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歸家（保底第一更）
“英雄。”
“嗯？”
“有件事情你知道嗎？”
“什麽？”
“還記得那天在範思哲慈善晚宴上你感興趣的女人嗎？”
“啊……”
陳英雄又想起了那為期三天的米蘭假日。伊萬卡說的對，迴憶，確實是完美的。直至今日，他偶爾迴想起那三天的點點滴滴，臉上都會忍不住泛起笑容。
“我記得我給你說過她有一個相戀了三年的男友，他們原本準備就在七月份訂婚的。”
“然後呢？”
“我剛剛看到的消息，她迴到紐約之後沒多久，就取消了訂婚儀式。看來他們吹了。你有機會了，英雄。”
陳英雄無聲地笑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德庫拉看不到陳英雄臉上的笑容，他還在說：“這次可不是混凝土了，稍微好了點。如果你還有興趣，可以去試試。”
陳英雄不知道該怎麽給德庫拉說，說“我們已經做過了”嗎？還是說“她已經離開了我”？
他們分別，沒有留任何聯係方式，沒有電話號碼也沒有通信地址。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這是一次美麗的邂逅，雖然短暫卻完美，或許這樣便已足夠？
陳英雄掛了電話，在心裏想：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一夜情？
和那些去酒吧隨便找個喝得醉醺醺，見到自己錢包鼓脹就兩眼放光，半推半就跟自己去酒店開房的女人完全不同的……這是一夜性，那才是一夜情。
不管怎麽說，伊萬卡.特朗普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過足足三天美好的印象，便已經足夠。
他也在伊萬卡的心中留下了同樣重要的印象。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和那個女人見麵，也許一輩子都未必會有麵對麵的時候，但那又怎麽樣呢？
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
“英雄，你幹嘛呢？”見兒子去裏屋打電話，半天都沒出來，媽媽在門口敲門。
陳英雄這才迴過神來，拉開門看到有些擔心自己的母親。
“沒幹什麽，吃飯了嗎？”
“你餓了？我正在做，我炒了你最喜歡吃的冷吃兔，要不然你先吃點吧？”係著圍裙，挽起袖子的媽媽是直接從廚房裏過來的。
“不，我要帶到意大利去吃！”陳英雄搖頭，忍住了冷吃兔所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
如今他們已經搬離了當初那個狹窄破敗的房子和小區，陳英雄給二老在附近新建的高檔小區裏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沒買太大是因為父母們覺得房子大了就他們兩個人住，過於冷清，而且打掃起來也太累太麻煩，所以就買了個兩室一廳。他們住一間臥室，另外一間臥室就留給兒子迴來的時候住。大部分時候，陳英雄是不在家的，就算迴來也住不了多久。如今的他是大明星了，越來越忙。
他大前天才剛剛到家，明天就又要離開。這次說是要去北京接受電視台采訪，錄製一期節目。
“嗨，吃完了媽再給你做，這又不是多稀奇的東西……”聽到兒子的迴答，當媽媽的忍不住皺眉頭。
“可你太累，媽。”這些天陳英雄覺得他眼中的媽媽就沒有停下來休息過，每天一大早，自己還在床上賴著呢，就能隱約聽到媽媽拖地掃地的聲音了。等自己起床，早餐已經在桌子上，還散發著餘溫，家裏卻空無一人。爸爸去商店了，媽媽，則是去了附近的菜市場。買菜迴來就開始做飯，做各種各樣的菜，全都是陳英雄從小就喜歡吃的家常菜，除此之外還要準備很多讓陳英雄帶走的東西，比如香辣醬、豆鼔、自家泡菜這類的。吃完午飯，她去商店裏給陳英雄的爸爸陳濤帶飯，順便一起守店子，等到快晚飯了，再從匆忙趕迴來，為兩爺子準備晚飯。晚飯完了，打掃衛生，洗衣服，雖然有洗衣機，可也得晾曬啊。等好不容易能在沙發上坐下來看會兒電視了呢……她又睡著了。
