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給臉不要臉（第一更，求月票！）
陳英雄最終還是決定去見見這個神秘人物。
因為對方已經是第二次來請了，而且還跑到了廣州來——他並不知道萬宗全就是廣州本地人……
既然人家這麽有誠意，自己也不能太端架子嘛……陳英雄本質上來說不是一個喜歡四處惹事的人。
所以陳英雄和德庫拉就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咖啡館裏，見到了找了他們兩次的人萬宗全。
萬宗全是一個生意人，要不然也不能通過商業關係找到陳英雄了。
不過這個生意人同時還是一個狂熱的球迷，而且還是中國隊球迷，就讓陳英雄有那麽點意外了。
兩個人見麵，寒暄之後，萬宗全就笑得滿臉都是褶皺地從包包中拿出了一件阿迪達斯最新款式的中國隊球衣，請陳英雄在這件球衣上簽名。
“因為不知道你是否有機會穿著這件球衣，所以找你要個簽名在這上麵，也算是滿足我個人的一點小願望吧，哈哈。”萬宗全笑道。
“這個……”陳英雄聽了對方的解釋之後，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還是在球衣的正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中文和英文兩種。
萬宗全捧起球衣仔細看著，就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英雄，英雄，hero、hero……”他嘴巴裏念叨著。“可惜啊，中國足球沒有這麽一個英雄……”
陳英雄聽他在那裏感慨唏噓，聽得出來他似乎另有所指，不過他顯然不想讓對方繼續這麽抒情下去。
於是開門見山地問：“萬先生找我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呢？我知道你已經找我兩次了吧？而我都還不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麽……”
萬宗全衝陳英雄一笑，然後將球衣重新疊好，放迴包中，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看他這樣子，陳英雄皺起了眉頭，自己問話好半天人家都沒答，這也太那啥了吧？
“不用喝了，這咖啡我喝過了，很難喝的，我覺得就是速溶咖啡泡的吧？”既然對萬宗全的做派有些看不慣了，說話的口氣也就不太好。
萬宗全卻不以為已，抬起來笑嘻嘻地說：“難喝才好嘛，難喝這裏的人就少，人少了我們談事的時候就不會總是被打擾了。”
陳英雄嘿嘿冷笑了一聲：“又不是地下黨街頭，搞的這麽神秘幹什麽？”
“這事兒說不得還真要低調一點，你也知道如今媒體很發達，而你又是大明星，走到哪兒哪兒就交通堵塞的，所以……是這樣的，嗯，有人呢，托我傳給話給你，就想問問，你是否願意加入中國隊，為國效力？”
陳英雄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對方找他竟然是為這事兒。
為國效力？
穿著中國隊的球衣這件事情，他很小的時候非常渴望過，後來心思就淡了。再後來和足協鬧翻了之後，他壓根兒就沒想過了，因為反正足協也從來沒有想他發出過邀請，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被足協無限期***了。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德庫拉在旁邊聽到了萬宗全的話之後將眼睛眯了起來。
陳英雄突然笑了：“‘有人’是足協的人吧？”
萬宗全笑了笑，沒有迴答他的話，不過這表情已經等於是默認了。
“既然是足協的人希望我迴國家隊，為什麽他們不自己來找我，而要通過你帶話呢？難道足協的官老爺們不知道這是很沒誠意和禮貌的做法嗎？”
萬宗全聽到陳英雄在不斷譏諷和嘲笑足協，心說這人的脾氣果然如傳說中難麽操蛋。而且他有不祥的預感，聽陳英雄用這樣的語氣說足協，估計這事兒不太可能成……
成不成他不用負責，他隻管把話帶到就行了，所以他還得說：“這個，足協他們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嘛……至於究竟是什麽苦衷我也不知道了……也許他們覺得讓民間人士來和你接觸，可以打消你的抵觸心理？”
陳英雄嗬嗬一笑。
