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震驚,枕邊人居然就是她的二斤哥哥 (要看哦)


    朝霞萬丈,撒在湖麵上,清風拂動,帶來萬道金光,閃爍在明藍的天空下,也折射到了男子身上。


    白衣,黑褲,紅花,綠樹,碧波,金浪……


    這是一幅畫。


    而他是畫裏最耀眼的存在,一身淡然,兩袖清風,讓人完全看不出他是那樣一個心深不可測的人——會讓人覺得,他是個陽光男子,是可以給人溫暖的、是完全能信任的暖男。


    他的確暖了她,可也的的確確傷了她。


    “楊葭慧,我還沒吃早餐,麻煩你幫我去買份煎餃。謝謝。”


    靳恆遠衝楊葭慧微微一笑,很有禮貌的把人給支開了。


    不遠處,薄飛泓肅立守護,待楊葭慧走近,二人相攜而去。


    不過,走了幾步之後,楊葭慧又轉頭瞅了幾眼,眼底全是憂思。


    蘇暮白和靳恆遠,蘇錦會選擇誰呢?


    如果選擇蘇暮白,靳恆遠會怎樣?


    他們現在可是夫妻。


    如果選擇靳恆遠,那蘇暮白又該如何?


    他已經夠慘了。


    那一刻,她覺得,蘇錦無論怎麽選擇,對另一個,都是一種傷害。


    她不由得輕輕歎了一聲。


    湖堤之上,隻餘他倆對視而立在冉冉升起的霞光下。


    “哭了?眼睛怎麽紅成這樣?”


    一步之距,靳恆遠盯視著,神情是那麽的專注,認真。


    蘇錦默默看著,沒有當場翻臉怒叱。


    那不理智。


    她覺得自己該用一種冷靜的視角,好好的再研究研究這個男人。


    他是她的丈夫,可與她,仍是陌生的,哪怕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哪怕曾幾次傾心相談,哪怕他們曾分享了生活中的簡單快東……可他的複雜,她還是沒有完全看透。


    他能找到這裏來,表明他已經知道,她已見過蘇暮白。


    這個男人,真的很沉得住氣。


    “你怎麽來了?”


    暗啞的聲音透著幾分無法掩視的冷意。


    “本來老早就該過來的,為了取一件東西,來晚了。想知道是什麽東西嗎?”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可蘇錦並不感興趣。


    那不關她的事。


    但她沒機會拒絕。


    和這個男人相處,節奏,永遠掌握在他手上。


    下一刻,他的手,伸了出來,大大的拳頭,在她麵前鋪開,一個銀光閃閃的手鐲呈現在了麵前:


    “認一認,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注意力跟著就落到了這個孩子戴的小玩意兒上,她本能的,往手腕處摸了去。


    真的,沒錯,那是她小時候戴過的手鐲。


    那一年,她被人販子拐去之後,手上這鐲子就被他們給搶走了,記憶很模糊,可是,她深深的記得,這鐲子上有個鈴鐺,鈴鐺表麵有一個漂亮的圖騰,上頭有一條龍,而圓亮的鐲身上刻著細細的字體,像是梵文。


    “你這是哪弄來的?”


    她一怔,聲音沙啞的將它接了過來。


    當然,現在這鐲子,自然是不可能再戴到她手上,她已成年,而非幼童。


    “確定是你的?”


    他睇著。


    “是我的。遺失很多年了。”


    打從她有記憶開始,這銀鐲就有了。


    重見舊物,她該欣喜。


    可此刻的她,實在喜不起來。


    “你怎麽得到的?”


    她抬頭,心裏生起層層疑惑:


    “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小時候有這麽一個銀鐲的?”


    感覺這銀鐲,來得有點奇怪。


    沒有任何預兆就突然出現在了她麵前,這裏頭肯定有名堂。


    “記得李弓嗎?就是那個打得你發燒的男人……我找著了他,他拿給我的。”


    “李弓?”


