眾出身良好的大小姐顯然是被慣壞了,從醫院哭著跑走之後,每每想起那事,心裏頭鈍痛不已,她拉下麵子去金家探望金燕西,迎麵撲來的就是一大波高貴冷豔的氣息,金家人對她很好,他們都很看好這青梅竹馬的一對,從前的金燕西對白秀珠雖有些不冷不熱,見麵的時候也是妙語連珠的,哪像現在這樣……廠花第一次見到白秀珠的時候就沒能被她的人格魅力政府,小姑娘簡單得就像白紙,一眼就能看透,太沒勁。第二次見麵是在他的臥房裏,白秀珠將包好的鮮花放在床邊矮櫃上,還有一盒新鮮出爐的奶油蛋糕。她笑得很典雅,“燕西,我來看你。”


    高端洋氣國際範兒的笑容讓廠花不自覺想起那日在醫院,冷清秋那女人……有點意思。


    至於這位白小姐,什麽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感情方麵的東西他不予評價,讓廠花注意的是白雄起,那位可不是好想與的,他的眼神讓廠花記憶深刻,自家位高權重的父親大人恐怕想不到他身邊潛伏著這的狼崽子。


    一旦發達,忘恩負義。


    他看人從不走眼。


    上輩子的時候,他從小太監一路坐到西廠督主的位置,吃過的苦忍過的罪太多太多,即便如此,讓雨化田真正巴結討好的也就隻有萬貴妃一人而已。初來民國,他的確折了臂膀,卻沒落魄到需要討好驕縱小姐的地步。


    同大明朝那位萬人之上將皇帝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貴妃娘娘相比,白小姐魅力太差。再者說,他這新身份也足夠讓人驚喜,不僅找迴了夭折已久的大*,而且擁有總理幼子這樣能夠輕易成大事的身份。


    既然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這一生,他不會屈居他人之下,定要成一方霸業獲得恣意瀟灑。


    他倒沒直接甩臉子給白秀珠看,隻態度輕慢些,言語間詞令也過於簡單。白秀珠對金燕西絕逼是真愛,即便如此,遭到漠視也不能忍,很快她脾氣又上來了。再次不歡而散,其他人倒沒說什麽,尤其金太太,她開始反思將這位大小姐同老七湊在一起是否合適,唯有三少奶奶王玉芬,好了傷疤忘了疼就是說給她聽的,這位穿著豔色旗袍甩著手絹的好嫂嫂竟跑來七少爺房裏說教。


    “我說燕西啊,秀珠妹妹可不是外頭那些鶯鶯燕燕,你上心些。”


    ……廠花表示他沒有在那位身上開荒的打算,他失而複得的寶貝*絕不能讓那女人玷汙了。


    “我瞧著你們就般配得緊,到底是一起長大的。”


    ……睜眼說瞎話真是勇闖上流社會的必備技能,三嫂子這是爐火純青了。


    “小年青誰沒兩句口舌,你傷著不方便追出去就罷了,等傷好了可得仔細賠不是,女孩子要哄的。”


    ……賠你媽逼啊。


    廠花大人笑得那個邪魅,他就說了一句話:“好嫂子,你猜我那瘋病到底好了沒?會不會突然發作掐斷你脖子?”


    王玉芬好不容易忘記了那日的意外,找迴往日威風,聽到這句險些嚇尿。


    草泥馬這真的是總理家的七少爺?


    假的吧!


    一定是被掉包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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