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掖庭如一汪發臭的死水,不起一絲波瀾,但李姑姑生病這件事,讓掖庭驟起風波。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複雜,既希望李姑姑快點死,盼望著。


    李姑姑即便死了,也是一席草席卷了抬出宮,有家人還好,家人弄走,沒有家人,隨便扔到亂葬崗裏。


    心善的挖個坑,沒耐心的直接曝屍荒野。


    也有怕改變新來一個掌事姑姑,他們的日子會更加艱難,尤其是那些管事嬤嬤,新官上任,她們這些舊臣還能不能接著管事都不知道了。


    一個小小的掖庭都是如此複雜和勾心鬥角,更別說整個皇宮了。


    皇帝在金字塔頂端,下麵是皇後,妃子又分很多等級,在下麵是奴才,奴才也分成三六九等,構成了一個龐大金字塔。


    掖庭人心浮動著,扶嘉問管事嬤嬤:“太醫來看過姑姑了嗎?”


    管事嬤嬤煩躁地說道:“做好你的事情,這是事情不是你該管的,太醫那是給貴人看病的。”


    哪裏輪得到他們奴才,別看李姑姑在掖庭似乎很威風,但在宮裏還真不算什麽。


    扶嘉立刻毛遂自薦,“嬤嬤,我會一點醫術,要不我給姑姑看看吧。”


    管事嬤嬤不覺得這個丫頭會什麽醫術,她就是要到李姑姑的麵前賣乖。


    不過李姑姑病得真的很重,能不能好都不知道,想上去舔也不知道什麽下場呢。


    到時候新的管事姑姑來了,頭一個倒黴的就是前任的親信。


    不過管事嬤嬤還是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把扶嘉帶到了李姑姑跟前。


    一靠近李姑姑的房間,就聞到一股藥味,房間外麵還有一個丫鬟正在煎藥。


    扶嘉進入房間,藥味就更濃鬱了夾著屎尿的味道。


    沒辦法,病得下不了床了,都在床上解決,難免沾惹上味道。


    一個病了的人,在這個冷漠的皇宮,就是沒用的東西了,是要被舍棄的。


    李姑姑的雙頰已經凹陷下去了,眼下烏青,臉色蠟黃,整個人都氣若遊絲,馬上要斷氣一般。


    李姑姑聽到動靜,艱難地睜開眼睛,她的眼睛渾濁不堪,好一會才看清楚麵前兩個人。


    李姑姑質問管事嬤嬤:“她是誰?”


    但她的聲音細如蚊呐,絲毫沒有扶嘉剛來掖庭時候的威嚴了。


    管事嬤嬤看到李姑姑這樣,心裏也歎了一口氣,病得這樣重看來是活不了了,語氣上多少有些怠慢了:“這個小丫頭說自己會看病,我就帶來了,看看有沒有用。”


    李姑姑看著憨厚年輕的麵孔,這種丫頭哪裏會什麽醫術,該不是管事嬤嬤想要弄死她,找了這麽一個替罪羊。


    李姑姑心下一急,咳嗽了起來,胸腔裏是嘶鳴之聲,仿佛垂死的鳥兒一般。


    管事嬤嬤看到李姑姑這樣,眼中的輕視更加明顯了,活不了了,她要為自己接下來的生活做打算了,得快點打聽新來的管事姑姑是誰,提前搭線。


    管事嬤嬤有些囂張地打量著房間,看看房間裏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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