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談判
5月3日，張家口，駐蒙軍司令部。
這段時間蓮沼潘中將的日子簡直是糟糕透了，轄區內的土八路像是成了精一樣，接連搞得他灰頭土臉的。被大本營斥責幾乎成了常事兒，就連天皇陛下也親自發來電報詢問此事兒。甚至於他在大本營任職的同學悄悄告訴他，在大本營內部他多了一個外號——無能的蓮沼潘。
這對於一個陸軍中將而言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視和侮辱，蓮沼潘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有一種拿著武士刀和那些嘲笑他的家夥到天皇麵前決鬥一番。
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作為天皇陛下的侍衛長，蓮沼潘遠比一般的日本將軍更具耐心。雖然他的戰略指揮能力不怎樣，但是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他很清楚，一個將軍不是靠自己的武力來體現自己英勇的，而是要靠戰功。就像板垣征四郎那個家夥，長的就像一顆大號子彈一樣，一點都不起眼，但就是因為其麾下的第五師團戰鬥力強悍，作戰極為頑強英勇，所以板垣征四郎即便是在大本營會議上都敢挺直了腰板說話。
他要是因為一點流言就和同僚拔刀決鬥，這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反而會讓那些家夥更加的輕視他。
“蹬蹬蹬”
就在蓮沼潘沉思之際，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蓮沼潘定眼一看，發現進來的是參謀長石本寅三，當即問道：“什麽事情？”
石本寅三大佐上前兩步，走到蓮沼潘不遠處才小聲說道：“司令官閣下，支那土八路那邊來人了，說是要和您直接對話？”
“是那個馬錚嗎？”蓮沼潘抬頭看了看石本寅三，問道。
“不是，來的是獨七旅的一位作戰參謀。”石本寅三迴答道。
“作戰參謀？什麽級別，他們打算和我談些什麽？”蓮沼潘皺著眉頭說道。
“司令官閣下，那邊來的人沒有佩戴軍銜，不過按照我們對支那軍隊的了解，一個旅一級指揮部的作戰參謀，其參謀長大多是陸軍上校或者是中校，一般參謀的軍銜大多是在少校以下。”石本寅三迴答道。
“納尼，支那人實在太猖狂了，一個小小的陸軍少校竟然要和我這個大日本帝國的中將直接對話，真是荒唐可笑。”蓮沼潘怒聲說道。
“那我這就迴絕了他們，讓他們派個對等的軍官來談。”石本寅三沉聲說道。
“不必了，你找一個少佐去和他談，讓鈴木去，不要失了身份！”蓮沼潘道。
“閣下，那人說了是奉了馬錚的命令來和司令官閣下談判的，所以他隻和司令官閣下親自談，別人一概不見。”石本寅三皺著眉頭說道。
“八嘎！”蓮沼潘憤怒之下將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哈伊，卑職這就讓他迴去，讓馬錚親自過來！”石本寅三道。
“等一下，還是把他們叫進來吧，國內已經催了三次了，再拖下去對我們很不利，還是聽一聽那個支那將軍怎麽說吧。”蓮沼潘平息了一下怒氣說道。
“哈伊！”
很快兩個身穿墨綠色軍裝的軍官被帶了進來，軍裝的樣式很熟悉，除了顏色之外和他們的軍裝幾乎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肩上沒有佩戴那些識別級別的軍銜。
領頭的那個軍官雙目炯炯有神，看到蓮沼潘之後非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眼神裏多了一種興奮。
“中華民國獨七旅參謀徐曉林（王克）奉命前來與蓮沼潘閣下商談俘虜交換事宜。”
“你們支那人就這樣猖狂嗎，一個小小的作戰參謀竟然指明與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陸軍中將直接對話，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石本寅三用漢語冷冷地說道。
徐曉林冷眼看了看開口的石本寅三，然後沉聲說道：“大佐，還會說漢語，你是駐蒙軍參謀長石本寅三吧！這這話問的可就有意思了，我一個作戰參謀不夠格那誰夠格，我們旅長嗎？但是你覺得我們旅長會來這裏嗎？如果你們真覺得這樣沒有誠意的話，我可以代表旅長邀請蓮沼潘閣下到集寧去麵見我們旅長，你們覺得可行嗎？”
“八嘎，我們司令官閣下乃是堂堂陸軍中將，哪能隨意到敵軍控製的地方和人談判去？”石本寅三道。
“這不就結了，你們的將軍不能到敵人控製的範圍我們旅長就能了？別忘了我們旅長可是國民政府親自授予的陸軍少將，而且還是華北地區唯一可以和你們硬抗的中國將軍，你覺得他會以身犯險嗎？”徐曉林再次大聲道。
