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誌明白沈氏在擔憂什麽,但覺得她擔憂莫名其妙,無論是從利益和感情上來說,他都不會因為李翠蓮和沈氏鬧翻。


    因為李翠蓮得罪沈家,把自己處於孤立無援的危險境地,這才是傻子。


    無論李翠蓮有沒有能力往上爬,徐安誌都得跟沈家抱在一起。


    現在李翠蓮有了能力,那就更要和沈家抱在一起。


    徐安誌剖開了利害關係告訴沈氏:“李翠蓮的內心勢必是不甘心的,要報複我,給我使絆子,我需要沈家,我會因為她的報複把你推開嗎,不會。”


    沈氏露出了笑容,“那我就放心了,我擔心你們會重新在一起,畢竟你們十多年夫妻了,還有一個孩子。”孩子是牽絆。


    可是,嫁入沈家都快一年了,沈氏都還沒有懷上孩子,讓沈氏的心理壓力非常。


    連張氏現在都敢對沈氏蹬鼻子上眼了,每次張氏都會拿孩子說事。


    一說這件事,沈氏就難免氣虛。


    徐安誌堅定地搖頭,“不會,我跟李翠蓮是絕對不會重新在一起,天塌了都不會。”


    徐安誌可以為了一些東西犧牲另外一些東西,但對於得不到的,不能交換的,徐安誌不會做無用功,也不會自取其辱。


    他如果現在到李翠蓮的麵前,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屈辱是一迴事,關鍵是做白工。


    門外的徐安誌身體僵硬,聽著父親的話,語氣那麽堅決,對於放棄的東西,父親從來不迴頭看一眼。


    隻從得知第一樓是親生母親的,徐安誌的心中不是沒有讓母親迴來的想法。


    同樣是養豬,是殺豬,以前的李翠蓮是因為太窮了,可當豬肉又被追捧起來的,屠夫這樣的下九流也不算什麽了。


    破鏡終究是難圓了,一切都迴不到以前了。


    徐安誌轉身離開了,也不想聽父親和繼母說什麽了。


    他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本該做功課的,但總是靜不下心來,磨的墨濺在了桌子上和紙張上。


    徐安誌索性放棄了,抿著嘴唇想了一會,決定出門轉一轉。


    這一轉就轉到了第一樓外麵,第一樓裝潢大氣,再配上鐵畫銀鉤的牌匾,特別有氣勢。


    進進出出的人都穿著綾羅綢緞,讓第一樓熱鬧而富達。


    徐安誌猶豫了一下走進了進去,走到了櫃台邊,掌櫃立刻問道:“客官,有什麽事情嗎?”


    徐誌安看著彬彬有禮的掌櫃,這便是母親手下的人麽?


    母親有這樣的本事,為何那麽多不展示出來呢?


    徐誌安抿了抿嘴唇說道:“掌櫃的,我想見一見你們東家,就說我叫徐誌安。”


    掌櫃立刻照過來一個小二說道:“到後廚去跟東家說有人找,叫徐誌安。”


    店小二立刻打量了一下徐誌安,然後去後廚了。


    掌櫃對徐誌安說道:“你稍等片刻。”


    東家?


    果然母親是這家店的東家。


    難道母親拿著一千兩創立了第一樓嗎?


    以前沒本錢,隻能日如一日地殺豬,而父親要讀書,也沒有為家裏創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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