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嫁人了又怎麽樣?去把她奪迴來不就行了……


    迴到家,暮笙簡單收拾了一下夏裝,一件一件的,全裝進了自己的旅行箱內。


    至於冬裝,可以以後再整理。


    這個家,以後有時間,他還是要迴來住的。


    隻是最近這段日子,他不想獨自一個人待這裏。


    太冷清,思念會成狂,輕易就能把人逼瘋。


    接下去的時間裏,他需要振作,重新開始,而不是沉陷在過去,再讓母親失望。


    蘇錦沒幫忙,由著暮笙自己整理。


    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都不能照顧好自己,將來怎麽撐起一個家。


    這話,是靳恆遠說的。


    絕對有道理。


    從古自今,男人天生就是這個世界的逐鹿者。


    一個成功的男人,就得讓自己在物競天擇的世界裏蛻變成一隻展翅高飛的蒼鷹,而不能做那縮在井底的青蛙。


    蒼鷹要飛,就得經曆跌跌撞撞,就得懂得讓自己飛起來的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一般來說,男人身上的擔子,會比女人來的重。


    而暮笙已二十歲。


    這個年紀,若放在過去,已然是個昂揚偉男子,或保家衛國,或光宗耀祖於朝堂之上,正當意氣分發。


    他需要長成,就得經得起磨礪。


    她願意配合靳恆遠去改造暮笙的未來,過去,她和養母對他的教育,真的是太不到位了,倒是恆遠,輕易就鎮住了暮笙。聽他的,對暮笙肯定有好處。


    靳恆遠呢,在打電話,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他的電話,永遠是那麽多。


    “姐,你和姐夫沒事吧!”


    收拾完之後,暮笙出來,看到蘇錦正站在母親的照片前,靜靜的拭著擦著,臉上盡是追憶之色。


    他走過去,輕輕的問。


    蘇錦照片放下,轉頭看,泛起微笑:“我們倆挺好啊,怎麽了?”


    這孩子臉上那些擔憂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


    “出事那天,我給你打過一個電話,你記得吧……”


    蘇暮笙小心的觀察著。


    “嗯!記得。”


    那天,他是那麽的氣怒交加,也害她心情一團亂,如此深刻的經曆,怎麽可能忘了。


    “那時,我對姐夫陳見真的很深,心裏也實在是接受不了姐你就這麽突然之間嫁人了,幼稚的恨不得讓你馬上離婚。


    “可你又說,除非姐夫出軌,你才會想這茬事……


    “於是,我可笑的盼著姐夫能婚內出軌。


    “出事那天,我去了迴來,看到姐夫和那個女的那麽親密,肚子裏的怒氣就全燒著了……想都沒想就給你去了電話……這做法,實在不應該……”


    蘇暮笙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道:


    “姐,你現在應該有知道了對不對?


    “那女的,其實是姐夫的妹妹。


    “你瞧我,做事真的太不成熟了……老給你添麻煩,讓你生堵……


    “對不起啊,姐,以後,我一定改!”


    這些話,他說的非常誠懇。


    “說什麽對不起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呀,就是怕我吃虧上當。姐姐我懂的……”


    蘇錦笑著給拍掉了肩旁上灰塵,這小子,剛剛都鑽哪了呢,鬧得滿身是灰。


    “收拾好了是吧!收拾好了,就走了。我讓人送了一套新的床具過去,快到了,我們趕緊過去了……”


    依舊靳恆遠背蘇錦,蘇暮笙跟在身後,三個人一起出了門。。


    下到底樓,蘇錦才坐進副駕駛,暮笙把旅行箱放入後車箱,也正準備上後座,有人叫住了他:


    “蘇暮笙!”


    暮笙轉頭看,濃眉一起皺起,竟是蘇暮白最好的朋友:盛樓找來了。


    小的時候,暮笙和盛樓的關係也是不錯的,隻是,自從他們離開蘇家,以前比較交好的朋友,都斷了一個幹淨。


    “盛樓哥,你怎麽找這裏來了?”


    出於禮貌,暮笙還是像幼時那樣叫了一聲。


    這一聲叫,把正準備坐迴駕駛座上的靳恆遠的注意力拉了過去,他緩緩轉過了頭,看到了盛樓隱隱挾怒的臉孔。


    本有一肚子話要說的盛樓呢,立馬感受了一種被逼視的灼灼感,本能的往那個方向掃視,一見上那清冷深深的眸光,不自覺愣了愣,一股無法自抑的震驚,還是從腳底心冒了上來:


    “你……”


    ……


    盛樓這幾天一直在找蘇錦,找不著啊!


