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炎霍然轉頭時,我忽然愣住了!他的眼圈好紅,還泛著一圈水霧,瞧著可憐極了。我傻傻地衝他笑著,笑著笑著就淚流滿麵了。


    隨即,他飛奔而來一把抱住了我,頭擱在了我的頸窩,我感覺到有些溫潤的液體從我肩頭滑落了。


    這個笨蛋,泰山崩於前他都能麵不改色,可看到我丟棄的衣服後卻成這樣了。我特別想揶揄他一句的,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嚨像被什麽堵著,酸酸的,澀澀的。


    下一秒,他立即脫下身上的軍裝罩在我身上,抱起我急急走向了路邊的轎車,我貪婪地把頭埋在他懷裏,感受這一刻無法言喻的幸福。


    他立即載著我離開了,把龍一他們留下來這邊處理事務。日本人不會那麽輕易放過連鎮這地方,估計還有更過分的行為。


    這一路上,秦承炎都握著我的手沒有鬆開過,我把頭靠在他肩頭,忽然間困倦到了極致。心頭那條緊繃著的弦在看到他的刹那間斷掉,提著的那口氣就泄了。


    “炎哥哥,我睡會兒好嗎?”我就要眯著了,還是支起眼簾給他說了聲。


    “別睡,你身上有傷,又在水裏泡了那麽久,我怕你一泄氣身體就支持不住,再堅持一會兒好嗎?”


    “那……你給我講故事好嗎?”


    秦承炎這樣一說,我連忙又調整了一下坐姿,可是好像感覺更困了。不,好像不是困,是快暈過去那種感覺,覺得眼前有些天旋地轉的。


    他伸手捋了下我濕濕的頭發,道,“那我給你說小時候的事情好嗎?那時候去洛家大宅子,伯母說你就在她肚子裏,於是我天天就等在她身邊,問你到底什麽時候出來。我還把我所有的玩具都帶過去了,準備送給你。”


    說著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又道,“我總趴在伯母肚子上去召喚你,宅子上下的人都笑我。”


    “那,你怎麽一下子把我給認出來了?”聽著秦承炎兒時鬧的笑話,我那困意好像減弱了很多,心裏甜絲絲的。


    “你的五官和當年的伯母很相似,但不同的是你更純淨,像……”他頓了下,認真想了想才道,“像天山的雪蓮,從未經過世俗的洗禮,很出塵。”


    “討厭,人家……有那麽好嗎?”


    “有!”


    聽秦承炎斬釘切鐵的語氣,我心裏樂開了花。這世上,誰人的言行舉止我都可以不在乎,但他對我的一嗔一怒,一顰一笑,我都會刻在心頭,成為我最美的記憶。


    我拉起他的手覆上我的臉,輕輕在他掌心蹭了蹭,趁他不注意時還用力吧唧了一下。他莞爾一笑,寵溺地捏了捏我的臉,於是我抓著他的手輕輕咬了口。


    “餓了嗎夕夕?”他問道。


    我點點頭,“好餓哦!”


    “那你繼續啃!”他把手給了我,笑得一臉邪惡。


    “討厭啦!”我用力拍了下他的手,靠著椅背伸了個懶腰,忽然又想起了亂葬崗那幾具日本死屍,問他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一挑眉,睨我眼,“你猜!”


    “他們是被扒光了衣服的,難不成你們喬裝成日本兵進了營地?我猜啊,那個偷襲你的人肯定是發現了你的身份,所以要殺你。”


    秦承炎不置可否,笑著沒講話。


    但我想大抵是這樣,否則他們是無法正麵攻入那日本營地的。我隻希望這事兒不會鬧得太大,至少不要引起兩國戰爭,否則他肯定難辭其咎。


    到了司令府,我還是沒能撐得住就要睡著了。連秦承炎讓我去泡個熱水澡都是迷迷糊糊過去的,當溫潤的水浸透皮膚的那一刻,我全身毛孔都仿佛舒展開來,十分愜意。


    於是……


    反正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床上,身上裹著白色睡袍,可袍子裏麵卻光溜溜的什麽都沒有。胸口的傷已經被處理好,覆了一塊小紗布,已經不怎麽疼了。


    我盯著睡袍裏兩個已經長大不少的肉團子,始終想不起是怎麽爬上床的,還是被秦承炎抱上床的,那他不是把我給看光光了嗎?這還得了?


    就這會兒,門柄忽然在動,我連忙又躺下了裝睡。


    門開後,忽然一股濃鬱的清粥香味蔓延進來,我肚子很不爭氣地“咕咕”了兩聲,在這靜謐的房間裏顯得十分突兀。


    “夕夕,醒了嗎?我熬了菜粥。”秦承炎端著碗走到了床前,放下過後探頭撥弄了一下我的臉,“醒了嗎小懶豬?我都聽到你肚子在叫喚了。”


    我哪裏還能裝睡,訕訕的坐了起來,麵紅耳赤的。我瞥了眼秦承炎,發現他也紅了臉,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不,是看我臉以下。


    我連忙低頭一看,才發現剛才看肉團子的時候把領子扯得好大,這會兒露了一大半出來春光乍泄。


    “你,你你個流氓!”我連忙拉緊了領子,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承炎緩過神來,湊近我小聲道,“夕夕,比上次大很多了呢。”


    “……你,你?上次?”我一愣,立即擰起眉,嗔道,“你什麽時候又偷看我了?”


    “不是偷看,是你第一次光溜溜摔在我麵前時,我可什麽都看到了。”他不怕死地湊了個臉過來,笑得跟個傻瓜似的,“我覺得啊,咱們以後生個十個八個都沒問題,你那麽大肯定夠孩子們吃的。”


    “秦承炎,你卑鄙無恥下流……”


    我被他說得惱羞成怒,掄起拳頭劈裏啪啦地打了過去,他緊拽住我的雙手,欺身把我壓在了床上,臉頰離我僅有幾公分的距離,好看得令我心跳。


    我特別緊張,可又特別悸動,盯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總覺得那裏麵藏著萬千柔情,暖得能把我融化。


    於是,在他靠近我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


    當他輕柔地撬開我齒關時,我渾身血液仿佛都衝上了腦門,所有矜持都化為烏有,我是那樣渴望他親吻我。


    唇齒的交纏令我忘乎所以,都不察覺他的手已經滑進了睡袍,摟住了我光滑的腰肢。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感覺,特別想衝破所有束縛,把自己完完全全地給他,交給他。


    而就在此時,我肚子又響亮地“咕咕”了兩聲,秦承炎摟著我背脊的手滯了下,隨即他輕輕把手從睡袍抽了出來,擁著我不斷喘息著,一聲比一聲粗重,壓抑,仿佛在隱忍著什麽。


    ps


    給你們發點糖,甜不甜膩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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