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過了半天,丁晨才冷靜下來:“我的手段大家都見識過了,當務之急,就是商量如何對付天花教主。”


    “是的。”東殺劍深以為然:“一定要殺死天花教主。”


    眾人也都紛紛點頭,看向聶星空。


    “聶星空,現在你應該迴天香教去了吧,我們在這裏耽擱了不少時間?如果這個時候,天花教主煉化了神格,那我們都失去了絕好的機會!”毒陰風道:“對付天花教主,必須乘她修煉沒有完善的時候,否則我們都是去送死。”


    “她的修煉沒有這麽容易。”聶星空笑了笑:“至少幾年時間,她才有可能煉化神格,我們的機會還多,時間還長,而且她最近都沒有召喚我去雙修,我也不能冒冒然然去打擾,以免打草驚蛇,前功盡棄。”


    “好!我們現在就在天花宮外,建立一個秘密基地,等待你的消息,隨時溝通。”東殺劍道:“一旦有機會,我們就聯手闖入天花宮,配合你的行動。”


    “也好,就這樣。”聶星空深深看了丁晨一眼,“我現在就迴天花宮,你們等待我的好消息就是。”他身體一個跳躍,消失不見。


    丁晨並沒有動,見大家都要散去,不由得道:“大家等一等……”


    “你有什麽話要說?”毒陰風問道。


    “我覺得你們的計劃稍稍有些不妥,等在天花宮外麵,倒不如躲在天花宮內部安全,你們覺得呢?”丁晨道。


    “躲進內部?”眾人一驚。


    “有道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躲進天花宮內部,不論是天花教主,還是聶星空都想不到。”有人眼睛一亮道。


    “不過,天花宮中,一切都是女子當家,我們躲在裏麵,豈不是要變成男奴?”有人反對道,“我雖然是獨家寡人一個了,但也誓死不做男奴,更不做男寵!”


    “哈哈哈,眾人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不過,我如今是水仙宮主的男寵,她也早就想推翻天花教主的統治,改變天香教的現狀,我們不如投靠她,然後,從中謀利,如何?”丁晨又建議道。


    “水仙宮主,這個女人,我倒是打過幾次交道,為人正派,不像天花教主那麽邪性,倒是值得信任。”霍天雄道,“不過,此人畢竟是天香教的一位宮主,她會眼睜睜看著我們毀滅天香教?”


    “諸位,我們一定要弄清楚,我們是斬殺天花教主,還是要毀滅天香教?如果目標不清,我們的行動就會亂套,一盤散沙。”丁晨道。


    “那你說,我們的目標是什麽?”中年文士‘淩玉笛’問道。


    “我認為,我們應該分兩步走,第一步,聚集一切可以聚集的力量,斬殺天花教主,推翻她的統治,然後進行第二步,聯合各方勢力,打壓天香教,讓她們也嚐嚐教破人亡的滋味!”丁晨道。


    “有道理!”東殺劍道,“如此一來,我們的目標就明確了,當務之急,就是全力斬殺天花教主!”


    “沒錯,有了明確的目標,行動起來就好辦多了,不管是誰,隻要是願意對付天花教主的,那就是我們的朋友,包括天香教的人。”有人高聲道。


    “好,那麽大家就跟隨我進入天花宮,成為水仙宮主的仆人,我相信水仙宮主會為大家掩蓋身份的。”丁晨笑道,“實際上,我讓大家進入天花宮,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監視聶星空。”


    “此人心思詭秘,又深得天花教主的寵愛,還獲得了無盡奇遇,如果他反水的話,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因此,我們監視他,讓他玩不出什麽花樣來。”


    東殺劍聽了,連連點頭:“不錯,這是一個好主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毒陰風想了想:“丁晨道友,這件事情不會有漏洞吧?萬一我們的身份暴露,豈不是被天花教主來個甕中捉鱉,寸步難行?”


    “我會給你們每人一枚通行符,一旦情況不妙,你們都可以隨時離開,這樣就萬無一失了。”丁晨隨後凝聚出一枚枚通行符,可以隨意進出天仙宮。


    眾人拿著通行符,心思也都平靜下來,聽從了丁晨的建議。


    就這樣,丁晨連哄帶騙,把在場的數十位霸主級人物全部哄上了賊船。


    他突然出手,為數十位霸主模擬出天香教的禁製,實際上卻沒有半點束縛之力,但氣息上卻跟真實的天香教禁製,一模一樣,除非無比細心的感應,否則,沒有人能夠察覺。


    丁晨迴到天花宮,先去了一趟關押男奴的地方,把這些人直接封印,丟入幽冥飛舟,然後,讓數十位霸主頂替了這些男奴的身份,成為自己的屬下,這樣一來,一切都天衣無縫了。


    反正男奴的地位最低,丁晨作為水仙宮主的男寵,就算是抓走數百人,也沒有人會過多的幹涉,也不敢幹涉。


    水仙宮主倒是非常信任丁晨,幾乎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這倒是讓丁晨暗暗有了戒備之心,水仙宮主也感應到了,卻並沒有多加解釋,依然對他百般信賴。


    “宮主,您為什麽如此信賴我?”有一天,丁晨忍不住問道。


    “你不要多慮,反正,你隻要記住一點就行了,我是永遠都不會害你的。”水仙宮主笑道。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如果你一定要一個解釋的話,你就把我對你的好,當做別有用心吧,這樣,你心裏或許會好過一點。”


    “為什麽?”


