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你那攏共才多少錢,就押給師姐又如何?”


    話沒說完,見龐才問和代桃也跟著追出去了。


    春夏:“……”抬眼看看郭半農。


    郭半農麵不改色坐下:“我押的江師兄。”


    春夏抿了抿嘴,行。反正我不改,師姐這場子我給她撐定了!


    抬頭,擂台上的人已經出招了。


    先攻的是趙一粟。


    她手裏的法器很陌生,春夏從未見過。


    其實趙一粟也是第一次用這個法器——因為這是從某個魔修儲物袋裏留下來的一把大長刀。


    之所以沒被她投入係統迴收站,是因為這大刀是件六品法器,難得撿來一個高階的,還想問問同輝寶器閣能不能迴收。


    大刀有點沉,雖然不至於拎不動,但到底不如她用習慣了的彎刀趁手。


    趙一粟扛起大刀,往刀上附滿了看似花裏胡哨,實則毫無殺傷力的火苗,隻見這刀在沾上靈力之後居然自動變大,氣勢驚人。


    因而當她拎起這把十來米的大刀朝江雲塵衝了上去的時候,底下的看客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乖乖,這是要下死手啊?


    江雲塵已經高強度作戰幾個時辰了,體內的靈力還能抵擋趙一粟這致命一擊嗎?


    眨眼間大刀砍到了額前。


    江雲塵動也不動,手裏的雷鞭輕蕩,纏住了趙一粟手裏這把大刀,並往迴重重甩了迴去!


    趙一粟猝不及防,連人帶刀被丟到結界上,又被結界“嘭”地擋迴來,重重落地。


    五髒六腑都跟著疼,抬起頭朝江雲塵使眼色——不是,我說的是表演吐血,誰要真吐血啊!


    她剛要從地上爬起來,江雲塵的第二鞭子已經抽過來了。


    不同於對張三那耐心的態度,江雲塵打得很急,壓根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頗有趁她病要她命的氣勢。


    趙一粟忙丟出引火盾擋下這一鞭,人從盾牌下打了一圈滾,跟閃著雷芒的鞭子擦肩而過。


    鞭尾在擂台上擊出一個紮眼的凹坑,要知道這擂台也是頂級材料打造,用了幾個月到現在都沒打壞,足可見江雲塵這一鞭子的威力。


    第402章 好好好,來真的是吧


    趙一粟不由得瞪大眼睛,還沒爬起來,江雲塵的第三鞭子已經飛過來了——


    趙一粟:好好好,你來真的是吧??!


    她來不及罵出聲,靈力加注到盾牌上,引火盾瞬間變大,為她撐起了一個安全的結界。


    趙一粟人在後麵,巨大的盾影在前,襯得她身影愈發嬌小。


    可就是這樣嬌小的她,卻能僅靠自己的力量硬是撐著盾牌站起來,並一步一步向前走,壓縮了江雲塵進攻的空間。


    江雲塵顯得不急不躁,一邊往後退一邊說:“又用蠻力,這樣打下去你的靈力會在我之前被耗空。”


    趙一粟猛拍一下盾牌,引火盾帶著強大的氣息向前推進,把江雲塵擠到了擂台邊緣:“少廢話,想打,我奉陪到底。”


    說著撿起了地上掉落的大刀。


    江雲塵手腕微轉,鞭子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穿越了引火盾的結界,卷住了大刀的另一頭。


    趙一粟忙要往迴奪,可到底不是她趁手的兵器,竟輕易被江雲塵奪了過去,隨手扔到了擂台下——“哐當!”


    眾人忙往後讓,笨重的大刀砸在地上,爆起一陣煙塵。


    趙一粟幹脆不要了,掌心翻轉間,兩把彎刀在手。


    平俊華:“她終於舍得用滿月刀了。”


    趙一粟的刀曾在蓬萊閣的淩雲大殿上一刀砍斷降春真人的遊蛟藤,而江雲塵的鞭子卻是三鞭子直接抽死降春真人。


    強強對抗,有趣得很。


    任景華雖然沒說啥,其實眼裏也是期待異常。


    江雲塵的靈力存儲肯定不如剛上台的趙一粟多,但趙一粟的功法不如江雲塵精進,算下來兩人半斤八兩,確實很有看頭。


    滿月刀在手,趙一粟身法奇特,鬼魅一般眨眼就遊走到了江雲塵麵前。


    天色早已是暗夜,刀身反射著月亮的寒光照到江雲塵的眼睛上。


    江雲塵微微眯起眼睛,趙一粟已經出招了。


    這一刀瞄準了江雲塵的肩膀。


    江雲塵側身去躲,趙一粟要繼續砍,江雲塵幹脆跟她拉開距離,使出步法逃遁。


    趙一粟的彎刀脫手,打著旋追上了江雲塵的後背。


    他那套詭影步法還是從自己這裏偷師的,趙一粟還能預判不了他逃跑的方向?彎刀搶先一步抵達,阻擋了江雲塵的退路。


    江雲塵抬起鞭子時,趙一粟用靈力控製著刀微微調轉了個方向。


    這一鞭子抽出去,直接送了彎刀一個起步的力道,隻見滿月刀在空中飛快轉動起來,無數道刀影落下,自然形成了一個刀陣,把江雲塵困在了其中。


    江雲塵:“不錯,學得挺快。”