萬宗全忘了是在哪兒看到的了，說如果你和別人說話，別人迴答你“嗬嗬”，那一定是在心裏罵你“傻逼”。他不知道陳英雄這聲“嗬嗬”是針對自己呢，還是針對足協，不過他還得硬著頭皮說下去，因為他話沒說完嘛，說完了是什麽結果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反正話我都帶到了，他答不答應那是英雄和你們足協之間的事情，和我沒關係了。
“所以呢，他們找我，想問問你是否還有心思為國效力。當然了，作為球迷，我也希望你能夠披上國家隊的戰袍。你知道的，巴西世界杯預選賽已經迫在眉睫了……”
陳英雄笑著打斷了對方的話，他臉上的笑容還算燦爛，不過他心中已經有了怒火。
“他們還知道我有抵觸心理啊？真不容易，日李萬姬夜夜笙歌的官老爺們在百忙中還能抽空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和他們曾經不對付過，哈哈！所以這問題他們不應該托你來問我，而應該先捫心自問一下，他們究竟想不想我為國效力。主動權掌握在他們手裏，又不在我這裏。我說我想迴去，他們就能招我進國家隊了嗎？”
“這個……據我所知，其實他們是很希望你迴去的……哈！”他們當然希望陳英雄迴去了，否則也不會找我來向你問話嘛。萬一你不想迴去，人家高調站出來歡迎你迴去，豈不是自己找抽嗎？那多沒麵子啊！
雖然對方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不過陳英雄並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裏，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利益糾葛，以後還能不能再見麵都不好說了，所以陳英雄說話也不用太客氣，他現在心裏不爽，他就要把這個不爽發泄出來。
“是嗎？可是我覺得他們沒什麽誠意啊……”
又是“誠意”！萬宗全一聽這話就頭疼，難道你還要讓足協給你錢求你加入國家隊不成？什麽才算誠意啊？
“呃，這個，嗬嗬，他們有不方便的地方……”萬宗全心裏恨死足協的人了，找自己出來當擋箭牌，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他已經決定了，把話帶到之後他就什麽都不管了，陳英雄要加入國家隊也好，還是和足協繼續鬧翻也好，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他們的誠意還是很足的，隻要你發話，他們肯定讓你進國家隊，沒有一點問題。”
“怎麽發話？”
“就是，他們希望你能夠公開發表一個道歉聲明，為之前退出國奧隊之後召開新聞發布會炮轟足協這事兒做一個解釋和道歉，然後就可以冰釋前嫌……”
他話還沒說完，陳英雄已經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嘭的一生，震得桌上的咖啡杯直接跳了起來，灑了一桌子的咖啡。
吧台處的服務員和本來就不多的客人們都被嚇了一跳，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不過因為陳英雄戴著墨鏡和帽子，所以一時間也沒有認出來那就是最近整個廣州城都在討論的大明星。
服務員想上來擦桌子，但是被陳英雄一伸手阻止了。
一扭頭，他衝萬宗全咧嘴笑，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首先我不是退出，我是被開除。其次，該道歉的不是我，而是足協的官老爺們。最後，如果這就是足協所謂的誠意，我也托你給他們帶句話，一定要原封不動地轉告給他們，不許私自刪改——‘我操足協全家’！”
“這……”雖然知道陳英係不是在罵自己，可萬宗全心裏還是有點尷尬。“其實就是一個擺個姿態，一個樣子而已……不是真要你道歉，就是給他們一個台階下……”
“給他們台階下，就要我跪在地上讓他們踩啊？那可不行！”陳英雄翻了個白眼，“我也向足協提出我的要求吧——讓我迴國家隊很容易，他們公開道歉，為當初開除我出國奧隊的事情道歉，為南勇那個龜兒子的胡言亂語道歉。隻要他們公開道歉了，我就迴去！”
“這個……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恐怕很難……”
“那就不關我的事兒了。”陳英雄雙手一攤，“本來就該他媽的一民間組織，還真讓慣成大爺了。老子連普拉蒂尼都不鳥的，還鳥他們？德性！”
說完這話，他站了起來，旁邊一直沒吭聲就像是空氣一樣毫無存在感的德庫拉也跟著站起身來。
