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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迴憶往事,這不是憶苦思甜,而是她過去真切發生的往事,好似地獄一般的往事。


    隔離區,被隔離,裏麵的人,一個個的死,死的,叫的,跑的,但,都逃不掉。


    每天,隻有一群,在士兵保護下的研究員,進來采集標本,計算是又死了多少。


    死的屍體,甚至可能會被當場的進行解剖,還有一些病了的,也會被拉去進行**解剖。


    地獄,隻能用地獄形容那時的情景。


    如果不是他們當中,的確是有人命大,在病毒的作用下,進化了,得到了力量,保住了命,其時又有美帝斯的國家間諜,在這裏麵興風作浪,幫助他們逃跑什麽的,整個村子,怕是死絕了都沒人知道。事後,女孩更是清楚,這,已經不是第一起實驗了。前後,有五個村子,因為這樣的實驗,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世間。


    好似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活下來的人憤怒了。


    不管你國家怎麽想。不管你揚子集團是抱著怎麽樣的正義目的。


    但,他們這些普通民眾的傷,一定要討迴來。帶著這樣的想法,帶著這樣的目的,他們這些幸存者團結了起來,原本……原本……是那樣的……是想討迴公道的……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一切就變了。也許,從美帝斯人的插手,一切就開始變了吧!


    當時,想想,她們是給利用的,但,利用也是一種用,總好過一點用也沒有吧。


    隻是,怎麽也想不到,最後,她們的團體,會發生這麽嚴重的蛻變。


    過去的事,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女孩記得東西流逝了很多,但有些是不會忘掉的。


    其中一點,就是那病毒的感覺,對病毒的感應,女孩可以感覺到,感應到,這個倒地的男子,身上的病毒,和自己是同出一源的。又一個病毒的受害者。想到這裏,本來不打算多事的女孩過來,她的個子不高,一米七不到,亞麻色灰白的頭發,普通發暗呈舊的衣服。


    不過,她小小的身子,力氣卻是不小,很快的,就把劉鬱給拉起來,然後,背在了自己的身上,開始離開。她的步子很穩,不多時,在她的背上,劉鬱就醒了。


    發現自己在一個人的背上,劉鬱失笑,他晃了一下身子,女孩說:“別動……”


    劉鬱張張手,把身下的人抱了一下,感覺,她又嬌又小,好似一個小肉骨朵。


    從後麵這樣抱摟這個女孩,劉鬱有一種舒服的滋味。


    雖然,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陰沉的黴味,還有一種汗液的酸澀,長久沒有洗澡的腐臭。


    一個女孩子身上,會有這樣的味道,也是殊不簡單了。


    不過,劉鬱現在沒有什麽挑得,他隻是這樣,把懷裏的人,又摟了摟,讓自己更舒服一下,最後,閉上了眼睛,他沒死,隻是真的入睡了,覺得自己安全了,所以真正的睡去。


    一睡醒來,劉鬱聞到了包子的香味。


    隻是包子而已,隻是普通的肉包子,但好似是新買的,肉香不斷,油料十足。


    劉鬱起身,但他的小腹,那抽動的痛苦,讓他立刻又躺下去了。


    這下,真成了廢人,居然連用自己的力量,起床都不行了呢!


    劉鬱搖頭苦笑,他無奈,這種情況,哪怕是一個普通人,都可以自由的,隨意的,想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樣的把他給殺了。


    好在門開了,這是一扇破門,都沒鎖,看了看,劉鬱發現,自己是在一棟沒有蓋起來的廢樓裏。可能是開發商搞什麽名堂,大樓建到一半,沒了錢,就隻能這麽懸著,空著,白白的在這裏存在。卻也好,讓一些,原本無家可歸的人,可以把這裏,臨時的安成一個家了。


    女孩進來,劉鬱這才正式看清了這個女孩,散光的瞳孔,她好似是一個瞎子。


    不過,更讓劉鬱在意的,是她端來的厚稠稀飯。


    劉鬱那天的暴發,暴了很多,不僅是暴了三次,幾近四次的勁力,還使用了禁忌的豹胎發勁術。這東西,可是不能亂用的,用多了,會讓人覺得自己強壯無敵,但其實,精元虧損嚴重。是以,劉鬱感覺自己十分的糟糕。


