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丫頭眨了眨大眼睛,如是道。


    星靈子這丫頭修為雖然淺薄,但畢竟跟腳非凡,借其泰坦星靈化身,隱隱對法則層麵有一些感應。


    星靈子的艾澤拉斯化身還沒孕育圓滿,就已有堪比人仙的力量,但卻沒有人仙的道行。能拿捏的,也就艾澤拉斯星球這片,遠了便不能。


    搞不清楚,但有所感應。


    常威微微頷首。自將戮神劍器嵌入法網,以吸納法網汙染的手段清洗法網,年月以降,已清洗掉一大片。以艾澤拉斯星球為中心,清理出大概相當於主時空的一個世界樹領域的物質範疇。


    自然的,對艾澤拉斯這顆星球而言,大環境的變化,實屬顯然。


    那等法則層麵的汙染,極是惡虐狠毒。如果沒有艾露恩的守護,艾澤拉斯星球,以小丫頭當時的孕育程度,很快就會被大環境所汙。也虧得艾澤拉斯無恙,這顆星球上那些沾了點法則皮毛的半神、大法師什麽的,才能安然無恙,否則以其可接觸法則又隻皮毛領悟,隻看那被汙染扭曲的法則一眼,便即墮落無疑。


    “為師十餘年如一日清洗法網汙染,你道是無用功麽?”常威笑道:“若不將法網清洗幹淨,你那四象旗可撤不出來。”


    四象旗鎮壓艾澤拉斯星係,合了艾露恩的守護,將法網汙染抵擋在外。而若撤了四象旗,又沒有清洗掉法網汙染,艾澤拉斯星球豈能幸免?


    常威有意讓丫頭在最後階段摻和一手,四象旗便不可或缺,沒了四象旗,丫頭哪有資格參與進去?餘波都擋不住。


    自然的,四象旗是要從守護艾澤拉斯星球的防禦圈中抽離出來的。


    “我就知道,師父最好了。”


    丫頭掛在常威脖子上,親昵的緊。


    常威把她扯下來:“你四象旗祭煉到什麽程度了?距離靈寶還差幾分?”


    丫頭一聽,嘟嘴巴道:“還差半步,可半步為什麽那麽遙遠?”


    這在常威的意料之中。丫頭要把四象旗徹底祭煉成靈寶,不把她的艾澤拉斯化身煉進去就得靠時間慢慢磨。


    上品之極的四象旗,對丫頭來說,現在是最趁手的。借用艾澤拉斯化身的一部分力量,可以完美的運使四象旗。若此時成靈寶,丫頭恐怕還玩不轉。她本身的修為實在太低。


    “不急。”常威笑道:“靈寶不是那麽好煉的。上品法寶,以四象旗布陣,倒也有些威能,足用即可。”


    丫頭心靈純澈,聞言眼珠子一轉:“師父,什麽時候用?”


    常威道:“你閉關十餘年,怕也有些乏了,自去玩耍。時候到了,為師自會叫你。”


    當前平平安安,也不過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當然,對於這顆星球上的所有生靈而言,他們的波瀾壯闊的旅程已經告一段落。


    最後階段,是對常威來說的,不是對他們。


    把這顆星球上的生靈打包,扔進最後階段,也翻不起一點浪花。那不是他們的事。


    這就是層次的本質不同。


    對他們來說,抵抗獸人入侵,見一見燃燒軍團,就已經足夠稱英道雄了。或者循著星球走一圈,消滅一些邪祟,挽救一些生命,也足以名流情史,為人所傳頌。


    更高層次的不是他們的事,不該他們關注。就如常威不怎麽關注他們的事一樣。


    他們再波瀾壯闊,那也隻局限於低層次的波瀾壯闊,在常威這種存在的眼中,那全都不值一提,微微一笑即過。


    這不是尊重不尊重的問題。是真的不值一提。


    仙麽,很高了好不好?


    最後階段什麽時候到來,這常威說了不算。他時刻關注著那些窺伺的目光,解析那些目光中蘊含的味道。


    急迫愈緊?或者淡然瘋狂?


    這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常威也時刻溝通著五行陣圖。噬淵,地獄深淵的最底層,那地方,才是當前這片天地種種事件的最後節點之所在。


    丫頭出去不久,艾薩拉和瓦斯琪來了。


    常威這段時間藏在諾達希爾樹頂開辟的空間裏,艾薩拉已經十幾年沒見他了。說來也是孤單,那麽厲害的一個女王,現在跟個隱者一樣,在諾達希爾的邊緣居住,也沒人問候幾聲,淡出個鳥來。


    連常威似乎都把她們忘了,這令艾薩拉忐忑。


    “你隻是還未適應罷了。咱們修行的,修為到了高處,坐關一迴百年千年也是等閑。”


    常威失笑打量她:“我傳你的法門,還沒轉修完畢?”


    艾薩拉強自道:“很難的好不好?”


    常威搖了搖頭:“好生修行才是根本。沒事多出去走走,現在又沒人會把你怎麽樣,何必把自己蝸在狹小處自怨自艾?”


    常威曆經各個時空,掐指一算,女人不在少數。早前還個個捉緊,隨著修為越來越高,這心態慢慢變化,到現在已是一種放養的態度——宮鬥?不縈繞於心;麻煩?小意思,不在意。大抵就是這種心態了。


    各自都有安排,具體的,一個個怎麽搞,常威已經是不在意了。


    這也是高層次修道士的普遍態度——隻要不觸底,其他的都無所謂。互相攻殺啊,壞仙門氣運啊什麽的,這就是觸底問題。除此都是小事。


    常威自認壓得住陣腳。而且些個女人也沒有那種腦殘,不知所謂的。至少都不是蠢人。


    就連阿爾忒彌斯,常威的態度都是放養。這位與舊勢力牽連頗深,常威都不在意,何況其他?


    想做什麽做什麽,陪伴在一起的時候,親親熱熱,沒有在一起的時候自個兒做昨個兒的,這挺好的。


    不勞心。


    跟艾薩拉主仆二精靈交流一番,等走了,常威又開始琢磨了。


    這迴想的是仙門的事。


    太玄仙門的構架,差不多是成了,現在想起來,就差了一樣。在傳功方麵,有點缺陷。


    常威這太玄仙門,道統已立起來了,但還沒有放出去——怎麽說呢,之前個個修為淺薄,還沒到張口閉口道統道統的階段。


    現在徒弟收了,料想一個個修為進展,仙門有天運垂青,必定來的快。這道統,就得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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