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衝動是魔鬼
實際上不用四個人去主動找主教練，主教練已經主動找上了他們。
訓練結束之後，艾德沃卡特在宣布解散前補充了一句：“哦，對了。安尤科夫、克爾紮科夫、德尼索夫，以及英雄，你們四個人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所有人都看向這四個倒黴蛋。有些人幸災樂禍，有些人則一臉苦笑，還有的人麵無表情，另外有些人則倍感擔心。
一聲解散之後，球隊一哄而散。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陳英雄一揮手：“怕什麽？走！”
在艾德沃卡特的辦公室裏，四個人排成一排站在主教練的辦公桌前。
他們的主帥正坐在辦公桌後麵，翹著二郎腿，仰頭看著這四個人。
“報紙大家都看過了，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這樣的事情影響很惡劣。我在考慮將你們統統發配到預備隊去……”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克爾紮科夫麵如死灰，德尼索夫和安尤科夫則雙手抱頭。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不公平！”
旁邊的克爾紮科夫和德尼索夫、安尤科夫都驚訝的扭頭看向那個大膽的陳英雄。
艾德沃卡特似乎並不生氣，而是仰頭饒有興趣地看著說話的人。
“說說看，怎麽個不公平法？”
“我們確實去了那個……夜店！是的，我承認。但是我們是在訓練結束之後的私人時間去的，這個時間我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要不違法。而且我們去並沒有妨礙到任何人，我們沒有在第二天訓練中遲到，我們也沒有狀態低迷心不在焉，那隻是一次很正常的放鬆和娛樂消遣。球員也是有個人時間的吧，先生？”陳英雄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最後把皮球踢給了艾德沃卡特。
艾德沃卡特對於陳英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驚訝。
他見過很多違法了球隊紀律，或者出去泡妞被拍下來的球員，他們總是百般抵賴，拒不承認。但是陳英雄不僅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而且還把他們出去玩這件事情說的是頭頭是道，好像他們才是有理的一方，而自己這則在無理取鬧。
“嗯……沒錯，球員也有自己的個人時間……但不是在這個時候，而是在比賽結束之後的假期裏。”艾德沃卡特搖頭否定了陳英雄的說辭。
“您擔心的無非就是流連夜店會影響我們的狀態對不對？”陳英雄沒有被嚇住，他繼續追問。“那我們隻要證明自己沒有被影響到狀態，不就行了嗎？”
“你怎麽證明？狀態可不是你說自己狀態好，就真的好的。”艾德沃卡特挺起身子來，他對眼前的陳英雄越來越覺得有趣了。
敢和主教練討價還價的球員，他不是沒見過，但是才十八歲就敢這麽做的人……這陳英雄還是第一個。
“進球！”陳英雄迴答的斬釘截鐵。“我是一個前鋒，我的任務就是進球。隻要能進球，不就說明狀態好嗎？”
艾德沃卡特的臉上一開始出現了驚愕的神色，隨後他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越來越大聲，到最後完全止不住了，幹脆重新靠在椅背上，仰頭大笑起來。
“這很好笑嗎，先生？”陳英雄在艾德沃卡特的大笑聲中問道。
“哈……不，不。”艾德沃卡特終於止住了笑，他重新坐起來，看著陳英雄。“不，這不好笑。我笑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你說你要進球？我們的戰術調整過之後簡直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我覺得進球對你來說應該是很普通的事情，這不算狀態好。”
他在強詞奪理。哪有進球還不算狀態好的？隻要能進球就是狀態好。而且說什麽戰術是為陳英雄量身打造的，進球很普通。可實際上進球對任何一個前鋒來說，都不是什麽很普通的事情，因為……狀態這玩意兒是說不準的。也許你今天射門機會很多，射門的腳法感覺也很好，但無奈碰上了對方的門將超常發揮，把你的所有射門都給撲了出來，這能說他狀態不好嗎？
“這……”陳英雄也沒想到主教練竟然會和他一個球員強詞奪理。
艾德沃卡特笑盈盈地看著他，心想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呢？
