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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胯下的戰馬。體格健壯無比,在鐵甲包裹下,猶若一頭頭兇獸。漆黑的修羅戰甲,在烈日的照耀下,散發著幽寒的光芒,青麵獠牙的麵具,猙獰而令人心寒。每一個虎牙兵,都仿佛是剛剛從九幽之地出來的兇神,氣勢沉凝而肅然。沒有多餘時間清理戰甲之故,沾染的鮮血已經變黑,仿佛與戰甲融為了一體。


    本來那峽穀口,就有二十裏寬。那些步兵已經衝破了坑洞陣,剩下的是一馬平川的平地,峽口也漸寬。如今隻剩下的九百多名虎牙兵,是不可能防守住所有位置。由此,虎牙軍也沒打算守什麽防線。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虎牙軍自從建軍以來,所有做的事情,就是進攻,再進攻。


    九百多人馬,分成了九支隊伍。每支百人。形成一個個小型箭矢陣,一支支的插入了聯軍步兵洪流中。箭矢,飛斧之類的東西雖然致命。但在打頭的宗師虎牙兵刀刃飛舞中,難以近身。


    撕拉。仿佛利箭般,刺進了步軍陣。與修羅戰甲配套的長長修羅戰刀,上下翻飛不已。借著馬勢,即便不耗費真氣,修羅戰刀亦能輕易切開步兵戰甲,直取性命。每一個虎牙兵,不單單是修為高深,武功強悍。最重要的是,他們早已經不是戰場上的初哥了。很多次的生死搏殺後,使得他們戰鬥經驗已經變得充沛起來。尤其是,虎牙軍向來是以少打多的主兒,早就習慣了周圍全是敵兵的作戰方式。


    一個普通的虎牙兵,即便是孤軍作戰,左右前後都是敵人,也能力敵百人以上。更別說,此時的虎牙軍集結成陣,衝殺穿刺,隻需考慮兩個方向的敵兵而已,一顆顆的人頭向上拋滾。鮮血濺射在他們的戰甲上,麵具上,更是憑添兇悍氣勢。


    虎入羊群。事實上按照虎牙兵的強大,與這些用來填坑的步兵相比,差距恐怕比虎羊之間還要大些。雖說那些步兵肯定比羊兇悍多了,但尋常猛虎。單挑也萬不是虎牙兵的敵手。每支軍隊之中,自然有好手,強者存在。但這支用來填坑勞作的步軍中,即便是那些頭目,將領,戰力也是很一般。往往和那些小兵沒多少區別,在一品巔峰,或者宗師虎牙兵手中,同樣隻是一招致死。


    那個先天高手在數裏外見到這一切,暗自心驚之餘,卻是分外的惱火。他自然已經認出來了,這支軍隊,分明就是和偷襲他們聯軍後翼的那支軍隊。隻是不知是同一支軍隊的兩個隊伍,還是後麵那支軍隊突然跑到前方來了。事實上,不論是哪個結果。都不見得是好事情,若是前者,那說明這支戰鬥力強悍到連他這個先天高手都要膽寒的軍隊,數量達到了兩千之多。若是後者,那說明趙國有秘法,可以轉移軍隊位置。不過,應該是秘法的可能性比較大。


    他已經遠遠地感應到了。那支火槍兵後方的強大的空間波動。這說明了,對方擁有某種空間秘術。


    “殺。”他震聲一喝,率先以快速無比的速度向前線衝刺了過去。前線無高手坐鎮,那些普通的士兵似乎隻能任人蹂躪。他粗略估算過了,沒有數十萬軍隊的傷亡,休想拿下這支戰鬥力恐怖驚人的黑甲鐵騎。但若是有他這個先天高手參與就不同了,若是讓他一人單挑這麽多黑甲騎士,多給他幾個膽也不敢。但要是在大量普通士兵掩護下,憑著他先天強者的實力,要擊殺這些黑甲騎士也不是太難。尤其是,他是先天,可以飛行。但那些黑甲騎士顯然不能飛行。


    他這邊一動,大趙軍隊也開始動了。同樣不足一千,但威勢不俗的金雕飛騎從高空中直掠而下。箭矢精準的朝那些步兵擊殺而去,更是集結了數十名宗師金雕兵,將靈覺牢牢鎖住了那正在飛行衝刺而來的莫臥兒的白袍聖者。


    可憐的白袍聖者,才衝刺了一半,不得不又是停止了下來。要擊殺一個兩個這種初級宗師,對他來說不費吹灰之力。但十個八個,就會變得比較難纏,然而那群騎著金雕,不顧普通士兵,用靈覺牢牢鎖住自己的。他稍微分辨一下,赫然有三十餘名。而且那三十多名宗師金雕兵,比之普通宗師還有很大不同,她們都有速度飛快的金雕坐騎,且還擅長遠程攻擊。白袍聖者可不認為,她們射出來的箭會和普通弓箭手一樣,就算是他生生承受的那些子彈。威力也遠不會如這些宗師的。