“如果他們要問你我說了什麽，你可以把我今天所說的全部話都說給他們聽，一個字都不改，有人怕他們，可老子不怕！”
陳英雄還真有這個底氣說這話，他不在國內踢球，不需要看足協的臉色，也不怕足協***他，至於***廣告？這個足協真管不著。他在中國足協那邊是什麽印象，和自己在歐洲的事業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完，他和德庫拉轉身走掉了。
萬宗全還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淌了一桌子的咖啡，和翻倒的咖啡杯，頗有些無奈地苦笑了起來。
以前一直都是傳言陳英雄的脾氣很操蛋，很桀驁不馴，非常惹人討厭。今天他算是親自領教到了。這個人……還真是這樣的，一語不合可能就直接翻臉，一點迴旋的餘地都不留啊！
瞧瞧他給足協出的是什麽難題嘛，這根本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打足協的臉嘛，足協要是答應了才見鬼了！
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呢？反正我也就是一個傳話的，而且老子對足協提出來的那個要求也很不滿了。當時陳英雄開新聞發布會是個什麽情況大家都知道。如果人家不站出來給自己說話，隻怕那些媒體眾口鑠金就要把一個極有希望的年輕人給毀了——在這裏，萬宗全還是極度低估了陳英雄的神經——足協當初的阻攔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當初你不許人家自辯，如今還要人家為自辯而道歉，這不是擺明了要陳英雄承認自己之前是錯的嗎？
換誰來也忍不了啊！
萬宗全現在突然覺得陳英雄這個人並不像媒體宣傳的那麽粗魯和素質不高……人家最起碼說到了點子上。足協這般當官的還真是被人慣成了大爺，想什麽問題都用官本位的角度來思考，覺得自己是官，球員是被他們管理的，所以可以隨便捏揉敲打，你不聽我的話，中國足壇雖大，卻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老子不給你發從業資格證，不給你發聯賽資格證，不讓你出國踢球，想卡死你還不簡單？
所以他們都習慣了端著架子拿著姿態說話了，就算換了一個新領導，這風氣也沒有絲毫轉變。因為來的那個人，也是官啊，隻不過人家以前管的是水上項目……這就更扯蛋了，管理水上項目的人來管理足球，這哪兒跟哪兒啊？
這就好像一個女人罵別人“我操你媽”一樣，她不專業啊！
要是真有誠意，低姿態一點，說話好聽點，說不定人陳英雄礙於麵子和愛國大義什麽的，說不定還就答應了呢？
真是……唉！他搖搖頭，一時間對於中國足球究竟是否還有希望，再次感到了迷茫，並且這次迷茫的程度更深。如果之前眼前是一片能見度一百米的霧，那現在就是能見度一米的濃霧了……
※ ※ ※
陳英雄在迴去得到路上還對這件事情念念不忘呢，他實在是太憤怒，太不爽了。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足協竟然敢怕到他的頭上來拉屎，真是殘了他們的腦子！
要我公開道歉？真當我是傻逼嗎？
老子這歉到了還能在這圈子裏混下去嗎？夾著尾巴做人，絕對不是陳英雄的處世哲學，他就要快意恩仇，誰讓他不高興了，他就讓誰十倍的不高興！
歐足聯、普拉蒂尼、巴塞羅那、莫斯科中央陸軍……這些都成為過他的複仇對象，多一個中國足協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大事兒，所以他壓根兒沒考慮過得罪了中國足協會有什麽後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得罪了……
他捏起了拳頭，指節發出了哢吧哢吧的聲響。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過幾天不是利物浦要和中國國家隊來一場熱身賽嗎？
有意思，這真是太有意思了！
※ ※ ※
ps，打臉可待！
求***！
陳英雄最終還是決定去見見這個神秘人物。
因為對方已經是第二次來請了，而且還跑到了廣州來——他並不知道萬宗全就是廣州本地人……
既然人家這麽有誠意，自己也不能太端架子嘛……陳英雄本質上來說不是一個喜歡四處惹事的人。
所以陳英雄和德庫拉就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咖啡館裏，見到了找了他們兩次的人萬宗全。