陳英雄當然看到了艾德沃卡特臉上的笑容，在他看來，這笑容帶著一絲戲謔和嘲弄。
他這個人最受不得別人這麽對他了。李浩這麽做過，然後就被他在訓練中給虐了迴來，毫不留情！
主教練那樣子好像是在對他說：“你不是很能說嗎？你說呀？你說呀，說服我呀！”
如果不能說服主教練，自己這一個多月的努力就全白費了，陳英雄很明白這一點。去預備隊？然後主力射手泰克傷愈複出，哪還有自己的位置？那樣自己將會變成什麽樣子？在預備隊廝混？然後過兩年合同到期之後被迫離開球隊，另尋他處？
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放手一搏的話，鬼知道未來會是什麽樣子的！
一股熱血湧上了陳英雄的頭，一個念頭隨之生成，一句話因此脫口而出，嚇壞了在場所有人！
“那我下場比賽打進三個球能夠說明我狀態好吧！”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他們各自的臉上。
“你瘋了？！英雄！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麽嗎？！”離開艾德沃卡特的辦公室之後，安尤科夫拉住了陳英雄，衝他咆哮道。
“不就是帽子戲法嗎？”陳英雄表現得很淡定。
“……”安尤科夫都無語了。
“你知道帽子戲法有多難完成，對吧？”克爾紮科夫接過了安尤科夫的班，來勸說陳英雄。
“當然，不少球員一輩子都完成不了帽子戲法呢。”陳英雄答道。
“那你還這麽說？！”德尼索夫真的以為陳英雄是腦子抽筋了。
陳英雄攤開手：“不這麽說又能怎麽樣？現在不是好了嗎？主教練也表示隻要我能打進三球，就不追究我們這一次的事情。”
另外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陳英雄說得對，不這樣做的話，還能怎麽做。最起碼現在他們還有機會完成自我救贖。
安尤科夫把手放在了陳英雄的肩膀上：“英雄，我很少佩服一個人的。現在我真心佩服你！你放心，比賽中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給你傳球提供射門機會的！”
克爾紮科夫也把手放了上去：“我也一樣！我幫你吸引他們後衛的注意力，然後有機會就把足球傳給你！”
克爾紮科夫和陳英雄都是前鋒，按理說他們屬於競爭關係。但是這個時候，顯然更應該攜手共進，共度難關。所以克爾紮科夫也一心一意要幫助陳英雄完成帽子戲法。
替補德尼索夫則拍了拍巴掌：“團長為你在下麵加油！”
別看陳英雄在三個朋友麵前表現得鎮定自若，但是當他在停車場送別了三個人之後，馬上就變了臉……他抱著頭哭喪著臉哀嚎：“叫你嘴欠！叫你衝動！衝動是魔鬼啊！嘴欠就該抽啊！”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完成帽子戲法的難度？就算有他的兩個隊友幫助他，但三個球是說進就能進的嗎？
進一個球都需要看運氣，不要說進三個球了！
況且他對下一輪的對手一無所知，他們實力強不強？他們的防守硬不硬？我們能在主場壓著打還是和對方勢均力敵？他是一個前鋒，進球很大程度上要依賴中場給他創造機會出來，如果中場不給力，他就算狀態再好，也沒用啊！
到時候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可就死翹翹了！
哭喪著臉的陳英雄迴到了自己的宿舍，見到了葉賽寧。
由於現在陳英雄的俄語進步明顯，所以葉賽寧的翻譯身份已經基本上沒有了，他現在主要是陳英雄的俄語老師。
“被艾德沃卡特發配到預備隊去了？”看到陳英雄的樣子，葉賽寧問道。
“我在想也許這樣還好點……”陳英雄有氣無力地迴答道。
“被開除出隊？不對啊，隻是泡個夜店而已，沒那麽誇張吧？”葉賽寧還在猜。
陳英雄沒好氣地說：“別猜了！我在主教練麵前立了誓，要在這個周末的聯賽中上演帽子戲法，這樣他就不追究我們泡夜店的事情。”
葉賽寧的表情和艾德沃卡特，以及安尤科夫、德尼索夫、克爾紮科夫當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陳英雄對葉賽寧說：“馬克西姆……”
“這個我也幫不了你，英雄。帽子戲法可不僅僅是擁有了強大的天賦就能完成的，需要技巧也需要運氣。”葉賽寧攤開手。
陳英雄突然大叫了起來。
這聲長嘯一直持續了十秒鍾，才停下來。
“我怎麽就這麽喜歡衝動呢！”他憤恨地說道。
葉賽寧看著他，然後說：“哦，對了，現在你已經開始做這個任務了，英雄。”
“什麽任務？”
“在周末的聯賽中完成帽子戲法的任務啊。”
陳英雄愣愣地看著葉賽寧。
“這是一個支線任務，如果你能完成，獎勵非常豐厚。如果沒完成的話……嗯，任務本身沒懲罰，但是現實裏的懲罰，我想你也知道了吧？”
陳英雄又把頭抱住了。
“我知道這麽說沒什麽用，不過……加油，英雄。”葉賽寧拍了拍陳英雄的肩膀。
