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你還想再殺我一遍嗎？
冥靈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嬌媚可人，當她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甚至都分不清她是想蠱惑我還是真的告訴我什麽。
至於她的說的話，我一直持半信半疑的態度，不會輕易相信也不會一股腦的否定。
“力量本身並無好與壞，關鍵是要看使用它的人如何選擇，魔神是否歸位也全看你，在解除封印之前，我隻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冥靈柔聲說道。
我點頭，這個道理淺薄但又很深奧，而冥靈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解開封印之後，我會獲得力量，她不會複活，但魔神可能會歸位，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那個歸位的魔神可能是我！
那之前的魔神是誰？也是我嗎？不對不對…之前的那個魔神是冥靈，那冥靈又是誰？
是我嗎？
好像不是…
那會是誰？
我雙手捂著腦袋，一些亂七八糟的片段在我腦海中閃爍，卻始終連不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這疼痛才得以緩解。
“果然現在跟你說這些還是太早了，再等等吧，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冥靈看著我，喃喃自語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其實冥靈說的很對。
力量並無好壞之分，隻要我控製住自己那就不會有什麽魔神歸位，但是我現在依然很慌，隨著力量的恢複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也會迴來。
我深知自己的記憶沒有完全恢複，如果記憶完全恢複，那我可能真的拿著這份強大的力量去做些不可挽迴的事。
所以那些尚未恢複的記憶是什麽？為什麽稍微一想…就頭痛至極？
冥靈看了我好一會兒，最終輕聲歎息:“不要想這麽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改變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好了，你迴去吧，時間不早了，該醒了。”
“冥靈，你…”
我還想問點其他問題，但話還沒說出口眼前就再次變得一片漆黑，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六點多了。
這才六點啊冥靈，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揉揉太陽穴，還是有點頭疼，天邊亮起微光，這是個慢節奏的城市，馬路上的車還沒有多少，一切都是那麽靜謐。
我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額頭上都是冷汗。
一雙手把我重新摟進懷裏，黎梵身上的清冽的氣息將我包裹住，耳邊鼻息之間都是他的味道。
“怎麽起來的那麽早，做噩夢了嗎？”黎梵睜開朦朧的眼睛，看了看我也坐起來，替我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倒也不算是做噩夢，隻是夢見冥靈了而已。
冥靈每次出現都會給我爆炸般的信息，夠我消化好幾天的，但現在先把這些信息往後挪一挪，該去找那個冒牌仙女打架了。
黎梵見我沒事，便下去幫我把早餐拿上來，趁著這個空檔，我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之前黎梵給我的那本書。
起初那書裏麵的字我是一個都看不懂的，但現在我起碼已經能看懂一半了。
我翻著書，在裏麵找到一個類似召喚的法術。
這類的法術通常用於主人對自己武器或者寵物的召喚，無論裝備在哪兒，我叫它它就來，二十四小時待命，跟黎梵的絕魂劍一樣…
還挺慘的，怪不得絕魂對黎梵的意見那麽大。
我照著書開始念咒，試圖召喚裝備，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裝備，但就憑著我身體裏有那麽強大的力量，總不能什麽都沒有吧？
隨著我念咒的速度越來越快，耳邊漸漸響起金屬的轟鳴聲，這聲音很低，但我還是聽見了。
