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誤會冰釋,夫妻和解,他說:所有事禍起至誠叔(要看)


    從蕭至東的話鋒裏可以聽得出來的,那時,他對這個家是有依戀,對母親是有感情的,隻是那時的靳媛對他已經失去了耐性,所以,無論父親怎麽挽留,都沒用了。


    他是記得的,那時,父親曾和他談過,希望他可以說服母親:看在小歡的份上,看在多年夫妻情份上,別離了,他改,一定改,以後,他肯定會以家庭為重的……


    而現在他的話,證實了當時他那麽說,真的很有誠意。


    看來那會兒,真是母親誤會了。


    恐怕就連顧麗君也誤會了。


    而,正是這種誤會,令顧麗君在別人的慫恿下找上了他靳恆遠,從而發生了那麽多意料不到的事……


    這是何等的可哀!


    ……


    靳恆遠不再說話,隻是靜靜聽著顧麗君說著她的過去。


    他不確定,這樣一個故事,讓蘇錦聽了去,會有什麽樣的感想,會覺得惡心嗎?


    他實在有點擔心,蘇錦會就此對他生了反感。


    當他聽到顧麗君在那裏嘲笑說:


    “他怕我繼續纏著他兒子,毀了他兒子。那些醜聞要是一公開,不光辱沒了他蕭至東,辱沒了蕭璟珩,更會對蕭氏產生可怕的衝擊。所以,他是不可能放掉我的。現在倒是好了,那些人幫了他大忙,如果,我們一起死在這裏的話。那些恥辱就煙消雲散了……”


    他的心沉沉的。


    父親的心意,他突然就懂了。


    這個男人,並不愛顧麗君。


    他娶她,隻為了救他這個兒子。不想他被毀掉。


    所以,他寧願他恨他,寧願爺爺奶奶不待見他,仍是義無反顧的娶了顧麗君,並將其深藏。


    現在,他之所以要這麽拚命的想救顧麗君,原因有三。


    一,那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是他的晚輩。他疼她,在救了自己的兒子之後,他也想救了這個由他一手拉進地獄的女人,所以,這些年,他從來沒放棄過請人醫治她的病。


    二,他在盡自己的責任。作為丈夫,作為顧麗君孩子的父親,他有責任幫自己的孩子挽救他媽媽的生命。


    身為一個男人,第一段婚姻,他失敗的沒有抓住元配妻子的心;第二段婚姻,他沒能及早發現自己的感情歸處,從而錯失了佳偶;第三段婚姻,沒有愛情,有的隻有責任。僅此而已。


    三,他想贖罪,隻有顧麗君走出來了,他的世界,才有可能得到救贖。


    是的,他想明白了,心,卻痛到無法自抑。


    之後呢,是好一陣死一樣的沉默。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而這些時間的消逝,與他來說,卻是如此的折磨人。


    後來,他又開口勸了起來:


    “就這樣吧!別繼續了。她們已經被關太久了。顧麗君的情緒都已經發泄出來,別再折磨她們了。”


    蕭至東鐵石心腸的搖頭:“還沒有到火候。她隻是發泄了情緒,她的求生的想法還沒那麽強烈,再等等吧……”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你沒看到小蘇的嘴唇都裂成這樣了嗎?”


    靳恆遠雙眼都要噴出火星子來:


    “她們都不說話了,早已經精疲力竭了……”


    “抱歉,小遠,這件事做到怎麽一個程度,不能聽你的。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到蘇錦的性命。”


    蕭至東始終不肯鬆口。


    靳恆遠急啊,馬上改了語氣:“你這樣把小蘇關在黑暗裏,萬一她現在身上懷有身孕,這樣堅持下去,極有可能會害她出事的……”


    “放心,之前我讓醫生給她抽血檢查上,她沒沒懷孕……”


    靠,居然連這都想到了。


    靳恆遠氣結於心,卻又無計可施。


    後來,又不知過了多久,蘇錦的聲音再度響起。


    她問顧麗君:


    “若世上真有來生,你還想遇上蕭璟珩嗎?”


    顧麗君的迴答是,她不想遇上蕭至東,也不想遇上蕭璟珩。


    蘇錦又問:“你覺得你的生活樂趣,是被命運奪走的,還是被你自己奪走的?”


    靳恆遠凝神靜氣的聽著,覺得,她正一步一步開導顧麗君,更用了一個女強人的個案來激勵她,漸漸的,顧麗君的想法就跟著開闊了起來。他聽著很欣慰,又心疼。


    欣慰的是她的心理真的很強大,哪怕麵臨生死,還是這麽的坦然。心疼的是,她的聲音越來越弱,狀態越來越差……


    他明顯感覺到她體力不支了。


    他一再的要求著,必須停下來了,他們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該將她們救出來了。


    那一刻,他是那麽的害怕她出事,特別是在她又一次昏睡過去之後,他再也坐不下去,拚了命似的從審問椅上站起,踹了一直守著他的韓關,往牆上狠命的撞,在撞掉了扶手,撞得一手全是劃傷、滿是血淋之後,蕭至東終於同意結束了這個所謂的心理刺激實驗……


    *


    而這些,所有的對話,所有的對質,所有的憤怒,蘇錦都有在視頻上看到。


    也正是因為這個視頻,她對靳恆遠所有的惱怒,就此散去了。


    特別是,看到最後,瞧見他手臂上被尖銳的異物傷成那樣時,心,就疼得特別的厲害。


    好吧,心疼的同時,氣,還是有的。


    氣他沒能第一時間坦白,氣他不肯解釋明白……


    此刻呢,她連氣都沒了。


    她牽起了靳恆遠的手,解掉了他的袖管扣子,立馬看到了他手臂上還沒有愈合的新傷,幾道傷口有點長,樣子有點猙獰,上頭還抹了點藥。


    “疼嗎?”


