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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隱蔽在山裏的小村子。


    這個村子不大,一共前後,也就十幾二十來戶人,前後兩百多口人丁。


    這是一個惡行循環的村子,怎麽說惡行循環呢?因為這個村子窮,所以沒有多少錢,沒有錢,在村子裏,就沒有多少可以娶到老婆的,他們不能和外村通婚,外村也不想有姑娘嫁到這個窮山僻壤裏,使得這個村子漸漸的,開始自己和自己通婚,這樣的結果,是使村子產下了很多弱智和白癡,但這樣更沒有人要嫁進來了。


    它們這裏,娶一個老婆,往往要別的人都羨慕,哪怕那女人是狗不理類型的,也是讓人眼饞。原本,這樣的日子,也就是這樣過去的。


    可是後來,這個村子發生了變化。


    一個過去到城裏打工的小子迴來,他迴來,還有三個和他一起的哥們,這四個人,不僅迴來,還帶迴了一個漂亮的城市妞。他們在這裏定居下來了。村子裏的人不是沒有想過,怎麽這四個人帶這麽漂亮一個城市妞,好端端的在他們這種狗都不拉屎的村子裏住呢?會不會他們身上有什麽不幹淨呢?


    這一點很快被打消了。


    因為他們願意把他們的女人公之與共,當然不是沒有任何代價的,你隻要拿出些東西,比如雞蛋什麽的,就可以。如果是村子裏的人擁有那麽漂亮的一個城市妞,一定會視如珍寶,哪怕是他們幾個人共同享受這一個女人,也不會把她公開,給別人掏錢就上。


    但這四個人卻是這樣做了。


    哪怕他們四個在外麵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村子也決定包容他們。


    就這麽的,四個男人融入了這個村子,和這個村子結成了一體。


    他們帶來了很多觀念,比如當車匪路霸這樣的。


    四個男人現在利用他們帶來的那個女人,教導村子裏的人去當車匪路霸,賺錢,他們則是利用他們的女人賺村裏子人的錢,現在過得相當不錯,整個村子,也就是他們家,可以天天喝酒吃肉。


    但他們不知道,當車匪路霸是賺錢,卻是也惹來了不得了的人物。


    那就是劉鬱劉布雷。


    看了眼身後的一地屍體,劉鬱的心裏一片平靜。


    跑到二十裏地的地方去當車匪路霸,難怪他們可以賺得這麽好呢。


    不過現在麽……劉鬱的心裏一片森然的殺機,看到太陽有些要落山了,劉鬱身子一閃,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來到了村子裏。打頭的是一個老者,村子裏的老人,他慢騰騰的走著,突然,他停下來,頭掉在地上了。劉鬱飛快的掠過他,往村子裏去。然後,就是殺人。


    進入一家,然後殺人,很快的,一家人就清理幹淨了。


    但很快,村子裏外麵的人就發現了不對,一些村人總是要在外頭說話的。


    這個村子雖然通了電,但沒有什麽電視收音機的,業餘節目,除了打炮發泄,就是在外頭擺擺龍門陣,隨意的說話鬧磕。可是現在,他們遇到了一個瘋子,神經病,殺人狂,變態。


    猛然衝出的劉鬱根本不說話,正如他下車後,那些男子也不說話,直接就想把他拉下來收拾住一樣,不說話,直接動手。


    殺殺殺殺殺!


    菊刀染血。


    遍地鮮紅。


    村民們幾曾見到這樣的場景,除了一些弱智到無以複加的,聰明點都往自己家裏跑。劉鬱心裏暗笑,往家裏跑,這樣就可以跑掉嗎?真是太天真了。古時看小說,說什麽一人屠村,劉鬱覺得有些假,怎麽可能,人都是傻子麽?看來還真是如此。遇到了事,就往自己家裏躲,在這山村裏的所謂家,都是一些木栓子的門,想指望這種門扉可以抵禦住敵人?太天真了。


