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大雄寶殿,匯合師妃暄後,又在大雄寶殿一陣搜尋,找到一條機關密道。


    倪昆一行循那機關密道,來到了到慈雲寺地下秘窟。


    倪昆知道,這地下秘窟,乃是眾僧淫樂之所,所有被慈雲寺擄來的女子,都囚在這地窟之中。


    然而在地窟一番搜尋,卻發現所有的女子,竟已悉數被殺,全都赤條條地扔在一個深坑之中。


    師妃暄、石青璿麵露不忍,倪昆卻是若有所思:


    慈雲寺還沒來得及作惡,這些女子,當是在原本的蜀山劍俠世界擄來。慈雲寺眾僧將她們殘殺,是了防止不慎走脫一人,泄露了他們的來曆?


    倒是有夠狠辣。


    可惜再是狠辣謹慎,遇上倪昆這個對慈雲寺還算知根知底的輪迴者,也隻能一頭栽到底。


    石青璿施符召來兩個黃巾力士,將女子們的屍身自大坑中搬出,又在地窟就地掘坑,用禪房中找來的被褥將她們包裹,整整齊齊掩埋下去,多少給了她們一分體麵。


    師妃暄雙手合什,口誦往生咒,為這些可憐的女子超渡。


    兩人安置一幹遇害女子屍身時,倪昆則跟小青到處搜索,還真找到了一些功法。


    不過沒啥正經功夫。


    小青捧著一張絹帛問倪昆:


    “主人,這是什麽功法?看著好有趣哎!”


    絹帛上,卻是一幅幅身披輕紗的赤身女子畫像。


    每一張畫像,都擺著一個特殊的姿勢,連起來看,隱有一種能勾動人心最深層欲望,令人欲念勃發,蠢蠢欲動的詭異魅惑。


    倪昆掃了一眼,道:“這是天魔妙法,不是什麽正經功法。”


    不過可以拿去給陰癸妖女們參悟一番,增添些閨閣情趣。


    “我可以修煉嗎?”


    “你麽……”


    倪昆瞅一眼小青的水蛇腰,大長腿,想了想,說道:


    “也可以練著玩玩,不過除我之外,不得對其他任何人使用。”


    小青嘻嘻一笑:“是,主人。”


    除了這女子修行的天魔妙法,還有男子修煉的天魔雲雨法,叫倪昆看得直搖頭,隨手把那門功法揣進了芥子戒裏:


    “這個我得親自保管。不然流傳出去,被惡人修煉了,不知要禍害多少好人家的女子。”


    智通好歹也是混元祖師的嫡傳徒孫,混元祖師雖非玄門正宗,隻是旁門之祖,可其傳承之中,也是有威力絕大的大神通的。


    可混元祖師死後,五台派傳人大多不成器,智通這家夥,更是沉迷這等旁門小道,大神通一個不會。


    不過也許是他沒有得到那些大神通傳承?


    畢竟他輩份有些低,修為也一般般,或許還真沒資格得到最核心的真傳。


    反正倪昆擊殺智通之後,功法清單之中,雖然刷出了不少旁門左道之術,卻並沒有出現五台派那幾款名牌飛劍、法寶、陣法的祭煉之法。


    不過倪昆也無所謂了。


    反正能繳獲二十多口飛劍,他就已經心滿意足。


    又得了一些可增添生活情趣的旁門功法,也算是不無補益。


    搜刮完了地下秘窟,石青璿又指揮黃巾力士,把所有淫僧的屍體搬到了秘窟之中,倪昆一把火統統燒了,又催動土靈血脈,破壞了地下秘窟的結構支撐點,令秘窟坍塌,將一切罪惡悉數掩埋地下。


    一切結束,慈雲寺已空空蕩蕩。


    倪昆自懶得理會這慈雲寺日後該如何處置,又會被誰占去,與石青璿、小青、師妃暄出了寺廟。


    “此間事了,妃暄將欲何往?”


    寺外,竹林前,倪昆笑吟吟問師妃暄。


    “我將往大石寺掛單。”師妃暄答道,又輕聲詢問倪昆:“倪公子又將往何處?”


    “暫且先去青璿那裏小住兩日,之後便去長安。”


    師妃暄貝齒輕咬櫻唇,略一猶豫,小聲說道:


    “倪公子今晚子時,可否前往摩訶池一行?妃暄有要事與公子商議呢。”


    倪昆奇道:“有什麽事現在說不行嗎?為何非要等到晚上子時?”