實際上不用四個人去主動找主教練，主教練已經主動找上了他們。
訓練結束之後，艾德沃卡特在宣布解散前補充了一句：“哦，對了。安尤科夫、克爾紮科夫、德尼索夫，以及英雄，你們四個人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所有人都看向這四個倒黴蛋。有些人幸災樂禍，有些人則一臉苦笑，還有的人麵無表情，另外有些人則倍感擔心。
一聲解散之後，球隊一哄而散。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陳英雄一揮手：“怕什麽？走！”
在艾德沃卡特的辦公室裏，四個人排成一排站在主教練的辦公桌前。
他們的主帥正坐在辦公桌後麵，翹著二郎腿，仰頭看著這四個人。
“報紙大家都看過了，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這樣的事情影響很惡劣。我在考慮將你們統統發配到預備隊去……”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克爾紮科夫麵如死灰，德尼索夫和安尤科夫則雙手抱頭。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不公平！”
旁邊的克爾紮科夫和德尼索夫、安尤科夫都驚訝的扭頭看向那個大膽的陳英雄。
艾德沃卡特似乎並不生氣，而是仰頭饒有興趣地看著說話的人。
“說說看，怎麽個不公平法？”
“我們確實去了那個……夜店！是的，我承認。但是我們是在訓練結束之後的私人時間去的，這個時間我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要不違法。而且我們去並沒有妨礙到任何人，我們沒有在第二天訓練中遲到，我們也沒有狀態低迷心不在焉，那隻是一次很正常的放鬆和娛樂消遣。球員也是有個人時間的吧，先生？”陳英雄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最後把皮球踢給了艾德沃卡特。
艾德沃卡特對於陳英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驚訝。
他見過很多違法了球隊紀律，或者出去泡妞被拍下來的球員，他們總是百般抵賴，拒不承認。但是陳英雄不僅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而且還把他們出去玩這件事情說的是頭頭是道，好像他們才是有理的一方，而自己這則在無理取鬧。
“嗯……沒錯，球員也有自己的個人時間……但不是在這個時候，而是在比賽結束之後的假期裏。”艾德沃卡特搖頭否定了陳英雄的說辭。
“您擔心的無非就是流連夜店會影響我們的狀態對不對？”陳英雄沒有被嚇住，他繼續追問。“那我們隻要證明自己沒有被影響到狀態，不就行了嗎？”
“你怎麽證明？狀態可不是你說自己狀態好，就真的好的。”艾德沃卡特挺起身子來，他對眼前的陳英雄越來越覺得有趣了。
敢和主教練討價還價的球員，他不是沒見過，但是才十八歲就敢這麽做的人……這陳英雄還是第一個。
“進球！”陳英雄迴答的斬釘截鐵。“我是一個前鋒，我的任務就是進球。隻要能進球，不就說明狀態好嗎？”
艾德沃卡特的臉上一開始出現了驚愕的神色，隨後他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越來越大聲，到最後完全止不住了，幹脆重新靠在椅背上，仰頭大笑起來。
“這很好笑嗎，先生？”陳英雄在艾德沃卡特的大笑聲中問道。
“哈……不，不。”艾德沃卡特終於止住了笑，他重新坐起來，看著陳英雄。“不，這不好笑。我笑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你說你要進球？我們的戰術調整過之後簡直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我覺得進球對你來說應該是很普通的事情，這不算狀態好。”
他在強詞奪理。哪有進球還不算狀態好的？隻要能進球就是狀態好。而且說什麽戰術是為陳英雄量身打造的，進球很普通。可實際上進球對任何一個前鋒來說，都不是什麽很普通的事情，因為……狀態這玩意兒是說不準的。也許你今天射門機會很多，射門的腳法感覺也很好，但無奈碰上了對方的門將超常發揮，把你的所有射門都給撲了出來，這能說他狀態不好嗎？
“這……”陳英雄也沒想到主教練竟然會和他一個球員強詞奪理。
艾德沃卡特笑盈盈地看著他，心想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呢？
陳英雄當然看到了艾德沃卡特臉上的笑容，在他看來，這笑容帶著一絲戲謔和嘲弄。