我驚喜的睜開眼，原本隻是想碰碰瓷，沒想到還真給我召喚出來了。
但召喚出來的東西有些潦草，隻是一團淡金色的光影，細長細長的，根本看不出那是什麽裝備。
這時，次臥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淩澤揉著一頭亂毛走了出來，臉上還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根據我跟他的約法三章，隻有在自己家的時候不能變成人形，其他的時候他都可以當個人，所以現在他是個人樣，還穿著酒店的睡袍。
然而就當他看見我召喚出來的那一團光影之後，臉色馬上就變了。
“淩澤，你過來幫我看看。”我沒注意他的臉色變化，看了他一眼就開始重新翻書:“為什麽我隻能召喚出這麽個光團，是不是我哪裏沒念對…”
唰——
我話說剛到一截，就感到一股風朝我刮過來，隨後嗓子就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掐住，衝天的熱浪讓整個房間的溫度迅速升高，淩澤掐著我的脖子直接把我抵到牆上。
“淩…澤…”
書本掉落，我吃力的從嗓子眼裏擠出幾個字，但由於嗓子被掐著能發出的聲音並不大。
他這是發的什麽瘋？
平白無故掐我脖鎖我喉幹嘛？！
淩澤雙眸赤紅，右眼早已轉變為燦爛的金眸，而我在他眼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殺意。
淩澤想殺了我？
他為什麽想殺了我？！
我拚命掙紮，但作用不大，此時淩澤全身的靈力完全爆發出來，他身後那雙華麗巨大的翅膀都若隱若現，空中飄著火星，酒店的落地窗直接被他震出了裂紋。
“你還想再殺我一遍嗎？主人？”淩澤看著我，他的眼中的悲傷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而他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什麽意思啊？我沒想殺他啊，而且他為什麽要用“再”這個字？
我以前殺死過他嗎？
我這麽牛逼嗎？
“咳咳…淩澤你先鬆開…”
我被他掐的快要喘不上氣來，白眼都快翻出來了，腦子裏的思維越來越亂。
這時我才切身的體會到淩澤的力量有多的強大，即便我已經解開了一層封印，即便我還有冥靈借給我的力量，但在他麵前，這些通通沒有用，我甚至都無法施展出來。
所以我以前真的殺死過他嗎？
這時一陣涼風吹了過來，房間的門從外麵被踹開，銀白色的身影利刃一般衝了過來，把淩澤與我分開。
第180章 我做錯了什麽
“淩澤，你發什麽瘋？！”
黎梵站在我麵前，他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把早餐餐盤放在桌子上後，伸手護在我麵前。
我癱坐地上，大口喘氣，淩澤手勁實在是太大了，他掐我的時候，我甚至都能聽見喉骨在哀嚎，現在也是咳嗽了好幾聲才感覺舒服點。
而這時淩澤也迴過神來，他愣愣的收迴了手，眼中金色的光芒迅速褪去，渾身的熱量也消失，等他再次看向我的時候，眼中帶著一絲茫然。
“白瓷，你剛才是想殺了我嗎？為什麽？”淩澤的聲音顫抖的不像話，又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誰特麽想殺了他？這小鳥是有什麽被害妄想症嗎？
我揉著嗓子，剛才的死裏逃生讓我想對他爆一句粗口，但看著淩澤那隱約有些霧氣的眼睛，最終還是把那句粗口憋迴去了。
“淩澤，我剛才沒想殺你，我隻是翻了翻書想試試能不能召喚自己的裝備，你別誤會了。”我對他說道。
這些話我努力說的心平氣和，淩澤現在的狀態還是不太穩定，話要是說錯了再把他逼著發了彪，我肯定是打不過的，到時候又得麻煩黎梵玩命。
再者我確實是心軟，看著淩澤那茫然失措的眼睛，就說不出什麽責備的話了。
但曾經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才讓他變得這麽敏感？
我走到黎梵身邊，淩澤依然像個木偶般站在我對麵，我並沒有靠近他，我怕他突然發狂再給我一個大逼鬥。
“淩澤，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曾經殺死過你嗎？我又為什麽要殺死你？”我看著淩澤問道。
聽到我的話，淩澤突然抬頭，像是一個木偶突然按上了發條一樣看我，然後他輕輕搖頭:“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生氣到殺死我，你問過你，但你不說…”
“如果不是那時恰巧是我涅槃的時間，我恐怕就真的死了。”
鳳凰涅槃可以浴火重生，當初淩澤沒有死在我的手下，隻是碰巧涅槃重生罷了。
