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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山是東北人,早年有一個妻子,一個妹妹,還有一個兒子,壓根兒,就沒想過幹什麽革命,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人,原本,理該是這樣的。後來華夏革命,當時東北林標發動了四野,和國民政府進行大戰,在初時,是艱苦的,因為他們的對手是國民政府超級王牌大將,杜玉明。


    這個杜玉明是打過遠征的,連眼高於頂的美帝斯軍事顧問都對他讚不絕口。


    認為他是華夏軍人的典範,楷模,並且他人如其名,的確是打仗很厲害。


    可以說,若非他後來離開了東北戰場,林標是不是可以把四野發展起來,還是兩說。


    就在那個年表,高大山的家裏出事了,他的妹妹掉冰窟窿裏死了,他叫了村裏的人,沒有人出來救,老婆失蹤,兒子也是下落不明,就這麽的,高大山參加了革命,一路發達,修成了正果,外人隻看東北野戰軍的風光,卻不知道,四野當年,麵臨的是何等的慘戰。特別是遼沈戰役,這場戰爭,很多強力的一線部隊都被打光了。


    華夏軍隊雖然勝利,但也是一場慘勝。


    若非如此,戰後,四野也不會要花那麽長時間的時候去進行休整。


    戰爭勝利時,四野幾乎全都打散了,師找不到旅,旅找不到團,團長不到營,營找不到排……部隊散亂不堪,可見當時的戰爭成了什麽樣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升官,就變得容易了。高大山就是借了這個風,一路升升升升升,從一個初時的小兵,升到了營長,又升團長,抗美援跆,更是成了師長。


    文革,多數老軍官被搞下去了,他卻給提上來了。


    在他的一生裏,除了他後來,和於秋英正式結婚生的孩子之外,就是和從前的妻子一起生的兒子。他的前妻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知道了高大山的事,沒有去找高大山,以當時革命紀律,她如果去,她肯定是沒事,可以成為高大山的妻子,但高大山就要背處分了。


    所以她沒去,還讓自己的兒子沒去,直到她死掉,兒子長大,確定沒事,這樣,兒子高大奎才去和高大山認了親,初一認親,那個可怕啊,兒子高大奎長期生活在農村,看上去比他爹高大山的麵相還要老氣。


    因為文革的時間,營養不良,高大奎死了。


    他死掉後,留下的,就是高明夏。


    高大山對孫子高明華沒有能力,但卻把高明夏送到了軍隊裏發展,現在是在職的團長。


    這個兒子讓於秋英心裏很緊張。


    特別是她的兒子死了。


    當初,生怕老頭子,也就是高大山發瘋,讓孫子高明華去吃苦,所以她把孫子送到國外念書,免得一不留神,這個兒子給送到部隊裏去。可誰知道,萬沒想到,本來一切正常,前途無量的高明華卻是死了,被劉鬱劉布雷殺了,你說於秋英得多恨劉鬱。


    在這種情況下,於秋英就開始動腦筋,她就把這個高揚給找出來。


    高揚也是高家的人,不是不是近宗,而是遠支。


    如高大山這樣的人,肯定會有一些親戚什麽的,這些人,大多是鄉下的,想要謀路子,就往部隊裏鑽,這是很常見的。部隊裏,這些幹部弟子,有機會,卻不見得就一定可以發展成,高揚就是那例外的,有出息的,在於秋英的一點幫助下,她很快的,就成了高層。


    這裏要說說華夏的兩支情報機構。


    一隻是國家安全部。


    一隻是國家軍情部。


    一對內,一對外,但到底誰對內,誰對外,不好分,有的時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高揚在國安部門裏工作,可見她得是多麽的出色,你一般人可以進去,但能夠成為菁英份子麽?所以現在於秋英就連她也給拉上來了。


    高揚也是知道,高家對她的恩,她可以在官場上,保持自己的清白,不被政治部拉去逼婚,一定的程度上,就是高家在她的背後。華夏政治部逼婚,一般是用在那些沒有背景的小姑娘身上,對於高揚,隻能看她高大小姐看上誰了,卻不能找理由,逼她和某某某相親結婚。