    也有少數人出來反抗,但這樣死得更快。


    殘餘的村人從窗口看到,在他們村裏,牛高馬大的漢子被輕鬆的削去了頭,都嚇得不敢吭聲,有床洞的往洞子裏鑽,有的人往地窖裏鑽,總之,是一副末世來臨的樣子。他們大氣都不敢喘,隻是一味的逃自己的命,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敢去想,被一個人嚇住。


    殺殺殺殺殺。


    出手不留情。


    在這樣的出手下,但凡有人出現在劉鬱的麵前,都是一刀斬殺。


    殺得這裏所有的房間都騰了一個空,劉鬱看向最後一間房。


    那是村裏最後好的一棟房,半邊的磚瓦,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


    放在外頭,是沒什麽,但在這全土坯子的村子,卻還是不錯的。


    正當劉鬱要過去的時候,忽然抽身退步,他用上了詭步,人如行雲流水,一下子移開了十餘步外。原地,被狠狠的轟了一槍。不是普通的槍,而是散彈槍,舊火藥的那種老藥銃子。


    “馬的,這個人是誰!”大狗氣壞了,在這個村子裏生活才幾年,就遇到這樣的事了。


    泥狗給槍上藥,他道:“別我開槍,你們也搞啊!”


    阿農道:“見鬼,這機巴氣槍可以打死人嗎?”


    阿倫道:“多少也是件工具,打人也會疼的,總好過一點都不動。”


    阿農提著自己手上的農具道:“我還是信這個家夥……”


    幾人小心的看向窗外,從哪來這麽一個魔鬼似的人物,殺人和割草似的。


    那麽輕鬆,那麽容易,一刀刀下去,血流出來,人就死了,幹脆的不像話。


    而且,他還在殺,最要命的是,他現在的目光,盯向了這裏。


    散彈的老藥銃子麽……劉鬱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他在山裏生活,見過這東西。


    這東西說起來,打人一點也不厲害,主要是打獵,打鳥。


    在大山裏,打鳥的時候,用手電在晚上出去,先一個手電去照小鳥,然後一個老藥銃子打過去,散彈一射就是一大片,你不要怎麽樣的瞄準,隻要大致的方向對,正確,就可以把上麵的鳥一打打下一大片。劉鬱還記得,小的時候,自己的老爹也幹過這樣的事。


    他記得很清楚。


    深夜出門,然後迴來的時候,拎迴來一大串子,近十隻的鳥,沉甸甸的。


    隨後,就可以有大量的鳥肉和鮮湯喝了。


    劉鬱發呆。


    他在追思迴憶,這是他過去,記憶深處,難得的景象。他對此很珍而重之,很看重的寶貴記憶。爹死了,隻有當爹死後,劉鬱才感覺到,老爹對自己那濃濃的父愛。豹胎發勁功夫,這門功夫有很大的缺點,但老爹為了他,還是研究這東西,最後把豹胎發勁的奧義,傳給了劉鬱。一般人,能做到嗎?爹……爹……可惜……爹死了,卻不能報仇。


    因為殺了爹的那個人,對劉鬱而言,也是一位父親似的存在。


    過去,劉鬱心裏總會有點暖洋洋的感覺。


    別人一個爹。


    我有兩個爹。


    他一直是這麽覺得,並認為這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可是最讓他不堪的是……他的一個爹殺了他的另一個爹。給他父愛的師父親手殺了他的親爹!人生痛苦的事情太多,這件對劉鬱的衝擊無疑巨大。讓他痛苦不堪。好在……現在的劉鬱變態了,人格分裂了,如果是原本的他,一定會痛苦得要死,寧願長醉不願醒。


    現在麽……多少有些迴味……除非老爹重新迴到自己的身邊,不然的話,劉鬱是不會恢複的。


    輕輕甩動了刀子,從刀上,唰啦啦……一片的血雨撒下。


    菊真打到底隻是一把刀,殺了這麽多人,對這把刀還是有損傷的,刀鋒雖沒有出現大口,但也是有一些小點子。因為斬到了一些骨頭吧!名刀,砍個把人不成問題,但如劉鬱這樣使用刀子,連連的斬人,就麻煩大了。


