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老爺子很不信的瞅著麵前這兩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孩子。


    “對啊,你們……你們不是在開我們玩笑吧……歡”


    老太太也是一副暈菜樣岑。


    “爺爺,真的,我和歡歡已經領證了……”


    靳長寧見事情都已經揭穿了,那就幹脆大大方方的將璟歡一摟,承認了。


    “可……可你倆怎麽會……”


    老爺子驚悚的嚇到了。想不通,這兩孩子,怎麽會走到一起的呢?


    靳長寧微微一笑:


    “爺爺,我喜歡的人一直以來就是歡歡。之前,不敢和你們說,因為我知道我不夠優秀,配不上歡歡……經過您的鼓勵,我終於敢追她了,您覺得我倆合適嗎?”


    “合適倒是挺合適……”


    老爺子一下子眉開眼笑了,拍手道:“這叫青梅配竹馬,絕配來了……”


    “可我就鬧不明白了,既然你們都領證了,怎麽都不和家裏人說的呢……”


    老太太跟著問了起來。


    “我我我,肚子疼,我要上廁所……”


    璟歡把長寧一推,就往洗手間跑了去,心裏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無他,事情越鬧越大了。


    這是她當初想不到的。


    明明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最後怎麽就弄假成真了呢?


    她猛的把自己關在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呆呆的走起神來,心發疼著,莫名的就思念起邵鋒。


    一直以來,她想嫁的人是邵鋒。


    失去邵鋒的這兩年,她總是一再的會迴想,當初與他相識相知的那些錦繡光陰。


    如果邵鋒還在,他們會是最有默契、最恩愛的夫妻,就像哥哥和嫂嫂一樣。


    如果邵鋒還在,也許他們早就結婚,兒女成雙了……


    如果邵鋒還在,她的生活,不會像死水一樣,再也泛不起波瀾。


    現在,她很努力的讓自己活了下來,隻是生活卻因為當初那一層關係而亂了套。


    怎麽辦呢?


    這事都驚動姥爺和姥姥了。


    這離婚的事,怕是越來越難了。


    等她出來時,果然聽到餐廳那邊傳來姥爺的低叫:“胡什麽鬧,既然都結了,怎麽能離婚?不許的……好好的給我過下去。這丫頭,真是做事越來越胡鬧了……”


    唉,她不由得耷拉起腦袋來,不去餐廳,而是去抓了一瓶紅酒,悄悄的迴到了樓上,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反正,在他們看來,一定是自己在任性胡鬧。


    可是,她要不離,那才是對長寧的一大不公平。


    明明不喜歡,卻霸著他不放,他不應該被這樣對待的。


    沒開燈。


    她坐在皎皎月色裏,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夜色,揚起手上的紅酒,喝著,心裏很苦悶。


    腦子裏反複出現的是邵鋒那張俊氣的臉孔……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陡然一亮,她閉了一下醉眼。


    “歡歡,你怎麽沒開燈?”


    “不想開……”


    她打著酒嗝,發現酒沒了。


    “還在喝酒?”


    靳長寧皺著眉走近,看到了她臉上的鬱色以及不快。


    “我想喝就喝唄,靳長寧,你管這麽多幹嘛?”


    語氣很不耐煩。


    “怎麽了?在生氣?”


    “我哪敢!”


    她哼哼著:“現在,家裏人人都把你當寶,我哪敢和你生氣?”


    “你明明就在生氣!”


    這丫頭,話都不好好說了,盡在損人。


    “對,我就是在生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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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著趔步,上前抓住他的胸襟,用手指指著他的下巴:


    “你言而無信,你言而無信。”


    有力的拳頭,落到了他胸口上。


    “歡歡……”


    他驚訝的發現她眼紅紅的。


    “爛木頭,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邵鋒,是阿鋒,不是你,哪怕你有阿鋒的眼角膜,可那又如何,你總歸不是阿鋒……我不能因為想守著阿鋒的眼角膜,就這樣稀裏糊塗和你過了,我不想把你當作是阿鋒的替身,做人不能這麽的沒有道德。你也不該趁機梆架我的人生,把一件本來可以很容易解決的事,鬧得人盡皆知,想收場都難了……”


    她氣得直打。


    而他任由她打。


    後來,她打累了,靠在她懷裏嗚嗚嗚的哭了。


    因為太過於思念。


    明明知道邵鋒已經沒了,明明是她親自送著他去火化的,明明是她捧著他下的葬,可是她竟然希望還會有奇跡出現。


    就像嫂子那樣,重新迴來,把失落的幸福,重新拾起來,可是,這是不可能了……


    因為冷靜的知道再也不可能,因為曾經答應過邵鋒要好好的活著,所以,她一直一直故作堅強,一直逼得自己努力的過好每一天。


    她是想過的,這輩子,再不結婚了,就這樣孑然一身也挺好。


    結果呢,她卻被曾經最信任的兄長困在了婚姻當中。


    以後,她可要怎麽辦呢?


    不至於因為要離婚,而把家裏所有親人全都得罪光吧!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她嚷嚷了幾句後,就靠在那裏沉了過去。


    “歡歡……”


    她沒應聲。


    他低頭看,紅撲撲的臉孔,帶著有點無限的委屈,睡著了。


    唉!


    他扶著她,往床上躺下,眼裏竟還含著淚花。


    這淚,深深的觸痛了他。


    嫁他,她就這麽痛苦嗎?


    他心裏,難受的厲害,坐在床邊,抹了一把臉。


    是他做錯了嗎?


    應該大大方方的把人放了,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才是應該的?


