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韓立還是稍稍收斂起詫異之色,對方應不至於會取其性命的,但不可不防之下,韓立還是猛地軀體一縮,往外一吐,一座迷你的五色小山便急轉而出,迎風狂漲下,僅僅半個唿吸間工夫便已達至十丈之巨,朝著俯撲下來的銀龍急迎上去。

    韓立祭出元合五極山之際,那數以千萬計的神念箭矢已是蜂湧般朝韓立的神識海襲擊而來,韓立目中寒光大盛,幾乎所有的神念全都傾巢而出,如數千瀑布般逆流而去,直卷這急射而至的千萬箭矢。

    這達至數千萬的箭矢不出韓立預料,全都稍稍碰觸到了韓立的神念便化作輕煙,瞬間消於無形了。

    再定神掃去,那仿如劫雷之恐怖威能的銀龍,方才遇上韓立祭出的元合五極山,但見元合五極山竟無法阻擋其分毫,此條的銀龍稍稍身形一晃,便已是直接穿過元合五極山,朝韓立頭頂兇撲而下。

    韓立一愕,當即便是輕輕一笑,傾灑外麵的神念瀑布竟轉而朝向銀龍如巨浪般瘋卷過去,銀龍就在這巨浪卷過覆蓋之時,完全的消去無蹤了。

    法訣略作催動下,收迴極山及神念的韓立眼前靈光一晃,已是置身於一個甚為雅致小草屋裏麵。

    而就在韓立的眼前所站著的,正是一名年約十七八歲模樣,手拿一支拂塵的白麵道人,此番情景與他先前的驚鴻一瞥竟是一模一樣的。

    幾件的桌椅,一個的精致銀壺,兩個的小杯,屋子裏麵的陣陣藥茶清香撲鼻,韓立聞之頓覺疲累盡消,心神清明的。

    韓立注目掃了一眼對方,毫無意外,並不能看清楚其修為的深淺,隻知道他起碼是金仙的修為,便俯身施以一禮道:

    “晚輩韓立,見過前輩!”

    但見對麵的白麵道人卻是哈哈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拂塵,竟這般的言道:

    “哈哈,你竟然憑借人仙初階就能連過本道的三陣,看來你日後絕非池中物,在無人之時直接稱唿一聲金道友即可!”

    說罷,這位的白麵道人金元子已是先行的坐到原先的座位處,對此,韓立心內一愕,卻是瞥了一眼對方,並未就此坐到白麵道人金元子的對麵。

    “哈哈,韓小子,本道想不到你竟是此等拘泥於俗套之人,在外麵你就是我的掛名弟子,在這裏我們平輩相稱即可。”

    對於金元子的此番舉動,韓立的確有些無所適從的,但見他連聲“僭越僭越”,便小心坐下,桌子上的銀壺竟了無聲息地飄至韓立跟前

    的小杯上,分毫不差地為韓立滿上了一杯的青茶,連一丁點的外溢都沒有。

    韓立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此茶不知道是用何種靈株所泡,僅僅隻是溢出之茶香,竟已是讓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的。

    接下來,那位的金元子目中掃了掃韓立,便問道:

    “韓道友,你為何會碰上我們的宮主?”

    韓立未料到金元子會有此問,但卻是稍加沉吟便這般的說道:

    “在下原本隻是一介雲遊散修,至於宮主如何找到在下的,在下並不知曉的!”

    麵對韓立如此不著邊際的應付之言,金元子並沒有多少不悅之色,隨即便說道:

    “韓道友,你方才所過三關,應該會損耗不少真元法力的,喝下此茶能對你有所彌補的。”

    韓立早已掃過此杯青茶並無問題,旋即便將青茶一飲而盡,傾刻間,韓立便發覺渾身真元急速流竄,而甚為怪異的是,他身邊的仙靈氣竟由緩而急,紛紛朝他的軀體湧入。

    對此,韓立頓覺一愕,自他服下凝仙丹後,也曾嚐試過恢複法力,但卻是進展極為緩慢,粗略計算下,修煉一年時間也無法及得上原來的一天的吐納要來得多,但此刻按照仙靈氣的湧入來算,幾乎可以達到以前的修煉效果的。

    金元子掃了掃韓立,隻是淡淡一笑,仍自顧自地品起手中的靈茶來。

    金元子看著默默催動法訣,小心翼翼地恢複法力的韓立,良久,方才輕咳一聲的說道:

    “韓道友,本道金元小築裏麵的法陣內含某種的禁製,本道在你進來之時,已是將其加持,以後你大可放心在此修煉的,凝仙丹的固凝之力會被此禁製全數壓製下來的。”

    對此,韓立方才恍然大悟的微微點了點頭,但見其腦海中突地閃過一絲念頭,稍作思索便開口問道:

    “金道友,這凝仙丹當真要在千年之內影響到在下的法力恢複?”