    這一點是很重要的,所以她才會積極的表示,要替高哥(高明華)出力,把這個殺人兇手,抓起來,這不存在什麽以權謀私,劉鬱就是殺人了,殺人就是殺人,不管你是什麽理由,都是犯了國法,高揚出手,不算過分。


    “算啦!”高大山卻是拒絕了,他老了,他這樣的老人,才沒有年青人,也沒有老婆那樣的咄咄逼人。他隻想盡快的解決這件事,他已經做得很好了,算也是知道。高大山用十萬塊這筆他可以付得出的錢,賭劉鬱劉布雷的命。


    劉鬱的資料,他已經知道了,早早就知道了。


    綽號霸天虎,一個耍拳練功夫的,會點拳腳本事,是峨眉十大傑出青年,和峨眉派有點關係,和精武體育會也有關係,不是那種浮萍野草似的人物。


    雖然說精武體育會根本沒有多少發言權。


    在國家機構裏的武術人仕中,六大派裏,峨眉派的發言權也是靠後的。


    但到底,他還是有根基的,特別是劉鬱這個人,根據資料,他有海外背景。


    真不行了,劉鬱往外一跑,結這麽個仇家,高家還能一輩子不倒?


    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大家一拍兩手散,都好。


    如果劉鬱打不完高大山提出的十場拳賽,以黑市拳的風格,他不死也是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殘廢都是正常的。如果他打完了拳賽,他可以活下來,是不是,那高家亦可由這十萬塊,連連的發財。


    十萬塊,看起來小。


    可是,若劉鬱按黑市拳賽的章程打拳,那麽十連賽後,高家就可以收獲一億零兩百四十萬。一億零兩百四十萬啊!無論怎麽說,這筆錢也都夠了。在高大山看來,這筆錢夠高家平平靜靜的生活下去了。至於孫子……那事亦可這麽算了。


    相信把這個價錢拿出去,願用命搏的,不知道有多少,你以為這是一筆什麽數字?


    一億零兩百四十萬啊!!!


    “那小子要是死了,過不了關,那沒說的,這十萬塊,當我們買了他的命。”


    “那小子要是活下去,以我們每次全壓,這十萬塊可以為我們賺迴來一億零兩百四十萬,這是黑收拾,不算稅,拿了這筆錢,你可以放掉你的私車生意,你們呢,以後也要小心,家裏錢夠用了,生活上就要注意一點,不要胡亂來,知道麽?”


    “是……”高明夏點頭,他並不是一個愛錢的人,但也是知道,沒錢萬萬不行。


    一口氣賺上一億多元,真是發達了。


    當然,按規矩,高明夏拿這筆錢去賭拳,沒理由不付錢的。不過,以高家的勢力,相信何鴻生隻要不是腦子進了水,會知道怎麽做。那老套的抽成規矩,在這裏就該算了。


    不說高大山把事情定了(忄生)質,另一邊,李雲憂心的去見劉鬱。


    對這個弟子,他真是感覺……有點操心。他指望的是劉鬱飛天,飛得高高的,是弟子好。但幾曾想到,高處不勝寒,想要站在那高高的位置上,就得要麵臨種種的殺戮,種種的拚搏,而現在,看起來,劉鬱好似就陷入到這裏麵去了。


    要說李雲最害怕的是什麽?那就是劉鬱走上了劉天的老路。


    李雲這一生,經曆最痛心的一件事,不是別的,就是李天的死。


    當年李天和李雲感情也是不錯的,敬愛師門,很是忠誠。


    這樣一個人,武功又好,人品又正,從哪兒說都是再理想不過的。


    隻是他的心太高傲了,太野了,管不住,約不束,最後,導致了那可怕的悲劇。


    李天慘死於李雲的手上,又何嚐不是死在這個已經成型的社會製度下呢?