    可他怎甘心放手。


    這一刻,在法律上來說,她是他的。


    這是他們兩個人在世上最近的距離。


    可,心的距離,卻隔著十萬八千裏。


    一個想追,一個想逃。


    如何是好。


    他重重吐出一口氣,站到窗台邊上,寂寂的望著窗外——他和她之間的矛盾,真是太難兩全了……


    有一種絕望的直覺,在隱隱的提醒他:


    最終讓步的,最後不得選擇放棄的,有可能,還是他。


    *


    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吵醒了璟歡。


    她都沒睜眼,蹭過去,往聲音來源處抓去,睡眼朦朧中,直接按了接聽鍵:


    “喂,哪位?”


    是一個***擾電話,直接給掛了,然後,她才發現那手機不是自己的,怪不得抓在手感覺有點不一樣。


    她眯眼看,床頭櫃上,有一件不屬她的東西,一隻男款手表,一條男人的領帶,映入了眼簾。


    什麽情況?


    她頓時瞪大了眼。


    “誰的電話?”


    男人低低的聲音傳進了她耳朵裏來。


    她轉頭看,隻看到長寧從洗手間出來,身上已經換好了衣服,西裝革覆的,格外的英氣,渾身上下,神采熠熠的,會讓人看著眼前為之一亮。


    “呃……抱歉,我以為我的手機,所以接了一下……是***擾電話……你……你怎麽在我房裏?”


    很明顯,她身邊


    有睡過的痕跡,這個男人,昨晚又和她睡在一起了。


    他走了過來,把領帶抓到手上。


    “不睡這,睡哪?現在家裏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不睡一起合適嗎?”


    一聽,她的頭,越發的疼了,眉頭全皺了起來。


    “很不舒服?”


    他低頭看,輕輕按了按她的眉心:


    “昨晚,你喝了很多酒,醉了你知道嗎?以後沒事少喝酒。”


    她摸了摸頭,往被窩裏直滑:“人有點暈。”


    “要是人不舒服,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他站直了,手勢極漂亮打好領帶,重新坐了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你現在的臉色很不好。”


    這種親呢,她一點也不反對,從小到大,他都是這麽體貼自己的。


    “不用了,才上班,就曠工,你讓辦公室裏的其他人怎麽看我?”


    她拒絕了。


    “你不是不喜歡嗎這份工作?還會在乎別人怎麽看?”


    “是不喜歡,可既然做了,哪能半途而廢的?但是,你能不能別讓我隻做泡茶泡咖啡這種事啊……就不能給我一點正經事做?拜托了行不行,閑著沒事,我隻能用哈欠來打發時間了。我以前在解剖台上都不知道時間是怎麽過去的。可在你這邊呢,我坐一天,就感覺是一個月,漫長的不要不要的……”


    她用一種哀求的眼神望著他。


    靳長寧挑了一下眉:“怎麽,趙姐一點事都沒給你安排嗎?她沒讓你看資料?”


    “資料每天就那麽一本,我一下就看完了。”


    “哦,我知道了。”


    他差點忘了他娶的可是一個有著過目不忘大腦的天才:


    “迴頭我會安排的。”


    說著,他看了一下腕表:“要是想去上班,可以起床了。”


    “哦!”


    她從床上跳下來,衝進了洗手間,正準備下樓的靳長寧才想邁開步子往外走,忽然,洗手間內發出了一記慘叫:


    “啊啊啊……”


    那尖利的叫聲,把靳長寧嚇到了,連忙衝了過去,門都沒敲就闖了進去: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


    他看到的是什麽呢?


    蕭璟歡瞪著鏡子裏的自己,直了眼的在尖叫,根本就沒停下來的意思。


    “歡歡,你怎麽了?”


    他緊張極了。


    蕭璟歡卻猛的推開了他,直往後退,並抱住自己的雙臂,臉孔一下漲得通通紅,語氣更是結巴的:“我……我的衣服……怎麽迴事?誰給我換的這件睡裙……”


    原來是因為這事。


    他噓了一口氣。


    “你昨晚上吐了,吐得滿身都是,我就把你拎進來衝了衝……給你換了一件睡裙……”


    這句話讓蕭璟歡錯愕的愣了愣,第一個想法是,完了,被看光了,然後是惱羞成怒:


    “靳長寧,你你你……你什麽時候學會耍流氓了呀?你怎麽可以……”


    “我怎麽就不可以了?”


    靳長寧涼涼的反問起來:


    “你吐成那樣,難道你讓我不管你呀?”


    “你可以讓我媽來幫我鬧……”


    “蕭璟歡,你酒還沒醒吧!我去找媽過來給你弄,那你說,我該怎麽請?我是你男人,老婆這樣,還讓媽來弄,你想讓媽他們怎麽想?”


    這反駁,夠有力。


    “那你不管我就行了……呀,你幹嘛?”


    前一句話一落地,這男人沉著臉就伸手將她給拉了過來,一個轉身,就往牆頭上按了過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一記堵住了她的唇。


    當然是用他的唇堵的。


    那一刻,她聞到了菊花的香氣,自他


    唇齒間滲進來,進了她的口腔內。


    那一刻,她隻能呆呆看到,鏡子裏有個男人在欺負她。


    那一刻,她的腦子是空白的,竟忘了要反擊。


    不過十秒,他就放開了她。


    而她也已迴過了神,極度惱火的揚起了手,卻被他扣住。


    “靳長寧,你……你怎麽可以……”


    “歡歡,我隻是想提醒你,在法律上,你是我太太。我給我太太洗個澡,怎麽了?你要氣成這樣?”---題外話---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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