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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鬱坐過去。


    那個人,看過來,劉鬱立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無限的殺意。但下一刻,又好似,什麽也沒法生。劉鬱當然知道這是怎麽迴事。這個人,曆經了很多生與死。在無盡的生死考驗中,還有血火的洗禮下,他活下來了,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會和普通人一樣。


    劉鬱知道,他的精神力,強大無比,擁有最本能的直覺反應。


    也就是遇到了劉鬱劉布雷,他才會在一刹那,迸射出自己身上的殺氣,殺意。


    因為劉鬱劉布雷,讓他感覺到了可怕的危險。


    對危險,他會有本能的反應。


    不過,他也很精明,隻是瞬間,就把自己的心情給平複下去,不然,他的這種殺氣,殺意,是會遭到注意的。那時,劉鬱恐怕都控製不住自己,會殺了他。這是一種……本能的感覺,反應。就好比古代,兩個原始人見麵,如果你不想打,就要笑,笑,是共通的語言。


    這種笑容,在你笑的這個過程中,最容易,把你大腦裏,不打的信號,發送出去。


    相反,你和一個人,啊,沒仇沒恨的,但你盯著他,用仇恨的眼光去看他,不住的大吼大叫,甚至罵人,你們兩個沒事,都可能會打起來。


    所以說,態度很重要。


    食屍鬼雖從劉鬱身上感覺到了可怕的壓力,但他沒有感覺到殺氣,殺意。


    所以,他必要把自己的殺意,殺氣,給收起來,不然,隻能開打了。


    收了之後,劉鬱說話:“你很強?”


    “你好像比我更強!”食屍鬼很警惕,不過,他對劉鬱,還是放鬆一下的。


    因為……他從口音,就聽出來了,這是一個華夏人。


    老外,苔蘚人,東瀛人,說華夏語,再怎麽流利,也有一些不對勁。


    這點,見多識廣的食屍鬼,很容易就分辯出來。


    隻有真正的華夏人,說的華夏話,才是華夏話。


    當然,你要真是遇到一個在華夏長大的東瀛人,那也是沒法子的。他的華夏語一定很溜。


    不過這個幾率……嗬嗬,太小了。


    所以食屍鬼完全可以放心。


    “我要雇用你!”劉鬱說。


    食屍鬼看看劉鬱,道:“給我看你的臉!我不和藏頭縮尾的人談生意。”


    劉鬱哼了一下,把口罩和眼鏡拿去。但他很快,又戴迴去。


    “為什麽搞這東西?”食屍鬼問。他對劉鬱這樣子……有些不屑。


    “城市的空氣很差,我需要更好的空氣環境!”劉鬱說。


    食屍鬼點點頭,道:“你真講究,我看你年齡不大,你很有錢麽?”


    “如果你不是獅子大開口的話,我該是有錢的,雖然不太多,但夠我看我的做的事了。”


    食屍鬼抓起麵前的酒瓶,劉鬱注意到,這是一瓶伏特加。


    “要我做什麽?”


    “當教官!”


    “什麽?”


    “我要訓練一支軍隊,我需要一個出色的教官……”劉鬱這樣說。


    食屍鬼嗬嗬笑,他低下頭,又喝了一口酒,道:“這種生意,和我老大談去。”


    “哦?”


    “我是軍刀的人,你找軍刀說話,他們同意我就沒問題……嗯,你要訓練軍隊?我不知道現在亞洲已經有可以訓練私人軍隊的富翁了,你是個印泥的華裔嗎?”


    “不……”劉鬱看過去,那邊,軍刀的老大,已經盯住這邊了。


    食屍鬼是軍刀現在少有可以拿出來獨當一麵的優秀王牌,在兵王裏,也有他們的王。


    食屍鬼就是其中一個強大的老牌兵王中的兵王,強者中的強者,他的實力,使軍刀老大決不容這樣的人才走失。所以他很小心。他偷聽劉鬱和食屍鬼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他無法聽到全部,但他還會讀唇。當老大,不是那麽容易的。


    現在他過來了,其中,還有他的幾個部下,其中一個是名漂亮的美女。


    “你想和我的人談什麽?生意?”


    “差不多!”劉鬱道:“我要雇用你的人,去替我當教官,嗯,時間就半年吧,我可以支付五十萬美刀。”


    “你在開玩笑嗎?”一個大塊頭惡狠狠的道:“半年時間,五十萬美刀?你以為我們都是窮鬼嗎?”


    是的……


    五十萬美刀,半年,這個價錢,看上去很貴,其實,很便宜。


    因為,能在黑玫瑰裏混的,都是國際上最出色的傭兵。


    在這裏,他們都是最強的傭兵團……嗯,之一。但他們的要價,絕對不會輕的。


    特別是冷戰結束,戰鬥從來沒有停止,大規模的戰爭很少,但小規模的戰爭,卻還是很多的。這正是他們這些戰爭野狗賺錢的時候。一般的那些垃圾傭兵,也就算了,賺錢少。但他們這種,是絕對的強者,他們賺錢,是真的,很多。往往一次任務,賺上千萬,甚至上億美刀,都不是什麽笑話。


    就看他們的武器,裝備,都是響當當的。特別是他們的大狙,那子彈,哇,每一枚,都是數萬數美刀的。價格雖然高,雖然貴,但物有所值。真正在戰鬥中,發揮的作用,那叫一個強。他們,就是這樣的一支部隊。什麽無限輪迴者都是假牙,他們這種,才是真的。


    是一場場任務,一次次行動,玩命,換來的。


    他們沒有血統,沒有別的,隻能在自己身體,還有武器上下功夫。


    順便說一下,他們死了,沒有方法可以複活,死了,就是死了。


    很多人死掉,更是死無全屍,死得,別人都不知道世界上少了他們這號人。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他們的戰鬥,他們的一切,對得起他們要的價。


    劉鬱給五十萬美刀……真有點……嗬嗬……欺負人。


    這個價錢,可以找二流的,甚至一流的傭兵,但,無法找他們。


    “我隻要華人,我需要華人傭兵,一個他就夠了,”劉鬱說道:“他要訓練的,也僅僅隻是一群華人,你們……nonono。一群鬼佬,連個華夏語都不能說,所以我隻要掏一個人的錢就夠了,一個人,五十萬美刀,半年,我又不是說不包吃住,怎麽就少了?”