我現在不但嗓子難受心裏也有點難受，淩澤上一次死亡應該是被我拿剛才召喚出來的裝備給攮死的，所以他才會那麽激動害怕，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失控。
但我為什麽要殺死他？
我自認我的情緒是比較穩定的那種，如果我想殺死一個人，那一定是恨到極致的那種，就像之前想要殺死黎梵那樣。
難不成我跟淩澤之間也有一段虐戀情深？
我難道曾經是個海王？
我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黎梵，發現他的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然後才略微放心了些。
黎梵曾經說過我的命裏有淩澤，但我與他的關係十分純潔，那應該沒事…
我又看了看淩澤，看他也沒有想跟我解釋的意思，然後坐在餐桌旁開始吃黎梵給我帶的早餐。
這種問題想不明白以後再想，但總不能耽誤我吃飯吧。
黎梵坐在我身邊陪著我，淩澤也明白了自己剛才犯了錯，愧疚得不敢抬頭看我。
他張了張嘴，那句對不起怎麽也說不出口，最後biu的一下變成一隻小鳥，飛到了桌子上。
然後他鳥頭一歪，從自己尾巴根上使勁把那根最大最漂亮的尾羽薅了下來，然後放到我的手邊。
我驚訝的看著他，這小鳥這是幹什麽？道歉的話說不出口，再次發出生蛋邀請嗎？
“對不起白瓷，剛才是我激動了，一時沒控製的好自己，這根尾羽給你，放心這不是生蛋邀請，隻是給你賠罪的。”小鳥說著，還走過來拿小腦袋蹭了蹭我的手。
“別生我氣好不好，以後我會控製住情緒的…”
我把手拿開，用餘光看著桌子上的小鳥，發現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淚花還是反光。
不過這可能是身為神域之主的淩澤第一次鄭重道歉，把自己精心打理的毛都拔下來了，這我要是再不原諒豈不是不太給他麵子？
我用指腹碰了碰小鳥的腦袋:“好，我不怪你，你把你的羽毛收起來吧，這麽漂亮的毛長出來怪不容易的。”
見我這麽說，淩澤倒是很開心，他馬上就把剛拔下來的羽毛放到自己身上，尾羽就跟有自己的意識般重新接了迴去。
嗬——早就猜到了，淩澤愛毛如命，他怎麽舍得拿最漂亮的羽毛跟我道歉，果然隻是客套客套，我要是真的收下他這根尾羽淩澤估計不活了。
吃飽喝足過後，我們就去了龍華山，今天的遊客比昨天少了太多了，爬樓梯都不顯得擁擠。
冥靈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嬌媚可人，當她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甚至都分不清她是想蠱惑我還是真的告訴我什麽。
至於她的說的話，我一直持半信半疑的態度，不會輕易相信也不會一股腦的否定。
“力量本身並無好與壞，關鍵是要看使用它的人如何選擇，魔神是否歸位也全看你，在解除封印之前，我隻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冥靈柔聲說道。
我點頭，這個道理淺薄但又很深奧，而冥靈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解開封印之後，我會獲得力量，她不會複活，但魔神可能會歸位，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那個歸位的魔神可能是我！
那之前的魔神是誰？也是我嗎？不對不對…之前的那個魔神是冥靈，那冥靈又是誰？
是我嗎？
好像不是…
那會是誰？
我雙手捂著腦袋，一些亂七八糟的片段在我腦海中閃爍，卻始終連不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這疼痛才得以緩解。
“果然現在跟你說這些還是太早了，再等等吧，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冥靈看著我，喃喃自語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其實冥靈說的很對。
力量並無好壞之分，隻要我控製住自己那就不會有什麽魔神歸位，但是我現在依然很慌，隨著力量的恢複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也會迴來。
我深知自己的記憶沒有完全恢複，如果記憶完全恢複，那我可能真的拿著這份強大的力量去做些不可挽迴的事。
所以那些尚未恢複的記憶是什麽？為什麽稍微一想…就頭痛至極？
