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推理篇】迷霧消散之時(2)


    “大偵探你知道了?”陸晚澄驚喜的問道,還不忘自誇,“難道我真是你命中注定的白馬華生?”


    但是轉瞬間洛允軒再度頹然的坐迴原處,又開始了令人聽不懂的自言自語:“不對啊,即使是這樣,可是那個電話又該怎麽解釋,那個時候他應該無法打電話了才對!”


    陸晚澄坐在一旁有趣的看著洛允軒莫名其妙的自問自答,洛允軒忽然迴過頭對她說:“陪我去一趟朱蒙的辦公室,那裏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乘著夜色的兩個人很快從俱樂部趕到了服裝學院,由於命案的緣故,這裏已經受到了警方的控製,現在白天已經沒有老師在裏麵辦公,現場依舊維持著朱蒙死的時候的樣子。


    破碎的魚缸遍布在朱蒙的辦公桌四周,白線將屍體的輪廓梗概出來,水龍頭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著水,仔細看仍舊會發現殘留在現場的橡皮筋。


    洛允軒在辦公室反複的來迴踱步,他的目光不停在水池、地上的魚缸和屍體的位置來迴往返,陸晚澄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說大偵探,你在這撿錢呢?”


    “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在這個現場發現的三個疑點?”洛允軒冷冷的問道,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來迴踱步的動作。


    陸晚澄仔細的迴憶了一下:“你說過,現場的淩亂程度和這個案發現場格格不入,死者身上的勒痕和兇手擊殺死者的手法也大相徑庭,還有死者被取下了頭骨。”


    魔術師的記憶力果然是不一般的。


    “沒錯,可是現在我有了新的猜想!”洛允軒猶豫著,還是講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陸晚澄,“雖然我還沒有看出具體的手法,但是我或多或少的感覺到,這個現場的淩亂程度並不是兇手刻意布置的,而且朱蒙身上的勒痕也不是兇手用來束縛他的。”


    “兇手還有其他的目的?”陸晚澄問道。


    洛允軒終於停下了腳步,腦海中仍然一團亂麻:“他到底怎麽做到的呢?”


    長時間的低頭勘察導致洛允軒的頸椎有點酸痛,他輕輕揚起了脖子疏通一下經絡,同時依舊在仔細的思考著心中的那個猜想,於是,被冷落在一旁的某位魔術師又不開心了。


    “你又看什麽,那麽專注的望著天,等著天上掉餡餅砸你頭上嗎?”陸晚澄發揮了自己的調侃神功,她最近發現逗弄洛允軒還挺有意思的。


    可是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洛允軒驚奇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她的臉上。


    陸晚澄冷不丁被他這麽一注視,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你幹嘛啊,雖然我知道我好看啦,你也不至於用這麽赤裸裸的垂涎目光看著我啊……”陸晚澄嗬嗬笑道。


    “原來是這樣!”洛允軒口中呢喃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和消失的40分鍾之謎,原來這就是答案!”


    “啊?你知道答案了?”陸晚澄十分的驚喜。


    洛允軒輕輕笑了一下:“你是功勞最大的!”


    然後他蹲下身體,開始丈量水池到屍體之間的距離,水池到魚缸之間的距離,還有魚缸到屍體之間的距離,然後一臉釋然的表情。


    “果然是這樣!”洛允軒如釋重負般的長舒了一口氣。


    “哇,你知道兇手是誰了?”陸晚澄兩眼冒金星,“快告訴我,我也想知道。”


    “抱歉,我隻是知道了兇手的手法,但是關於他的具體身份,我心中暫時有很多懷疑的對象,而我並不能確定。”洛允軒實話實說。


    陸晚澄沒有任何的失望,反而還是一臉的崇拜:“難道你真的能夠做到不用‘精神病’這個茬口來解釋消失的40分鍾,你太厲害了!”繼而心中開始瘋狂的鄙視蕭然,什麽狗屁推理,就知道抄襲國產懸疑劇。


    洛允軒笑了笑:“但是別高興的太早,別忘了,王立陽的死還有諸多謎團尚未破解。”


    “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陸晚澄俏皮的一笑開始學著詩人朗誦詩歌。


    洛允軒有些忍俊不禁:“那就趁熱打鐵,我們再迴到俱樂部的禮堂重新搜查。”


    時間分秒的飛逝,輾轉著再度接近了晚上99點,平時這個季節的這個時間段校園裏的行人就比較少,更何況現在出現了血案,校園裏這個時間點幾乎看不到行人,百年高校轉眼間變的冷清無比。


    此時的綜合樓b座315,空曠的社團辦公室內,表情冷冽如霜的秦鬆和滿臉彌漫著悲傷和恐懼的任穎相顧無言的對坐。幾個小時前他們帶著社團的夥伴們去了校醫務室探望了林雅嵐,得知她的情況並無大礙之後才放下了心。


    任穎幾度紅了眼圈,宋臨旗的死就是一個開始,沒有人能夠從這場死亡的詛咒中解脫出來。


    “早知道這樣,當年還不如……”任穎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到底是不是你?”秦鬆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任穎淚流滿麵:“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質疑我?”


