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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紅柿炒雞蛋。


    青椒肉絲。


    海帶燒肉。


    白菜燒豆腐。


    最後是雞蛋湯。


    四個菜,一個湯,就是這麽簡單的東西。不過,出在一個男子的手上,多少也讓趙致紅覺得奇怪,她之前也有學過做菜,總覺得,好似很難,但現在看劉鬱做菜,卻又覺得,好像沒那麽想象中的麻煩,很簡單嘛。澆油,燒鍋,放菜,把菜打理一下,很容易嘛,根本沒有什麽出奇的。隻是這樣而已,為什麽自己從前學不會呢?郭健德就會做一手的菜,而且很好吃,當時郭健德也有教過趙致紅,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他對趙致紅說:“致紅,你隻要會吃,就行了,這種事就由我來做吧,不行,還可以請保姆,我們家不差那點錢。”


    從那之後,趙致紅就沒做了,也覺得自己沒有做菜的本事,沒有這方麵的特長。


    其實,答應很簡單。


    郭健德出身少林寺,少林寺的廚房是很出名的,所以少林寺裏,耳濡目染下,郭健德也學了一手少林式的做菜功夫,他做的飯菜,自然是厲害了。需知,少林寺的武僧,雖然可以吃肉,但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吃,很多時候,還是要用素菜來打底,這素菜營養少,就得使用種種的烹調手法,使之營養給逼出來,比如使用什麽油,或是什麽香料等等。


    這些東西,不經過長時間的學習,是不可能掌握的。


    太麻煩了。


    再加上郭健德的廚藝遠遠超過趙致紅,做菜手法眼花繚亂,根本不是趙致紅可以學的。


    哪似劉鬱,隻是簡單的弄最基本,最簡單的菜而已,所以她才會覺得這很簡單,又激起了她想要試試自己做飯菜的心思。畢竟她是一個女人,有的時候,一個人不會做飯菜,真的是很不方便呢。


    飯桌上,趙致紅吃著劉鬱做出的飯菜,這味道,比不得郭健德的手藝,但在趙致紅的感覺裏,卻意外的香甜美味,特別是晚上,這晚上,她一般吃的家裏菜,都是中午,鍾點工做的剩飯剩菜。哪有這現做出的香美。


    趙致紅忍不住道:“有做這手菜的本事,為什麽你要殺人?”


    “殺了開頭,就止不住了……”劉鬱吃口菜,放下碗,拿過紅酒品一下,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過去以為這是笑話,沒在意,殺人就殺人,那又怎麽了?畢竟,我還守著一些底線,所以也算不上是犯罪,本打算,替老爹完成最後的心願,一家人可以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卻沒有想到,打完最後一場後,我雖殺了我爹一直想要除掉的人,但我爹也緊跟著被我最尊敬的師父打死,他是為我死的,我不能殺我的師父報仇,也不能再做什麽,傷心的我,想要迴家,有娘在嘛,還是可以把日子過下去的,但我迴去,看到的,卻是我娘上吊的身影,我就記得我娘的小腳,懸著空,在那,一晃,一晃,她死了。然後我瘋了,一直到最近,我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聽了劉鬱的話,趙致紅忍不住也去喝酒,她沒想到這個男孩會有這種經曆。


    另一邊,夏芸迴到家裏,她把鞋踢了,放水,去洗澡。


    吃的東西,現在不想想,她已經從麥當勞裏打了包,帶迴家,不要熱的,就可以吃。


    隻是天熱,夏芸習慣一身汗的迴家就洗澡,然後一身輕鬆的吃東西。


    這是她的小資情結,也是習慣生活。


    現年二十五歲的夏芸,屬於那種高不成低不就的。她心比天高,覺得自己長相不錯,又有足夠的學識,要找一個一般的男人,那太說不過去了,所以就一直的蹉跎歲月。


    原本,她是和一個青梅竹馬的男孩處,兩人也有過激情,很小的時候,就偷嚐了禁果。


    但很快的,男孩為了自己的前途,離開了夏芸,此後,就再沒了下落。


    夏芸第二個對象,是一個醫生,而且是一個香江醫大的醫生,自然是年少多金,財多人俊,似那樣的人,別提被多少女孩覬覦了。原本,夏芸對他也是滿意,從哪方麵說,兩人走到一起,也是珠聯璧合,可是,沒想到,那個才俊的舊情人迷路迴頭,來找他。


