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他坦白交待:我不是不想去救你,而是因為……(要看)


    卻被他接下去的話打斷了:


    “現在,我得向你坦白第二件事。


    “在香港,那天,我的車,不是在外頭和人擦了一下嗎?


    “是顧麗君故意撞了我的車。


    “也是我把她從著火的大奔當中救出來的。


    “迴家後,我沒有和你細說明白,是我不對。”


    蘇錦喉嚨裏的話,被咽下,心下暗暗告訴自己:這事,以後再問吧,不急在這會兒,嘴裏則應了下來,還點了點頭:


    “我已經知道。那股味道,我一進祺園就聞出來了。”


    隻是沒想到這女人,做事竟是這麽的瘋狂。


    迴想一下,還直是有點心驚肉跳呢!


    靳恆遠呢,不由得暗暗一歎:就知道什麽也瞞不了她這狗鼻子的。


    “小蘇,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怎麽說呢?是事情太複雜了……我是真的有點不知要從何說起。總想著先把這些擱著,等時機成熟了再和你一次性說個明白……我們現正值新婚,正在磨合期,我不想那些讓人討厭的難堪的過去,來壞了你和我的心情。我隻想和你保持心情愉快的安享新婚該有的氣氛。”


    背靠著雕刻精美的大理石欄杆,他表情極度真摯:


    “結果,總有那麽多的不如意,打亂我的計劃。”


    對此,他挺頭疼。


    “那天,我有送她去醫院,然後和她談了談。


    “都談開了。


    “一切都已經過去。


    “不管她接不接受,都這樣了。


    “結果,我走後沒多走,她就跑上醫院樓頂想跳樓。是顧櫟華攔下的。


    “下午時候,我有接到顧櫟華的電話,說,要是他姐有個三長兩短,他不會放過我們父子。在他看來,就是我們父子害了顧麗君。”


    蘇錦一直靜靜聽著。


    “暮笙被綁架那天,你去祺園,我心裏是很不是滋味的。可是,如果我不放你去,就沒辦法給季北勳的營救行動拖延時間。


    “我沒想到,半路,你會給我父親打電話,更沒想到我父親居然會把顧麗君的尷尬身份,就這樣告訴你了。


    “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麽想的?反正,那個時候,我心裏不好過。


    “沒一會兒之後,父親參予了進來,和我一起監聽了你和顧麗君的所有對話。


    “他看完了你們在祺園的互動之後說:顧麗君自從跟了他,態度一直消極,從沒說過這麽多的話。因為你,她情緒很大。他覺得你好像帶活了她。


    “我說,你有一種燒不死的野草精神。小時候如此,長大後也如此。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心裏已經另外擬定了一個我肯定不會同意的計劃。


    “在我抵達小區正準備上樓時,突然其來的麻醉槍把我給放倒了……”


    他沉沉一歎,歎息聲中流露出了太多太多的無奈:


    “我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相信我,可這是真的……我不是不想去救你,而是因為我也被我父親困住了,根本不知道你被他送去哪了……”


    一直沉默的蘇錦,因為他這句話,腦海浮現了一些畫麵。


    “我已經知道了!”


    她輕輕扔出六字。


    這事,的確和他無關。是蕭至東把昏迷的她和顧麗君帶走的。


    他希望借這個機會,徹底根治顧麗君的心魔,因為他覺得她可能會改變顧麗君對現狀的看法。


    置之死地而後生。


    也許,隻有再經曆了那樣一場絕望的生死,顧麗君才會對生活重新產生信念。


    那天,他沒解釋清楚,以至於害她生了誤會。


    靳恆遠目光一動:


    “你已經知道了?”


    “嗯。”


    蘇錦點了點頭:“昨天,你爸給我發了一條視頻。我看到了你和你父親翻臉的全過程。”


    *


    時間拉迴到暮笙被綁架那天。


    靳恆遠在接完蘇錦電話後,快步往小區內跟進,虹姐跟在身邊,急追了過來:


    “二少,蕭先生讓我給您帶一句話。”


    他沒停下來,隻顧著往前走:


    “有什麽話等我把小蘇接迴來再說。”


    現在沒有什麽事,比她的安全更重要。


    把她單獨一個兒放在外頭,尤其是和顧麗君放一處,他渾身上下都覺得不對勁,總在擔憂,生怕出現他無法控製的意外。


    他不喜歡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太讓人不舒服了。


    話音沒說完,他緩緩往地上倒下去,背部,一陣陣麻痹感襲來,陪著他準備一起進去的是韓關韓警官,見狀,連忙扶住了他。


    頸部摸到了麻醉針,轉頭時,他看到虹姐手執著一把槍,指下那針,正是她的傑作。


    “你想幹什麽?”