冥靈看了我好一會兒，最終輕聲歎息:“不要想這麽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改變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好了，你迴去吧，時間不早了，該醒了。”
“冥靈，你…”
我還想問點其他問題，但話還沒說出口眼前就再次變得一片漆黑，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六點多了。
這才六點啊冥靈，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揉揉太陽穴，還是有點頭疼，天邊亮起微光，這是個慢節奏的城市，馬路上的車還沒有多少，一切都是那麽靜謐。
我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額頭上都是冷汗。
一雙手把我重新摟進懷裏，黎梵身上的清冽的氣息將我包裹住，耳邊鼻息之間都是他的味道。
“怎麽起來的那麽早，做噩夢了嗎？”黎梵睜開朦朧的眼睛，看了看我也坐起來，替我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倒也不算是做噩夢，隻是夢見冥靈了而已。
冥靈每次出現都會給我爆炸般的信息，夠我消化好幾天的，但現在先把這些信息往後挪一挪，該去找那個冒牌仙女打架了。
黎梵見我沒事，便下去幫我把早餐拿上來，趁著這個空檔，我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之前黎梵給我的那本書。
起初那書裏麵的字我是一個都看不懂的，但現在我起碼已經能看懂一半了。
我翻著書，在裏麵找到一個類似召喚的法術。
這類的法術通常用於主人對自己武器或者寵物的召喚，無論裝備在哪兒，我叫它它就來，二十四小時待命，跟黎梵的絕魂劍一樣…
還挺慘的，怪不得絕魂對黎梵的意見那麽大。
我照著書開始念咒，試圖召喚裝備，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裝備，但就憑著我身體裏有那麽強大的力量，總不能什麽都沒有吧？
隨著我念咒的速度越來越快，耳邊漸漸響起金屬的轟鳴聲，這聲音很低，但我還是聽見了。
我驚喜的睜開眼，原本隻是想碰碰瓷，沒想到還真給我召喚出來了。
但召喚出來的東西有些潦草，隻是一團淡金色的光影，細長細長的，根本看不出那是什麽裝備。
這時，次臥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淩澤揉著一頭亂毛走了出來，臉上還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根據我跟他的約法三章，隻有在自己家的時候不能變成人形，其他的時候他都可以當個人，所以現在他是個人樣，還穿著酒店的睡袍。
然而就當他看見我召喚出來的那一團光影之後，臉色馬上就變了。
“淩澤，你過來幫我看看。”我沒注意他的臉色變化，看了他一眼就開始重新翻書:“為什麽我隻能召喚出這麽個光團，是不是我哪裏沒念對…”
唰——
我話說剛到一截，就感到一股風朝我刮過來，隨後嗓子就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掐住，衝天的熱浪讓整個房間的溫度迅速升高，淩澤掐著我的脖子直接把我抵到牆上。
“淩…澤…”
書本掉落，我吃力的從嗓子眼裏擠出幾個字，但由於嗓子被掐著能發出的聲音並不大。
他這是發的什麽瘋？
平白無故掐我脖鎖我喉幹嘛？！
淩澤雙眸赤紅，右眼早已轉變為燦爛的金眸，而我在他眼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殺意。
淩澤想殺了我？
他為什麽想殺了我？！
我拚命掙紮，但作用不大，此時淩澤全身的靈力完全爆發出來，他身後那雙華麗巨大的翅膀都若隱若現，空中飄著火星，酒店的落地窗直接被他震出了裂紋。
“你還想再殺我一遍嗎？主人？”淩澤看著我，他的眼中的悲傷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而他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什麽意思啊？我沒想殺他啊，而且他為什麽要用“再”這個字？
我以前殺死過他嗎？
我這麽牛逼嗎？
“咳咳…淩澤你先鬆開…”
我被他掐的快要喘不上氣來，白眼都快翻出來了，腦子裏的思維越來越亂。
這時我才切身的體會到淩澤的力量有多的強大，即便我已經解開了一層封印，即便我還有冥靈借給我的力量，但在他麵前，這些通通沒有用，我甚至都無法施展出來。
所以我以前真的殺死過他嗎？