    堂堂一個先天級強者,強盛的莫臥兒王朝聖者。在戰場上竟然硬生生的被逼著不敢上前線,這種鬱悶的感覺,直讓他有吐血的衝動。


    “吼~”北山山脈中,爆發出了一聲淒慘的怒吼。那聲音,竟然讓白衣聖者十分的熟悉。這分明是自己的同伴,戰友所發出來的臨死怒吼。白袍聖者可以很清晰的從戰友的嘶吼聲中,聽出絕望,暴怒。他不是去北山組織斥候反擊戰了嗎?他不是帶著八個宗師,數十個一流高手嗎?


    “痛快,痛快,幸不辱命。”陳太邪的那爽快的笑聲,傳遞出了數十裏遠。


    “陳太邪,若非我從旁牽製,你能擊殺他嗎?”另外一個很不爽的聲音,也是輕易的向周圍數十裏地傳遞著。


    “說的是,若非顧姑娘出手,太邪倒是不容易抓到他破綻。”陳太邪顯然心頭極爽,笑聲也是爽朗之極。修煉到先天秘境,已經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的事情了。更何況,親手擊殺一個同級高手,是一件多麽難得的事情。這天底下,先天級的強者稀罕無比。整個大趙也就這麽區區三個。


    白袍聖者那白巾下的臉龐,刹那間扭曲了起來。自己的好友死了,那個受自己邀請,前來參戰的婆羅教強者死了。他活了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先天強者的戰死。心中即是悲憤,又是恐懼。


    “全軍出擊,殺~”那白袍聖者,嘶吼著狂叫:“羅刹國的火槍軍若再磨蹭不前,一律處斬。”


    雖然明知道進攻會死掉很多人,但是白袍聖者根本沒辦法讓人撤退。如今大軍身處的位置,大部分是在這個峽穀口內。而且因為趙國軍隊騷擾之故。到現在,也沒有時間去填掉那些坑洞。別看打得這麽激烈,事實上隻有少量的軍隊,已經突破了坑洞陣,正在峽口外圍寬闊處與敵軍糾纏。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撤退,尤其是那些金雕飛騎,定會銜尾追擊。沒有了遠程火炮,難不成還讓火槍軍站在最前線去?由此,隻有進攻,再進攻。敵軍這站在參戰的三支部隊雖然都十分厲害,但除了那支使用火槍的軍隊外,那支黑甲騎軍和金雕軍各自不足千人。在數十萬步兵,五萬火槍手潮水般攻擊下,定能破掉他們。


    此時的龍槍軍,在跑開了一段距離後,又開始迴頭列陣。將彈幕傾射向那些被虎牙,金雕兩軍衝擊的七零八落,又混亂之極的步軍。精準的命中,密集的彈幕,飛速的收割著那些打頭步兵的性命。不論是金雕飛騎也好,虎牙軍也罷,都是這世界上一等一的軍隊了,除了趙哲這種變態,恐怕沒有人能夠籌建的出。


    但是,饒是那兩支軍隊,在純以殺傷力而言上,都不如龍槍軍。籌立了三年的龍槍軍,訓練極其嚴格,每一個人本身有射擊天賦,才被征召入伍。而這三年裏,又是耗費了無數錢財,心血。用其他軍隊想要得付出極大代價的玲瓏槍,讓每個人都玩到損壞不計,彈藥更是耗費了個天文數字。可以說,現在生產出來的玲瓏槍,子彈,幾乎絕大部分都是供應給了龍槍軍。


    也是由此。使得龍槍軍的槍法,人人都是一等一的槍手,命中率極高。少部分人,已經達到了神槍手的境界,百米之內,不說槍槍爆頭,但至少能槍槍命中快速移動的目標。


    由此,隻要給龍槍軍創造合適的條件,他們的收割起人命來的速度,比近戰無敵的虎牙軍還強悍數倍。由此一來,在敵陣內衝刺殺敵的虎牙軍,壓力陡減。因為不單單是他們的衝刺,使得敵軍無法有效合圍。金雕飛騎的箭術支援,以及龍槍軍恐怖的收割能力。使得虎牙軍根本不懼怕被圍困。


    原先的虎牙軍,還有些看不起那支所謂的龍槍軍。因為他們的個體戰鬥力量並不強悍。但是現在卻明白,他們錯了。錯的一塌糊塗,這龍槍軍在個體戰鬥力上雖然不強,也沒有多少武功好手。但殺敵的本事,還真是讓虎牙軍都望塵莫及。而且,他們的槍法準到恐怖,至今,沒有一個虎牙兵被火槍命中。


    三支變態軍隊配合攻擊下,聯軍步兵的傷亡數量正在不斷以驚人的速度遞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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