    他就好比一頭漂亮的虎豹,有著典雅的線條,優美的體形,還有漂亮的皮毛。


    高貴,典雅,大方。


    傲然不群。


    可是這種虎豹,偏偏不能為人類社會所接受,不是把他們關在籠子裏,逼其失去野(忄生),就是把他們殺死,解除後患。李天的功夫高,不喜歡被約束,他的這一點,正是他的死因。無論他是不是一個漢奸,他都得死。華夏新成立的政府,容不得這種虎豹式的人物。


    李雲培訓劉鬱,一方麵是想要傳承燕子門,但劉鬱給訓練出來了,他又後悔,又害怕。


    再……看看這個孩子的表現吧!


    李雲把事情說了。


    “隻是打十場拳賽?”劉鬱聽了,沒有懼怕,反而興奮起來:“師父,我的功夫現在大有進步,隻是很難找到實戰的對手,廣州黑市拳,不要緊,弟子可以闖闖,看看那裏麵有什麽樣的高手。”


    “那就好,我去給你打聽一下,可能的對手!”


    李雲去了解一下廣州黑市拳的那些高手了。這些,他可以通過洪門,進行一定程度的了解。畢竟,華興幫也是屬於洪門的領導。其實,華興幫,青幫,青紅幫,福興幫什麽的,都是**的組織幫會,但都賣洪門的麵子。往外,都會說,是過去洪門的分支。


    雖然不是聽洪門領導的,甚至北洪門和南洪門亦不聽洪門領導,可是名份還是在的。


    有這層關係,打聽一下廣州黑市拳的盤口,還是沒問題的。


    另邊,何鴻生老爺子也聽說了。


    他這頭正在為難呢,怎麽迴事?原來唐家大小姐迴台寶島失蹤了,這個消息傳迴來,讓何鴻生很為難。知道的是不關他何老爺子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何老爺子在裏麵扮演了什麽不光彩的角色呢。特別是唐家大小姐,洪門唐老爺子要是不派人來查,都怪事了。


    不過,卻在這時,一個人來見他,如果是一般人,他是不會見的,但這個人,他得見。


    這人是誰?錢建國。


    錢建國不是一般人,和何鴻生比,要人脈,有人脈,要關係,有關係,唯一遺憾的,是他在廣州,廣州這塊地方,雖然因為鄭小平同誌伸手劃的那麽一個圈,領先國人,先一步的富了起來,並且走上了飛速發展的道路,但問題在於……廣州這裏,到底還屬於華夏內陸。


    錢建國在廣州,鬧得再怎麽歡實,隻要政府一想動他,立刻就會動他。


    雖然他人不錯,可惜,是無根的浮萍。


    但這個人現在還沒有倒台,所以無論如何,何鴻生都要見他。


    “老錢,你又來我這裏了!”


    “嗬嗬……還是老規矩,拳賽,要用到你的賭船。”


    “那沒問題!”何鴻生老爺子擁有四條賭船。兩條檢修,兩條運營。這麽替換著來,公海上,永遠有何老爺子的賭船,這些玩家,都是有錢,有得發燒的那種,在賭船上,都是特別的人,他們不會有被調查的困難,十分的輕鬆,並且,大批的黑金,在這裏通過賭博,進行初洗,洗過之後,再洗洗,幾個投資,就徹底白了。雖然不能一次到位,但也難能可貴。


    “我這次計劃大,是要占用你一條船!”錢建國說出了重點。過去,賭船使用,有別的人在裏頭,一兩場拳賽,可以吸引到很多人,特別是有錢人,人多,賭金才會大,賭金大,這樣利潤才會高。可是現在,錢建國明顯是要動用他自己的路子。


    何鴻生聽出來了:“怎麽?太子爺們要來玩玩?”


    “不能算是太子爺,但的確是一些有錢人,自己這邊的小圈子,所以麽……”


    “你這次要搞多大?”


    “十天,至少十天,這次,我可是把廣州十虎,全都叫齊了,一對十虎,你說,這樣的十場拳賽,夠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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