    這一招以刀影做陣,是李撼天給趙一粟的那本《刀法》中記錄的招數,不過是高階法術,以趙一粟目前的力量是無法使出來的。


    可是剛才擂台上張三利用江雲塵的鞭子反彈力,控製短劍自然遊走的打法,給了趙一粟很大的啟發。


    這不就活學活用,立刻使出來了。


    江雲塵讚了她一句,眼睛在刀影的反射下發出危光,手裏的鞭子立刻揚起來——


    趙一粟沒錯過他的目光,預判他要用九重雷火功的第三重,采用疾速連擊造成的力量震開刀陣。忙拍了更多的靈力出去,希望刀陣能撐住。


    可她這迴是想錯了。


    也不能說是想錯。


    如果江雲塵在靈力充沛的情況下,直接震開刀陣當然是最快捷的辦法。但他現在靈力隻剩四分之一,隻能力圖節儉,所以鞭子甩開後他沒有攻擊刀陣,而是瞄準了控製刀陣的人。


    器靈蒼稷從鞭子中化形而出,趁著江雲塵用靈力從刀陣中撕開一個破口的間隙,衝陣而出!


    趙一粟大量靈力加注在刀陣上,連忙往迴收,到底是沒來得及,被蒼稷卷著高高拋起——


    這要是直接摔下來,不死也得殘。


    春夏都不忍看了,聳著肩膀眯起眼睛。


    高空中的趙一粟連踏幾步,愣是憑借高超的飛行技巧穩住了身形,轉身騎到了龍背上。


    趙一粟:“該死的蒼稷,對付不來他,我還對付不了你?”


    蒼稷瘋狂搖頭擺尾,在擂台上掀起強大的氣流,吹得整個擂台的結界又開始搖晃。


    看客們心有餘悸,早早地自己架好了結界防著點,一邊緊張地望向擂台。


    江雲塵那條鞭子上竟有一個這麽強大的器靈?怕不是雷龍真身吧?


    而趙一粟竟能無視雷火的焚燒和雷龍瘋狂擺蕩引起的颶風,穩坐龍背不倒,還隻用了一隻手!


    她甚至能把另一隻手騰出空狂揍雷龍,口中罵罵咧咧的模樣跟凡間潑婦教訓自家熊孩子一樣……潑辣。


    這場麵,都不知道是該震驚哪一項了。


    蒼稷也被揍出了脾氣,堂堂雷龍何時出過這種醜,鼻子裏噴出火,轉頭就要咬背後的人。


    趙一粟見狀更氣了:“吃了我那麽多天火,現在用來殺我?你個癟犢子,給我把天火全吐出來!吐出來!”


    蒼稷瞪大了龍眼,要是能說話,肯定要罵迴去——天火怎麽就成你的了?


    趙一粟秒懂它的意思:“怎麽你還不服氣?要不是我的火信鶲撞死了三足金烏,這天火能有你的份兒?”


    蒼稷:¥%……&*那明明是大家一起出的力,怎麽就沒有我一份?我帶你一路在西海上逃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由於不會講話,蒼稷急得盯著江雲塵看,那意思是:管管她!你幫我罵迴去。


    江雲塵才不管,趙一粟被鉗製住,他正好趁機破開刀陣。


    隻是刀陣比他想象中要堅固得多,且變化莫測。


    兩人在擂台上正打著呢,台下的人早就傻眼了——什麽?三足金烏已經死了?


    還是被趙一粟養的火信鶲撞死的?


    這合理嗎?


    她總不可能養了一隻九品的火信鶲吧?


    救救救,有沒有人能來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啥????吃瓜吃不透,又迷茫又痛苦!


    第403章 太默契了也無奈


    “嘭——!”


    “當——!”


    兩道聲音同時從擂台上傳出來,眾人隻能先從迷茫的狀態中把注意力集中到戰局上。


    第一聲響是江雲塵破開了刀陣,把器靈蒼稷收迴了鞭子中;


    第二聲響是趙一粟猛然失去了龍坐騎,從空中跌落,隨手往江雲塵的方向丟了個引火盾。


    江雲塵順勢揮鞭子去擋,竟讓盾牌飛迴來,正好成了飛在空中的趙一粟的墊腳石。


    趙一粟踩著引火盾,再用力一蹬,滿是靈力的盾牌又被打迴去。


    二人打得有來有往,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隻是這場麵令人越來越產生疑惑。


    你說他們假打吧,他倆確實一招一式都沒有留情麵,可你要說是真打,怎麽打到現在一個掛彩的都沒?


    明明那些招數看著都驚天動地的,怎麽就毫無殺傷力呢?


    趙一粟想對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保留,就是跟江雲塵總是在最巧妙的節骨眼攻防互相調換,誰也沒在誰的手裏討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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