    突見韓立有此一問,金元子隻是略略一笑,便立時迴答道:

    “韓道友,這是當然的!”

    金元子又咪了一小口茶,便繼續說道:

    “凝仙丹當年創造出來的時候,隻是為了給修煉肉身之人或者是玄仙煉體之用,但該丹藥的此種限製法力恢複的副作用並未受到多少重視的,畢竟千年時間對於我們修煉之人眨眼就過去了,直至後來可以通過法陣的禁製來壓製其中的副作用,所以現在我們宮

    門多用之來限製某些犯禁之人出逃的,卻不知道韓道友是不是屬於此種了。”

    韓立頓作一陣的苦笑,但他立時便話鋒一轉,竟這般地問道:

    “金道友,這凝仙丹的藥香之味甚為怪異,在下似曾相識,卻不知道其主藥為何物?”

    金元子麵對韓立的這般詢問,立現出一陣狡詰之色,但旋即便是哈哈一笑,說道:

    “韓道友,難道你真想自行配製此藥不成?”

    韓立隻是微作一笑,但下一刻,金元子卻是這般地笑道:

    “告訴你也無妨,此物名為紫澮菰,百萬年前曾經盛極一時的,但現在,我們金邀仙宮的範圍內乃至整個北寒仙域都幾近絕跡,隻是在金邀仙宮的禁地裏麵小心種植著極少的量,哈哈,你就別打這主意了!”

    韓立一聽此主藥名字,當即便不露痕跡地默默記了下來,金元子見到韓立隻是輕輕一笑的也不為意,繼續品嚐他的青茶。

    盞茶時間過去,那隻的銀壺再次為韓立倒上一杯青茶,金元子輕輕地眨了眨眼睛,便問韓立道:

    “韓道友,你剛才的真靈變是什麽迴事?”

    麵對金元子的這般一問,韓立心中微微一動,凝思片刻便迴道:

    “隻是一般的吸納真血之力罷了,尋常之物,尋常之物!”

    但韓立卻立時聽聞到金元子神色一正的迴話,道:

    “韓道友,本道認為,你最好盡量少在人前使用這種真靈變,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也說不定的!”

    韓立頓時一驚,正要追問下去,卻看見了金元子的搖頭暗示,便強自收起了將要出口之言,暗暗思索中卻已聽到金元子的繼續問話:

    “韓道友,你修有煉神術?”

    韓立聞言絲毫驚色未現,卻隻是迴以淡淡一笑,但下一刻,金元子卻是這般的說道:

    “韓道友,相信你也知曉了修習煉神術的一些大路說法,就是沒有修煉到最後一層之前,絕不能停下步伐,但在這個的修煉過程中,或許也有另外的一個弊端的!”

    韓立沒有接話,隻是注目望向金元子,果不其然,金元子一聲歎息便接著說道:

    “本道從前的一位摯友也曾修煉此術,自其修煉到了四層之時,性情便逐漸變得冷漠易怒,當他修煉到了五層之時,居然還嗜殺成性,最後被本門的一位仙君長老就此誅殺,形神俱滅的,本道也是其魂牌消亡

    後多方打聽才得知此事的。”

    韓立細細地斟酌著金元子的逐字逐句,迴想逝去種種,心中不禁思緒萬千,但半餉後還是主動的開口問道:

    “那金道友所知,此種的弊端可有何破解或避免之途?”

    金元子隻是搖了搖頭,便灌下了整杯青茶,銀壺緩緩飛至,慢慢地傾倒出裏麵的青茶,金元子才這般說道:

    “在下對於修煉此禁術之人幾無接觸,而在下摯友修煉此術後,也許擔心被發現吧,也極少與在下相見的,但在下聽聞渡月仙君已是修至六層煉神術,卻並無做出多少嗜血之事來的。”

    “渡月仙君!”

    韓立暗暗地默念著這個的名字,這麽一個從沒有聽聞過的仙君的名字,靜靜地望著一麵帶著惆悵的金元子,心內卻是苦惱不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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