萬宗全是一個生意人，要不然也不能通過商業關係找到陳英雄了。
不過這個生意人同時還是一個狂熱的球迷，而且還是中國隊球迷，就讓陳英雄有那麽點意外了。
兩個人見麵，寒暄之後，萬宗全就笑得滿臉都是褶皺地從包包中拿出了一件阿迪達斯最新款式的中國隊球衣，請陳英雄在這件球衣上簽名。
“因為不知道你是否有機會穿著這件球衣，所以找你要個簽名在這上麵，也算是滿足我個人的一點小願望吧，哈哈。”萬宗全笑道。
“這個……”陳英雄聽了對方的解釋之後，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還是在球衣的正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中文和英文兩種。
萬宗全捧起球衣仔細看著，就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英雄，英雄，hero、hero……”他嘴巴裏念叨著。“可惜啊，中國足球沒有這麽一個英雄……”
陳英雄聽他在那裏感慨唏噓，聽得出來他似乎另有所指，不過他顯然不想讓對方繼續這麽抒情下去。
於是開門見山地問：“萬先生找我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呢？我知道你已經找我兩次了吧？而我都還不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麽……”
萬宗全衝陳英雄一笑，然後將球衣重新疊好，放迴包中，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看他這樣子，陳英雄皺起了眉頭，自己問話好半天人家都沒答，這也太那啥了吧？
“不用喝了，這咖啡我喝過了，很難喝的，我覺得就是速溶咖啡泡的吧？”既然對萬宗全的做派有些看不慣了，說話的口氣也就不太好。
萬宗全卻不以為已，抬起來笑嘻嘻地說：“難喝才好嘛，難喝這裏的人就少，人少了我們談事的時候就不會總是被打擾了。”
陳英雄嘿嘿冷笑了一聲：“又不是地下黨街頭，搞的這麽神秘幹什麽？”
“這事兒說不得還真要低調一點，你也知道如今媒體很發達，而你又是大明星，走到哪兒哪兒就交通堵塞的，所以……是這樣的，嗯，有人呢，托我傳給話給你，就想問問，你是否願意加入中國隊，為國效力？”
陳英雄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對方找他竟然是為這事兒。
為國效力？
穿著中國隊的球衣這件事情，他很小的時候非常渴望過，後來心思就淡了。再後來和足協鬧翻了之後，他壓根兒就沒想過了，因為反正足協也從來沒有想他發出過邀請，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被足協無限期***了。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德庫拉在旁邊聽到了萬宗全的話之後將眼睛眯了起來。
陳英雄突然笑了：“‘有人’是足協的人吧？”
萬宗全笑了笑，沒有迴答他的話，不過這表情已經等於是默認了。
“既然是足協的人希望我迴國家隊，為什麽他們不自己來找我，而要通過你帶話呢？難道足協的官老爺們不知道這是很沒誠意和禮貌的做法嗎？”
萬宗全聽到陳英雄在不斷譏諷和嘲笑足協，心說這人的脾氣果然如傳說中難麽操蛋。而且他有不祥的預感，聽陳英雄用這樣的語氣說足協，估計這事兒不太可能成……
成不成他不用負責，他隻管把話帶到就行了，所以他還得說：“這個，足協他們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嘛……至於究竟是什麽苦衷我也不知道了……也許他們覺得讓民間人士來和你接觸，可以打消你的抵觸心理？”
陳英雄嗬嗬一笑。
萬宗全忘了是在哪兒看到的了，說如果你和別人說話，別人迴答你“嗬嗬”，那一定是在心裏罵你“傻逼”。他不知道陳英雄這聲“嗬嗬”是針對自己呢，還是針對足協，不過他還得硬著頭皮說下去，因為他話沒說完嘛，說完了是什麽結果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反正話我都帶到了，他答不答應那是英雄和你們足協之間的事情，和我沒關係了。
“所以呢，他們找我，想問問你是否還有心思為國效力。當然了，作為球迷，我也希望你能夠披上國家隊的戰袍。你知道的，巴西世界杯預選賽已經迫在眉睫了……”