他這個人最受不得別人這麽對他了。李浩這麽做過，然後就被他在訓練中給虐了迴來，毫不留情！
主教練那樣子好像是在對他說：“你不是很能說嗎？你說呀？你說呀，說服我呀！”
如果不能說服主教練，自己這一個多月的努力就全白費了，陳英雄很明白這一點。去預備隊？然後主力射手泰克傷愈複出，哪還有自己的位置？那樣自己將會變成什麽樣子？在預備隊廝混？然後過兩年合同到期之後被迫離開球隊，另尋他處？
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放手一搏的話，鬼知道未來會是什麽樣子的！
一股熱血湧上了陳英雄的頭，一個念頭隨之生成，一句話因此脫口而出，嚇壞了在場所有人！
“那我下場比賽打進三個球能夠說明我狀態好吧！”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他們各自的臉上。
“你瘋了？！英雄！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麽嗎？！”離開艾德沃卡特的辦公室之後，安尤科夫拉住了陳英雄，衝他咆哮道。
“不就是帽子戲法嗎？”陳英雄表現得很淡定。
“……”安尤科夫都無語了。
“你知道帽子戲法有多難完成，對吧？”克爾紮科夫接過了安尤科夫的班，來勸說陳英雄。
“當然，不少球員一輩子都完成不了帽子戲法呢。”陳英雄答道。
“那你還這麽說？！”德尼索夫真的以為陳英雄是腦子抽筋了。
陳英雄攤開手：“不這麽說又能怎麽樣？現在不是好了嗎？主教練也表示隻要我能打進三球，就不追究我們這一次的事情。”
另外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陳英雄說得對，不這樣做的話，還能怎麽做。最起碼現在他們還有機會完成自我救贖。
安尤科夫把手放在了陳英雄的肩膀上：“英雄，我很少佩服一個人的。現在我真心佩服你！你放心，比賽中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給你傳球提供射門機會的！”
克爾紮科夫也把手放了上去：“我也一樣！我幫你吸引他們後衛的注意力，然後有機會就把足球傳給你！”
克爾紮科夫和陳英雄都是前鋒，按理說他們屬於競爭關係。但是這個時候，顯然更應該攜手共進，共度難關。所以克爾紮科夫也一心一意要幫助陳英雄完成帽子戲法。
替補德尼索夫則拍了拍巴掌：“團長為你在下麵加油！”
別看陳英雄在三個朋友麵前表現得鎮定自若，但是當他在停車場送別了三個人之後，馬上就變了臉……他抱著頭哭喪著臉哀嚎：“叫你嘴欠！叫你衝動！衝動是魔鬼啊！嘴欠就該抽啊！”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完成帽子戲法的難度？就算有他的兩個隊友幫助他，但三個球是說進就能進的嗎？
進一個球都需要看運氣，不要說進三個球了！
況且他對下一輪的對手一無所知，他們實力強不強？他們的防守硬不硬？我們能在主場壓著打還是和對方勢均力敵？他是一個前鋒，進球很大程度上要依賴中場給他創造機會出來，如果中場不給力，他就算狀態再好，也沒用啊！
到時候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可就死翹翹了！
哭喪著臉的陳英雄迴到了自己的宿舍，見到了葉賽寧。
由於現在陳英雄的俄語進步明顯，所以葉賽寧的翻譯身份已經基本上沒有了，他現在主要是陳英雄的俄語老師。
“被艾德沃卡特發配到預備隊去了？”看到陳英雄的樣子，葉賽寧問道。
“我在想也許這樣還好點……”陳英雄有氣無力地迴答道。
“被開除出隊？不對啊，隻是泡個夜店而已，沒那麽誇張吧？”葉賽寧還在猜。
陳英雄沒好氣地說：“別猜了！我在主教練麵前立了誓，要在這個周末的聯賽中上演帽子戲法，這樣他就不追究我們泡夜店的事情。”
葉賽寧的表情和艾德沃卡特，以及安尤科夫、德尼索夫、克爾紮科夫當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陳英雄對葉賽寧說：“馬克西姆……”
“這個我也幫不了你，英雄。帽子戲法可不僅僅是擁有了強大的天賦就能完成的，需要技巧也需要運氣。”葉賽寧攤開手。
陳英雄突然大叫了起來。
這聲長嘯一直持續了十秒鍾，才停下來。
“我怎麽就這麽喜歡衝動呢！”他憤恨地說道。
葉賽寧看著他，然後說：“哦，對了，現在你已經開始做這個任務了，英雄。”
“什麽任務？”
“在周末的聯賽中完成帽子戲法的任務啊。”
陳英雄愣愣地看著葉賽寧。
“這是一個支線任務，如果你能完成，獎勵非常豐厚。如果沒完成的話……嗯，任務本身沒懲罰，但是現實裏的懲罰，我想你也知道了吧？”
陳英雄又把頭抱住了。
“我知道這麽說沒什麽用，不過……加油，英雄。”葉賽寧拍了拍陳英雄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