    這中間,因為公司有事,他出差了一趟。


    在外地時,他仍關心著暮白的情況,幾次打電話問。


    蘇老爺子說:“醒了,燒也退了,可要轉院。


    “我們打算把人送出國去治療,總不能讓暮白就這樣一輩子躺在床上吧……


    “暮白怎麽可以就這樣被毀了,他是我蘇家唯一的希望了……


    “可那孩子,自醒來,知道了自己的情況之後,精神就一直很頹廢……


    “不管他是怎麽想的,美國那邊的醫院,我們已經聯係上了,後期的恢複絕不能落下……”


    昨天,他出差迴來,去醫院見了暮白。明後天,他就要去美國的。


    再見暮白,盛樓幾乎潸然淚下:他的精神狀況真的很糟糕,滿臉的青髭,一臉死氣,整個人極度消極。


    “暮白,你想就這樣放棄自己嗎?不可以的。你得振作起精神……”


    盛樓勸他。


    可暮白表現的很冷淡,不肯說話,隻是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這樣的蘇暮白,讓盛樓覺得陌生。


    從小到大,蘇暮白都是那種鬥誌昂揚的人。


    他一直一直很會為自己定目標,並為了這個目標不斷奮鬥。


    他從來是樂觀的,積極向上的。


    可現在的他呢,就像一個在森林裏迷失了方向、受了傷的小孩子,隻想縮起來,暗自舔傷。


    他吼了他一頓。


    非常憤怒的一頓吼。


    這麽多年,他從來沒這麽吼過蘇暮白。


    因為他做的事,他永遠是以他馬首是瞻的那個跟隨者。


    從沒想過,有朝一日,這個領頭人,也會垮掉,這讓他無所適從。


    挨了罵的蘇暮白,終於有了反映,迴頭苦澀一笑,語氣是迷茫的:


    “一個殘廢,還有什麽未來可言?阿樓,我這輩子站不起來了,我會成為一個廢物……”


    “那你就心甘情願做一個廢物了?還有,像你這樣的情況,也不是說絕對站不起來的,還是有希望的……”


    盛樓很努力的想勸他別放棄希望。


    蘇暮白摸著雙腿,神情黯淡,臉上毫無生氣,曾經的意氣分發,不見了。


    幽幽歎息中,他絕望的說:


    “沒希望了。她嫁人了。”


    盛樓知道,對於蘇暮白來說,蘇錦是他的全部。


    以前,他有奮鬥的動力,是因為蘇錦是他的希望。


    可現在,這個希望,沒了,他的身體上又遭受了這麽嚴重的重愴,也難怪他消極了。


    想讓他振作,蘇錦是個關鍵。


    也必須用蘇錦來激勵他。


    “嫁人了又怎樣?


    “現在這社會,離婚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


    “蘇錦也是一個普通人,她不知道你另娶有苦衷,你又不肯讓她知道你的計劃,她一時糊塗嫁了人沒關係。


    “隻要你還喜歡她,就別計較她有沒有被人給睡了……去把她奪迴來不就行了……


    “暮白,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隻要你能克服了現在這個困難,未來還是一片錦繡的……”


    他勸的苦心婆心,換來的隻是蘇暮白無比絕望的苦笑:


    “要是換作普通人,或者我可以搶迴來,可娶她的不是普通人,不是……”


    當時他很吃驚,想不通啊,怎麽會有人讓暮白如此的沒底氣,曾問:“娶蘇錦的到底是誰?”


    蘇暮白沒迴答。


    盛樓對那個娶了蘇錦的男人充滿了好奇,馬上讓人去查,得到的迴報是:主持喪禮的男人,姓jin。


    所有人稱他為:jin先生。


    至於哪個jin,不得而知。


    聯係之前,他得到的消息:那個閻麵鐵嘴靳恆遠成了蘇暮笙的代理律師。


    接下案子之後,這個人立馬請來了國際著名犯罪心理專家參予了案件的調查。


    難道,娶蘇錦的是靳恆遠?


    這個聯想,讓他全身下下莫名驚恐。


    此刻,當他正式麵對麵見到這個男人時,心頭的猜想,自是越來越明確了。


    “我姐夫,靳恆遠。”


    蘇暮笙作了介紹。


    事實早已擺在眼前,可在聽聞這個介紹時,盛樓的心,還是跟著顫抖了幾下。


    唉,蘇錦嫁的居然是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完美隱婚,律師老公不太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望晨莫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望晨莫及並收藏完美隱婚,律師老公不太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