“是累喲，但一年才累這麽幾天，你媽有什麽累不下來的？”媽媽帶著高興的笑容，轉身走進了廚房，那裏麵便又響起了菜下鍋的油爆聲。
兒子迴到了家，這幾天是當媽的最開心的時候，所以哪怕再累對她來說心裏麵都是甜的。即使兒子走了之後，她在床上躺好幾天下不來地，她也高興。
今天吃過午飯，媽媽又要去給爸爸送飯。
陳英雄卻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你休息，我去！”他提起保溫桶，就出了門。
“誒……”他動作如此快，當媽的都來不及攔，就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間。
“你去，怕是你爸的生意都做不成了啊……”媽媽站在門口喃喃道。
※ ※ ※
陳濤在守著自家店子。
自從自己的兒子出了名之後，他這店子的生意大火。陳英雄還專門給自己爸爸的商店拍了宣傳畫，讓他貼在店裏，做廣告呢。
反正現在肖像權百分之百在他手裏，他想怎麽用就怎麽用，也不會有人來說他侵權。
很多陳英雄的球門專門跑到這裏來買那些廉價衣服，以此表示對陳英雄的支持。
陳英雄還給老爸出了主意，自己不定期寄點他簽名的那不勒斯明信片迴去，放在店中當獎品——消費滿多少元，就可以獲得這些獎品。
這麽一來，那生意更火爆了……
既然父親不願意退休享清福，那自己就想辦法幫老爸多賺點錢嘛……其實爸爸以前也是很有商業頭腦的人，要不是把賺來的錢都砸到自己身上去學踢球的話，說不定現在他的父親已經是成都數一數二的大富豪了呢……
當初和他一起在春熙路擺地攤的夥伴們，如今不少人都賺到了最少幾千萬身家，是千萬富翁乃至億萬富翁了。自己的爸爸呢？從春熙路搬到建設路，從地攤升級成了一個小門麵，賣廣州進的廉價衣服，賺點生活費辛苦錢。
人的命運就是這麽奇怪。自己如今成了球星，犧牲了自己夢想的父親，卻變成了一個做小生意的店主。他也一定曾經有過成為商業大亨的夢想吧？
自己的夢想如今已經實現，現在，輪到爸爸的了。
陳英雄知道父親不肯直接接受自己的資金援助，所以他隻好通過這些“歪門邪道”來幫助父親了。
他還在想以後要是有可能，幹脆和父親聯合搞一個服裝企業，做品牌，不做零售了……
※ ※ ※
見到今天給自己送飯的是兒子，而不是兒子他媽，陳濤有些吃驚。
“你走路上沒被攔下來要求簽名合影什麽的？”
陳英雄指了指自己的臉上，墨鏡和鴨舌帽是必備用品。
“沒人認出我來。”
中午的時候，店裏稍稍冷清了點，但依然有附近電子科大的女生們在挑選衣服。這裏的衣服都是從廣州進，物美價廉，而且款式新穎。陳濤做了這麽多年服裝生意，看衣服的眼光還是有的。
不過這些女生顯然對於足球並不感興趣，她們眼睛裏隻有花花綠綠樣式好看的衣服裙子。
陳英雄將保溫桶遞給了父親，兩個人就鑽進了裏屋，爸爸坐在門口，一邊吃飯，一邊還能照看一下生意。
“還是比較危險噻，萬一讓人認出來……你就什麽事情都別幹了。”
為什麽媽媽那麽忙，還要每天給父親送飯，而不讓在家歇著的兒子來送，就是因為擔心他被球迷認出來，造成一些麻煩和困擾……
隻看他這家小店每天的營業額就知道陳英雄在這座城市中人氣有多大了。
“明天我就走了，走之前怎麽著也要來給你送一次飯吧？”陳英雄坐在裏屋的椅子上，看著爸爸吃飯。
不過做生意地人想要連貫地吃一頓飯幾乎是不可能的，總是吃著吃著就會被不斷上門的客人叫起來。對於生意人來說，這是好事，意味著你的生意好。
陳濤一口飯的功夫就起來應付了三撥客人了，其中有兩撥買了衣服，一撥隻是問了問價就走了。
“生意不錯嘛。”等爸爸再度迴到飯桌前，陳英雄說。