沒等石本寅三再說話，徐曉林再次說道：“我們旅長倒是沒有說讓我們直接和你們的司令官閣下談，他隻是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們兄弟兩。不過我們哥兩覺得和你們手下那些小兵蛋子談沒意思，反正他們也做不了主，所以一合計覺得還是直接和能做得了主的人談省事，怎麽，你們不願意談嗎，如果你們不願意談，那我們兄弟現在就打道迴府。”
直沒說話的蓮沼潘冷笑著說道：“駐蒙軍這裏我說了算，但是獨七旅你們能說了算嗎？”
“不能全算，但是在一定範圍內的事情我們兄弟還是能做主的？”徐曉林不甘示弱地說道。
“有多大的範圍？以你們的軍銜來看，你們在支那軍隊裏麵的職務頂多隻是一個營長，換成我們的編製來算勉強算是一個大隊長。所以你們所能做主的範圍實在有限，我希望你們能換一個真正能做主的人來。馬錚要是不敢來的話可以派那個雲鑒或者是黃思成，王漢森也可以！”蓮沼潘大聲說道。
聽完石本寅三的同聲翻譯之後，徐曉林冷笑一聲，說道：“閣下，你還真敢想！”
“你地什麽意思？”蓮沼潘不解地問道。
“我們兄弟能來這裏還真虧了我們參謀長的推薦，不然的話恐怕隻是一個大頭兵來了。不是我們旅長看不起你們，實在是你們的名聲太壞了，派個高級軍官來被你們扣押了連叫苦的地方都沒有。再說了，就我們手裏區區幾百個俘虜我們旅長才懶得和你們換，所以說我們兄弟能來你們就燒高香吧，別他娘的挑肥揀瘦的。”徐曉林冷聲說道。
“八嘎，你這是在侮辱一個將軍！”石本寅三大聲喝道。
“屁的將軍，敗軍之將而已，好意思說嗎？”徐曉林不屑地說道。
“八嘎，大日本皇軍是世界上最.......”
“打住打住，吹牛確實不用上稅，但是我們兄弟不想聽。你們到底談還是不談，不談的話我們就走了，早點迴去複命我們兄弟也早點解脫，好人誰他娘的想和你們這群王八蛋談。”徐曉林掐準了這群日本人不敢拿他怎麽樣，所以說起話來毫無顧忌。
“八嘎......”
“別八嘎八嘎的了，沒求啥意思，你以為我們旅長真想和你們談，美得你們！實話告訴你們吧，這不過是上麵的意思，按照我們旅長的意思最好是談崩了！”徐曉林語出驚人地說道。
“納尼，為什麽？”
徐曉林白了石本寅三一眼，說道：“因為我們那邊缺勞動力啊，那些俘虜真好用，開山挖礦修房子建廁所啥都能幹，我們才不想放他們迴去呢！”
“八嘎！你們地死了地死了！”蓮沼潘怒聲咆哮道。
5月3日，張家口，駐蒙軍司令部。
這段時間蓮沼潘中將的日子簡直是糟糕透了，轄區內的土八路像是成了精一樣，接連搞得他灰頭土臉的。被大本營斥責幾乎成了常事兒，就連天皇陛下也親自發來電報詢問此事兒。甚至於他在大本營任職的同學悄悄告訴他，在大本營內部他多了一個外號——無能的蓮沼潘。
這對於一個陸軍中將而言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視和侮辱，蓮沼潘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有一種拿著武士刀和那些嘲笑他的家夥到天皇麵前決鬥一番。
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作為天皇陛下的侍衛長，蓮沼潘遠比一般的日本將軍更具耐心。雖然他的戰略指揮能力不怎樣，但是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他很清楚，一個將軍不是靠自己的武力來體現自己英勇的，而是要靠戰功。就像板垣征四郎那個家夥，長的就像一顆大號子彈一樣，一點都不起眼，但就是因為其麾下的第五師團戰鬥力強悍，作戰極為頑強英勇，所以板垣征四郎即便是在大本營會議上都敢挺直了腰板說話。
他要是因為一點流言就和同僚拔刀決鬥，這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反而會讓那些家夥更加的輕視他。
“蹬蹬蹬”
就在蓮沼潘沉思之際，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蓮沼潘定眼一看，發現進來的是參謀長石本寅三，當即問道：“什麽事情？”
石本寅三大佐上前兩步，走到蓮沼潘不遠處才小聲說道：“司令官閣下，支那土八路那邊來人了，說是要和您直接對話？”
“是那個馬錚嗎？”蓮沼潘抬頭看了看石本寅三，問道。
“不是，來的是獨七旅的一位作戰參謀。”石本寅三迴答道。
“作戰參謀？什麽級別，他們打算和我談些什麽？”蓮沼潘皺著眉頭說道。
“司令官閣下，那邊來的人沒有佩戴軍銜，不過按照我們對支那軍隊的了解，一個旅一級指揮部的作戰參謀，其參謀長大多是陸軍上校或者是中校，一般參謀的軍銜大多是在少校以下。”石本寅三迴答道。
“納尼，支那人實在太猖狂了，一個小小的陸軍少校竟然要和我這個大日本帝國的中將直接對話，真是荒唐可笑。”蓮沼潘怒聲說道。