    師妃暄眼波流轉,螓首低垂,也不解釋,隻低語一句:


    “總之妃暄今晚子時,在摩訶池恭迎公子大駕。”


    說完對倪昆盈盈一禮,翩然離去。


    ……


    子夜。


    倪昆騎乘夢魘魔馬,從天而降,落至摩訶池畔,一片楊柳林前。


    此池位於成都子城之外,足有五百畝方圓。值此子夜之時,池麵薄霧繚繞,放眼望去,頗有幾分煙波浩渺之感。


    倪昆收起夢魘魔馬,四下環顧一陣,也沒看到師妃暄身影。


    他心說這摩訶池麵積廣闊,師妃暄也沒約個具體地點,該上哪兒找她去?


    想了想,抬手放出一道雷劫刀罡。


    雷音震蕩間,閃電狀的刀罡衝霄直上數十丈,將四周映得一片雪亮。


    片刻後。


    一艘畫舫破開池麵霧氣,緩緩行駛過來。


    倪昆遠遠望見畫舫,知道師妃暄就在船上,微微一笑,催動土靈血脈,身形懸空而起,雙足離地數尺,背負雙手,宛若憑虛禦風一般,飄行至畫舫船頭,往船樓艙中行去。


    待他登船,畫舫在湖麵上劃出一道弧線,又向摩訶池中心方向駛去。


    偌大畫舫靜悄悄的,沒有一個船工、仆婢,卻能行駛自如,換個普通人見此情形,隻怕會嚇得不輕,以為上了鬼船。


    倪昆卻知道,師妃暄就在船上,以她修為,純以內力推動此船,完全輕而易舉。


    他來到船樓廳中,就見鋪著地毯的大廳裏空無一人,也未點燃蠟燭燈光,隻幾縷柔和月光,透過窗欞灑進廳裏,為此間添上幾分光明。


    “妃暄,我應約而來,你卻神神秘秘不露麵,怠慢了我這貴客,我可是要生氣的哦。”


    倪昆戲謔說道。


    話音剛落,便有輕盈足音響起。


    倪昆循聲望去,就見師妃暄秀發垂腰,著一身輕紗薄裙,赤著一雙晶瑩雪白的玲瓏玉足,絕美臉頰泛著絲絲紅暈,明眸之中閃爍著點點波光,款款步入廳中。


    倪昆也不說話,就唇角含笑,靜靜地看著她。


    隻見她翩然行至一束月光下,深深吸了一口氣,似給自己打氣一般抿了抿唇,隨後纖手往束腰絲絛上輕輕一扯,輕響聲中,紗裙敞開,又自肩頭寸寸滑落下來,堆積在地,現出她那在月光映照下,宛若羊脂美玉的完美玉體。


    對於今晚約會會發生點什麽,倪昆其實早有預料。


    見此情形也不詫異,隻含笑欣賞著眼前美景。


    師妃暄嬌軀戰栗著,臉頰通紅,耳垂滾燙,明眸水霧騰騰,已快羞出淚來,卻始終鼓足勇氣,不閃不避,迎接他的目光洗禮。


    沉默一陣後,她更是邁開修長玉腿,主動上前,將緊張顫抖的身軀,投入倪昆懷中。


    “倪公子……”


    她聲音發顫,幾乎語不成聲:


    “三次相救之恩……公子又神通廣大……除此之外,妃暄實在想不到,該如何償公子恩情了。”


    倪昆嗬嗬一笑,毫不客氣環抱住她纖腰豐臀,笑道:


    “這份謝禮,我很喜歡,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說罷,一把抄起她的膝彎,將她打橫抱起,往靠牆擺著一方軟榻行去。


    明月朗照軒窗,池麵輕煙繚繞。


    畫舫微微搖晃著,也不知因何而動。


    宋代著名詞人李清照,有一首《浪淘沙》可比此景:


    素約小腰身,不奈傷春。疏梅影下晚妝新,嫋嫋娉娉何樣似,一縷輕雲。


    歌巧動朱唇,字字嬌嗔。桃花深徑一通津,帳望瑤台清夜月,還送歸輪。


    ……


    天剛蒙蒙亮時,倪昆駕著夢魘魔馬,神采奕奕地迴到幽林小築。


    小青修行甚勤,此時早已起來,正盤坐在一塊大石上,對著東方隱隱發白的天空唿吸吐納。


    見到倪昆迴來,她連忙起身相迎,見倪昆氣色甚佳,不禁笑道:


    “主人今早氣色很好呢。”


    倪昆不解:“什麽意思?我以前氣色就不好嗎?”


    小青笑嘻嘻說道:


    “此前在格萊西雅家時,但凡她晚上在家,第二天早晨,主人都一副筋疲力盡的憔悴模樣,上午都要補覺好一陣呢。”


    倪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心說這妖精真是不會說話。


    格萊西雅那是普通人麽?