    考慮再三,夏芸覺得自己沒必要賤格到和一個舊情難忘的男人在一起。


    她還沒賤格到和別的女人共同擁有一個男人的地步。


    所以兩人分了手。


    一連談兩個帥哥都是失敗,夏芸後來幹脆選了個草根,其實草根也不錯,感情真實,和那些浮華的貴公子不同,那些貴公子,往往自視過高,有些大男子主義,在感情上,很難專一。女人,隻是他們的一部分,而非全部,就這一部分,還屬劉皇叔的那種行質,可以時常的更換,有好的新衣服,立馬就換了。是以,草根反過來,要讓女孩子,踏實點。


    可是,無論如何,夏芸和草根的生活習慣,都大不一樣,結果,還是分了。


    兩種文化薰養出來不同生活習慣消費品味的人,在一起若說沒有矛盾,那是不可能的。又沒有生死與共的感,隻是在一起拍拖相處,這樣合不來,分手也是人之常情吧!


    最後,夏芸又遇到重新追她的那個青梅竹馬,兩人在一起也算合樂。


    他們共同品味了一下過去的舊情,甚至再度上床。


    但那種感覺,卻是如此陌生,感行的夏芸思來想去,知道自己和這個男人已經再無法恢複如初,就選擇了果斷的放手。在這次之後,她又和一個男子相好,那是一個台寶人,兩人處得也不錯,隻是,那個台寶人,是台寶混黑社會的,背景根本不幹淨,沒多久,就被從台寶來的尋仇人當街砍死了。


    正是這樣,感情上一片空白,無聊的夏芸,才會在書吧那種地方,尋找自己的寧靜。


    也是由此,她看到了劉鬱。


    初見劉鬱,也隻是平常,她並未有多想的,可是,劉鬱就是那種人,他的身上,磁場太大,如果匆匆和你擦肩而過,那沒什麽,但當他停留下來,駐留在你的風景區,就會漸漸的,讓你的目光停在他的身上。夏芸就是這麽,漸漸多看了這個男子幾眼,發現了他的不同。


    劉鬱那種打破一切規則的自由氣質,使她漸漸的迷戀,當她注意到劉鬱看的書籍後,名為好奇的貓撩起了爪子,她終於走上前,和劉鬱說起了話。坦白說,一般人和她說這些內容,說那些東西,枯燥到要死的變態題材,隻會讓夏芸惡心,反感,但和劉鬱說,卻有一種拋開一切,盡所玉言的暢快。這種感覺,使她居然對劉鬱動了情。


    當夏芸發現這一點時,她的手已經在**。


    臉上一片的飛紅,夏芸忙從浴缸裏起來,拿過浴巾,匆匆的在自己的身上擦一下,就去吃飯。喝著可樂,吃過麥當勞,夏芸又想起那個神秘的男人。


    郭鬱雷,也不知這是不是真名。


    正在夏芸多想的時候,家裏電話響了起來。


    一接電話,來電的,是她的一個好朋友,那是在市刑警大隊的女孩,名叫周靜然。


    周靜然是警隊之花,夏芸是有名的海歸,加心理學家,雖然她現在寫作為生,是當代著名的美女作家,不過有時也為警局提供一些心理諮詢。她的心理學權威是得到市局單位承認的。


    兩人對了話,周靜然道:“我就擔心你這個時候不在家,也不知道你這位大作家,不在家裏坐著,一天到晚在外麵跑,還可以寫那些愛情小說騙錢,真沒天理!”


    夏芸笑了,她道:“作家就得在家裏坐著呀!好啦,你大小姐警隊一枝花,誰不知道,整天不是約會要死就是忙得要死,有空給我打電話,不要說了,又是出了什麽麻煩的案子?”