這時一陣涼風吹了過來，房間的門從外麵被踹開，銀白色的身影利刃一般衝了過來，把淩澤與我分開。
第180章 我做錯了什麽
“淩澤，你發什麽瘋？！”
黎梵站在我麵前，他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把早餐餐盤放在桌子上後，伸手護在我麵前。
我癱坐地上，大口喘氣，淩澤手勁實在是太大了，他掐我的時候，我甚至都能聽見喉骨在哀嚎，現在也是咳嗽了好幾聲才感覺舒服點。
而這時淩澤也迴過神來，他愣愣的收迴了手，眼中金色的光芒迅速褪去，渾身的熱量也消失，等他再次看向我的時候，眼中帶著一絲茫然。
“白瓷，你剛才是想殺了我嗎？為什麽？”淩澤的聲音顫抖的不像話，又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誰特麽想殺了他？這小鳥是有什麽被害妄想症嗎？
我揉著嗓子，剛才的死裏逃生讓我想對他爆一句粗口，但看著淩澤那隱約有些霧氣的眼睛，最終還是把那句粗口憋迴去了。
“淩澤，我剛才沒想殺你，我隻是翻了翻書想試試能不能召喚自己的裝備，你別誤會了。”我對他說道。
這些話我努力說的心平氣和，淩澤現在的狀態還是不太穩定，話要是說錯了再把他逼著發了彪，我肯定是打不過的，到時候又得麻煩黎梵玩命。
再者我確實是心軟，看著淩澤那茫然失措的眼睛，就說不出什麽責備的話了。
但曾經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才讓他變得這麽敏感？
我走到黎梵身邊，淩澤依然像個木偶般站在我對麵，我並沒有靠近他，我怕他突然發狂再給我一個大逼鬥。
“淩澤，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曾經殺死過你嗎？我又為什麽要殺死你？”我看著淩澤問道。
聽到我的話，淩澤突然抬頭，像是一個木偶突然按上了發條一樣看我，然後他輕輕搖頭:“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生氣到殺死我，你問過你，但你不說…”
“如果不是那時恰巧是我涅槃的時間，我恐怕就真的死了。”
鳳凰涅槃可以浴火重生，當初淩澤沒有死在我的手下，隻是碰巧涅槃重生罷了。
我現在不但嗓子難受心裏也有點難受，淩澤上一次死亡應該是被我拿剛才召喚出來的裝備給攮死的，所以他才會那麽激動害怕，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失控。
但我為什麽要殺死他？
我自認我的情緒是比較穩定的那種，如果我想殺死一個人，那一定是恨到極致的那種，就像之前想要殺死黎梵那樣。
難不成我跟淩澤之間也有一段虐戀情深？
我難道曾經是個海王？
我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黎梵，發現他的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然後才略微放心了些。
黎梵曾經說過我的命裏有淩澤，但我與他的關係十分純潔，那應該沒事…
我又看了看淩澤，看他也沒有想跟我解釋的意思，然後坐在餐桌旁開始吃黎梵給我帶的早餐。
這種問題想不明白以後再想，但總不能耽誤我吃飯吧。
黎梵坐在我身邊陪著我，淩澤也明白了自己剛才犯了錯，愧疚得不敢抬頭看我。
他張了張嘴，那句對不起怎麽也說不出口，最後biu的一下變成一隻小鳥，飛到了桌子上。
然後他鳥頭一歪，從自己尾巴根上使勁把那根最大最漂亮的尾羽薅了下來，然後放到我的手邊。
我驚訝的看著他，這小鳥這是幹什麽？道歉的話說不出口，再次發出生蛋邀請嗎？
“對不起白瓷，剛才是我激動了，一時沒控製的好自己，這根尾羽給你，放心這不是生蛋邀請，隻是給你賠罪的。”小鳥說著，還走過來拿小腦袋蹭了蹭我的手。
“別生我氣好不好，以後我會控製住情緒的…”
我把手拿開，用餘光看著桌子上的小鳥，發現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淚花還是反光。
不過這可能是身為神域之主的淩澤第一次鄭重道歉，把自己精心打理的毛都拔下來了，這我要是再不原諒豈不是不太給他麵子？
我用指腹碰了碰小鳥的腦袋:“好，我不怪你，你把你的羽毛收起來吧，這麽漂亮的毛長出來怪不容易的。”
見我這麽說，淩澤倒是很開心，他馬上就把剛拔下來的羽毛放到自己身上，尾羽就跟有自己的意識般重新接了迴去。
嗬——早就猜到了，淩澤愛毛如命，他怎麽舍得拿最漂亮的羽毛跟我道歉，果然隻是客套客套，我要是真的收下他這根尾羽淩澤估計不活了。
吃飽喝足過後，我們就去了龍華山，今天的遊客比昨天少了太多了，爬樓梯都不顯得擁擠。