    人家是超級少女,真正的人間之神。


    體質強得可以在核爆中心漫步,能在太陽裏洗澡,電磁炮連她油皮都破不掉。


    你家主人我能憑借層出不窮的神通手段,滿足她那極旺盛的需求,還支撐了那麽久,已經很厲害了好吧?


    遲早也要你這妖精,嚐嚐我的厲害。


    許多隻能在超級少女身上施展,在師妃暄,乃至祝玉妍、聞采婷等人身上不敢放手一試的手段,你這妖精想來是勉強能受用的。


    不過料你也承受不起紫雷七擊那等神技,屆時我隻需化身磁爆步兵,就能讓你哭著求饒。


    倪昆亂七八糟地想著該如何懲戒小青的口無遮攔,小青卻渾無所覺,仍然天真爛漫地笑著,好奇問道:


    “主人你昨晚去哪兒啦?怎不帶上我?”


    倪昆淡淡道:


    “昨晚我自然是去做正經事了。至於為什麽不帶上你,自然是你現在修為還低了點,帶你也派不上用場。”


    小青頓時一臉沮喪,嘟著嘴巴:


    “原來是嫌我沒用啊……”


    倪昆心裏暗笑,麵上卻一本正經:


    “也不是嫌你沒用。隻是有些事情呢,以你現在的修為,確實還不適合參與。所以繼續努力吧,什麽時候你火候到了,主人我再去辦事,自會帶上你的。”


    小青握著拳頭,用力點頭:


    “我會努力修行的!”


    “乖。”倪昆抬手施展摸頭殺,微微一笑,迴屋去了。小青則繼續吞吐靈機,努力修行。


    倪昆迴屋觀想一陣金身大佛,聽到石青璿在門外叫他:


    “倪昆,還沒起來嗎?早飯都做好啦!”


    “起來了,正修煉呢。”


    倪昆應了一聲,過去開門,見石青璿背著雙手,站在門外笑吟吟瞧著他,身上仍隻是一襲樸素青衣,不禁說道:


    “我在那邊世界,買了許多好看的衣裳,青璿你要不要試試?”


    石青璿連連搖頭:


    “不要,我才不要打扮得花枝招展。”


    倪昆想想,點頭道:


    “倒也是,你本來就美,怎麽打扮都好看,再穿得漂漂亮亮,以後都不好出門了。”


    石青璿眉眼彎成月牙,“淨會說些哄人的好話……快去洗漱吧,粥都快涼啦。”


    吃過早飯,倪昆提議:


    “我明天就要離開,往長安一行。今天不如一起去城裏逛逛市集?”


    石青璿早知他是得知慈雲寺之事,擔心她的安危,方才不遠千裏臨時趕迴。


    現在慈雲寺既已覆滅,蜀中無事,他自然要再次出蜀,因此也沒流露失意之態,隻微笑點頭:“好啊,便去城裏逛一逛吧。”


    當下三人再次出山,前往成都逛集市。


    方今天下紛亂,唯蜀中尚且安穩,沒有諸侯爭霸,亦無流寇肆虐。


    許多外地世族、富豪,乃至小有身家的普通人,為避戰亂,紛紛入蜀,雲集成都,使得本就繁華的成都,愈發繁華似錦。


    小青在超英世界,因為化形不完全,足足在超級少女家裏宅了四個多月,從未正大光明逛過街。


    今天跟著倪昆、石青璿來逛成都市集,見到人流如織、車水馬龍的繁華市井,頓時興奮得兩眼放光,雀躍著到處亂跑。


    這個攤子看上一看,那個商鋪裏轉一轉,每每看見各種誘人的小吃零嘴,或是漂亮的發釵玉佩等物事,總會眼巴巴瞧著倪昆,活像個向大人討要零食玩具的小孩。


    對自家寵物,倪昆自不會吝嗇,無論她看中什麽,立馬痛快付錢。


    很快,小青兩手就拿滿了各種小吃零嘴,粉腮鼓鼓地,小嘴也動個不停。拿不下的小吃零嘴,還得石青璿幫她拿著,至於那些漂亮的首飾掛件,幹脆都塞進了倪昆芥子戒中。


    石青璿則既不貪吃,也對首飾佩物不感興趣,連一般女孩喜歡的胭脂水粉、蜀錦絲綢,她都興趣寥寥。逛了一路,什麽都沒買。


    倪昆就說:“青璿你對什麽都不感興趣,這讓我很為難啊!”