    在警察辦案過程中,有一個西方名詞,叫側寫,就是推理學的一種。


    通過對環境,一切的逆推理,反過來,推敲這個犯人的心理活動,從而把犯人的範圍縮小,以便於警察找到犯人,好落實破案。比如說,通過犯人的習慣,手法,判斷他是不是有錢,或他是一個男的還是女的,他的年紀大小,他的消費水平等等,這一切,都是可以用來側寫的。一旦側寫出來,就必然使犯人的條件被固定,讓警察從一個小的範圍裏,去搜尋這個案犯,將案件破除。


    警察當然會這一手,一般來說,老的刑偵都會吧。可是,說到底,還是專家專業點。


    周靜然三五句一過,就直接道:“過來幫個忙,我們這次遇到大案子了,現在很多部門都插手,如果可以破案,我們就發達了,當然,你也是重要一個環結,你不是一直說,我們國內沒有什麽了不得的驚天大案嗎?你學的那些偏執犯罪心理學沒用麽?書到用時方恨少,我們部門裏的那些專家現在都抓瞎了,就看你大小姐的本事了!”


    夏芸有些好奇,她抓抓白嫩的小腳道:“真的是大案子?你別再搞那些沒得事騙我。”


    周靜然知道夏芸的一些毛病,比如說這個心理學,最大的樂趣,就在於發掘一些特殊的個案。但想要發掘那些個案,卻又談何容易。


    在西方可能會因為種種緣故搞出一些恐怖可怕的變態心理案例,但在華夏國內,卻被控製,往往就算有這樣的案例,也給無知的翻過去,並不加以重視,甚至,還有新聞管製,把那些個影響重大的案例給封存起來,不讓外邊的人知道。


    現在……周靜然道:“夏芸,我可不是騙你,這是一個真正的大案,你不來,吃虧的可就是你了。真的,搞不好,就會建立專案組,快點,不然,你以為我這麽晚了還給你打電話?我們全體都在加班呢,這世界是瘋了,快來!求你了……”


    周靜然用到了求字!


    雖然不爽,覺得累,但夏芸還是收拾一下,匆匆把衣服穿了,當然,她換了身衣服。


    格子襯衫,加牛仔褲,一雙水晶高跟涼皮鞋,上麵還有一隻小蝴蝶,肉色的淺絲襪和那雙要命的鞋,使沒有足癖的男人都會渴望一吻芳澤。照了照鏡子,夏芸出了門。


    市刑警大隊,周靜然等到了消息,立刻把夏芸接來,兩人一並往裏走,周靜然道:“齊隊算是瘋了,我們全組都在發瘋,普通警員還好,但我們係統內的,精兵強將,可都調過來了,就這,還把我們這些內務的給留下,別提多恐怖了!”


    夏芸道:“到底是多大的案子?”


    周靜然低語:“廣州出現一個恐怖的殺人狂,我們特警隊出勤,結果被殺掉了十五個人。”


    夏芸還沒反應過來:“十五個人?”


    “是的……”周靜然兔死狐悲道:“十五個人,全都是精壯的小夥子,一個個全死了。恐怖大片也就是這樣了!”說話間,她們進入一間亮堂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已經給改動了一下,一些桌子都進行了移位,空出了一個大大的環境,一排排的椅子排布開來,大約二十多個警察在這裏,他們都是市局最強大的刑警,每一個都有些絕活,不是槍法好,就是空手擒拿強,要不,就是推理辦案的老手,還有幾個法醫部門的人,更有一位夏芸就認識的心理學專家,那是一個叫陳工的老頭,雖然他的學識過期了,跟不上時代了,可經驗之豐富,是那些理論知識強大的年青人拍馬不及的。


    這麽大的陣勢,哪怕那些高級的領導沒來,夏芸也給嚇到了一下。


    她從來沒看到過市局刑偵大隊如此緊張的。廣州這個地方也有械劫之類的案子,但都不及這次的規模龐大,這時,她才想起,剛才,周靜然說,十五個特警被殺。特警,那是什麽?是警察部隊裏,專門的武裝警,他們幾乎不下於特種部隊,是一般軍人部隊都比不了的精銳,這樣的隊伍,這樣的人員,被殺了十五個,看來,犯人還沒抓到,可見這下案子真是太大了。也難怪這樣的案子沒有報導,報導這樣的案子,隻會讓市民恐惶。


    陳工看到了夏芸,喜道:“夏小姐來了,快快,請過來。”夏芸點點頭,又和裏麵的齊大隊長打個招唿,然後過去,就看見陳工把老花鏡戴上,拿出一份資料,給她道:“這是我們這次案子的資料,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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