    靳恆遠不由得沉沉慍叫。


    虹姐淡淡道:“對不住,二少,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那一刻,他無法確定他們受了父親的指派把他弄昏,到底衝什麽而來的,心裏雖然急死,卻無計可施。


    帶著一股憤怒,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


    靳恆遠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等醒過來,他身在一排電腦前,電腦屏幕上,可以看到蘇錦和顧麗君被捆成粽子一樣的躺在一處狹小的空間裏,兩個人在不斷的說話,聲音都是暗啞的,兩個人的唇片,都幹裂著,眼神,都透著害怕。


    一切以黑白色的形態呈現的。


    很明顯,這是視夜監控設備所傳送過來的影相資料。


    邊上,還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他的父親,蕭至東;另一個穿著白長卦,正在做一些記錄。


    他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動不了,低頭看,才看到自己的手被手拷拷一隻審問椅上。


    心,陡然一沉,並沒有馬上怒叫出聲,而是冷冷的盯著電腦屏幕看起來。


    “喲,璟珩,你醒了啊!”


    緊閉的門,開了閉上,韓關拿著幾杯咖啡走了進來,和他打了一聲招唿,終引來了另外兩個人的注意。


    “麻煩請解釋一下,現在正在上演的這是哪一出?”


    他沒看其他人,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蕭至東。


    如果不是他的授意,虹姐怎敢向他下手?


    蕭至東的神情平靜無波:


    “在做一項心理刺激實驗。”


    嗬,說的倒真是夠輕鬆啊!


    靳恆遠又不是傻子,看得清楚,聽得清楚:以畫麵裏的兩個女人這種情況看來,她們明顯認為自己這是遭了梆架,而且被困時間已經不少於十小時。這可以從她們的眼神以及唇角上的幹裂度看得出來。


    “是嗎?”


    靳恆遠為之冷冷一笑:


    “一般的人體追蹤實驗,都是要得到當事人允許,並簽定合約才能進行的。當事人必須知道自己的利益會不會受到損害。


    “我倒想請教一下了,你們這個所謂的實驗,事先有得到她們首肯了嗎?


    “沒得到她們首肯,就將她們囚困在封閉的空間內,承受死亡帶來的壓力,那不是實驗,那根本就是實質意義上的綁架行為。”


    他厲聲撕碎了他們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韓關,你身為警務人員,默許他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實施這樣的行動,這就是合夥犯罪。你他媽這是不想再混這隻飯碗了是不是?”


    韓關把咖啡放下,摸了摸頭,往邊上的桌沿邊上一靠,沒敢接話。


    “這是我的主意,韓關隻是在監督我,以確保實驗對象不會出現任何可能危及生命的情況。他沒錯。”


    蕭至東簡單的替韓關辯解了一句,然後輕輕一歎,很耐心的解釋起來:


    “小遠,小顧自閉五年了,病情時好時壞。之前,黃心理師跟我說,想要讓小顧徹底走出來,就隻能情景再造。逼她走出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人生位置,以旁觀者的姿態,對自己的人生價值,再做一個相對來說更為明智的選擇。隻有心放下,她才能重獲新生。


    “黃心理師覺得,蘇錦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因為她是你的女人,可能會對小顧產生強烈的刺激作用。


    “這一次,我之所以請她來香港,一是想見見她,我希望她可以好好的珍惜你。可惜那次談話被你打斷了。


    “二,我是想得到她的幫助,幫著救一救小顧。


    “小顧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黃心理師認為,隻要他和蘇錦配合,根據他的方案,一定會對小顧的心理產生強烈的刺激。她生活的***會被重新激發的……”


    靳恆遠聽著,心頭一片發冷:


    原來,他讓人把蘇錦帶到香港來,打的竟是這麽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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