    麵罩紗巾,遮住容顏的石青璿,眼中浮出一抹淺淺笑意:“有什麽好為難的?”


    倪昆兩手一攤,作無奈狀:“我都不知該如何討你歡心了。”


    石青璿笑道:“你接到我的信,怕我擅闖慈雲寺遇險,不遠千裏連夜趕迴蜀中,這份牽掛,已經讓我很開心啦!”


    倪昆笑問:“所以這樣就夠了麽?”


    石青璿背著雙手,笑吟吟道:


    “足夠了呀!我除了音樂,本就沒什麽其它愛好,以前連練武都不愛的,隻是後來發現那些法術也挺有趣,這才對修煉有了興趣呢。”


    倪昆鄭重道:


    “修煉不可懈怠。那個世界毀滅的情形,你也親眼看到了。”


    石青璿微微一呆:


    “你的意思是,我們這方天地,也會遇上同樣的情形?”


    倪昆道:


    “十六年前,不就已經出現過一次嗎?拜月教主試圖滅世,多虧四大異俠不惜性命,方才聯手阻止了他。


    “還有草原上……不久前也出現了一次巨大危機,鐵勒已在此次危機下滅亡,東突厥也隻剩殘部,接近滅亡。


    “總之,我們這個世界並不安全,隨時可能遭遇大劫。”


    石青璿抿了抿唇,皺眉道:


    “可是,倘若遇上那個世界那種滅世之劫,我們再怎麽努力修煉,也是毫無辦法的吧?”


    單是那個兩眼亂放紅光的金發色目人,感覺就已經不可戰勝了。


    更何況那撕裂天穹,鋪天蓋地的遮天血手?


    石青璿覺著,就算修煉個一百年、一千年,恐怕都難以抗衡那遮天血手。


    倪昆笑道:


    “也無需妄自薄,未來之事,誰能盡知?


    “說不準哪一天,咱們的修為就能一飛衝天,長生不死,成仙作祖。


    “到時候自有能力,對抗一切劫難。”


    石青璿俏皮地眨眨眼:


    “你倒有信心。我卻不像你,沒你這種舍我其誰的氣魄。


    “所以呀,真有大劫天降之時,小女子就隻好托庇你羽翼之下啦。”


    倪昆哈哈一笑,握住她柔軟的小手:


    “承蒙青璿信任,我當義不容辭。”


    石青璿耳垂微紅,飛快地抽出手來,卻又一把挽住他胳膊,臉蛋發熱地羞嗔:


    “你這人,好好出來逛市集,偏要說這等沉重話題掃興,得罰你請我吃大餐。”


    此前倪昆與石青璿最親密的接觸,也就隻是牽牽小手而已。


    沒想到這次她居然主動挽住了自己胳膊。


    雖沒有就勢偎依到自己身上,但行走之間,她胸脯偶爾挨蹭肘臂的觸感,還是讓倪昆很是受用,當下笑嗬嗬說道:


    “沒問題。青璿你比較熟悉成都,去哪兒吃大餐,由你決定好了。”


    正說時,忽聽一陣悠揚的駝鈴聲入耳。


    伴著這駝鈴聲,前方街道行人紛紛走避,讓開大道,很快倪昆三人前方的路人,皆已避至路邊,讓出一支極是氣派的隊伍。


    倪昆三人邊隨大流往道旁避去,邊打量那支隊伍。


    隻見那卻是一支中原、蜀地都極其罕見的駱駝隊。


    那支駱駝隊,計有二十五匹高大駱駝,皆是皮毛雪白,渾無一絲雜毛的神俊白駝。


    隊伍最前的一匹高大白駝上,坐著一個錦衣玉帶、劍眉朗目、氣度宛若王孫公子的年輕帥哥。


    這年輕帥哥後麵,那每四匹駱駝排成一行,足足排了六行的二十四頭白駝背上,各騎乘著一位身著白裙,麵罩白紗的女子。


    雖看不清相貌,但那二十四個白衣女子,個個身姿婀娜,玲瓏曼妙,看上去很有水準。


    尤讓路人們驚奇的是,那二十四個白衣女子,有不少發色、瞳色皆與中原女子不同,似是西域胡姬。


    那年輕公子這般排場,直看得街邊路人嘖嘖稱奇,豔羨不已。


    就連小青都驚唿道:“主人,這公子哥排場可比你氣派多了!”


    倪昆不爽地瞪了小青一眼,再看向那年輕公子,心說這排場,這後宮,這貨是歐陽克吧?


    可他不是秦皇手下嗎?


    怎帶著他的後宮團,跑到蜀中來炫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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