    “你明知道,當年的秘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而現在知道那個秘密的人陸續在死亡!”秦鬆大聲的咆哮著,“現在除了被關起來的周筱筱,就隻剩下你和我了,另外三個人都死了!”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要殺我們!”任穎哭著吼迴去,“很有可能,下一個就會是我了。”


    秦鬆心中煩悶,一把打翻了桌上的玻璃杯,刺耳的碎裂聲仿佛頭骨被穿破的聲音。


    “秦鬆。”任穎啜泣著叫他的名字。


    秦鬆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不如我們將當年的事情供出去吧,我已經不想再經曆這種心靈上的折磨了。”任穎哭著祈求著。


    “現在才想起來後悔,不覺得有點晚了嗎!”秦鬆冰冷的訓斥,“一旦當年的真相揭曉,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什麽,你心裏難道不清楚?”


    “難道隱瞞下去就不會死了嗎?”任穎雙目無神的看著遠方,似乎一瞬之間看破了生死。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輕易妥協!”秦鬆冷冷的扔下這句話之後就摔門離去,留下任穎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麵悵然失神。


    重新迴到了俱樂部裏麵的洛允軒和陸晚澄展開了再一次的全麵搜查,每一道幕布,每一盞燈,舞台的地板,觀眾席,洛允軒甚至還專門爬上了橫梁上模擬兇手推屍體下來的動作。


    王立陽當時被吊在中間的橫梁上,按照他同事的說法,吊著的王立陽的麻繩的另一端纏繞著錫線,橫梁上的一排齒輪操縱著整個幕布的卷簾,上方就是俱樂部的穹頂,大大小小的聚光燈排布在上麵,洛允軒仔細的觀察了橫梁上的灰塵堆積情況,看來隻有王立陽所處的位置被動過手腳,其餘的地方明顯沒有被人踏足的跡象。


    通過卷簾機械將屍體一點點纏繞上去還可以理解,然而到底是怎麽做到能夠在沒有人為操縱的情況下將屍體吊下來?


    從橫梁上下來的洛允軒一臉困擾的表情,陸晚澄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什麽好消息,但是她並沒有馬上打擾他。


    洛允軒在觀眾席上隨便找了一個座位,陸晚澄像一隻伴隨主人的小寵物一樣乖乖的坐在他旁邊,看著洛允軒的冰山臉始終被一團疑雲所纏繞。


    也許是呆的太無聊,陸晚澄開始了玩起了拋硬幣,玩著玩著忽然玩心大起。


    “大偵探,不如休息一下再思考?”陸晚澄神秘兮兮的一笑,手中不停的拋著那枚硬幣。


    洛允軒目光不經意的看向她,陸晚澄剛剛拋起的硬幣忽然落迴到手背上,她的另一隻手瞬間扣住手背。


    再張開手的時候,那枚硬幣早已不翼而飛。


    “大偵探,看看你牛仔褲右邊的口袋!”陸晚澄笑的一臉燦爛的對洛允軒。


    洛允軒伸手進去,果然摸出了一枚一元硬幣!


    “嘖嘖嘖,魔術師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讓人們笑著麵對欺騙的人!”陸晚澄一副師長般的語氣。


    洛允軒知道她有意為了讓自己散散心,朝著她笑了笑,將硬幣還給她。


    “喂,你有沒有發現自從我們一起查案之後,你臉上的笑容明顯多於從前?”陸晚澄接過硬幣之後又開始拋著玩起來。


    “不過說起來,你為什麽整天對誰都冷冰冰的,你看起來也是一個挺熱心的人啊,是不是小時候看過灌籃高手的吊絲男都喜歡模仿流川楓?”陸晚澄不厭其煩的吐槽。


    洛允軒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你是不是經曆過什麽慘痛的迴憶?”陸晚澄饒有興趣的問道。


    洛允軒忽然臉色一變,站起身就離開了座位。


    陸晚澄被他忽然的不高興嚇了一跳,心想我也沒說錯什麽話啊,手上動作一僵,硬幣一下子沒有接好就滾落在地上。


    “我的硬幣!”陸晚澄痛心疾首的追尋那枚硬幣,可是硬幣就像一個調皮的小孩子在捉迷藏,一直向前不停的滾著,加上觀眾席的下坡式建築,陸晚澄追了好遠在終於在接近舞台的地方撿迴了自己的硬幣。


    當她寶貝般的將硬幣護在手裏的時候,發現硬幣附近還有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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