    “不疼!男人受點傷,算什麽?”


    靳恆遠輕輕說,看到了她眼中的疼惜。


    “你該跟我說清楚的,這事與你無關。”


    她直視。


    他淡淡一笑,反過來牽住了她的手:


    “如果沒有那段視頻,你在那種憤怒的情況下,我告訴你,這一切是我父親做的,你能信我幾分?”


    這一問,竟令她語塞。


    而他輕輕歎了一聲:


    “再說,無論我怎麽推卸,我是他兒子這件事,永遠也否定不了。


    “古語有言:子不言父過,臣不彰君惡。


    “沒能勸住我父親,這事,我的確有責任。


    “而且,事後,我沒有去追究他的法律責任,而是想著將這件事給掩蓋起來,我在包庇他,那也是事實。


    “從某種法律角度來看,我甚至成了從犯之一。


    “在這件事上,我的確是愧疚於你的,也沒辦法為自己辯解。


    “但請你相信,那個時候,我心裏受著的煎熬,不會比你少。”


    他將她的手壓在了心口處。


    絲絲縷縷的痛苦,在他臉上浮現開來。


    一邊是血肉相連的親人,一邊是全心全意愛著的妻子,他被夾在其中,是何等的無奈。


    “現在,我知道了。”


    手掌下,她能感受到穩穩的心跳聲在傳過來。


    “你爸這樣做,的確夠狠。不過,我也細想了一下。不下狠心,恐怕也起不了奇效。雖然顧麗君的死活與我無關。你爸把我算計在內,對我的傷害真心很大。但如果能就此除了你一塊心病,我也認了。”


    如果這顧麗君一直想不通,真的尋死成功,將來恐怕還會引來蕭璟祺的憎恨。


    現在的蕭璟祺是年幼,什麽都不懂,可遲早都是要長大的,母親要是看開了,往後可以正常生活了,他的將來可能不會受到影響。


    但如果顧麗君死了,他身邊又有那麽一個舅舅,如果那顧櫟華故意挑事的話。這對異母兄弟,將來怕是要仇深似海的。


    這會影響到蕭璟祺一生。


    與靳恆遠來說,心上必會留下一塊心病,一輩子抹不去了。


    “謝謝你這麽體諒我!”


    靳恆遠目光泛起盈盈欣喜,情不自禁就將她摟了過去。


    “的確,顧麗君也算是我一塊心病,她要是真一直沉淪在過去,有朝一日走上絕路,我想我會內疚一輩子。不管怎麽樣,她所承受的一切,也的確是因為蕭家的恩怨而引發的……


    “如今,她終於全想開了,決定重新展望未來了。她已經和我父親請求過,想去美國申造。我父親也已經同意了。到時,璟祺會跟去的。這樣一個結果,是最好的。”


    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蘇錦聽了,是真心替她高興:


    “這樣最好。才三十二歲,未來還有大好的日子可以過的。實在犯不著鑽牛角鑽成這樣。對了,你爸會離婚還她自由嗎?”


    “可能會。”


    靳恆遠盯著她看:


    “這不是我最關心的事。小蘇,我最關心的,是你現在已經不生我的氣了是不是?”


    “嗯,早不氣了。”


    她輕輕道,臉上是溫溫淡淡的淺笑。


    靳恆遠頓時眼睛發亮,雙手一下就圈住了她的腰,獻媚起來:


    “我就知道我老婆是一個特別通情達理的女人。來,親一下……”


    他得寸進尺的想要親親這個可愛的女人,心上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蘇錦立馬用手指抵住了那張撅起來顯得蔭蔭的薄唇:


    “不準親。”


    “為什麽不準親?”


    靳恆遠蹙眉,眉間生出納悶。


    “現在不許打岔,還有好多事要談呢,親不親的,談完再說。”


    蘇錦一本正經的。


    靳恆遠挪開了她的手,問:


    “比如?”


    “比如關於綁架團夥的事,你是不是也該和我說一說清楚了?”


    蘇錦給他提個醒:


    “六年前,那些人為什麽要綁架你父親的?好像不僅僅是為了錢財吧……


    “那些照片可以證明,背後之人盯上你們蕭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關鍵是,連我也被盯上了。


    “這實在說不通啊……


    “還有,六年後,那夥人把我和顧麗君引到那幢樓裏,他們要將那些照片經我之手公布出來,最終目的,就是想毀掉你父親,毀掉蕭氏對吧……


    “我很納悶,你們蕭家在外到底得罪了什麽人,他們竟然這麽挖空心思的想毀你們名聲?”


    這些事,她一日不弄明白,心裏就一日滿肚子疑惑。


    靳恆遠淡一笑,他的小女人,想法真是多,也罷,今天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了,那就把十幾年前的老帳,也一並翻一翻了。


    他想了想,沉吟著道出一句讓人驚訝的話來:


    “其實,所有事,歸根結底,禍起我小叔叔蕭至誠之手。”


    “什麽?”


    蘇錦楞了,至誠叔叔都死了有十四年了,怎麽會和如今的恩怨牽上關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這些事,能和至誠叔叔有什麽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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