    他的身體還算可以,但身理卻很嚴重,一個深腹式唿吸,小腹痛得立刻不像話。


    四肢,更有無盡的酸楚。


    那種痛苦,讓劉鬱覺得自己身上脂肪大量的減少,肌肉不停的痛疼。


    他知道,這是他缺少營養的證明。如果不大量的進補,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不學武,不練功夫,不知道,武者受傷,麻煩大了,一個保養不好,就會飛快的退步。


    吃完那些稀飯,是根本不夠的,劉鬱道:“有雞蛋麽?”


    那個女孩聽了,道:“沒有……”劉鬱道:“我口袋裏還有些錢,你去買些生雞蛋來。”女孩眉頭皺了下,但還是掏了劉鬱的口袋,錢不是很多,大概幾百塊的樣子,這是零用錢。


    可能這個女孩也想要買些東西,或是說她缺少足夠的錢。


    拿著這錢,她出去了。


    在她走後,劉鬱把目光放在自己臥的那張床上。


    他鬆了口氣。


    斷了的菊真打是不用想的。但那口赤血劍,劉鬱用命拚迴來的劍,還在那裏。長劍放迴了鞘,是那個女孩幹的吧,劉鬱也真是大意,好在,劍幸保無恙。


    原本鋒利的劍隱在烏木包銅皮的鞘中,在劍柄末端,是一老舊的香囊。


    這是一直就在的,劉鬱尊重此劍,尊重華頂,所以沒把這勞什子給摘了。


    手撫在這口劍上,劉鬱感覺到了安心,放心。他迴味一下,卻是可惜起了菊真打。沒了那劍,委實是遺憾。若有那刀在,一手刀,一手劍,劉鬱眼睛一亮,他又看到了自己未來的一條武道,他精修於刀,現在又修劍,更有一口好劍,那原本修的刀術就更不該放過了。最好是一刀一劍,刀劍稱狂。


    看來,以後是要謀奪一口好刀了。劉鬱這樣想著。在他品賞寶劍的時候,那個小女孩迴來了,她可能就在菜市場附近,買菜,卻是很快,隻是一會,就提迴一籃子的雞蛋迴來。


    看到這些雞蛋,劉鬱開始行動。他拿出一個大號的杯子,將一枚枚雞蛋打破,放入其中。


    一口氣,劉鬱就破了二十多個蛋,搞得滿滿一大杯子的生雞蛋。


    女孩有些驚訝的盯著劉鬱,顯然不知道,或是奇怪,劉鬱是要一口氣吃這麽多。


    這樣吃法,的確是不舒服,不好過,但卻可以大量的,即時的,進行補充能量。


    吃了這些雞蛋,劉鬱感覺好受了些。吃這東西,不是為了好吃,而是為了身體的營養。再難吃,再惡心,再痛苦,也要把它吃下去。吃下之後,劉鬱就漸漸感覺,他的胃,開始消化,使得他的身體裏,有一絲熱力,漸漸油之而生,那是吃下的食物,開始化開的緣故。


    見劉鬱吃好了,那個女孩默默的走到一邊,坐在桌角,在那裏,拿出一件東西,在清理,劉鬱細細一看,是一把槍,女孩利落的,把這槍拆開來,然後一個部件,一個部件的進行保養。槍械這種東西,是要時常保養的,當然,你不保養也沒關係,但想要用好,特別是槍械高手,就會這麽做。


    這個女孩,絕對是一個槍械方麵的高手,她擦槍,上油,做得行雲流水。


    看她工作一會,劉鬱才道:“你救了我?”


    “嗯……”


    “我睡多久了?”