    “這個生意我們不能接!”那位老大指著食屍鬼道:“他是我們的人,是我們的重要戰力,我們需要他完成更好的人任務,賺更多的錢,而不是什麽小小的五十萬,你當我們這裏,都沒見識過五十萬嗎?還是說,華夏人,你們隻掏得起五十萬呢?賺多點錢再來請人吧!”


    “那是不是說……”劉鬱抹了一把手上的次代單元,平靜的道:“你們都沒了,隻剩下他一個人了,我就可以請他了……”


    “哢啦!”一聲槍響,子彈壓上了膛。


    一個黑人抓把霰彈槍對過來,道:“別在這裏鬧事!”


    沒錯。


    在這裏,別指望什麽普通的槍械可以說話,就是這種霰彈槍,最管用。


    因為這種槍支,一打就是一片,讓你躲無可躲,藏無可藏,這才能對這裏無法無天慣了的傭兵以說服力。不然,他們采你是哪根蔥。


    “你……”那槍口指向劉鬱:“這裏不歡迎你,這裏不需要鬧事的人,給我出去。”


    “錚!”一聲響……劉鬱出手了。


    他是什麽人?


    劉鬱劉布雷,無法無天,說什麽這些傭兵拽,他比這些傭兵還要拽。法律對他而言,是一張千瘡百孔的網,根本無法約束他。想壓製他,讓他按什麽所謂的規矩來,做夢。


    一刀。


    一刀而已。


    那是雙刃刀。


    霰彈槍,就成了零件,掉到了地上。


    劉鬱平靜的看過去,道:“是不是想大鬧一場?我喜歡!”


    “住手,都住手……”另一個黑人大佬進來,這是大佬,不是那個酒保也似的人。


    這個人,頭戴一頂帽子,嘴叼一根雪茄,不過,他抽不抽雪茄,都和劉鬱沒關係。他現在的裝備,根本吸不到一點不幹淨的空氣。


    “這他馬是怎麽迴事?”


    “這個人在這裏鬧事……”軍刀的老大說,他看向這個黑人:“他搶先動的手……”


    理由十足。


    但那個黑人老大看著劉鬱……他心中發苦。


    怎麽說?黑人老大是一個……嗯,學過華夏功夫的,正是學過,所以他一眼看出來,這種人,是那種傳說中的高手。你別看這裏拿槍的很多,但人家一副不怕的樣子,擺明了不是菜鳥。過去那種不了解槍炮厲害,被火槍打死的武林高手,已經不存在了。如劉鬱這樣的,他會不知道槍械的厲害?但他有恃無恐,這就足以說明問題。


    “一切都是誤會……”一向精明的黑人老大打起了圓場:“這一頓算我的,傑米,再去拿幾瓶好酒,姑娘們呢?都死哪兒去了?”


    軍刀老大的臉沉下去了,他看食屍鬼。食屍鬼知道他的意思,就說了:“這人很強。”


    軍刀老大明白:“我也感覺到了……”其實,他們都感覺到了。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一般的華夏人,軍刀老大的手下,早早就什麽樣的葷笑話開出去了,那嘴就沒個把門的。可他們一句也沒說……足見他們知道厲害。


    這種最頂級的雇傭兵,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預先感覺到,對方的厲害。


    劉鬱的氣息,那叫一個恐怖,壓得他們,幾乎就透不過氣來。


    怎麽會有這麽一個人……這也太……


    正當這時,一個男子進來,那個人過來道:“咦?怎麽迴事?”


    他的幾個朋友,軍刀老大的部下就笑道:“快槍手,你真的那麽喜歡名副其實嗎?”


    那個男子外號,正是叫快槍手,他氣道:“馬逼,老子才剛剛進入前奏,是你們前麵鬧得我心事不寧,這才出來的,好不好!”


    食屍鬼看到這個人,臉上少見露出……寵溺的笑,道:“沒事,迴去玩去。”


    原先的那個紅發女一身……嗯,外衣扒掉的行感身材出來,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別看她就一身內衣打扮,腳上也是蹬一雙金絲邊的高跟鞋,但手上卻是擰兩把彈容量五十發的手提機槍。看上去,是外麵不好,就要開打的架勢。


    “別胡鬧,迴去,大老爺們談事呢!”


    快槍手自己知道自己女朋友的事。


    拿槍牛逼有什麽用?就那樣子的身體,一旦給子彈喂中,就算白活了,等死吧。


    紅發女哼了一聲,就聽劉鬱的話道:“嗯……你……是不是姓周?”


    快槍手怔了一下子,道:“咦?你……你怎麽……怎麽知道我是姓周的?”


    劉鬱道:“你不會是那個周寫意嗎?”


    這人正是周寫意,他更驚訝了:“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知道我是周寫意?馬逼,我多少年沒迴家了,你怎麽知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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