“托你的福。”爸爸答道。
然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經曆了歐洲之旅那半個多月之後，父子之間的感情變得特殊起來，有些時候不像是父親和兒子，倒像是兩個朋友。
“現在想起來當初你說帶我去歐洲的時候，我還覺得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陳英雄說道。“沒想到真的就成了……”
“總讓你在家打遊戲也不行啊，難道你還想靠打遊戲過一輩子？”
陳英雄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當初他真的模糊地想過這個問題——要是真的踢球這條路走不通，他就去做遊戲代練，就憑他超乎常人的充沛精力，他覺得幾天幾夜不睡覺，通宵打遊戲，他還是能夠勝任的……
不過幸好他沒有這麽做，否則這本遊小說裏去了……
“你就不怕當時出去了一無所獲？我沒找到工作，還欠一屁股債嗎？”
“怕又怎麽樣？總要冒次險。而且……”陳濤看著陳英雄，笑嗬嗬地說：“你不是天才的嘛？還怕沒機會？”
陳英雄愣了一下，隨後用力點點頭：“沒錯，我是天才！”
父親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秘密。對他來說，從小身體素質就優於同齡人的兒子就是個天才，所以自己才會把做生意賺到的錢全都砸進去，培養自己的兒子去踢球。其實父親不怎麽懂足球的，他對足球的了解很泛泛，很膚淺。可就是抱著相信自己兒子這個樸素的信念，他借債十萬，帶著兒子踏上了漫漫征程。
要是將這半個多月的經曆寫出來再出成書，簡直可以堪稱史詩了……
那是一個老男人帶著傾注了他所有心血，甚至為之放棄了自己夢想的兒子，揣著借來的十萬塊錢和一本廉價電子詞典，背上行囊殺向人生地不熟的歐洲大陸，為兒子追求夢想的故事。
“英雄。”
“嗯？”
“有件事情你知道嗎？”
“什麽？”
“還記得那天在範思哲慈善晚宴上你感興趣的女人嗎？”
“啊……”
陳英雄又想起了那為期三天的米蘭假日。伊萬卡說的對，迴憶，確實是完美的。直至今日，他偶爾迴想起那三天的點點滴滴，臉上都會忍不住泛起笑容。
“我記得我給你說過她有一個相戀了三年的男友，他們原本準備就在七月份訂婚的。”
“然後呢？”
“我剛剛看到的消息，她迴到紐約之後沒多久，就取消了訂婚儀式。看來他們吹了。你有機會了，英雄。”
陳英雄無聲地笑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德庫拉看不到陳英雄臉上的笑容，他還在說：“這次可不是混凝土了，稍微好了點。如果你還有興趣，可以去試試。”
陳英雄不知道該怎麽給德庫拉說，說“我們已經做過了”嗎？還是說“她已經離開了我”？
他們分別，沒有留任何聯係方式，沒有電話號碼也沒有通信地址。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這是一次美麗的邂逅，雖然短暫卻完美，或許這樣便已足夠？
陳英雄掛了電話，在心裏想：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一夜情？
和那些去酒吧隨便找個喝得醉醺醺，見到自己錢包鼓脹就兩眼放光，半推半就跟自己去酒店開房的女人完全不同的……這是一夜性，那才是一夜情。
不管怎麽說，伊萬卡.特朗普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過足足三天美好的印象，便已經足夠。
他也在伊萬卡的心中留下了同樣重要的印象。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和那個女人見麵，也許一輩子都未必會有麵對麵的時候，但那又怎麽樣呢？