陳英雄笑著打斷了對方的話，他臉上的笑容還算燦爛，不過他心中已經有了怒火。
“他們還知道我有抵觸心理啊？真不容易，日李萬姬夜夜笙歌的官老爺們在百忙中還能抽空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和他們曾經不對付過，哈哈！所以這問題他們不應該托你來問我，而應該先捫心自問一下，他們究竟想不想我為國效力。主動權掌握在他們手裏，又不在我這裏。我說我想迴去，他們就能招我進國家隊了嗎？”
“這個……據我所知，其實他們是很希望你迴去的……哈！”他們當然希望陳英雄迴去了，否則也不會找我來向你問話嘛。萬一你不想迴去，人家高調站出來歡迎你迴去，豈不是自己找抽嗎？那多沒麵子啊！
雖然對方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不過陳英雄並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裏，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利益糾葛，以後還能不能再見麵都不好說了，所以陳英雄說話也不用太客氣，他現在心裏不爽，他就要把這個不爽發泄出來。
“是嗎？可是我覺得他們沒什麽誠意啊……”
又是“誠意”！萬宗全一聽這話就頭疼，難道你還要讓足協給你錢求你加入國家隊不成？什麽才算誠意啊？
“呃，這個，嗬嗬，他們有不方便的地方……”萬宗全心裏恨死足協的人了，找自己出來當擋箭牌，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他已經決定了，把話帶到之後他就什麽都不管了，陳英雄要加入國家隊也好，還是和足協繼續鬧翻也好，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他們的誠意還是很足的，隻要你發話，他們肯定讓你進國家隊，沒有一點問題。”
“怎麽發話？”
“就是，他們希望你能夠公開發表一個道歉聲明，為之前退出國奧隊之後召開新聞發布會炮轟足協這事兒做一個解釋和道歉，然後就可以冰釋前嫌……”
他話還沒說完，陳英雄已經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嘭的一生，震得桌上的咖啡杯直接跳了起來，灑了一桌子的咖啡。
吧台處的服務員和本來就不多的客人們都被嚇了一跳，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不過因為陳英雄戴著墨鏡和帽子，所以一時間也沒有認出來那就是最近整個廣州城都在討論的大明星。
服務員想上來擦桌子，但是被陳英雄一伸手阻止了。
一扭頭，他衝萬宗全咧嘴笑，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首先我不是退出，我是被開除。其次，該道歉的不是我，而是足協的官老爺們。最後，如果這就是足協所謂的誠意，我也托你給他們帶句話，一定要原封不動地轉告給他們，不許私自刪改——‘我操足協全家’！”
“這……”雖然知道陳英係不是在罵自己，可萬宗全心裏還是有點尷尬。“其實就是一個擺個姿態，一個樣子而已……不是真要你道歉，就是給他們一個台階下……”
“給他們台階下，就要我跪在地上讓他們踩啊？那可不行！”陳英雄翻了個白眼，“我也向足協提出我的要求吧——讓我迴國家隊很容易，他們公開道歉，為當初開除我出國奧隊的事情道歉，為南勇那個龜兒子的胡言亂語道歉。隻要他們公開道歉了，我就迴去！”
“這個……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恐怕很難……”
“那就不關我的事兒了。”陳英雄雙手一攤，“本來就該他媽的一民間組織，還真讓慣成大爺了。老子連普拉蒂尼都不鳥的，還鳥他們？德性！”
說完這話，他站了起來，旁邊一直沒吭聲就像是空氣一樣毫無存在感的德庫拉也跟著站起身來。
“如果他們要問你我說了什麽，你可以把我今天所說的全部話都說給他們聽，一個字都不改，有人怕他們，可老子不怕！”
陳英雄還真有這個底氣說這話，他不在國內踢球，不需要看足協的臉色，也不怕足協***他，至於***廣告？這個足協真管不著。他在中國足協那邊是什麽印象，和自己在歐洲的事業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完，他和德庫拉轉身走掉了。