    “因為你是我的大哥哥啊,嗬嗬,小桃兒想要跟大哥哥玩。”


    “為什麽?”


    “滾!”


    丁晨慌忙走了,心裏還是不踏實。


    天花教主在煉化神格,其他的所有宮主、長老、教子等人的真身都不能離開天花宮,隻能呆在這裏,等待天花教主的出關。


    丁晨也就隻能呆在天花宮,整天無所事事,到處和一些女弟子、大頭目打聽消息,同時帶著數十位霸主在摸清楚天花宮的整體情況。


    數十位霸主倒是不敢輕舉妄動,個個小心翼翼,暗中觀察變化,或者躲藏在丁晨的寢宮,修煉神通,等待聶星空的消息。


    聶星空倒是隔三差五的來一趟,秘密約會,述說天花宮的一切情況。


    暫時的合作,所有人都還是相處愉快。


    不過丁晨每一次看到聶星空,都發現他有了巨大的變化,精氣神截然不同,有改天換地的變化,一次一個樣,心中不由得暗暗震驚,知道此人修煉‘道生萬物玄功’肯定有所成就了。


    而他種下的‘不動明王印’,卻被深深壓製在丹田之中,不敢有大的動作,因為一旦有大動作,就可能被聶星空察覺,那就前功盡棄了。


    好在,每一次見麵,丁晨還能感應到‘不動明王印’的存在,能夠暗中把握聶星空的修煉狀態,甚至能夠參悟一些‘道生萬物玄功’的奧妙,雖然不多,但也可以讓自己對‘源文’的參悟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


    如此,又是幾個月過去了。


    丁晨感覺到整個棺槨中,一片混亂,整個宇宙海中,也是一片混亂。


    星沙劍宗抽調了大量的人手去守護正宇宙,維護穩定,不過正宇宙在這期間,並沒有繼續擴張,反而屢屢遭到攻擊,連自身的穩定都成了問題。


    本來強勢威猛的正宇宙,現在似乎成了眾矢之的。


    無數強大的門派都在宇宙海,到處肆掠,處處烽煙,而正宇宙雖然小而偏僻,但卻因為團結,人才輩出,受到了無數大勢力的覬覦。


    丁晨看了很是焦急,也多次派人去正宇宙曆練,讓他們建功立業,獲得機緣。


    正宇宙如今就像是一個大熔爐,可以很好地鍛煉人。


    丁仇,靈劍神女,孔雀公主等人都去曆練了多次,一個個都有了不小的成長,就連幽冥神帝分身都下去曆練過,大殺四方,威猛無儔,殺得敵人個個膽寒,當然,自己也是受傷無數,但實力卻更加強悍了。


    幽冥飛舟之中。


    丁晨的本尊依然處於一種修煉的狀態,他煉化太古神魂的速度越來越快,修為的提升也越來越強大。


    他已經成為一階聖君,如何加上羲靈精半步道君級的靈魂力,施展各種手段,足以媲美五階、六階聖君,殺傷力更強。


    不過,修為提升還是其次,最為重要的是,他的本尊在參悟‘道生萬物玄功’,對於源文的理解更加透徹,煉符圖騰的威力也再度提升。


    他甚至能夠引來一絲‘起源之力’,這是一種比永恆法則、鴻蒙法則還要強悍,還要純正的力量,如果能夠降服,加以利用,絕對可以製造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過,這絲‘起源之力’,不是那麽好降服的,每一次降服,丁晨都感覺自己的靈魂受到了嚴重的灼傷,七竅生煙。


    起源之力的等級太高了,但是,丁晨並沒有放棄。


    他一遍遍的降服,一遍遍的被灼傷,然後又一遍遍的修複,每一次修複之後,他的靈魂就會變得堅固一些,強大一分。


    到最後,他已經不去關注能不能降服起源之力,而是把起源之力當成了一種磨礪靈魂的手段,使得自己的靈魂能夠不斷提升。


    就連羲靈精也在利用起源之力,來磨礪自己的靈魂。


    “狂妄!”


    他再次一次利用‘起源之力’磨礪靈魂的時候,冥冥之中,一個巨大的聲浪陡然在腦海中響起,直接衝入他的靈魂,讓他的靈魂距離顫抖,哢哢震動,差點全部破裂。


    他整個人的身體,也差點四分五裂。


    不過他的臉上卻絲毫不驚慌,反而顯現出一絲冷笑:“居然引起了起源之地某位大能的憤怒,看來‘道生萬物玄功’是這位大能的神通,也有可能是‘煉符圖騰’的創製者‘煉符真君’的意念,不管怎麽樣,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丁晨很樂觀,沒有被那個聲音嚇住,反而更加興致勃勃地修煉‘道生萬物玄功’,參悟源文奧秘,利用‘起源之力’磨礪自己的靈魂。


    實際上,這非常的危險。


    一旦真正惹怒那位大能,降下懲罰,足可以使得任何人都要意誌崩潰,靈魂炸裂,成為白癡,就算是天花教主都不例外。


    但是,丁晨有‘煉符圖騰’,剛才那一道聲音傳來,絕大部分威能就被煉符圖騰抵消了,隻有小部分落在他的靈魂上,所以,他隱隱覺得就算是起源之地的大能降下懲罰,煉符圖騰也能幫自己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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