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
“英雄，你幹嘛呢？”見兒子去裏屋打電話，半天都沒出來，媽媽在門口敲門。
陳英雄這才迴過神來，拉開門看到有些擔心自己的母親。
“沒幹什麽，吃飯了嗎？”
“你餓了？我正在做，我炒了你最喜歡吃的冷吃兔，要不然你先吃點吧？”係著圍裙，挽起袖子的媽媽是直接從廚房裏過來的。
“不，我要帶到意大利去吃！”陳英雄搖頭，忍住了冷吃兔所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
如今他們已經搬離了當初那個狹窄破敗的房子和小區，陳英雄給二老在附近新建的高檔小區裏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沒買太大是因為父母們覺得房子大了就他們兩個人住，過於冷清，而且打掃起來也太累太麻煩，所以就買了個兩室一廳。他們住一間臥室，另外一間臥室就留給兒子迴來的時候住。大部分時候，陳英雄是不在家的，就算迴來也住不了多久。如今的他是大明星了，越來越忙。
他大前天才剛剛到家，明天就又要離開。這次說是要去北京接受電視台采訪，錄製一期節目。
“嗨，吃完了媽再給你做，這又不是多稀奇的東西……”聽到兒子的迴答，當媽媽的忍不住皺眉頭。
“可你太累，媽。”這些天陳英雄覺得他眼中的媽媽就沒有停下來休息過，每天一大早，自己還在床上賴著呢，就能隱約聽到媽媽拖地掃地的聲音了。等自己起床，早餐已經在桌子上，還散發著餘溫，家裏卻空無一人。爸爸去商店了，媽媽，則是去了附近的菜市場。買菜迴來就開始做飯，做各種各樣的菜，全都是陳英雄從小就喜歡吃的家常菜，除此之外還要準備很多讓陳英雄帶走的東西，比如香辣醬、豆鼔、自家泡菜這類的。吃完午飯，她去商店裏給陳英雄的爸爸陳濤帶飯，順便一起守店子，等到快晚飯了，再從匆忙趕迴來，為兩爺子準備晚飯。晚飯完了，打掃衛生，洗衣服，雖然有洗衣機，可也得晾曬啊。等好不容易能在沙發上坐下來看會兒電視了呢……她又睡著了。
“是累喲，但一年才累這麽幾天，你媽有什麽累不下來的？”媽媽帶著高興的笑容，轉身走進了廚房，那裏麵便又響起了菜下鍋的油爆聲。
兒子迴到了家，這幾天是當媽的最開心的時候，所以哪怕再累對她來說心裏麵都是甜的。即使兒子走了之後，她在床上躺好幾天下不來地，她也高興。
今天吃過午飯，媽媽又要去給爸爸送飯。
陳英雄卻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你休息，我去！”他提起保溫桶，就出了門。
“誒……”他動作如此快，當媽的都來不及攔，就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間。
“你去，怕是你爸的生意都做不成了啊……”媽媽站在門口喃喃道。
※ ※ ※
陳濤在守著自家店子。
自從自己的兒子出了名之後，他這店子的生意大火。陳英雄還專門給自己爸爸的商店拍了宣傳畫，讓他貼在店裏，做廣告呢。
反正現在肖像權百分之百在他手裏，他想怎麽用就怎麽用，也不會有人來說他侵權。
很多陳英雄的球門專門跑到這裏來買那些廉價衣服，以此表示對陳英雄的支持。
陳英雄還給老爸出了主意，自己不定期寄點他簽名的那不勒斯明信片迴去，放在店中當獎品——消費滿多少元，就可以獲得這些獎品。
這麽一來，那生意更火爆了……
既然父親不願意退休享清福，那自己就想辦法幫老爸多賺點錢嘛……其實爸爸以前也是很有商業頭腦的人，要不是把賺來的錢都砸到自己身上去學踢球的話，說不定現在他的父親已經是成都數一數二的大富豪了呢……
當初和他一起在春熙路擺地攤的夥伴們，如今不少人都賺到了最少幾千萬身家，是千萬富翁乃至億萬富翁了。自己的爸爸呢？從春熙路搬到建設路，從地攤升級成了一個小門麵，賣廣州進的廉價衣服，賺點生活費辛苦錢。
