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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孫碧雲慶幸不已。


    怎麽迴事?


    原來,拜師磕頭,有學問的。


    一般的門派,弟子拜師,是敬師父茶。


    但劉鬱現在已經入了魔道,他的規矩不同,你想學他的功夫,就得用誠,用誠心,誠意。


    差了一點,都不行!!!


    為什麽?


    因為名門正派,怕弟子欺師滅祖,邪魔外道,也同樣的,害怕弟子欺師滅祖。


    故此,入魔的武林高手,武術家,在傳功夫的時候,對弟子的考驗,也是最嚴,最苛的。


    很多弟子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麽迴事,就已經被師父打上了不傳真功夫的黑名單裏去了。


    因為當師父的覺得你不誠心,不誠意。把功夫傳給你,遲早你孫子王八蛋得當二五仔。


    弟子磕頭,磕而不響,那是假頭,我也就拿你當假弟子了,讓你替我忙這忙那,真功夫,你想都別想,頂多教你一些垃圾的假把式。磕頭帶響,這不錯,傳你兩手玩意。你磕頭帶響又見血,這就可以傳你真功夫了。但你還得磕下去,得要師父讓你停止才行。如果你感覺自己磕得不錯,到了位了,意思到了,就停止了,那麽,當師父的再留個幾手,不傳給你,也是應該的。隻有如孫碧雲這樣,磕得要死要活,一直的磕,聽響見血,這才會把功夫傳給她,而且,是傳真功夫,還要加指點的,把這位,捧上去。真正的指點她。讓她,真正的飛起來。


    對別人,不好說,但劉鬱,完全有資格,可以這麽做。


    因為他的功夫,已經步入到了宗師。


    隻是會打,那隻是超一流高手,不是宗師。


    什麽是宗師?是說,你身上,有別人沒有的玩意,這,才是宗師。開亙古之未有,創別家之新意,為一代之宗師。劉鬱,創立開門三拳,野馬分鬃、分野合流、離合匯中,這就已經摸到了宗師的邊。


    現在,劉鬱一刀一劍,悟刀悟劍,說宗師,也是不為過也。


    當然,現在就說劉鬱是宗師,有點勉強,但,這也隻是時間問題。


    到了第二天,劉鬱給李惠梅傳了個樁功,李惠梅的問題,就是基礎太差。


    她幾乎沒有基礎可言,說到招術,功夫,她學得不錯,但那腳下不動如山的基礎功夫,卻是差。反過來,孫碧雲的基礎卻是好,和李惠梅,是顛倒過來。兩人交手,孫碧雲現在打不過李惠梅,可劉鬱隨便教教,想要勝過李惠梅,隻是時間問題,最多一個禮拜,就可以了。


    看到劉鬱教孫碧雲功夫,李惠梅又恨又怒,隻能在邊上偷看偷學。


    但見劉鬱,他一身白色的練功服,打得,卻是一套嶽家拳。


    嶽家拳,也是鵬王拳,什麽大鵬展翅,鵬程萬裏,是當年嶽飛為了和金兵戰鬥創出的拳。


    這門拳,有後續的拳種,比如說戚家拳,就是根基於嶽家拳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


    劉鬱一邊傳拳,一邊道:“你要記住,你的身子骨,已經練壞了,練傷了,現在學這套拳,不是練你的打功,而是把你的身子骨給醫響,這套拳,主要是雙臂帶筋脈,活血過氣宮,把你的身子骨,利用開合勁,抖開來,醫治好你的身體,讓骨骼迴複原位,不如此,你以後就毀了!搞不好,連孩子也不會有!”


    孫碧雲聽得臉都紅了。


    不過她小心的學。


    雙臂抖動,身形遊走。


    打了打拳,劉鬱讓孫碧雲在一邊學。


    他打出了一趟拳,又把一本鵬王拳的拳譜給孫碧雲看。


    自己在一邊想了起來。


    劉鬱想什麽?


