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安也低聲嘆了口氣。


    「我和他……嗬嗬,說來話長了!」


    「等我迴來以後,有機會慢慢說給你聽吧!」


    「那你什麽時候迴?」


    小白冷著聲音追問,「你腦子的血塊現在怎麽迴事了?」


    「大小姐,不要拿自己身體不當迴事!」


    「我是真的很關心你!」


    「你現在到底在哪兒?」


    小白有點心急,直接一連串的問題都飆出來了。


    「我在維也納,我沒事!」


    對小白,唯安沒什麽好隱瞞的。


    不過她腦子裏的血塊現在怎麽迴事她也不知道。


    上次在陸安市的檢查結果還沒拿到兩人就吵架了。


    維也納也才剛剛到,還沒來得及去醫院。


    過幾天還得抽時間好好檢查一下,沒人愛自己就要自己愛自己。


    身體狀況容不得馬虎!


    「好了小白,我掛了,我會隨時和你保持聯繫的!」


    「死女人,不要作死知道麽?」


    小白的語氣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給我平平安安的迴來知道麽,不然我一定不放過你!」


    唯安悶悶嗯了聲,抬手把電話給掛了。


    又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唯安才翻出睡衣去浴室洗澡了。


    今天晚上被靳成岩一些話給刺激到了,洗完澡後唯安還是沒睡意!


    她在房間裏踱了兩圈,煩躁的翻出自己畫板了!


    窩在沙發上,唯安準備隨便畫點什麽練練手。


    抽出鉛筆,她一邊塗抹一邊想事情。


    有繪畫功底的人,腦子和手其實可以同時工作的!


    唯安腦子裏計劃著什麽時候去醫院合適。


    明天中午約了喬治先生,晚上約了明四季。


    後天她想休息一下。


    那大後天再去醫院正合適。


    再往後,喬治先生的派對要開始了。


    她應該去逛逛街,給自己置辦一些漂亮的衣服和鞋子!


    等安排好自己的時間,她手上的畫也有了大致輪廓。


    唯安迴過神來,看著自己畫的東西神情不由得一驚!


    她畫的是一扇窗,窗戶半開,窗外有張臉。


    從剪影上看,那人不是易琅恆又是誰?


    唯安覺得懊惱,啪的一聲直接放下鉛筆!


    不畫了,煩躁!


    怎麽好端端的又畫起了易琅恆那個混蛋。


    那是在景女士公寓的那一晚,閃電打雷下暴雨。


    易琅恆不知道為什麽爬窗戶上去了。


    唯安猶豫再三後還是開窗讓那人進來了。


    她現在畫的就是那晚的場景。


    素描畫的很傳神,盡管隻是一份半成品。


    唯安放下鉛筆後看著畫紙發了一會兒呆,突然又抬手一扯,刺啦一聲,直接又把素描給撕了。


    就跟上一次一樣。


    易琅恆,可惡,不想畫他。


    唯安把撕碎的紙片扔到垃圾桶,自己慢慢拉過被子蓋著腦袋睡覺。


    強迫自己睡覺,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陷入睡眠。


    但是這一晚她睡的並不好。


    半夜開始做夢。


    她夢見自己還在半山別墅,易琅恆陪她在吃飯。


    但飯沒吃兩口她突然便放下筷子,臉上表情很難看。


    「你怎麽了?」易琅恆低聲問了句,順手給她盛了碗湯。


    「喝點熱的,對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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