萬宗全還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淌了一桌子的咖啡，和翻倒的咖啡杯，頗有些無奈地苦笑了起來。
以前一直都是傳言陳英雄的脾氣很操蛋，很桀驁不馴，非常惹人討厭。今天他算是親自領教到了。這個人……還真是這樣的，一語不合可能就直接翻臉，一點迴旋的餘地都不留啊！
瞧瞧他給足協出的是什麽難題嘛，這根本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打足協的臉嘛，足協要是答應了才見鬼了！
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呢？反正我也就是一個傳話的，而且老子對足協提出來的那個要求也很不滿了。當時陳英雄開新聞發布會是個什麽情況大家都知道。如果人家不站出來給自己說話，隻怕那些媒體眾口鑠金就要把一個極有希望的年輕人給毀了——在這裏，萬宗全還是極度低估了陳英雄的神經——足協當初的阻攔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當初你不許人家自辯，如今還要人家為自辯而道歉，這不是擺明了要陳英雄承認自己之前是錯的嗎？
換誰來也忍不了啊！
萬宗全現在突然覺得陳英雄這個人並不像媒體宣傳的那麽粗魯和素質不高……人家最起碼說到了點子上。足協這般當官的還真是被人慣成了大爺，想什麽問題都用官本位的角度來思考，覺得自己是官，球員是被他們管理的，所以可以隨便捏揉敲打，你不聽我的話，中國足壇雖大，卻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老子不給你發從業資格證，不給你發聯賽資格證，不讓你出國踢球，想卡死你還不簡單？
所以他們都習慣了端著架子拿著姿態說話了，就算換了一個新領導，這風氣也沒有絲毫轉變。因為來的那個人，也是官啊，隻不過人家以前管的是水上項目……這就更扯蛋了，管理水上項目的人來管理足球，這哪兒跟哪兒啊？
這就好像一個女人罵別人“我操你媽”一樣，她不專業啊！
要是真有誠意，低姿態一點，說話好聽點，說不定人陳英雄礙於麵子和愛國大義什麽的，說不定還就答應了呢？
真是……唉！他搖搖頭，一時間對於中國足球究竟是否還有希望，再次感到了迷茫，並且這次迷茫的程度更深。如果之前眼前是一片能見度一百米的霧，那現在就是能見度一米的濃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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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英雄在迴去得到路上還對這件事情念念不忘呢，他實在是太憤怒，太不爽了。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足協竟然敢怕到他的頭上來拉屎，真是殘了他們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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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這歉到了還能在這圈子裏混下去嗎？夾著尾巴做人，絕對不是陳英雄的處世哲學，他就要快意恩仇，誰讓他不高興了，他就讓誰十倍的不高興！
歐足聯、普拉蒂尼、巴塞羅那、莫斯科中央陸軍……這些都成為過他的複仇對象，多一個中國足協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大事兒，所以他壓根兒沒考慮過得罪了中國足協會有什麽後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得罪了……
他捏起了拳頭，指節發出了哢吧哢吧的聲響。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過幾天不是利物浦要和中國國家隊來一場熱身賽嗎？
有意思，這真是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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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