    他要創功。


    一位高手,一位宗師,出來混,總得有個門麵。


    劉鬱打廣州十虎九賽時,他打出名的,就是自己的開門三拳,和虎拳三勁。


    但那隻是拳術而已。一個普通的人,一般的拳術高手,會這些,夠了,足夠了。


    但劉鬱現在不是這樣的,他麵臨危險,不可能再如過去那樣,你空著手,手上的功夫再高,又得幾何?血肉之軀,你怎麽和那些槍炮兵器相比?熱兵器且也就不說了,但冷兵器,這刀劍的功夫,劉鬱絕對不能放下。他不僅迴味自己上次,和峨眉、武當、少林三派鬥拳,刀劍齊舞共飛的感覺,一邊思考,怎麽樣發明,創出一套,屬於自己的刀劍功夫。


    這套功夫,刀得用什麽樣的刀,劍得用什麽樣的劍,招得用什麽樣的招,身法得用什麽樣的身法,腳下,得踩什麽步子,得要怎麽的分進合擊,怎麽樣的攻守易勢。這都是要想的。要參悟的。你可能會說,這挺難,但也不是那麽迴事,這玩意,其實和一個作曲家,創一首曲子是一樣的。


    要寫譜子曲,有什麽難的,難的,是寫好的,寫好聽的,寫動聽的。


    劉鬱現在創功夫,不難,信手拈來,想要發明創造什麽樣的功夫,不可以呀!


    但不行,適用一時,不適用長久,你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有不同的情景,不同的情況。


    所以這創招,也是一樣的,說易而易,說難而難。


    忽然,劉鬱邁動一步,雙臂一張,大鵬展翅!第一招,創出來了。下一刻,劉鬱腳下浮動,先左後右,一閃而至,這不是禹步,而是一種奇異的步法,太極遊魚。


    劉鬱腳踏遊魚一般的步子,雙手合擊。


    這是第二招,大魚吞舟。


    再後,劉鬱身子一轉,轉轉轉轉轉,旋轉起來,雙手揮拳,連綿打出。


    魚龍變?鳳凰亂舞!!!


    當劉鬱平靜下來時,他的臉上,閃動了微笑。


    繼開門三拳後,劉鬱現在又創出了刀劍之術。


    他把這門功夫,起名為鯤鵬訣。


    想到就做到,劉鬱飛快的進入書房,把這鯤鵬訣給記錄下來,從心法,從步法,從招法,從圖畫,都一一的書錄下來。這是和汪洋學的,他在汪洋這裏收獲最大的,就是汪洋的練功心得,這裏麵不僅有汪洋自己的,還有他死鬼老爸的。裏麵的東西,很多,很好,給了劉鬱很大的幫助。原本,以劉鬱自己的功夫,自己的水平,想要上進,沒個十年,八年,不可能。


    他就是分裂了自己的精神,就是把自己入魔,也休想進步成這樣子。


    可有了汪洋的練功筆記等東西,卻是可以了。


    劉鬱明顯的,就感覺到,自己的功夫,又進步了。


    這個進步,不是他的勁力提升多少,而是他的功夫,招術,進步了。


    其實,到了劉鬱這個水平,會的功夫太多了,他的功夫進步,就是化繁為簡,在最平凡,最簡單的招術裏,把功夫發揮到至霸最強。他的鯤鵬訣,厲害吧。其實也就是那樣。第一招,不過是張揚氣勢,有些虎王顯威的影子,是一手刀,一手劍,雙臂揚起。


    所謂大魚吞舟,也就是刀劍齊揮,利用刀劍的鋒利,直接撲殺對方的招而已。


    這招,簡單到了極點。


    哪怕是第三招魚龍變?鳳凰亂舞,也沒啥的,主要就是刀劍揮起來對敵斬打。


    簡單,簡單到了極點,根本沒有什麽出奇的。


    可分跟誰使,這招術,一個小孩子使,招不成招,劍不成劍,那是發神經病,神經風。但劉鬱使,就是千人敵,萬人擋。一力降龍,獨力戰百的無上功夫。


    把招式創出了,劉鬱又抽出赤血劍,雙刃刀,舞了一會,感覺完美。


    當下,他就不把赫連立女貞放在心上了。你赫連立女貞有多厲害?你再厲害,有我的赤血劍?嗯?你有我的雙刃刀?你功夫再好,一磚摞倒,本事再到,也怕菜刀。赤手空拳的,你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


    要一般人,可能會考慮其餘的問題,但劉鬱根本不去那樣的想。


    管你赫連立女貞有沒有好兵器呢,管你是不是勝之不武呢,你來惹我,我就打你,我就殺你,你死了,是白給的,白來的。誰讓你來惹我的!!!