    “三天。”


    這是一個相當長的沉度睡眠啊……也難怪,劉鬱可以醒。要知道,當天的大戰,他用掉了身體裏八成以上的力量。以武術家來說,正常,是兩分保命,三分保底,打架戰鬥,最多是五分力。與人交手,如果兩三分力還收拾不掉對方,估計也沒有什麽希望了。


    但被圍殺中的劉鬱,連連暴力,長時間的被圍住追打,消耗的體能,足是八分。


    最後,劉鬱憑著最後的力量,這才勉強的保住了底子。


    現在,這三天,也僅僅夠他恢複三分力,可以說,此時的劉鬱,也隻是剛從最疲勞的程度上恢複。戰鬥力,遠遠談不上恢複。想要徹底複原,劉鬱感覺,沒個三五年的休養,根本不可能。而且,這三五年,他還不能打暗勁,發虎豹雷音。如果他這麽幹,將會無限加倍的延長自己的傷勢病情。到時,恐怕這一輩子,就要廢掉了。好在,此時的劉鬱,才僅僅十七歲,三年,剛好二十,他的時間足夠,還不至於讓他止步於此。


    隻是,餘下來的時間,就要小心了,不可以粗心大意。


    摸出了手機,劉鬱知道,該給白秋燕她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但想想,他還是沒有。


    劉鬱打算,等自己恢複足夠,再迴去。


    靠人不如靠己,這一點,劉鬱是老樣子,而且,他現在是變態,身為一個心理有嚴重被害症的人,他自然是不相信別人。人,除了自己,世上誰能可信,或是說,可以一直的相信下去。最可靠的,始終隻是自己!!!


    隻有自己恢複了一定的戰力,才可以擁有自信!


    躺迴床上,卻見那個女孩起來了,她把一件東西丟給劉鬱。


    劉鬱一把接過,看得明白,是女孩打理收拾保養的那把槍,一柄手槍。


    嗯?不對!


    這槍……劉鬱認出了,是自己的。叢林之蟒。左輪款七發裝子彈的手槍。


    這是楊雲聰特製的武器,每枚子彈,都是大威力的達姆彈,一槍打出去,管你是誰,打手斷手,打腳斷腳,打到軀幹,必死無疑,哪怕是打到肩膀,都會把你整個肩膀部分給掀飛了。那種程度的大麵積傷,是會影響到內髒的,而且會大出血,死,必死,必死無遺。


    所以劉鬱這樣的武林高手也會把這槍裝在身上。


    “好東西……我保養過了!你叫什麽?”那個女孩問。


    劉鬱哪裏可能說實話,他當下就胡扯道:“我叫赤明。”


    女孩不疑有它,該說是腦子有病還是什麽呢,她還真信了,道:“我叫神秀,這是我現在的名字,你認識阿爾琺爾德嗎?”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隱隱的,一層殺氣散發出來,劉鬱看得出來,她的手背過去。


    那背過的手,不消說的,也可以知道,在後麵捏著一把槍。


    劉鬱道:“不認識……”


    “那就好!”女孩把手移迴前麵說。她身上原本漸漸發出的殺氣,也消彌無形,好似從來不存在一樣。劉鬱暗道:“她和阿爾琺爾德有仇麽?虧得我多了一個心眼,如果我說認識阿爾琺爾德,她恐怕就要立刻開槍。”


    “那個……”劉鬱道:“你說……你叫什麽?那個什麽叫那就好?”


    這個叫神秀的女孩坐在床邊,劉鬱又微微的,在女孩不注意的情況下,吸了口氣。


    他確定,這個看起來不錯的女孩,八成是蒙古女孩,居然有大半年的感覺,沒有洗澡。


    不然的話,她的身體,不會酸臭成這個樣子。


    事實上,他也香不到哪兒去,在這女孩的床上睡三天,他又能有多香。


    隻是,他到底洗過澡,才三天而已。


    這樣,麵對神秀,劉鬱自然會覺得,有些刺鼻。


    “我叫神秀,這不是我現在的名字,我過去的名字,不想提,我要說的是,你和我一樣吧!”她說得話有些莫名其妙,在劉鬱感覺,是這樣的。


    “和你一樣……”


    “我是說感覺……你該可有感覺的……”


    “感覺……”劉鬱閉眼,想了下,道:“好似是的,我覺得你很親近!”


    “就是這樣……”女孩道:“這不是你我有什麽關係,而是因為,你和我,身上都有病毒!”劉鬱道:“病毒?”女孩道:“你不知道?你……你過去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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