人的命運就是這麽奇怪。自己如今成了球星，犧牲了自己夢想的父親，卻變成了一個做小生意的店主。他也一定曾經有過成為商業大亨的夢想吧？
自己的夢想如今已經實現，現在，輪到爸爸的了。
陳英雄知道父親不肯直接接受自己的資金援助，所以他隻好通過這些“歪門邪道”來幫助父親了。
他還在想以後要是有可能，幹脆和父親聯合搞一個服裝企業，做品牌，不做零售了……
※ ※ ※
見到今天給自己送飯的是兒子，而不是兒子他媽，陳濤有些吃驚。
“你走路上沒被攔下來要求簽名合影什麽的？”
陳英雄指了指自己的臉上，墨鏡和鴨舌帽是必備用品。
“沒人認出我來。”
中午的時候，店裏稍稍冷清了點，但依然有附近電子科大的女生們在挑選衣服。這裏的衣服都是從廣州進，物美價廉，而且款式新穎。陳濤做了這麽多年服裝生意，看衣服的眼光還是有的。
不過這些女生顯然對於足球並不感興趣，她們眼睛裏隻有花花綠綠樣式好看的衣服裙子。
陳英雄將保溫桶遞給了父親，兩個人就鑽進了裏屋，爸爸坐在門口，一邊吃飯，一邊還能照看一下生意。
“還是比較危險噻，萬一讓人認出來……你就什麽事情都別幹了。”
為什麽媽媽那麽忙，還要每天給父親送飯，而不讓在家歇著的兒子來送，就是因為擔心他被球迷認出來，造成一些麻煩和困擾……
隻看他這家小店每天的營業額就知道陳英雄在這座城市中人氣有多大了。
“明天我就走了，走之前怎麽著也要來給你送一次飯吧？”陳英雄坐在裏屋的椅子上，看著爸爸吃飯。
不過做生意地人想要連貫地吃一頓飯幾乎是不可能的，總是吃著吃著就會被不斷上門的客人叫起來。對於生意人來說，這是好事，意味著你的生意好。
陳濤一口飯的功夫就起來應付了三撥客人了，其中有兩撥買了衣服，一撥隻是問了問價就走了。
“生意不錯嘛。”等爸爸再度迴到飯桌前，陳英雄說。
“托你的福。”爸爸答道。
然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經曆了歐洲之旅那半個多月之後，父子之間的感情變得特殊起來，有些時候不像是父親和兒子，倒像是兩個朋友。
“現在想起來當初你說帶我去歐洲的時候，我還覺得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陳英雄說道。“沒想到真的就成了……”
“總讓你在家打遊戲也不行啊，難道你還想靠打遊戲過一輩子？”
陳英雄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當初他真的模糊地想過這個問題——要是真的踢球這條路走不通，他就去做遊戲代練，就憑他超乎常人的充沛精力，他覺得幾天幾夜不睡覺，通宵打遊戲，他還是能夠勝任的……
不過幸好他沒有這麽做，否則這本遊小說裏去了……
“你就不怕當時出去了一無所獲？我沒找到工作，還欠一屁股債嗎？”
“怕又怎麽樣？總要冒次險。而且……”陳濤看著陳英雄，笑嗬嗬地說：“你不是天才的嘛？還怕沒機會？”
陳英雄愣了一下，隨後用力點點頭：“沒錯，我是天才！”
父親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秘密。對他來說，從小身體素質就優於同齡人的兒子就是個天才，所以自己才會把做生意賺到的錢全都砸進去，培養自己的兒子去踢球。其實父親不怎麽懂足球的，他對足球的了解很泛泛，很膚淺。可就是抱著相信自己兒子這個樸素的信念，他借債十萬，帶著兒子踏上了漫漫征程。
要是將這半個多月的經曆寫出來再出成書，簡直可以堪稱史詩了……
那是一個老男人帶著傾注了他所有心血，甚至為之放棄了自己夢想的兒子，揣著借來的十萬塊錢和一本廉價電子詞典，背上行囊殺向人生地不熟的歐洲大陸，為兒子追求夢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