    還是得尋迴我的赤血劍,隻有那口劍,隻有那把鋒利無匹的絕世寶劍,才配得上我。


    才可以用來萬人斬。


    劉鬱的目標更加的堅定了。


    先一步,是拿迴自己的東西,那把赤血劍。當然,拿到紫電刀也好,紫電刀,劉鬱也很有感情,畢竟他也學了乾坤刀法,而且,劉鬱的乾坤刀法很是精熟。我的東西,始終是要拿迴的。一念於此,劉鬱動了。


    他再度的飛躍起來。


    燕子三抄水。


    八步登空。


    這兩門術結合起來,看到的,就是劉鬱身輕如燕的影子,根本別想捕捉到他的形態。你這邊看到的,那邊他已經跑開了,他已經躍開了,一跳就是兩米,這時,劉鬱的輕身功夫實現了一個飛躍,他終於在精神變態的情況下,對輕身功夫更進一步。


    就資質而言,此時的劉鬱輕身功夫,已經不遜於過去李天李神龍了。


    當然,他的功夫算到實戰裏,還差上一些,但在這種小村子裏施展,夠了。


    一飛,劉鬱就衝到了房頂。


    他的菊真打在房頂一點,整個人卻身輕如燕的躍開,落在瓦片上,聲息皆無。


    方才被菊真打點過的地方,轟然一聲槍響,是下麵泥狗端著老藥銃子開火。


    但這一槍,自然是打空了的。


    劉鬱跳到另一邊,這才腳下施力,整個身子,隨著一片雜亂的落瓦,跳入這個房裏。


    目光一定,劉鬱看清了這裏,這是灶房。他跳在灶台上。


    麵前有一隻大鍋,有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失神的看他。


    劉鬱本來想一刀斬了她的,隻是眼睛一撇,看到她下身褲子爛空的襠部,還有腳下鐺鋃響的鐵鏈,這是一個被非法拘禁的女人。那樣的話,也就可以放心了。劉鬱沒理會這個女人。他覺得,這個女人還可以利用,特別是她的衣服,感覺好怪,這個念頭,使劉鬱沒有出刀子。


    他落在地上,兩聲奶聲奶氣的響,是兩個小孩。


    兩個孩子大驚大叫,一個小孩手上拿把菜刀還想要來打劉鬱。


    對這樣的小孩,劉鬱沒有感情,一刀就斬了他,另一個小孩要跑,劉鬱搶過那把菜刀丟出去,菜刀準確的嵌入到逃跑孩子的頭部,讓他一頭栽倒,死個定定。


    劉鬱殺了兩個小孩,覺得那個女人不可以留,這兩孩子八成是這女人的,他殺了這兩個小孩,自然也不能容這個女人。但看了之後,卻意外發現,女人臉上並無悲傷,很是漠然。一張臉上,依稀居然是種解脫的表情。她對那兩個孩子沒有一點的感情!


    老藥銃子伸出來。那幾個男人知道劉鬱跳下來,這是想要動手。劉鬱一看,大吃一驚,抓住大鐵鍋,先護住己身。老藥銃子開火,卻是自爆,對麵傳來幾個男人的慘叫,原來是他們給老藥銃子裝藥的時候急切了,火藥裝得多了,這種質量的老藥銃子,又缺少保養,現在什麽問題都激發起來了。


    大鐵鍋使得劉鬱沒事,那女人也縮頭在灶台後,劉鬱沒理會那個女人,而是跳出去。


    老藥銃子的自爆,使男人們亂成一團,劉鬱突然搶入,他們想要反抗,卻根本沒得機會。


    劉鬱先是一個地趟刀,往地上這麽一轉,抹得四個男人腿腳都受了傷,再起身,刀鋒飛快,抹向了他們的脖子,嘶嘶的漏氣聲不住響起,四個男人捂住自己不住噴血的脖子,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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