    蘇錦想了想,遙遠的記憶被拉了迴來。


    她自是記得呢,那是一個可怕的男人,養了四隻狼犬,誰要是敢不聽話,他就讓他的走狗咬人。一有人不順他的意,就會招來他一頓拳打腳踢。她都不記得自己在那人手上挨過多少頓打了。


    所以,一想到此人,身子莫名就哆嗦了一下。


    “他被關了十六年。現在再也不能作惡來傷害你了,別害怕。”


    靳恆遠立刻安撫了一句。


    很是驚訝,蘇錦的思緒又驚又亂了起來,複雜的看他:


    “你……你去查了我小時候的事?”


    要不然,怎麽會這麽清楚?


    靳恆遠定定看著,淡一笑:“小書,你的過去,全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你忘了嗎?”


    蘇錦一愣。


    她有和他提過那些事嗎?


    沒有吧!


    自從被蘇家領養,她絕口沒有再提被人販口賣來賣去的生活,也沒有再說起小時候生活在村子裏的曾經。


    雖然養父養母曾經問過,可她隻說記不得了,就再也沒說起過,所以就連蘇暮白也不知道八歲之前,她經曆過什麽?


    “我什麽時候和你說過?我怎麽不記得了?”


    蘇錦皺起了眉頭。


    “很久很久以前了。”


    他盯視她的眸光有點深亮,流光四溢中,好聽的嗓音緩緩響起:


    “那年,我十四歲,你八歲。我們在白雲縣一處窮山溝裏遇上了。


    “那年,我額頭有一道疤,頭發留的很長……


    “那年,我給你喂過藥,因為你挨了打,發了幾天幾夜的高燒。燒一直沒退,害我憂心了幾宿沒睡。


    “那年,我記得跑上山,給你摘過花,因為你想聞一聞花香,你說要是死前看不到那什麽花,你死了也不瞑目。


    “後來,你的燒退了,我給你洗過頭發,那會兒,你頭發上長了很多虱子,我想了很多辦法才幫你解決掉了這些討厭的小寄生蟲……


    “哦,對了,你還是一個倔脾氣的小姑娘,因為惹怒了他們,他們就不給你吃東西,是我就悄悄給你送的食物。


    “再後來,他們要把你送走賣到某個遙遠的地方,我偷偷帶你逃跑……可惜,計劃失敗了……


    “再再後來,我花了很長時間,終於救迴了你……


    “最後,我去了醫院,讓你乖乖等我。可等我再去找你,卻再也沒能將你找到……


    “……”


    蘇錦呆若木雞的望著他,大腦徹底又混亂了,心,砰砰砰狂跳起來。


    這不可能。


    這怎麽可能?


    由他形容出來的少年,怎麽可能是他?


    這完全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他,他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她不信的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抹淡淡的微笑,卻在她目瞪口呆中自他臉上無限放大,唇角弧度更是優美的上揚:


    “你還跟我說,你愛笑。無論他們怎麽打你,你都要笑,因為笑臉和哭臉不一樣,你怕老是哭,就不記得怎麽笑了,你說你要一直笑,因為你怕你奶奶不認得你……”


    哦,對的,這句話,的確是她說的。


    可是……


    怎麽會這樣呢……


    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以手撫了撫唇……


    薄薄的水光,在眼底鋪開,深深的驚訝層層迭蕩開……


    不信,置疑……


    最後卻因為某個聯想而頓悟了。


    於是,再多的怒,再多的怨,再多的傷心,皆在下一刻,化作了難以名狀的動容……


    她很想打自己一記後腦勺,怪自己怎麽會沒有那樣一個聯想?


    “二斤”兩字,根本就是靳二的意思。


    原來那個名字,是這麽來的!


    她就說啊,怎麽會有人娶這麽奇怪的名字。


    原來,他所說的得而複失,真正的含義,在這裏,所謂的命中注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眼睛一眨,便有淚水洶湧溢出。


    這是因為她的失而複得。


    更是在喜極而泣。


    “怎麽哭了?”


    他伸出手指,輕輕的勾掉了她眼底的淚水。


    她捂著嘴,抽泣聲加重。


    答不上話來。


    情緒在這一瞬間,徹徹底底沸騰了。


    她沒想到!


    她如何能想得到?


    枕邊人居然就是她十八年來最想見到的那位二斤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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