“那我這就迴絕了他們，讓他們派個對等的軍官來談。”石本寅三沉聲說道。
“不必了，你找一個少佐去和他談，讓鈴木去，不要失了身份！”蓮沼潘道。
“閣下，那人說了是奉了馬錚的命令來和司令官閣下談判的，所以他隻和司令官閣下親自談，別人一概不見。”石本寅三皺著眉頭說道。
“八嘎！”蓮沼潘憤怒之下將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哈伊，卑職這就讓他迴去，讓馬錚親自過來！”石本寅三道。
“等一下，還是把他們叫進來吧，國內已經催了三次了，再拖下去對我們很不利，還是聽一聽那個支那將軍怎麽說吧。”蓮沼潘平息了一下怒氣說道。
“哈伊！”
很快兩個身穿墨綠色軍裝的軍官被帶了進來，軍裝的樣式很熟悉，除了顏色之外和他們的軍裝幾乎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肩上沒有佩戴那些識別級別的軍銜。
領頭的那個軍官雙目炯炯有神，看到蓮沼潘之後非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眼神裏多了一種興奮。
“中華民國獨七旅參謀徐曉林（王克）奉命前來與蓮沼潘閣下商談俘虜交換事宜。”
“你們支那人就這樣猖狂嗎，一個小小的作戰參謀竟然指明與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陸軍中將直接對話，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石本寅三用漢語冷冷地說道。
徐曉林冷眼看了看開口的石本寅三，然後沉聲說道：“大佐，還會說漢語，你是駐蒙軍參謀長石本寅三吧！這這話問的可就有意思了，我一個作戰參謀不夠格那誰夠格，我們旅長嗎？但是你覺得我們旅長會來這裏嗎？如果你們真覺得這樣沒有誠意的話，我可以代表旅長邀請蓮沼潘閣下到集寧去麵見我們旅長，你們覺得可行嗎？”
“八嘎，我們司令官閣下乃是堂堂陸軍中將，哪能隨意到敵軍控製的地方和人談判去？”石本寅三道。
“這不就結了，你們的將軍不能到敵人控製的範圍我們旅長就能了？別忘了我們旅長可是國民政府親自授予的陸軍少將，而且還是華北地區唯一可以和你們硬抗的中國將軍，你覺得他會以身犯險嗎？”徐曉林再次大聲道。
沒等石本寅三再說話，徐曉林再次說道：“我們旅長倒是沒有說讓我們直接和你們的司令官閣下談，他隻是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們兄弟兩。不過我們哥兩覺得和你們手下那些小兵蛋子談沒意思，反正他們也做不了主，所以一合計覺得還是直接和能做得了主的人談省事，怎麽，你們不願意談嗎，如果你們不願意談，那我們兄弟現在就打道迴府。”
直沒說話的蓮沼潘冷笑著說道：“駐蒙軍這裏我說了算，但是獨七旅你們能說了算嗎？”
“不能全算，但是在一定範圍內的事情我們兄弟還是能做主的？”徐曉林不甘示弱地說道。
“有多大的範圍？以你們的軍銜來看，你們在支那軍隊裏麵的職務頂多隻是一個營長，換成我們的編製來算勉強算是一個大隊長。所以你們所能做主的範圍實在有限，我希望你們能換一個真正能做主的人來。馬錚要是不敢來的話可以派那個雲鑒或者是黃思成，王漢森也可以！”蓮沼潘大聲說道。
聽完石本寅三的同聲翻譯之後，徐曉林冷笑一聲，說道：“閣下，你還真敢想！”
“你地什麽意思？”蓮沼潘不解地問道。
“我們兄弟能來這裏還真虧了我們參謀長的推薦，不然的話恐怕隻是一個大頭兵來了。不是我們旅長看不起你們，實在是你們的名聲太壞了，派個高級軍官來被你們扣押了連叫苦的地方都沒有。再說了，就我們手裏區區幾百個俘虜我們旅長才懶得和你們換，所以說我們兄弟能來你們就燒高香吧，別他娘的挑肥揀瘦的。”徐曉林冷聲說道。
“八嘎，你這是在侮辱一個將軍！”石本寅三大聲喝道。
“屁的將軍，敗軍之將而已，好意思說嗎？”徐曉林不屑地說道。
“八嘎，大日本皇軍是世界上最.......”
“打住打住，吹牛確實不用上稅，但是我們兄弟不想聽。你們到底談還是不談，不談的話我們就走了，早點迴去複命我們兄弟也早點解脫，好人誰他娘的想和你們這群王八蛋談。”徐曉林掐準了這群日本人不敢拿他怎麽樣，所以說起話來毫無顧忌。
“八嘎......”
“別八嘎八嘎的了，沒求啥意思，你以為我們旅長真想和你們談，美得你們！實話告訴你們吧，這不過是上麵的意思，按照我們旅長的意思最好是談崩了！”徐曉林語出驚人地說道。
“納尼，為什麽？”
徐曉林白了石本寅三一眼，說道：“因為我們那邊缺勞動力啊，那些俘虜真好用，開山挖礦修房子建廁所啥都能幹，我們才不想放他們迴去呢！”
“八嘎！你們地死了地死了！”蓮沼潘怒聲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