    這時的赫連立女貞被楊小陽帶到了一家白俄羅西酒店,裏麵有俄羅西民族歌舞,專門向華夏人開放的一個,這麽的,小酒店,不錯,有時,還有俄羅西國家管弦樂的樂手來露兩手呢。那些國家級數的樂手可憐,一身的本事,卻隻為一點點的美刀,在這裏賣藝。


    正當兩人看表演的時候,一個漂亮的男人過來了。


    這男人,漂亮,漂亮得讓楊小陽直皺眉。他本人長了一張正太容易賣萌的臉,卻也最反感和他同樣級數的人。這人,太帥,太俊,自然惹他不喜。他心裏也在奇怪,這人是誰?正常,在這白俄羅西酒店裏,誰人不識他楊小陽?


    這樣坐過來,那可得有點膽子。


    青火幫是地道的黑幫,什麽殺戮的事,都不忌諱。


    沒事找事,殺你也是正常。


    卻聽那人道:“你就是赫連立女貞?那個……東北真正的,第一高手?”


    赫連立女貞聽了,奇怪的一看,道:“你是誰?”


    那人哼哼的笑了一下,道:“我聽說你找黑虎幫的麻煩,你知道,黑虎幫的後台,是誰嗎?”赫連立女貞道:“怎麽?閣下要出頭?”


    那人笑了笑,道:“不至於,隻是想要說說,汪洋這個人,是我的朋友,我很了解他,他雖死了,但他看重的人,絕對不會簡單,你出手,小心三十老娘,倒崩孩兒!”


    赫連立女貞一拍桌子道:“你!”


    那人已經站起來了,他抽身一退,被赫連立女貞拍掌,激起的菜油花兒什麽的,一點也沒濺到他的身上,他還是那樣的幹淨,帥氣,漂亮。漂亮的都過了頭。他道:“我想提醒你一下,那個人,不僅是汪洋看重的,也是華頂的弟子!”


    赫連立女貞道:“華頂雖是武林神話,可惜他已經死了!”


    “但他留下了一口劍,一口鋒利無上的寶劍,劉鬱這個人,功夫不錯,但他可以從國內的環境裏,逃生到國外,其中,多有借利於這口劍,你的絕掌飛龍掌,恐怕對付不了這把劍!”


    說到這裏,赫連立女貞也明白了,對方,不是找碴兒,而是提點她。真正的提點。


    當下,她客氣了幾分,道:“剛才得罪了!”


    那人卻沒有重歸於坐的想法,隻是道:“如果你想對抗這把劍,我建議你去香江,找南海十六郎,他的手上,有一把玄鐵扇,足夠堅硬,可以抵禦那把劍一二,隻是不知,南海十六郎,會不會讓出這件神兵。”


    說到這裏,他轉過身,揚長而去。


    赫連立女貞轉頭,對楊小陽道:“我們的話你聽到了?”


    楊小陽道:“聽到了。”


    赫連立女貞道:“那好,你去,想辦法,把這位南海十六郎請來。”


    同時,她看向那帥男子消失的地方……那人是誰?他什麽意思?為什麽這樣指點我?感覺……好似把我當成了槍使。


    沒錯,那人,的確是把赫連立女貞當成了槍使。


    當男子從酒店出來時,一位金發碧眼的姑娘出現在他的身邊,道:“師父,要用這個人去試試那個小子?”男子笑笑道:“我當然怕,越是我這樣的高手,越是傷不得,華頂死了,汪洋死了,現在,該是我的時代,所以我不想,和他們一樣死去!特別是大意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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